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第115章:恭喜徐丞相 一人之下,萬……(1 / 1)

徐希從來不認為胡亥的腦子能當禦史, “他要當禦史,還得學幾年。”

“總不能把他送走,朝中的職位能適合他的, 也就禦史了。其他的都需要實力。”姒染笑著道。

呂雉笑出聲來, “也不是不行,監察百官, 彈劾奸臣昏官, 首先自己要清正廉潔,也算管束自己。”

“彆到時候他沒彈劾幾個,被彆人彈劾的乾不下去,丟的也是我的臉。”徐希蹙著眉, 還是沒點頭。

“經此一事過後, 胡亥他應該成熟了, 主君也該放手讓他自己去承擔些事。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 他若真丟臉,丟的也不光是主君的臉。”呂雉勸她。

昭韻也讚同,“主君可以讓他試試, 若是禦史不行,那就來跟我做數術運算。你不是說,我們守住原則底線, 適當露出缺點, 會更行得通嗎?”

徐希皺著臉沒有再反對,也不說讚同。

“這又何為難的, 主君就讓他試試嘛。”盧菲菲不解。

陳沅頭也沒抬,解決掉盤中膳食,拿了帕子擦拭嘴巴,端了盞茶, 這才出聲,“主君是顧忌他丟了陛下的臉。”

徐希被說中,橫她一眼。

姒染、呂雉幾人齊齊沉默,十幾個眼睛盯著她。

陳沅笑看著徐希,“讓陛下看看也好,夫子和老師教導再用心用力,父母不好好教導,指望子女成才,也是白瞎!說不定陛下會更加注重父母教導問題。”

“我問過他再看。”徐希還是想讓胡亥到基層去體驗疾苦,去做實事。姒染、昭韻她們隻想把人留在眼皮子底下,以保她安全,卻終究不是她想的。

不等她去問胡亥,姒染、昭韻都行動起來了,連陳沅也找到胡亥談話,招募他到學堂任職,給新入學堂的學子講學,隻要他願意的科目,任由他選擇。

胡亥一下變成了香餑餑,“禦史、算術屬官、學堂老師,還有嗎?秦儷怎麼不找我?”

上大夫負責選官考核,不光需要實力,還需要心性,上對三公九卿,下對選官士子學生,秦儷不願意要他。

“公子若是不想去,可以看看太尉給公子的安排。”侍從建議。

胡亥拉了臉,徐希讓他自己有思想,卻從來不認同他。說不定給他安排個犄角旮旯種地漚糞,管那些庶人刁民。

他想走,遠離她們這些奸惡之人!

但又怕死。

不光是簡單的死,他貴為大秦公子,體會過饑餓、貧窮、勞累、病死所有苦難,要是遠走,除非是到一個另一個國家,否則徐希的手都能伸到他跟前,因為他沒做過的事,繼續虐待他!

腦子中想好,又過來找徐希,“你準備......讓我去哪?”

徐希目光在他臉上停留片刻,“去基層,從農官做起。”

見她當真要把自己送到郡縣上做農官,胡亥陰了臉,“我不去!我要留在鹹陽!”

“三川郡、北地郡、上郡、太原郡都有空缺。”徐希直接道。

都是李斯一派盤踞的郡縣,被清算後,是空了很多職位,胡亥盯著她平靜幽深的雙眸,總覺得是個圈套。

“你不怕我再被人殺了?”

“殺你的不是我嗎?”徐希反問。

胡亥陰著臉不說話。

管禾進來通稟,“劉季還在外等候。”

徐希起身要走。

胡亥更氣,“你就不能把我的事放在前面?你當真不在乎我的死活?”

徐希回頭,望向他的目光銳利意味,“我不是陛下,亦非胡姬。”

胡亥氣恨的跺腳,“你就不怕......那個胡亥沒死嗎?”

“那是你該怕的事。”徐希微抬下頜,把恐慌蓋在他頭上。

胡亥咬牙切齒的轉身離開。

徐希出來前廳接待劉季,“是擺年酒,還是問事情?”

太尉府今年不擺年酒,也不應酬。

劉季喝的醉醺醺,斜靠在椅子上,哈哈笑,“太尉府不擺年酒,我喝不上好酒,過來討要兩壇。”

大食已被大良接回家榮養,現在負責庖廚的是小食和他的徒弟。

“小食的重心都在小阿星和小鹿鳴幾個小兒食譜上,酒釀的不多。你去挑一壇,倒是甜品挺多,你自去選一些帶走吧。”徐希道。

劉季東倒西歪的站起身,吆喝人給他拿酒。

稻禾立馬帶人搬來了一壇,“這是上好的梨花白,大食子釀的。”

劉季打開壇口深嗅了一口,滿意的喝了聲,“好酒!”

又拎了一食籃的甜品糕點,臨走徐希送他,才問道,“周勃到底能不能坐得上太尉?”

