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策劃徐希很認真, 王佐係統掃描之後:【秦二世培養計劃已提交,等待評級。】
徐希把策劃收起來,等著消息。
做策劃徐希很認真,王佐係統掃描之後:【秦二世培養計劃已提交, 等待評級。】
徐希把策劃收起來, 等著消息。
這一等就是三天, 徐希收了胡亥的課業,完成的馬馬虎虎,顯然還沒認知到他不學, 就不會長進。
徐希又增了一大段附加條件。
係統最終評級徐希的美強慘培養計劃為良等。
王佐係統:【宿主可隨時調整優化, 儘快把秦二世培養成才。】
“為何是良等?我不喜歡這個詞。”徐希拉著臉。
王佐係統沉默了片刻,繼續:【計劃是否啟動?】
徐希凝著係統面板不說話,目光陰翳。
王佐係統:【......】
片刻後。
王佐係統:【已為宿主申報評級,請稍等。】
徐希冷笑:“忘了胡亥的小命在我手裡,跟我橫。秦國如今的局勢百廢待興, 糧種、醫術、武器、科技都在發展, 光學堂培養的底層官員都能發展奮鬥三十年。”
王佐係統:【秦始皇大劫隻剩五年。】
徐希面色冷厲:“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難道還用你這個給胡亥乾臟活兒的狗係統保護?”
王佐係統:【宿主在對本係統進行人身攻擊。】
徐希嗬嗬出聲:“就一組數據, 你哪來的人身?你要是人, 會威逼賢才去輔佐胡亥那個狗東西?成為千古罪人?”
王佐係統:【......本係統不乾了!】
隨後頁面強製關閉, 一陣微光後隱沒在她左手心。往日她心念一動就能打開, 現在心念再動, 也隻是手心上的法陣符號微弱的亮一下, 仿佛續航不足。
徐希有些懵逼, 當場口吐芬芳,“我□□個哈批,你給千古罪人胡亥乾臟活兒還有理了?現在隻是我說兩句不好聽嘞, 若被人曉得,就沒有一個人不會罵你的!咋地?你自己被霸淩,你就來強迫我。任務真不難,隻是把一個秉性不行的熊孩子輔佐登基為帝。但任務後果很難,是我的人生汙點,是你永遠也洗不乾淨的統生汙點。你還是審查一下自己是不是中病毒被哪個漢.奸篡改程序了!還跟我撂挑子擺臉色!”
罵完往左手心捶了幾拳。
法陣符號微微閃光,裝死不動。
徐希拿了劍出門,來到小跨院,面沉如冰的望著躺倒竹椅上的胡亥,把課業扔在桌上,“你若是為了藏拙才不好好做課業,大可不必。這三年是一個人學習能力效率最強盛的時候,錯過機會,你以後的人生高度就那麼著了。”
胡亥站起來,怒眼盯著她,“你每日牛羊豬雞鴨,各種新鮮瓜菜果子,就給我一把薇菜一把苦菜,還想讓我做課業,好給你拿去邀功,想得美!”
“你是徒刑標準,且我已經為你放寬條件,每日一個雞子。”徐希冷聲道。
胡亥咬牙。
“如果不學,你連腦子都沒有,指望什麼?武力嗎?”徐希直接問。
胡亥死死攥緊拳頭,牙關咬的生疼。
“恨我的武力高?想像我一樣?”徐希揚眉,伸手扔給他一把劍。
胡亥身邊隻有鋤頭耒耜,下放時每人可領一把鋼鐵的匕首或短劍,他為不顯眼領了一把匕首,確實鋒利,但入牢獄時被搜光了。
他下意識接住劍,盯著徐希,拔開劍鞘,很普通的一把鐵劍,劍刃是鋼,看起來也很是鋒利,但沒開刃。
看徐希拔出她的劍,卻是那把出名的削鐵如泥真理劍,胡亥面色猙獰,扔掉劍鞘,舉起鐵劍就衝上去砍她。
徐希的真理劍隻是拔出來看看,見他攻來,合上劍,變幻身法,一腳踹了過去。
胡亥摔在地上,咬著牙爬起來再衝上去。
徐希又一腳給他踢出去。
胡亥衝上去幾次,都摔了回去,躺在地上,抓著鐵劍,氣的炸開。
“十四了,就這。你指望有何出息?”徐希冷聲道。
胡亥怒咬著牙,恨恨的爬起來,“你有種扔掉真理劍,有種彆用腳。”
“你怎麼不說我站在這裡不動讓砍?是你蠢,還是你蠢?”徐希冷笑。
“啊啊啊啊————”胡亥怒喊一聲舉著鐵劍再次衝上去。
看胡亥摔倒,爬起來,再摔,再爬起來。
徐希面色沉著,下手下腳毫不心軟。
荊軻疑問的看向蓋聶,她這是怎麼了?不像要教胡亥練劍的樣子。
蓋聶無聲提醒了兩個字:課業。
荊軻恍然,課業不好好做,學問不好好學,這是換個法子教訓,還能訓練體能和耐力。不過他看胡亥不領情,且他練武天賦實在不高。指望他練成劍術高手,難。像特訓兵,也難。
徐希連著抽了胡亥幾天,還是管禾提醒,“這個時節,該耕種冬麥了,或是種葑菲、菘菜。”
胡亥全身骨頭都是疼的,每日都是忍著爬起來,還要自己烹煮膳食,要耕種冬麥,還種菜,得把院中的地全翻一遍。
又挨完一頓抽,胡亥試著翻地開荒。
徐希再過來時,見他正在翻地,扔給他一冊農書,提著劍走了。
胡亥氣的發瘋跺腳,“要耕種為何不明說!”
