第 49 章(1 / 1)

彆管伏黑惠怎麼吐槽,總之生活還要繼續進行下去。

“那麼也耽誤很久了,我們差不多該行動了吧。”

說完,白筠蹲下.身,再次和小智障確認:“去找剛剛見到過的那個人,能做到嗎?”

這副模樣有一半是為了做給五條悟他們看的,還有一半單純就是白筠看到對方的出場,覺得哪裡不對,所以有些不放心。

剛剛在真正將對方召喚出來之前,白筠曾經和小智障確認過可不可以披著帕克的皮出場,對方也點頭表示沒問題。

但可能是因為之前鬨過的烏龍,所以現在白筠雖然依舊信任小智障,知道對方對自己真情實意,並且不會背叛自己,卻總是想和對方反複確認兩邊到底有沒有雞同鴨講。

本來還在適應新身體的小智障一時間有些難過,它的宿主之前明明對自己不是這個樣子的。

為了奪回宿主的信任,小智障努力展示著自己的進步,它開口說道:“包在我身上。”

字正腔圓,吐字清晰。

帕克作為忍犬的身體本就可以說話,在之前用外道魔像學會說話之後,本質上是個係統,學習能力極強的小智障便開始加班加點地練習,如今已經學會了八國語言,成為了一名優秀的語言大師。

“!!!”

伏黑惠大驚。

誰家好玉犬會說話啊!這人對狗到底有什麼執念啊!?

關係很好的虎杖悠仁嘴上是一點都不留情,他保持著目瞪口呆的表情,反手用胳膊碰了碰自家同學:“伏黑,我覺得你輸了。”

“才不是,笨蛋。”

伏黑惠回過神來,打開對方的胳膊,之後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個像個大叔一樣的哈巴狗。

十種影法術所召喚出來的式神確實會根據使用者的不同,而有一定的差異,但一般來講都應該是一黑一白的兩條。

如果召喚出來的式神不幸死亡,那麼這個式神便不會再被召喚出來了,隻有它的咒力會被其他的式神繼承,並讓其他的式神進一步改變形態。

這個變化的過程一般是自然而然的,施術者並不需要過多插手,因此伏黑惠也不清楚如果……真的對狗有如此深沉的執念的話,能不能做到如對方所說的那樣,召喚出八種不同的狗子出來。

比如,如果玉犬不幸犧牲,之後悲痛萬分的旗木卡卡西選擇將玉犬的咒力分散給其他式神,說不定就真的能搞出一群看上去是狗子,但皮下可能是兔子青蛙大象蛇蛇的各種式神……?

但說話又是怎麼做到的?難道真的有人會為了和狗狗說話,而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深入研究式神的工作原理嗎?

想到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帶土複製無下限的奇跡般的能力,和從剛剛短暫的接觸中便能感覺到的,仿佛從靈魂深處滲透出的不靠譜……伏黑惠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如果是旗木卡卡西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做到。

但很快,他便意識到自己完全被虎杖悠仁帶

偏了。

“不對,術式什麼的怎麼樣都好。”

伏黑惠說完,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旗木卡卡西。

在這邊兩人小打小鬨的時候,那邊那邊的式神已經認定了方向,開始指揮著前進了。

伏黑惠拉著虎杖悠仁跟在兩個莫名相似的無良導師身後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壓低聲音和身邊的人說道:“那家夥,果然很可疑。”

虎杖悠仁被氣氛感染,同樣壓低了聲音:“你指什麼?”

伏黑惠恨鐵不成鋼地掃了他一眼,隨後解釋道:“那本,紙質這麼好就算了,封面的那種彩印技術,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幾百年前的產物吧。”

“你剛剛看了那麼久,就沒覺得哪裡奇怪嗎?”

——難道你真的是為了看內容,才看的那麼認真的嗎???

剛剛雖然覺得哪裡不對,但注意力確實集中在文字上的虎杖悠仁後知後覺地“哦”了一聲:“這麼說來確實也是……”

他順著伏黑惠的思路模擬了一下:“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很可能是個假貨?而且是非常粗糙的那種,所以才連身上的裝備都配不上時代背景?”

“但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那麼製造出這個假貨的人無論多麼不小心,都不應該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啊?”

