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1 / 1)

事實確實是如同女官們所想,大貞這邊來者不善。

民間商人會覺得這麼大一艘海船好可怕,於是老老實實和大邵做生意,以求後續繼續維持商業合作,持續發展。

但大貞國這邊卻沒有這樣的想法,盈利那是商人的事情,對於大貞國來說好處似乎並不大,他們也想要好處。

還是肉眼可見的好處。

他們看上了大邵的海船。

有了這艘海船後,他們大貞要擴大疆域控製地盤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大貞除了大陸上鄰國外,周圍還有各個大小不一島嶼,那些地方也就是仗著海洋凶險,實際上沒有威脅和也沒有抵抗力,但那些地方的資源一點都不小,他們眼饞的很。

他們本想著直接把海船強行搶了,反正這本就是他們經常對大邵做的‘民間行為’。

隻可惜對方警惕的很,一直都在船上留有守衛和隨時可以航行出港的水手,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不管是讓海船跑了,還是在襲擊過程之中損壞了船體,對於這些已經把海船當作自己囊中之物的大貞國官員們十分心痛。

於是他們想出來了一個更好的法子,順利的話完全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輕鬆拿下這艘海船。

這個法子也很簡單,那就是控製住這隨船的邵朝官員,讓他們下達命令讓船內留守的人也下船來,停留在大貞港口沒有人員的海船,那不是大海賜予大貞的無主之物?

這是他們在海面上撿的東西,誰能說不是?

更何況現在這個邵朝已經不是百多年前那個強盛的國度了,邵朝周圍的那些國家心裡都有數,所以這些年西邊和北邊對邵朝的‘民間行為’越發頻繁起來。

這種情況多麼眼熟啊,幾百年前大貞國西邊也有一個同樣強盛的國度,和大貞國接壤的孔雀王國。

當初多麼不可一世的興盛,把他們大貞壓得喘不過氣來,現在不也都消亡了?甚至連文字和記錄都沒有留下幾個,隻有他們大貞國皇宮內擺設的幾個精致充滿孔雀王國風格寶物們,隱約向著外面無聲高歌著,這個世界上曾經有過這樣一個文明。

當初孔雀王國如此,現在的邵朝也自然可以如此。

大貞對於這個所謂強大的國家,自然是不可能有什麼敬畏之心。

他們大貞在邵朝的西南方向,間隔著很大一片充滿煙瘴的森林和複雜的山地,邵朝自詡愛好和平,大貞又沒有西夷和北蠻那樣缺少生存物資必須靠掠奪,穿過群山峻嶺的也不劃算,再加上掛了附屬國之後,每年納貢然後帶回來比自己納上的貢更多的賞賜回來,也是非常不錯的,這些年來才這麼一直相安無事。

這並不意味著大貞就怕邵朝什麼。

大貞官員們想起一直被‘民間行為’卻除了防禦之外什麼都沒有做的邵朝,表情變得不屑起來。

而且隻要他們能把這些大邵的人都解決乾淨了,誰又能證明是他們乾的?在大海上發生什麼海難多正常不是?

女官們不知道大貞這邊是怎麼想的,但這不妨礙她們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並沒有立即答應下來應約:“既然是我等是以邵國名義來會見,怎可如此匆忙而去,自是需要一些時日來做準備。”本來這個理由女官的意思是先把大貞過來傳訊的使者遣送回去,結果對方態度溫和又強硬地表示道:“大邵禮儀之邦,自然是理解,我等在這裡慢慢等候諸位。”

兩位女官看著跟隨大貞來使過來的大貞侍衛隱約把守起來船上的出入口後,隱晦地對視了下,很默契地露出什麼也沒有發現的樣子,甚至神色模仿了大邵官員接待這些附屬國那種理所當然,以至於顯得有些傲慢的姿態:“那便辛苦使者多加等候了。”