耕種雖然累,但可以偷懶,總比挨抽還被罵強,胡亥連著幾天都在翻地種了小麥,葑菲、菘菜也育出了苗。
徐希隻在他課業完成的太差時,過來‘教他練劍’。
胡亥知道她是劍術高手,快十年了,連一招式都沒教給他。
他以為徐希打他那麼久,會開始教他劍術,結果她不來了。
看著出苗的冬麥,胡亥差點咬碎牙齒。
徐希正在催王宮修築的進度,馬上進入寒冬,就不能再室外施工了。
“左丞相令,乾完這階段,就領了糧肉,放假回家了!”監工隊長到各個負責的隊中傳達命令。
王宮修築是勞役,隻管吃飽飯,聽乾完也有糧肉可以領回家,力役們乾勁兒一下上來了。
霜降後,天冷起來,工匠也都加緊了進度。
直到階段性工程做完,竟然還提前了一旬,徐希直接從各地調集了麥、菽、粟、稻米,豚和羊、海魚,給所有的匠人、力役們分發下去,“進度提前完工,陛下龍心甚悅,特令爾等提前放假!”
“陛下萬歲!陛下萬歲!”
隻半年時間,大多數工匠、力役都感受到了陛下的仁愛,凡是賞賜,眾人就山呼謝恩。
明年的徭役就不是他們來修築王宮了,情緒尤其高漲。
山呼聲,隔了幾乎一個王宮的嬴政都聽到了。
在當值處理政務的李斯、馮劫也沒耳聾。
“給庶人花錢買吆喝。”一個朝臣怒哼一聲。
馮劫沒說話,卻心下認同,“如今雖有鹽鐵收入充盈國庫,如此禍禍,也實在不該!”
他手下的屬官很快給他算了一筆賬,這一批的工匠加力役,有十七萬人,每人一斤糧,一斤肉,都要七百多萬錢。
第二天的朝議,馮劫直接彈劾了徐希一本,“修築王宮已經花費巨資,如今還要為虛假吆喝付出巨資,枉顧財政,左相此舉是為坑害大秦財政!請陛下嚴懲。”
嬴政坐在高位,冷眼俯視,“福卿有何話可說?”
徐希站出來拱手一禮,“禦史令定是沒有關心過今年的糧價和肉價。”
馮劫一聽這話,神色頓時不好。
徐希揚起笑容,“今年各地風調雨順,麥、菽、粟、稻、紅薯皆豐收,農人手中餘糧多,糧價下降,朝中平糴法購入農人多的糧食,如今關中糧倉、南陽糧倉、河內糧倉、太原糧倉皆已滿,都在擴建。紅薯豐收,黔首們養豬的飼料充足,去年豚肉均價二十五錢,今年隻需十九錢。尤以潁川郡、碭郡、薛郡、泗水郡的豚肉價錢最低,隻要十七錢或十六錢。”
她為左丞相,要知道治粟內史和少府的數據並不難。可她竟然連哪地的豚肉幾錢一斤都知道,可惡!
馮劫陰著兩眼,“若朝中錢多糧多,不如用以養兵,兵力強盛,國家戰力才強盛,才能早日四海歸一。”
“練兵、屯田、研製更厲害的兵器,爭取把我大秦軍隊全部打造成精銳大軍,一直在做,從未停止。”王翦忍不住插話,一幫將領都在外野了起來,練起了野戰、水戰,摩拳擦掌搞擴張,他已老掉牙,還沒人來接他太尉的位子。
馮劫對上他不虞的眼神,抿緊了嘴不再多言。
徐希朝他齜牙笑,“禦史令可是看不慣陛下為黔首們花錢?”