因為小黃書而使得整個陰謀失敗……這話聽起來就不靠譜。

連平時自覺不太聰明的虎杖悠仁自己都不會犯這種錯誤,如果幕後黑手真的隻有這種水平……

嗯,一切儘在不言之中。

伏黑惠點點頭,讚同了虎杖悠仁的觀點:“現在這副樣子,簡直就是逼著我們往他其實是個假貨的方向引。所以暫且擱置下來,不繼續做深入討論。”

伏黑惠豎起兩根手指:“那麼現在除了第一種情況,還有第二種可能。”

“那就是這個旗木卡卡西,確實是在可能隻有最多幾十年之前,才剛剛被封印的。”

虎杖悠仁皺眉:“這是怎麼做到的?人類能活那麼久嗎?”

“不知道。”

伏黑惠搖搖頭,視線落在不遠處那個銀灰色頭發的男人的背後:“但無論如何……他都不太可能是我們想象中五百年前的那個旗木卡卡西了。”

“可是他現在怎麼看都很正常啊……”

虎杖悠仁其實是一個很相信自己直覺的人,而現在旗木卡卡西雖然看上去是個性格糟糕的大人,還懟過他兩句……但虎杖對這人的印象其實還不錯。

虎杖悠仁猶豫著說:“而且五條老師剛剛也看見那本書了,既然他沒什麼表示的話,就證明現在還好的吧?”

“說不定咒術界就是比普通人的世界早一步實現印刷革命,讓人們可以實現小黃書自由呢。”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麼!?”

兩人糾結了半天,虎杖悠仁提議道:“要不然我們直接問問五條老師是怎麼想的好了,他有六眼,肯定看的比我們更深。”

伏黑惠沉思了兩秒之後點點頭,表示也行。

“五——”

達成一致之後,虎杖悠仁剛想抬手叫住前面的五條悟,對方卻先一步扭頭,食指比在嘴前,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在兩人困惑的注視下,五條悟用誇張的口型示意——【我知道,這個一會再說。】

在場的兩人作為五條悟的學生,雖然平時因為對方的不靠譜而深受其害,但也知道在關鍵的時候可以賦予五條悟絕對的信任。

因此在對方表態之後,兩人便都沒有再做堅持,而是快走兩步,趕緊跟上了隊伍,打算等待進一步的安排。

在發現白筠因為怕小智障走路走的亂七八糟,而乾脆將其抱在懷裡,此時結合哈巴狗皺皺的面皮,活像抱了個大叔在懷裡之後,表情扭曲了一瞬,但很快又低下了頭。

白筠瞥了一眼重新回到隊伍裡的兩人,沒有說話。

他當然不至於沒有發現其他幾人的小動作,畢竟離得這麼近,而且他們——尤其是五條悟也沒特意避著他。

《親熱天堂》的出現完全是意外,它那完全不屬於幾百年前的印刷技術,此時成了“旗木卡卡西”有問題的鐵證。

除了腦洞大開的虎杖悠仁之外,其他人隻要看見了,就可以斷定“旗木卡卡西”絕不是從五百年前便被封印在獄門疆之中的。

要想個理由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才行。

就這樣,一行四人各個心懷鬼胎地上路了。

一路上他們基本沒遇見幾個咒靈或者咒術師,甚至連本應該隨地亂跑的一般群眾都沒有幾個,整個場地顯得異常的空曠。

看著係統面板上飛速上漲的積分,白筠覺得現在的盛況也有自己一份功勞,之前在各個家族的埋伏是真的一點都沒浪費。

按照目前的進度來看,等到把羂索再抓住,小智障的歐皇光環再閃一閃,無限月讀的計劃差不多就要走到三分之一甚至更多了。

就他想象著無限月讀之後的美好生活時,一個白筠不認識的輔助監督小跑著過來。

他看上去隻有二十多歲,娃娃臉,因運動而氣喘籲籲,滿臉是汗,一見五條悟就像見到自己親人一樣,猛地鬆了口氣:“五條先生,終於找到你了……”

五條悟看向他,問:“怎麼了?”

