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1 / 1)

敏感的耳朵向後一收,扶諾頓時變成了飛機耳:“你彆動手。”

她現在這狀態可不能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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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元雙師兄所說,這情潮來得洶湧,她身體都開始顫抖了,隻能一個勁往後縮。

歲沉魚輕歎了一聲:“諾諾。”

“你彆過來。”扶諾將自己往床頭縮去,“你、我會生氣的。”

沒想到歲沉魚真的停下了動作,與她留在一個安全距離,隻是那雙眼睛滿是侵略的深沉。

每每隻有這種時候扶諾才能體會到歲沉魚的壓迫感,是讓她覺得頭皮發麻的壓迫,好像下一瞬間隻要自己牙口一鬆就會被他徹底吞吃入腹。

歲沉魚看她把自己緊緊抱著,克製的移開視線:“我不會傷你。”

扶諾愣了下。

她抬眼望向自己面前坐著的這個男人,現在不是在蒼北,不是迫不得已,若是她想要止住這情潮,那就有一萬種方法,隻要叫一聲,外面那麼多人都會衝進來給她最大的安全感。

甚至若是方才她真的強硬要同其他人一起出去,歲沉魚也一定會無可奈何。

面前這個人,讓三界都束手無策且忌憚。

可從她遇到他開始,他從來沒有用過那所謂的身份壓過她哪怕一點,所以她可以心安理得地留下來,可以心安理得的倒在他懷裡,任由他去確定自己沒有確定過的事情。

他隻在她面前收斂,回頭。

就連陸無暮,也懷疑不了歲沉魚因為她死了也要一起死的決心。

全世界都知道她對於他的特殊。

在過去的那些年裡她從未有過情感經曆,可不代表她實在遲鈍什麼都不懂。

那麼多人裡,她唯一信任的人隻有歲沉魚,所以會因為他的疏遠難過,會生氣他的反複,卻唯獨對他在身邊的這一件事情一再容忍。

偏偏宣闕不行。

若是換做宣闕,就算要演戲,她會容忍宣闕那麼放肆嗎?那麼無限製的試探她的底線嗎?

冷靜下來後的扶諾自己已經得到了否認的答案。

都是成年人了,誰會跟一個喜歡自己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走那麼近,把人吊著當備胎嗎?

歲沉魚每次都在問她,為什麼不在意他的靠近,為什麼可以接受他的放肆,要如何選擇他的過分。

過去的扶諾沒法回答,好像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一直覺得這種事情拿到明面上來說是十分難以開口的事情,可心底卻也那麼清楚歲沉魚每一次對她的誠心剖析,她都沒有真正的厭惡過。

她隻是不知所措,不知要怎麼面對。

卻沒想過真的要離開他。

甚至那次在聽到歲沉魚說愛時,在下意識的回避裡,卻是隱秘的開心。

聽到這個人赤誠的愛意,她是高興的。

許久後,扶諾才微微抬起頭:“我討厭被本能支配,你不可以。”

歲沉魚垂在背面

的手輕輕一動,指尖換了個方向:“你說什麼?”

“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扶諾輕聲說,“我的愛人。”

歲沉魚喉嚨微滾:“你的什麼?誰?”

扶諾沒法再看他,彆開了頭:“不知道就算了。”

下一秒餘光一閃,溫熱的指尖覆蓋上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扭轉過去,歲沉魚臉上沒什麼笑意,卻直勾勾地盯著她:“不能算。”

他微微靠近:“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兩人視線相觸碰,扶諾在他那雙從第一眼看到就覺得美得動人心魄的眸子裡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全是自己。

她將歲沉魚的手拉了下去,卻沒收回手,而是在他掌心點了點,再次重複:“我的愛人。”

指尖忽然被溫熱裹住,這種肌膚相觸的感覺讓她戰栗,下意識想往回抽,可換來的卻是歲沉魚更加用力的握緊:“愛人不能碰?”

扶諾微微睜大眼睛,整個脖頸都被燒紅,隻好任由著他握著。

見狀歲沉魚低低笑了出來,他忽的垂首,將額頭抵在她的頸窩,笑得氣息噴灑。

扶諾本就敏感,此時根本就無力招架:“你不要離我這麼近!”

從她背後看去,她身後的尾巴高高地揚著,像是透露了主人此時的心情。

歲沉魚眸色越來越深,伸出一隻手輕輕握住了她的尾尖。

扶諾毛都炸了,一把抓住他的手:“歲沉魚!”

大狐狸側頭,在她脖頸吻了一下,聲音微啞:“彆怕,就算把元雙師尊叫來,也不及我。”

都是你教出來的,怎麼可能比得上你!