將大貞來使留在船艙外,既然女官們之前說是為了國家體面準備,那自然還是要言行一致的,兩人都換了一身華麗的衣著,並將自己推測的情況告知了還以為是好事的書生們。

書生們隻是沒有經曆過這麼隱晦的陰私行為,並不是傻子,在女官們一說後,他們立即就相信了。

以大貞這邊的態度,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會很多,書生們的建議是現在大貞這邊還不知道他們已經發覺不對,立即就趁著人多,把這來使給斬了,將碼頭上的人都喊上船,沒運上船的貨物不要就不要了,人回去才是最好的。

這年頭對著這些心懷不軌外邦人心慈手軟的才是少數,書生們的這個主意立即得到了不少人認同,隻是有位隨船的軍士事先透過船窗隱晦觀察了下碼頭的情況。

他是有跟隨李慎在北邊行軍打仗過的,作戰經驗在身很快就看出來問題:“碼頭上的人數不對,比起前兩天,明顯多出來了很多人。”

如果沒有心有疑慮的話,其實軍士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因為他們這艘船做的生意多,所以貨物運送增加和附近的商人聽到消息帶著貨物過來,也都很正常。

但有了警戒心之後,就很容易看出來,碼頭之中有好些人其實並沒有認真在乾活,而是在裝模作樣的摸魚劃水,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們大邵隨船的人員和海船上,卻沒有任何要和他們商談的意思,言行舉止和他們的身份完全不符合。

這些都是潛伏監視的大貞官兵。

大貞這邊的狼子野心算是在軍士的判斷後得到了徹底的證實。

女官們消化了軍士的意思,神色不太好地對著軍士問道:“若是我等強行殺人開船離開,機會大嗎?”

軍士搖了搖頭:“我看不出來埋伏在這碼頭之中的大貞官兵有多少,可能隻有幾百人,也可能近千。”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裡的大貞,這碼頭上的都是大貞的子民,當大貞朝廷要襲擊我等,這碼頭數千人的各類人員,都會是對方天然的助手。”這就是到異國他鄉作戰的劣勢,對方的兵源可以源源不斷得到補充,而自己這裡打一個少一個。

“而我們上下隻有兩百餘人,有戰鬥力的不過百餘,寡難敵眾。”軍士這邊想不到破解這個死局的方法,“若是對方下手破壞我們船體,我等無法航行出港,那對於大貞這邊來說,我等就是甕中捉鱉。”

聽了軍士的話,正好在船上的某個商人臉色發白,不住的懊悔著,他們就不應該這麼貪心,在前兩天做了生意後,就應該果斷返航,而不是在這裡停留這麼多天。

但現在說這些都沒有什麼用,現在得要考慮怎麼解決眼前的危機。

在船艙內的眾人腦子都在飛速運轉著。

邵朝自古以來都不是天塌下來就認命的,洪水來了治水,天災來了救災,天無絕人之路才是他們的信條。

咚咚咚!

在他們苦思冥想之際,船艙的門忽然被敲響,大貞來使那略帶口音的邵朝官話傳遞了進來:“宋大人許大人,可準備好了?”

這人的聲音仿佛是催命的鎖鏈一般,陰涼之氣在船艙之內縈繞著,在場的人表情都變得極為難看,不過這時候還不是和對方撕破臉的時候,書生們之前跟著女官們面見大貞使者,是女官們的隨從身份,冷靜地出聲應對道:“使者莫急,我大邵禮節可不是如此輕忽之事。”

大貞來使聽聞此話笑了聲,意味不明地說道:“如此便好,那請兩位大人打扮的更加漂亮一些吧,唔……大邵官話似乎不是這麼說的,抱歉,我官話沒有那麼好,反正大概是這個意思,相信你等能理解。”

船艙內的人都知道大貞來使話語裡那克製不住的惡意,不過這個時候裡面的人並沒有因此生氣,對方在大家的心中已經是敵人了,面對敵人就應該越冷靜越好,憤怒隻會衝昏人頭腦,這是一種現在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用的情緒。

書生平靜地把大貞來使打發回去繼續等候,並且陷入了一陣沉思,手指輕輕敲打著自己的佩劍上,對著其他人喃喃問道:“有個地方很奇怪,若是對方決定襲擊我等,又有如此大的優勢,為何不直接動手,而是要兩位大人前去洽談?”