輔助監督連忙解釋道:“在十二點鐘,大約二百多米的那棟建築之內,出現了一個黑發綠眼,長得凶神惡煞,實力強勁……”

“但沒有咒力的男人。”

這個指向性相當的強,基本可以認定為是伏黑甚爾,白筠強忍著扭頭去看在場另外幾人表情的衝動,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直到聽見一旁的五條悟發出含糊又困惑的無意義音節,他才順勢望了過去。

伏黑惠明銳地察覺道五條悟的表情有些不對:“你認識嗎?”

五條悟撓了撓臉頰:“嗯……怎麼說呢。”

這麼多年來,五條悟一直沒和伏黑惠說過,自己其

實是對方的殺父仇人來著。

雖然最初見面的時候,當時尚且年幼的伏黑惠便表示自己對父親沒什麼印象,更沒有絲毫的感情,大概就算現在自己和對方坦白,伏黑惠大概也不會有太多反應……但在現在五條悟還真的覺得有些不好開口。

所以在沉默了兩秒之後,五條悟模糊地說:“那是一個按理來說應該已經去世十多年了的男人。”

伏黑惠認真思考了兩秒:“現在再次出現是因為之前其實是假死嗎?”

當時親自下手,確保了對方絕對沒有生還可能性的五條悟,此時正努力試圖讓自己的語氣平穩一些:“不,當時確實是死透了,現在應該是術式的原因。”

伏黑惠聽過類似的術式,據說擁有這個術式的術士隻要取得某個人的屍體,便可以借此實戰降靈術,暫時獲得那個人的容貌和能力。

伏黑惠成功地被五條悟轉移了注意力,並像是聯想到了什麼一般喃喃自語:“一個理應死去多年的男人突然出現,這個說法怎麼這麼耳熟。”

虎杖悠仁大大例咧地指出:“啊,我們這邊現在不就是這個情況嗎?”

按照“旗木卡卡西”目前這個八成是幾十年前才被封印的理論來看,可不就能腦補出一個:有人試圖通靈上一任六眼,結果翻車失控,最終打不過殺不死,隻能含淚將新召喚出來的打手封印的故事嗎?

從殺父之仇跳到祖墳被刨了的五條悟:“……”

正吃著瓜結果就被按頭自己墳頭被刨了的白筠:“…………”

白筠陷入了沉思:這我是認了好呢,還是不認好呢?

還沒等白筠想明白到底是自己的臉面重要,還是將人們忽悠過去更重要,五條悟第一個反應過來,搖搖頭:“如果是降靈術的話我不會認不出來。”

在一旁的輔助監督對於這幾人之間的小默契並不知情,見五條悟此時頗為懶散的模樣,有些緊張地催促道:“其他咒術師根本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而且之前我們也將無辜的平民們統一安置在了那棟建築的地下室內。”

“如果放著不管的話,很快就會造成極大的人員傷亡!”

五條悟看了他一眼,隨後點點頭:“行吧,我知道了。”

他雙手插兜,跟在那個輔助監督身後,並回身和自家學生與白筠囑咐道:“那麼我去去就來。”

白筠望著離開的五條悟的背影,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在遠離了白筠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後,五條悟面無表情地開口:“所以,把我引開的目的是什麼?”

見自己暴露,那個輔助監督也不再偽裝自己,他手上拿著一把閃著紫色寒光的利刃,扭身向五條悟襲去。

五條悟不閃不躲,持續開啟的無下限讓那刀鋒被迫停在了他的眼前。

五條悟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我已經說了降靈術我完全可以認出來的吧?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既然眼前的人使用的是降靈術,那便證明這名輔助監督確實殉職了……如果不是為了進一步的情報,其實五條悟現在早就想動手了。

那名偽裝成輔助監督的詛咒師臉上展露出一個和氣質完全不符的獰笑:“既然已經知道是圈套了,竟然還跟過來……你不怕你的學生因為你的自大而死去嗎?”

話音剛落,五條悟猛地伸手掐住了咒術師的喉嚨。

咒術的施展需要大腦發出指令,在缺氧之後,降靈術很自然地從對方身上褪去,露出詛咒師真實的皮囊。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五條悟偏頭,不包含一絲感情地說:“那邊可不是好惹的。”

暫時不提他那兩個天賦極佳的學生,就光說旗木卡卡西。

他付出了這麼多代價,還特意將自己封印在獄門疆裡……在達到目的之前,大概是不會被任何事情打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