“你彆我尾巴!”扶諾咬牙切齒,竟然一時之間忽略了他在自己脖子上造次的事情。

“我會幫你。”歲沉魚又親了一下。

“不行。”扶諾是真的慌了,“歲沉魚,我不想。”

歲沉魚笑了笑:“你不喜歡,我不碰你。”

什麼碰?你不是在碰了嗎!

他微微直起身子,與她對視,可兩人面對面,幾乎說話唇峰都能碰上,扶諾腦子都要被燒沒了,聽到他問:“難受嗎?”

她下意識點頭。

歲沉魚在她鼻尖又落下一吻:“我給你治。”

“你……”

歲沉魚的視線落在她的唇上,上一次是接著其他接回鬥膽造次,以她的遲鈍或許早就忘了,他微微勾唇,輕聲:“不讓碰,讓親嗎?”

扶諾腦袋木了,竟然不知道自己這會兒居然要說什麼。

什麼人,明明她才……

還沒想到一個合格的答案,歲沉魚的唇就印了下來,帶著他滾燙的呼吸。

扶諾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他緊緊的鎖住了,貓對氣味有這麼敏感嗎?她覺得自己現在隻能聞到歲沉魚的味道,昏昏沉沉。

有隻雪白的大狐狸闖入了她的識海,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徑直上前叼住了她的脖子,銜住她的脆弱。

識海

裡的她被大狐狸尾巴緊緊裹著,一點點咬住又鬆開舔舐。

而她的人此時都被歲沉魚給抱住坐在他身上,他的手繞過她的腰,將揚起來的尾巴輕輕放在手心安撫,另一隻手則是肆無忌憚地揉弄著她的耳朵。

扶諾呼吸被他淩亂地壓製著,舌根發麻。

“歲……”每每泄露出一個音都會被吞下去。

可是在這過程中,她體內那種躁動卻一點點平息下,讓她能夠找回自己的理智。

能夠分清自己此時跟歲沉魚是在做什麼。

她指尖輕輕蜷縮著,從毫無還手之力到輕輕環住了他的腰:“最後一次。”

回答她的隻有歲沉魚掩在唇齒之間的笑音。

-

扶諾第二天才走出了界主府,她不知道為什麼歲沉魚親個人都能親出那麼多花樣來,還美名其曰替她好好調理身體。

也就隻有這時候扶諾才反應過來:“我當初隻吃了一顆絕情丹的時候,你是不是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元雙師兄都知道,他為何會不知道!

歲沉魚走在她身後低笑默認,在她轉過來時卻又收斂了些:“我以為你會全吃了。”

“更何況。”他頓了頓,“我並無把握,你真的會對我動心,或者其他人。”

隻是沒有料到會有這一天。

他抬手在貓崽的頭頂輕撫:“自你出現後,我對所有事都沒有把握,唯獨一點。”

“什麼?”

“愛你。”

聽了這麼多遍,扶諾還是不能習慣,她腦海裡幾乎浮現出現昨晚歲沉魚在自己耳邊念叨這句話的場景,讓她面紅耳赤。

走出界主府,扶諾徑直去了通天樹。

此時的通天樹底下密密麻麻圍著四峰的弟子。

見有人來,大家抬起頭,又齊齊低下頭:“界主。”

歲沉魚懶懶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要不必多禮,而後一手摟住扶諾的腰,帶著她旁若無人地落在了樹底下。

所有人:“……”

扶諾:“!!!”

她趕緊從他懷裡出來,驚慌地回頭。

可是大家已經將頭垂下去繼續晨修了,像是沒看到似的。

扶諾瞪著他:“你彆太明目張膽了!”

“不可麼?”歲沉魚略一皺眉,“為何不可?我見不得人?”

扶諾絞儘腦汁:“這裡還有小孩!要是讓人看到心思不在修煉上,跑去早戀怎麼辦!”

歲沉魚理所當然:“關我何事?”

“你……”話沒說完察覺有人走過來,扶諾隻好收了音。

“諾諾……”元雙似有些震驚,“你今日就能出來了?”

扶諾:“?為什麼不能?”

“你那情況不是應該……”元雙話沒說完就被孟懷用劍抵了抵腰窩,察覺到自己失言又趕緊閉嘴,隻是看向界主的目光多了幾分崇敬。

不愧是界主,這麼厲害的藥效

這一日就能解決。

電光火石之間扶諾就懂了,氣急敗壞:“誰都不許給我亂想!”