這確實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畢竟按照軍士的說法,對方應該已經埋伏好了兵馬了,而他們一共全船上下也就兩百多人,除了士兵之外,隨船的其他人員幾乎都沒有什麼作戰經驗,如果是要動手完全沒有必要再做什麼多此一舉的行為。

把思路從如果對方攻打我們,我們應該怎麼應對獲勝這方面轉過來後,去思考對方打我們是為了什麼後,很快就得出來了答案——

是為了這艘船。

畢竟若是為了貨物或者其他的東西,壓根不需要這麼麻煩。

他們也不希望在這海船上發生激烈的鬥爭,更希望獲得一艘完整的海船。

這樣一來的話在女官她們前往對方官員所在位置,和那些人正式會面之前,海船都不會有危險,因為那些官員並不會在此之前下達進攻的命令。

在梳理清楚大貞那邊情況後,女官們很快就有了一個想法。

既然對方會覺得控製住她們,就可以控製住這一艘海船,那麼就說明在大貞那條,這種行為是切實有效的,自己是如此才會這麼的推己及人。

擒賊先擒王,這或許對於他們來說是條簡單粗暴且有效的求生之路。

有了決定後,女官們就在自己身上藏了幾把匕首,書生們在大貞來使那邊是女官的隨從,自然也是要一同前往,也跟著檢查著自己身上的佩劍,並也學著女官樣子,在身上藏了些其他武器。

這幾個海船上的核心人員要離開,自然有些事情應該安排下去就要提前給交待了:“我們離開後,船上就正式進入戰備狀態,你們全都聽從吳偏將的指揮,記得安排人下去,把其他滯留在碼頭上的人都悄悄喊回來,理由你們自己想,在他們回到船上來之前,不要告訴他們真相,省得被發現不對。”

“還有船上下搬運貨物的工作不要停,一切工作都儘量照常運行,若是碼頭上有不對勁的地方,立即開船離開不要心存僥幸。”女官說完後頓了頓,還是補充道,“按照那位大貞使者的話來看,我們過去那邊的時間大約隻要半多個時辰,並不算很遠,若是我等在兩個時辰內沒有回來,也立即開船,不必等我們。”

“……將大貞這邊的消息傳遞回去便好。”女官說到這裡,神色不由黯然。

這是最壞的打算。

他們這些去和大貞官員見面的人,若是沒有搭上海船離開,等待他們的結局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但犧牲幾個,總是比犧牲一整艘船來得好。

一個月後,京都城之中,邵奕皺著眉頭計算著係統給他搜羅到的,戶部那邊來自各地的納稅報告文件,現在就已經遞交信息的還隻是少數幾個郡府,可看著數據居然有一個算一個都比往年要高出來不少。

邵奕拿不準這是什麼情況,是外地大佬們在他貶謫出去的那些官員監督之下,不敢少納稅了,還是在那些官員的幫助之下,這些郡府的建設發展越來越好了。

不管是哪一種,好像都不是什麼好事的樣子。

邵奕長籲短歎著,可惜世界意誌臉盲還聽不懂人話,要不然想知道是什麼情況就很簡單了。

把這個情況記在心裡,邵奕翻看了下一條係統資訊,結果很意外的居然是來自禮部的內容。

這個部門還能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邵奕往下一看,發現還確實是有,而且還是很重要也很大條的問題。

有世界意誌在,邵奕知道在快一個月前,去往大邵南方的海船已經返航了,這回世界意誌沒有再給他們偷偷加速,所以行程較之前慢了很多,最終在天前回到了津東碼頭,這個來自禮部的文書就是津東碼頭那邊加急送過來的奏折。

之所以緊急送往禮部,那自然是因為大邵這邊對外國來使的接待等工作就是由禮部負責的。

如果這位隨著大邵海船而來的家夥,能稱得上是外國來使的話。

邵奕看著係統給他翻譯出來津東碼頭上奏的內容,覺得上面每一個字他都認識,但組合起來的意思怎麼就那麼讓他不明白呢?

