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手帕(1 / 1)

第7章

根據任務的劇情,溫鬱需要在今晚強製墨子軒,然後半路被魏殳打斷。完成任務後墨子軒會向他的父皇跟兄長告狀,這也是後面北涼皇帝同意發兵,讓墨臨秋幫助溫聽瀾篡位的主要原因。

為了周全禮數,溫鬱命魏殳為墨子軒準備了接風洗塵的筵席。

溫鬱自然坐在上席,墨子軒坐在下席。

墨子軒年少輕狂,似乎對舞台中央曼妙少女們的歌舞並不感興趣,隻百無聊賴地飲著酒,同跟隨的使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這墨子軒,細看之下倒是有幾分姿色。”溫鬱按照劇本,先給魏殳敲個警鐘,讓他知道自己對墨子軒有意思。

給他斟酒的魏殳果然神色突變:“陛下,那是北涼皇子,斷然不可!”

又道:“臣能找一百個比他姿色更甚的獻給陛下,陛下萬萬不可為了一個皇子傷了兩國和氣。”

“如果朕偏要他呢。”

魏殳面色凝重:“恕臣難以從命。”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溫鬱屈指打翻了魏殳斟的酒,已經翻了臉:“滾。”

魏殳看著皇帝因為他的不順從而展露不悅的臉,欲言又止。他不願掃陛下的興,可是要以大局為重。所以他最後隻是行了一禮,默默退下。

酒過三巡,墨子軒已經有些醉了,他見溫鬱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一時振奮,竟咧嘴一笑,搖搖晃晃地走上來給溫鬱敬酒。

穆青伸手攔住他,墨子軒卻陡然間醉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溫鬱眼皮輕抬,微一示意,穆青便懂了。他把墨子軒扶了起來,而鏡花水月對趕來的使臣說:“奴婢們送三殿下去休息便是。”

*

墨子軒是被冷水潑醒的。

他發現自己正被麻繩綁在鳳棲宮的內柱上,而那個昏君正坐在太師椅上,隨意地交疊著一雙長腿,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

墨子軒用力搖頭醒了下神,霎時了然,發現掙紮不開,怒道:“你這是作甚?還不快把我解開!”

溫鬱冷笑:“掌嘴。”

穆青很快一巴掌甩在了墨子軒右臉上,他手勁很大,墨子軒的臉瞬間就紅腫了。

“你敢打我?”墨子軒滿臉不敢置信,這昏君竟然膽大包天地對他一個皇子下私刑。

“左邊。”溫鬱每次看影視劇裡隻扇一個巴掌都很難受,不能對稱嗎?

穆青很快照令給墨子軒左臉也來了一巴掌。

墨子軒本來就喝多了酒有些暈乎,這會兒又被打了兩巴掌,腦袋嗡嗡的都要炸了:“放肆!我是北涼皇子,你們敢這麼對我!”

“打都打了,你說呢?”

“你個昏君!”

他剛罵完,沒等溫鬱下令,穆青就抬手給了墨子軒兩巴掌。

這下他嘴角都流下血來,氣得要死,一雙星眸都冒了火星子:“有本事打死我!”

溫鬱出夠了白日裡受的氣,問他:“你知道朕為何

要把你綁起來嗎?”

墨子軒咬牙切齒:“不就是被我嘲諷了幾句,懷恨在心,想報複我嗎?來啊!”

那隻是順便而已。

“不,”溫鬱接過鏡花遞來的熱茶,飲了一口,唇畔浮了點淺淡的笑意,漫不經心道,“朕是覺得你長得還不錯,想綁來玩玩。”

“什麼!”

玩玩?

本來還滿腔憤怒情緒激動的墨子軒直接怔住,他把溫鬱的話在腦子裡過了兩遍,一下子脖子耳朵都紅了,又氣又惱:“你!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溫鬱悠哉道:“你不是好奇朕怎麼壓得住男人的嗎,今日朕便替你解惑,讓你親身體會一番。

墨子軒根本沒想到昏君是這個目的,或者說,他根本不覺得昏君會看上他。

與他同樣疑惑的還有穆青,這墨子軒雖算得上英俊,可是根本不至於讓溫鬱誇上一句“不錯”吧。

墨子軒頑劣調皮,從小到大都顧著練武玩鬨去了,他對情愛之事是一竅不通,這昏君突然對他說這種話,他根本不知如何應對,甚至緊張起來。

不知道昏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若真要雲雨一番,明顯是昏君血虧他血賺啊!

但他一國皇子,怎麼可以雌伏人下!他對自己有那種想法感到羞愧,不知道是為了阻止彆人還是為了讓自己清醒,怒道:“你、你休想!”

因為心虛,他這句話明顯沒之前果斷了,氣勢都弱了些。

“抗拒無用,現在朕想怎麼著就怎麼著。還是你要當那貞潔烈男,寧死不屈?”

“你敢,讓我兄長知道了,定讓你不得好死。”

“朕會怕嗎,墨臨秋來了,朕連他一起玩。”

墨子軒被這昏君的話驚呆了,這張薄厚適中適合吟詩作對的嘴怎麼能說出這麼粗鄙的話。

“你好大的狗膽!快把我放了,不然我父皇發兵踏平你們南楚!”