大家齊齊搖頭:“沒有亂想。”

“我跟他……”扶諾頓了頓,“你們怎麼都不驚訝。”

“驚訝。”嚴子眾毫無誠意點頭,“十分驚訝,我把皇城底下的話本都買了好幾本拿來看,驚訝至極。”

“……”

不是大家聰明,隻是界主對扶諾的特殊誰都看得出來。

尤其是七夕時在皇城那一次,有了宣闕的加入,那再想不明白才有鬼了。

扶諾不想在這麼嚴肅的場合再跟他們說這些,而是看向通天樹,此時沒有任何異常。

她問:“九元劍呢?”

歲沉魚:“放回去了。”

“幸好孟師兄聰明。”元雙說,“回來後就召集了所有的弟子巡視整個九元界,察覺到通天樹的異常後我們所有人都來了,所有人在這兒足足待了一天一夜。”

扶諾看向孟懷,後者微微垂首。

她知道孟懷聰明,在歲沉魚不管事的情況下他幾乎已經成為了穹虛峰的峰主,不可能不會察言觀色。

所以在跟歲沉魚有那一出戲之前她獨獨告訴了孟懷一些線索,想來在沉山時他就已經看出來陸無暮的異常了。

九元劍的確能聚靈,可這麼多年來九元界的存在不僅僅是靠著九元劍,還有這麼多的弟子。

修煉時學的聚靈,每個人都會,在歲沉魚拔出九元劍的那一瞬間他們自然能暫且穩住這通天樹。

現在都把晨修搬到這裡來上了,跟晨跑似的。

扶諾微微一笑:“以後就沒事啦,你們隻管做你們想做的事吧。”

唯一能聽懂她這一語雙關的隻有孟懷和魏聽雲,後者微微睜大眼睛:“沒事?”

“嗯。”扶諾衝她眨了眨眼,“沒事了,你永遠都可以做你自己,而我也不會再打工了。”

“打什麼工?”嚴子眾狀況之外,“諾諾你要做什麼?”

“曆練啊。”扶諾說,“我都想好了的,等你們不需要我的時候,我就要走遍大江南北,到時候用工鴿捎些特產回來。”

這倒是可以理解,很多修士都會選擇去曆練,但大家擔心的是另一個問題,元雙問:“那界主呢?”

嚴子眾小聲:“界主似乎在不在沒什麼區彆。”

“誰想當誰來當。”歲沉魚懶懶搭在扶諾身上,“本尊也要一道走。”

“……”

您這麼隨意真的可以嗎?

但歲沉魚從來不開玩笑,孟懷和魏聽雲深深知道這一點,兩人同時抬頭。

歲沉魚一眼掃過去:“半月後,本尊會在三界召開換屆大會,九元劍日後在這兒本尊也不會再管,其餘的事你們自己想如何就如何,誰有這個實力,便由誰來做界主。”

眾人愣住。

他真沒開玩笑?!

“放心啦。”扶諾早就知道歲沉魚對

這個界主一點興趣都沒有,留著一個界主之位他基本也是不管事的,這會兒他光明正大可以脫手當然巴不得明日就走,隻是她這幾日身體還沒好全,故此才一直逗留。

她說:“有什麼需要我們的,我們隨時都會回來,有我呢。”

她是不會讓自己的快樂生活被什麼阿貓阿狗給破壞了的,歲沉魚聽她的,所以即便不做這個界主了,九元劍在這兒就相當於歲沉魚的威名還在這兒。

有了這句話,大家才放下了心。

倒是魏聽雲和孟懷對視了一眼。

魏聽雲輕輕握拳,有朝一日,她一定能也能成為下一個界主候選人。

半月後的九元界換屆大會上。

歲沉魚坐在最高位,底下跪著數不清的弟子,他卻一眼都沒看過去,隻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腿上那隻乳白色的小貓,又是耳朵又是尾巴。

然後被一爪子撓了一下:“老實點。”

歲沉魚笑了笑,手搭在她的背上。

陸懷朝坐在旁邊,聞聲回過頭來:“不是一向愛湊熱鬨麼?今日怎的倦怠了?”

扶諾還沒說話,歲沉魚便懶聲說:“昨夜睡得晚,累了,在耍小脾氣,怪我。”

陸懷朝臉色變了變,旁邊的全福更是不忍直視地移開了視線。

扶諾耳朵豎起來,一口咬在了她歲沉魚的手上:“閉嘴!”

剛炫完的大狐狸從善如流:“好。”

扶諾的確沒休息好,她說好了在特殊情況期間不要歲沉魚碰,但一過了那七日,她幾乎就沒有能睡好的時候。

她錯了,歲沉魚真的不是時時都會聽自己話的。

此時見陸懷朝來了,她就不太想見到這隻臭狐狸,於是跳到了陸懷朝面前的桌子上閒聊:“皇帝哥哥覺得這次誰會是下一個界主啊?”