什麼叫做他們一不小心把大貞國現任國王的兒子之一給綁回來了?

他們不是去大邵的南方做生意嗎??怎麼突然蹦出來了一個大貞國?

那是哪裡?

海船到底開到哪裡去了??

邵奕腦袋裡瘋狂冒出來各種問號,但雖說心中疑問快要堆成山了,可邵奕心裡居然沒有覺得有特彆的震驚。

怎麼說了,他覺得自己已經被係統和世界意誌這兩個小朋友給成功PUA成功了,他其實從開船出去的最開始,就已經做好了那種肯定會有狀況出現的心理準備。

沒出事情對於邵奕來說才是意外情況,現在這種情況對於邵奕來說隻能講是意料之中。

津東碼頭那邊傳遞過來的文書既然直接用了大貞國,沒有做出什麼特彆的情況說明,那就代表這個國家在大邵這邊是有記載的已知國家,最起碼不是邵奕心中最壞的那個打算——這艘海船直接去了新大陸。

讓係統調出來現在大邵的地圖,在上面尋找起來這個大貞國的位置,而後就很輕而易舉找到了這個國家。

畢竟世界意誌一直都很確定,這艘海船最終停靠的地方,就是大邵的南方,邵奕自然是第一眼就往南邊找,而後就在邵奕那個時代緬甸的位置看到了大貞國的領土。

當然地圖上大貞國的領土面積也不僅僅是緬甸部分區域,還包括了一小部分泰國和老撾區域,整個國家面積在大邵的地圖之中並不算大,也就一個郡府的大小,還面臨海看起來十分可憐。

當然,這也就是在大邵地圖上看起來十分可憐而已。

邵奕認真看了這個地圖,嘴角抽了抽。

他怎麼不知道老撾還臨海了?

什麼時候東南亞區域就隻有這麼迷你了?

這地圖完全錯了吧!

若是他們的海船一路向南在大貞國的碼頭停靠,那隻可能是在後世越南的區域範圍,也就是說,很可能實際上從緬甸到越南這麼大一塊東南亞土地,都是大貞國的掌控範圍,這可一點都不小,已經有五分之一大邵的大小了。

這壓根不是什麼小國家,而是一個隱藏自己實力,不為大邵所知的另一個來自南部的隱患。

這是好消息啊!

邵奕兩眼一亮,重新回到了津東碼頭的那份文書之中,大概了解了下這次海船在大貞那邊的遭遇。

簡單說就是大貞野蠻,意圖打劫他們大邵的海船,結果被他們提前知曉,在和大貞那邊會面的過程中,借口聽不懂大貞的話語引發種種行為讓大貞的人放鬆了警惕,讓他們覺得大邵這邊的人已經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當然,實際上在大貞停留了那麼多天,女官和書生們之中好幾個人已經都能聽懂大半大貞這裡的日常用語了。

隨後自然是女官們和書生趁著這些人懈怠,直接暴起殺了好幾位大貞那邊出面的官員們,女官們更是直接將當時會面上看起來最為尊貴的大貞官員給綁架走。

這期間驚心動魄暫且不提,有了人質之後,大貞那邊的人就一下子老實多了,最終女官那邊在犧牲了好幾位隨行的衛兵後,成功回到了船上返航回津東碼頭。

這位被綁走的人質並不會大邵語言,在十多天的雞同鴨講之後,通過各種交流方式表達,女官們才知道自己似乎抓回來了個了不得的人物。

女官們依稀記得,這大貞國王子嗣不豐,一共也就個兒子,各個都是寶貝,難怪他們把人抓了之後,一切突然就順利了起來。

成功回來確實是件好事,但這個大貞國王子要怎麼處理,就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了。