“你若有將才,可以舉薦給他。”徐希拱手。

劉季明白了,朝她一拱手,拎著酒和食籃離開。

樊噲、盧綰、曹參幾人都在劉季家中,聽他問來的消息,“如此,這就是確切消息了。”

“我就說,周勃資曆淺,陛下的將領也多,輪不到。”曹參笑著抓了一塊甜品。

盧綰讚同的頷首,“如此也好,否則以陛下的心性,定有懷疑徐希的一日。”

劉季給樊噲倒了杯酒,“兄弟,年後我就舉薦你入軍營,你和夏侯嬰且去闖蕩兩年,攢些軍功,也能光宗耀祖。”

樊噲不情願的端著酒杯,“有好酒你不倒?”

劉季嘿嘿笑,“酒多傷身,傷身!”

年節眨眼過去,各處走動關係的更多了,徐希不擺年酒,不應酬,但年節過完了,總不能還低調。

衛程拒了一堆送禮的,和吹自己政績的。

朝中開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年終考評作假的,還把功績吹到太尉府來。

朝中開印,徐希正式卸任了太尉一職,拜為右丞相。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王賁被拜為太尉。

朝臣們鬆了口氣,笑著恭賀徐希,“恭喜徐丞相,當之無愧啊。”

“同喜同喜。”徐希拱手還禮。

“我們喜從何來?”有朝臣立馬防備。

“我當右丞相,你不喜歡嗎?”徐希反問。

那朝臣面色僵硬,訕笑著退下。

徐希看他官服,瞥了眼贏期。他都老實了,他的屬官還蹦呢。

贏期察覺到她的眼神,心下一緊,汗毛都直立起來。

朝議後,他留了下來,向嬴政舉薦公孫蘀升任太卜令。

嬴政抬眼看他並非試探,“公孫蘀?”

“是,公孫太卜才學高,主持過的祭祀韻文更恢宏大氣,亦更優美。推演卜算也更精準。”贏期笑著稱讚公孫蘀。

見嬴政不開口,又道,“徐丞相如今已是右丞相,百官之首。公孫太卜作為她的郎君,職位太低,也有損徐丞相身份。”

嬴政批完一份奏疏,停下筆,“允。”

贏期鬆了口氣,拱手告退。

徐希升任右丞相後,公孫蘀也升任為太卜令了。

“他倒是乖覺了,看來嚇的不輕。”徐希翻著太卜令的印璽,忍不住笑。

“是怕他這個奉常做不成,今年陛下要封禪泰山,他若是沒能參管,準能嘔死。”公孫蘀不介意自己職位低,尤其這個敏感時期。但封禪泰山,可能這一生隻有一次,他亦不想錯過。

“半夜都要起來罵幾句。”嬴舒曼接話。

“也可能是氣的睡不著。”徐深補充。

“看似示好,其實自保,贏期還挺聰明的。”嬴芳華道。

徐深扭頭看贏肥和贏鵠,“你倆怎麼不說話?”

贏肥、贏鵠兩臉幽怨,直接翻他眼。

嬴舒曼捂嘴笑,補充道,“因為贏期是他們的堂叔父。”

徐深恍然,起身拱手,“我來鹹陽時日短,還望幾位公子、公主,多多教我。”

“倒也不必,你和芳華姐姐是乾活兒的,是主力,我們仨是湊數的。”嬴舒曼笑眯眯的小聲道。

徐深也小聲跟她道,“我會告狀,希姑姑教我的拿手絕活兒。”

嬴舒曼笑容僵在臉上,她好不容易才辭了給父王遞奏疏的差事,脫離了禦書房。看來要早點脫離徐子這裡,她才能真正肆意自由。

呂雉坐在對面書案上處理手邊的政務,時不時抬頭看幾個小年輕。倒是活躍,但怎麼讓人不放心呢?她若是也走了,主君這裡的屬官就剩她們幾個,這能頂得住事兒?

百越捷報傳來,周勃和王賁已攻占雙島,章邯和趙佗也攻占滇越、夜郎、且蘭、句町,一直打到西羌部落。

三軍整合後,兩路水軍,加周勃的精兵陸軍分彆向雒越進軍。

朝臣聽到捷報,一直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徐希野心勃勃要擴張,陛下也要四海歸一,遠海的瀛洲島都拿下了,三韓也早在前年就稱臣納貢,如今百越全部攻下,總算是四海歸一了。就剩下大月氏和烏孫了。

在徐希的影響下,不少朝臣都已經默許大月氏和烏孫是大秦通往西域的兩塊絆腳石。

侯廉、劉季商量後,準備再出使大月氏和烏孫,邀請他們來秦國參加泰山封禪大典。

“直接遞上國書,他們若不願意,就打過去,另外跟月氏王說,我相中他家的湖了。”徐希指著輿圖上的青海湖。

劉季表示明白,“要麼稱臣,成為附屬國,要麼西遷,把地盤讓出來。”

徐希朝他一笑,伸手與他擊掌。

陸賈默默看著她布局鋪設,把她所做和言行,全部記在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