陸懷朝斂眸:“孟懷吧。”

“為何?”

“其餘峰主有資曆和閱曆,卻在眾弟子心中名望不及孟懷。”陸懷朝見她自己坐在那,手伸了一半,“要來朕這兒嗎?”

“不啦不啦。”扶諾舒展著身子,“我在這兒隨便動動。”

她現在基本不會動不動就往人家身上跳了,先不說自己不喜歡,要是歲沉魚看到了遭罪的可是她。

陸懷朝隻好將伸了一半的手又一次收了回去,虛虛掩在袖底。

全福有些看不下去,於是出口提醒:“陛下不是有事要跟公主說嗎?”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扶諾:“什麼事?”

一旁的歲沉魚也扭過頭來。

陸懷朝掃了多嘴的全福一眼,而後笑了下:“沒什麼事,隻是有去蒼北的打算。”

“去蒼北做什麼?”

“那處過去靈氣四溢,已經影響到了城內百姓的生活

“朕打算過去瞧一瞧,看看能不能安頓下來,見著朕他們也要心安些,且這些年一直待在宮裡,也沒出去走走。”

“坵西以北那些去處也是

,窮山惡土,也能瞧瞧能不能做些什麼。”

扶諾也沒問他宮裡如何,既然做了這個決定,陸懷朝一定有了自己安排,她真心實意為了他能有另一種打算開心:“那皇帝哥哥心情應該還不錯。”

陸懷朝莞爾:“或許。”

頓了頓,又說:“宮裡那公主殿空了許久,若是朕不在,你……同歲沉魚也是可以去的。”

扶諾點頭:“謝謝。”

至此,陸懷朝便不再說話了。

扶諾想了想:“那我到時候也會給皇帝哥哥帶些好東西的,你可以常告訴我你在何處。”

陸懷朝溫聲點頭:“好。”

扶諾在那坐了會兒就有些累了,又磨磨蹭蹭地爬到了歲沉魚的腿上:“給我捏腿。”

反正是他做的孽。

歲沉魚勾著唇輕輕按著她的腿:“無聊嗎?”

“有點。”

現在能理解為什麼歲沉魚以前來這種場合會打瞌睡了。

歲沉魚緩緩道:“那不若現在就啟程?”

“現在?”扶諾驚訝地看著他,“可是大家還沒選出來呢。”

雖然結果大差不差。

“既然會選出來,那就不會再同我們有什麼聯係,自然會有人主持大局。”歲沉魚抱著她站起身來,“放心,天塌不下來。”

想著他這隨性的性子,扶諾隻好趕緊回頭:“皇帝哥哥再見啊。”

陸懷朝點頭:“嗯。”

看著兩人的背影離開,全福歎了口氣:“陛下。”

陸懷朝收回視線:“就如此吧。”

不管是什麼原因,終究是他自己選擇的,沒有說出口。

其實這樣也好,給彼此都留有一份體面。

另一邊,已經出了九元界的扶諾從歲沉魚懷裡探出腦袋,而後化作人形站在他身邊千住他的手:“我跟他沒說什麼。”

歲沉魚笑道:“要是說了什麼,我就不是如此了。”

雖然現在貓崽在自己身邊,雖然說著不介意那些人都不放在眼裡,知道她完完全全屬於自己,可歲沉魚還是忍不住在意。

若陸懷朝是宣闕那樣的蠢蛋還好,但陸懷朝理智清醒,很多話沒說跟說了也沒什麼區彆。

也是因為如此扶諾對他也多一分底線。

他也該慶幸他有這份理智,不然歲沉魚也不會那麼好好同他說話。

“貓崽。”歲沉魚將她的手一點點合攏在手心,“是不是對他心軟了?”

扶諾知道他吃味了:“沒有,但我要是對他彆彆扭扭,那你才該生氣。”

歲沉魚說不過她。

扶諾說:“放心吧,自此過後他也不會開口的,也會放下。”

“為何這麼篤定?”

扶諾停下腳步,轉身抬頭:“因為不是人人都是你。”

“嗯?”

“他有自己的事要做,有很多事情要考慮,在這些事情裡我永遠都是需要被考慮和衡量的那一個。”扶諾輕聲說,“所以我對他來說不是非有不可。”

歲沉魚挑眉:“那我呢?”

“你嘛。”扶諾彎彎眼睛摟住他的脖子,“我是你的非有不可,你的首選。”

這個答案歲沉魚十分受用,他將人抱住:“你呢?”

扶諾笑了笑,墊著腳親了他一口:“你是我從一開始就有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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