“吵死了,堵住他的狗嘴。”

穆青很快接過溫鬱的帕子,看了兩眼後才團成團塞進墨子軒嘴巴裡。

這可是陛下貼身的帕子,竟然用來塞一個蠢貨的嘴,穆青有些不舍,覺得實在是暴殄天物。

那帕子上全是沁人心脾的好聞香氣,和墨子軒今日在武場上聞到的一樣,很明顯是昏君的貼身之物,含在嘴裡就好像連衣帶肉咬了昏君一口似的。

墨子軒被這詭異的感受衝得頭腦發熱,本來被打紅腫的臉這下更紅了。

劇情要求是未遂,溫鬱不可能真的把墨子軒那個了。不過是虛張聲勢,做做樣子,讓墨子軒對他恨之入骨就行。

正當他發愁怎麼接著嚇唬墨子軒時,魏殳終於來了。溫鬱故意沒鎖門,好讓魏殳推門即入。

魏殳一進門就看到墨子軒堂堂皇子被人綁在柱子上,臉都被打腫了。

他神色微變:“陛下!”

溫鬱冷睨他一眼:“怎麼,你要忤逆朕嗎?”

接下來

隻要魏殳違背他的命令,強行救下墨子軒就能完成任務了。溫鬱盼著他出手救人,好下班睡覺去。

魏殳皺眉思慮再三,終於開口了:“先前是臣不對。今夜陛下儘興便好,臣會替陛下善後的。”

墨子軒已經被打了,不管如何都會嫉恨陛下的,再阻止也是於事無補,沒必要再為了他掃了陛下的雅興。

魏殳話畢便退出去,貼心地合上了門。

溫鬱:“?”

這跟劇本寫的不一樣啊!

不過沒事,他是皇帝,找個理由自己停了不就行了。反正999說了,劇情大體對得上就行。

溫鬱正要以沒了興致為由結束這場鬨劇,卻聽得門外響起激烈打鬥聲,以及魏殳的嗬斥聲:“蕭長陵!你不能進去!”

皇叔怎麼在這個節骨眼回來了?攝政王算是昏君在南楚唯一忌憚的人。

溫鬱下意識緊張,想把墨子軒放了,可是他轉念一想,這不正是證明他荒淫無道的好機會嗎?一次就能完成兩個任務,不好嗎?

於是他命令穆青扒了墨子軒的外裳上衣,然後直接坐等攝政王撞破。

不多時,隻聽得一聲巨響,魏殳被人踹飛,破門倒地,蕭長陵走了進來。

他穿著簡練緊身的箭袖黑衣,俊美無儔,肩寬腰瘦,跟魏殳打鬥許久,還氣息平穩。

蕭長陵目光略微一掃,大抵知道發生了什麼。

魏殳的臂膀被摔脫臼了,他咬咬牙,忍痛按回原位後起了身,又同蕭長陵打鬥起來。

魏殳武力高強,但蕭長陵久經沙場,明顯更勝一籌。幾個回合下來,魏殳已然招架不住,而蕭長陵目光冷峻,毫不留情,再次把魏殳踢倒在地。

這倆人不對付是天下皆知的事,但是溫鬱沒想到他們會明著打起來。

在蕭長陵又要動手時,溫鬱及時出聲嗬止,鏡花跟水月趕緊把魏殳扶了起來。

“皇叔!你乾什麼!”

蕭長陵冷峻的目光落在溫鬱身上時柔和了許多:“不如小九先告訴我,你在乾什麼?”

“朕……”

溫鬱本就乾了壞事,雖說是故意給蕭長陵看,真正面對時還是有些緊張,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

蕭玨沒有追問,隻抬手示意,他的侍衛立馬上前解了束縛墨子軒的繩子。

墨子軒拿出了嘴裡的手帕,攥在了手裡。他看出來了,這昏君似乎非常害怕他的皇叔,一副緊張得不行的樣子。

原本他應該狠狠控訴昏君的罪行讓昏君被好好收拾一頓,但他握著柔軟的帕子,心中旖旎的心思揮之不去,忍不住就想幫昏君兜底:“我跟他鬨著玩呢,你隻是一個臣子,莫要多管閒事了!”

他紅腫著一張臉,還赤著上身,說出這種話真的很沒有信服力。

溫鬱沒想到墨子軒會這麼說,他怕蕭長陵真以為他們在鬨著玩,於是朗聲道:“不必遮掩。朕一國之君,玩個男人怎麼了。倒是皇叔你,不僅壞了朕的好事,還打傷了魏殳。”

蕭長陵聞言有些無奈,冷冷瞥了一眼魏殳:“你就是這麼教導他的?”

玩玩男寵也就罷了,彆國皇子都惦記上了。

當年溫鬱登基兩年,突然讓他去鎮守西北。因為覺著魏殳這人還算可靠,他才放心去了,可眼下溫鬱已然被魏殳給慣壞了。

這次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是萬幸,下次呢?

嬌縱點是正常的,但不能這般無法無天。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不想溫鬱哪天把自己給作死。

魏殳啐了一口血,沒有說話。今日之事本不該發生,確實是他這個臣子沒看好陛下。隻有保住帝位,陛下才能高枕無憂。他太在意自己在陛下心裡的分量,沒有第一時間阻止,確實是他的錯。

【999,任務完成了沒有?】

【任務完成了,到了100積分,任務②的積分沒到賬,所以還沒完成。】

【難道我表現得還不夠荒淫無道嗎?還不夠讓人心寒嗎?】

【可能需要更過分一點?】

溫鬱突然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