這話馮劫要是敢應,下月小報上就會出現批判他的文章,“我隻是憂慮國庫不豐,王宮修築還需巨資金銀,明年還有王城翻新,處處皆用錢。鐵鹽所收若不夠,又要多加黔首的賦稅。”
“禦史令所慮,陛下早已經有了對應之策。”徐希直接道。
但她沒說,嬴政亦沒提,轉而又朝議下一個奏請。
馮劫:“......”
李斯朝議後,與自己屬官門客商議,“徐福現在就盯著瀛洲島上的金銀礦,王賁、章邯、桓齮今年都在練水軍,明年必定要打齊王建。”
騰惟出聲問,“大月氏會不會動?她那兩個屬官侯廉、劉季還在大月氏沒有回來。”
“李信亦虎視眈眈。”李斯沉聲道。
“若這兩處拿下,功績定會算她一份。今日朝會上已經看出,陛下對於徐福花錢買黔首吆喝之事,似是很喜歡。”睢伍道。
騰惟也建議李斯,“如今陛下愛名聲,主家不妨也用上。”
李斯擰著眉氣道,“這些都是淳於越、公輸琦他們該操心的,如今全被徐福攬去,真是無用!”
被他罵的淳於越、公輸琦反而在議論,不可貪圖名聲之事,準備明日在朝會上諫言。
徐希聽著他們在朝上叨叨,暗自翻眼。陛下之前隻講霸氣碾壓,不多講名聲。如今愛惜帝王名聲,他們又叨叨不讓,主打一個叛逆。
下朝時,她和淳於越走一塊,“淳於博士,我昨日幫陛下喂魚,見其中一白色紅臉錦鯉神似你,一時興起叫了它兩聲淳於越,你猜如何?”
淳於越不想聽,“左丞相將我比作魚又是何意?”
“陛下的大錦鯉每日都是陛下親自喂養,珍貴著呢。”徐希橫他一眼,讓他不許打斷。
淳於越快步走,不想聽她後面胡沁的話。
他已六十多高齡,胳膊腿僵硬,還是王綰死後,勤練太極才好了些,哪比得上年輕人,徐希跨大步伐,走到他前面,“那一池錦鯉受陛下龍氣滋養,十分有靈性,那白色紅臉錦鯉聽我喚它淳於越,朝我吐了兩口水。”
淳於越面色發黑,揣著袖子快步出宮,不願理她。
“我明日試試公輸琦,看它是不是不喜三個字的名字。”徐希摸了摸下巴。
淳於越腳步頓了頓,快步離開。
次一天,她又找到公輸琦,同樣的話告訴他,不過這次吐了三口水。
公輸琦氣的一日沒用膳,“豎子徐福,隻會耍嘴皮子,貪圖名聲,早晚釀出大禍!”
幾日後,他在小報上看到了關於給陛下的大錦鯉起名公輸琦被吐口水的文章。
外面不少相信朝中有奸佞的士子商賈,很輕易就把公輸琦和奸臣聯係上了。
公輸琦拿著小報找淳於越,才知道,他也聽過同樣的話,區彆隻在於兩口水和三口水,淳於越回家就去了學宮講學,而他在家罵了徐福一頓。
“豎子奸佞!我此生跟她勢不兩立!”
李斯看徐希這找茬兒的架勢,王宮的修築停了,她又閒了。
敲打底下的屬官門客都謹慎些,他又請徐希到家裡吃酒,請教如何幫陛下掙名聲,還透露想把幺女李佩許給扶蘇。
李佩才學好,心計也不少,在學堂幾年,又下放三年,政績很是不錯,就是在她長兄李由為郡守的三川郡下轄縣內,沒有嬴芳華、贏高她們紮實。
徐希也沒有當面指手畫腳,跟他交流了一番幫陛下掙賢名的經驗,都是乾實事,實打實掙來的,百姓農人們受益了,打心底裡覺得敬仰。
酒過幾巡,李斯又問起大月氏,“明年可要動他們?”
徐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侯廉、劉季還未歸,不知什麼情況。”
“二人去了許久,如今武關道都快修到海岸港口了,他們還不準備歸朝?”李斯問。
“說是今年歸朝,我再等一等吧。”徐希歎了口氣。
侯廉、劉季早不在大月氏了,把石貝教出來留給月氏王,侯廉就與劉季一起西行,到了烏孫去。
烏孫比大月氏的地理位置還荒些,這兩年大月氏受到秦國接濟,栽種了西瓜,甜瓜,還引進了紅薯,學了治理沙地的訣竅。
烏孫人表示也想要,但不願意修築馳道。
侯廉、劉季二人跟烏孫王忽悠了數月,終於在年節前拿到了國書,簽訂了租借契書。
大秦北境的草原,把匈奴人打走之後,遷居過去的牧民還不足,都在長城一帶。
秦國把草原租借給烏孫。
烏孫每年按規定給大秦支付戰馬和牛羊。
月氏王聽說後,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