邵奕不覺得這有什麼難處理的。

這次航海從津東碼頭出發的有兩百十六人,最終回來的隻有一百八十九人,其中位是因為海上航行水土不服最終治療無效去世的,這年頭醫療水平也是沒轍的事情,暫且不提,剩下沒有歸來的,全都是在這一次衝突之中,犧牲在大貞國對海船的搶奪之事上。

其中有意外滯留在碼頭上,沒有成功回到船上來的幾位商人和勞工們,也有在大貞國試圖在女官們登船前營救王子過程中迎戰,而犧牲的海船守衛士兵們。

他們大邵死了這麼多人,這個王子看起來就是這事件的主事人,給他們殉葬以告慰這次事件的犧牲者那不是很理所當然的事嗎?

邵奕的目光之中浮起來冷意。

他沒辦法像同位體那樣,向著隻是對他訓斥,或者罵他昏君,不讚同他政令的那些文臣們下屠刀,但對著這些敵人們,邵奕並不會把自己的好心腸用在這些人身上。

至於可能會引發兩國戰爭什麼的顧慮就更可笑了,對方要屠戮大邵的人時候就沒有考慮過會引起戰爭,他們為什麼這個時候要考慮?

要打,那便打!

在邵奕的推斷之中,同位體就是因為過度好戰所以才內部空虛亡國的,由此可見,想要亡國的話,對外交戰對於邵奕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尤其是在大家都以為大貞國是一個小國的情況下,就更是如此。

但對於大邵朝堂的官員來說並不是如此,禮部的官員們看到津東碼頭的這份文書後目瞪口呆,並且下了定論,是因為大邵的海船越界先進入了大貞國境內,才會引起這一次的衝突。

是我們大邵有錯在先,是大邵的問題所在,所以他們應該恭敬地把這位受罪的大貞國王子接待到京都城中款待,而後帶上賠禮,安排人一路護送至西部和大貞國接壤的地方,表達自己真誠的歉意。

邵奕收到來自來自津東碼頭那邊女官們給他的詳細消息要比禮部晚一天,隻是裡面描寫的內容更加詳儘有些,而且還提到了一些大貞國獨特的風土人情以及物種特產。

邵奕目光在女官們著重描寫的低價糧食上沉思了陣。

說起來,東南亞好像確實是世界一大糧倉來著。

但這不重要,反正他們大邵不就是誰都打不過的代名詞嗎?邵奕想起之前確認亡國,並沒有外族入侵的事情,再加上各都府補充了那麼多軍需,邊疆守衛的水平肯定比同位體時期更強,邵奕便十分安然的躺平了。

有了這一次危險的航海經曆,想來接下來朝堂的海船都不會再往大貞國那邊跑了,所以那邊糧食再多,也不會和他大邵有任何關係!

邵奕無視掉禮部那邊的反思怪們,直接讓李慎給津東碼頭那邊下達了聖旨,將那位大貞國王子壓到碼頭上,在碼頭所有人的見證下宣布他的罪行,而後將其就地處斬,頭顱安排送還給大貞國,予以警告。

不必將這份犧牲和委屈因為對方尊貴的身份忍受下去,大邵永遠都是他們堅實的後盾。

李慎再一次因為邵奕這個決議在心裡感動的稀裡嘩啦,飛速讓人帶著聖旨出發,最終李意晚那邊收到了兩份文件。

一份是來自禮部的,一份是來自新皇的。

不管是禮部的內容,還是新皇的內容,對於她來說都不是什麼意外的,新皇在李意晚心中本就是這麼眼裡不揉沙子的好戰分子。

作為將軍的女兒,李意晚也不覺得自己就不是了。

李意晚隨意地把禮部的文件丟到火堆之中,對著其他人展示著聖旨內容。

“看,這就是我們的陛下!”

“陛下萬歲!!”千辛萬苦從大貞國返回的一百餘人在聽到轉述後,熱淚盈眶地跪地高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