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1)

第二十章麻煩

吃完了甜嘴的大白兔奶糖,兩個人去漱口,孟晚秋回來就脫掉衣服,穿的是一件淡藍色肚兜,長度到大腿的短褲,裸著光潔的背爬上床。

孟晚秋有背心式的內衣,不過晚上她還是喜歡穿肚兜,又清涼又舒服,她給自己做了很多件。

這一幕露在裴行之眼前,他不像之前一樣不自在地移開視線,而是自然地迎上去。

眸色暗了暗,裴行之換上睡覺的衣服,熄滅了煤油燈,房間變成一片昏暗,裴行之手摸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裴行之躺上床後,孟晚秋就翻身過來,側著身體看著裴行之。

注意到孟晚秋的動作,裴行之也側過身子,手繞過枕頭撐著下巴看她。

孟晚秋彎彎嘴角,眸光閃爍,學著裴行之的動作,也將手臂繞過枕頭撐著下巴,“你是哪裡的人啊?”

結婚那麼久,她除了知道他是知青,懂得很多東西,其他都不知道,之前覺得無所謂,不過今天突然就對他好奇了起來。

昏暗的光線下,裴行之扶額,“首都人。”

他朝孟晚秋挪了一點,幾乎都能感受對方的體溫,咬牙道:“你之前不知道?”

他當初提親的時候,已經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孟家長輩,難道孟晚秋一點沒問,連他什麼人都知道,就這樣嫁給了他,是不是太草率了。

孟晚秋往裡一縮,僵硬地轉移話題:“哇哦,那你是不是去過tian安門?”

裴行之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肯定跟他猜得一樣,無奈歎了口氣,算了,問不問都已經成定局了,況且他一開始就打算跟她好好過日子。

雖然,現在的婚姻生活跟他一開始想得不太一樣,但他發現,自己並不討厭這樣的改變,甚至有點喜歡。

裴行之並不否認,他確實對孟晚秋有了好感,甚至這種好感還在加深中。

自從八歲祖父母離世後,裴行之孑然一身,再也沒體會過有人在等待他回家的感受。

在深夜裡村口,聽到孟晚秋的那一句‘你回來了’那一刻,裴行之的世界仿佛一下子都由黑白色,變成了絢爛的彩色。

孟晚秋似乎掌握了,唯一一把可以打開裴行之心中那扇門的鑰匙。

一隻肉乎乎的手在裴行之眼前晃了晃,拉回了他跑丟的思緒。

“你在想什麼,還沒有回我話呢?”孟晚秋軟糯地聲音在響起。

“去過。”

想明白自己的心意後,裴行之不再糾結。

“那你有見過zhu席嗎?”

孟晚秋撐著身子,湊了過來,她對那位偉大的領袖可崇拜了,孟父孟愛國四九年的時候參加過大閱兵,遠遠地見過zhu席一次。

但是就這一次,也成了孟父一輩子的驕傲,每次提起這事,孟父都能滔滔不絕講一宿。

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得裴行之心中一動,“小時候見過一次

。”

“哇哦——”

孟晚秋張大了嘴巴。

裴行之湊近,摸摸孟晚秋的頭,“如果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去tian安門。”

孟晚秋聞言,激動地揪住了裴行之胸前的衣服,“真的?”

裴行之笑著點頭,大手附在了軟乎的小手上。

黑暗之中,兩人目光相視,一雙水潤清純的圓眼,一雙深邃複雜的鳳眼,鼻間溫熱的氣息交疊,空氣裡帶上了曖昧的氣息。

裴行之握住孟晚秋的手漸漸用力,孟晚秋就倒了下去,裴行之也順勢壓在孟晚秋身上。

孟晚秋被壓得‘嗯’了一聲。

裴行之撐起身體,喉結攢動,望著仿佛倒映入了星辰的明眸,手漸漸放到了孟晚秋的臉上,指尖滑動,最後停留在了粉嫩的唇瓣上。

裴行之低頭,薄唇停留在上方,似乎在等孟晚秋的反應,半沒響有動靜後,他緩緩地貼了上去。

跟他想的一樣,很軟,有點涼,像果凍一樣。

裴行之閉上眼睛,慢慢吸吮這兩瓣軟肉,舌尖撬開貝齒,小心翼翼卻又不容拒絕地探了進去。

孟晚秋閉上眼,抬手環住了裴行之,配合著他的力道張開了唇,從一開始的無措,到漸漸適應,最後主動迎合。

這種唇齒相依的感覺,讓孟晚秋感到很新奇,原來接吻還能這樣,感覺靈魂都跟著蕩漾起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月亮躲到了雲層後面,漆黑的房間裡,床上高高隆起,被子滑落到腰間,兩人緊緊摟在一起,呼吸急促,等身體內那一陣陣的酥麻感過去。

“怎麼樣?嚇到了嗎?”

裴行之把孟晚秋鬢間散亂的頭發撥到耳後,輕輕捏了一下她肉肉的耳垂,聲音沙啞低沉。

孟晚秋還在喘息,亮晶晶地看著裴行之。

“再來一次!”

裴行之先是一愣,隨即勾唇一笑,捏住她的下巴,再次覆了上去。

這一天,孟愛國正在去村委會的路上,今早大隊長江河就突然找他,說下午要開個會,商量點事情。

清河村的形狀有點像個扭曲的“目”字,孟家在最左下角的位置,而村委會在最右上角,孟愛國去村委會都要經過很多村民的家門口。

這不,就遇上了村裡的副隊長老劉劉成根,也是劉愛民的父親,“愛打聽”劉嬸的丈夫,對方穿著一件洗的發白的褂子,手裡拿著旱煙,腰上係著煙袋,正好從家門口出來。

“咳咳,老孟去村委啊?”

“都說讓你少抽點,看你一天天的,走哪咳嗽哪。”孟愛國蹙眉,一米八的大個子站的筆直,哪怕離開部隊多年,當兵時的習慣依舊保持得很好。

孟愛國跟劉成根歲數相當,但是孟愛國看起來卻比劉成根年輕了五六歲。

劉成根正想反駁,結果嗓子裡又是一口老痰,嘴巴一張,就是撕心裂肺地咳嗽,孟愛國看得心煩,直接上前拍了劉成根的背,順便幫他把煙滅了。

劉成根:……

兩人往村委會走去,剛到門口時,就聽見了裡面的說話聲。

“老江啊,你到底考慮好了沒有,怎麼要你辦個事那麼費勁呢?”

這是會計老吳的聲音,上次距離他跟江河說要加個記分員崗位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中間問他考慮地怎麼樣,總給他打哈哈。

“哎呦,著什麼急嗎?放心,考慮好了,就按你說的辦。”江河坐在老吳對面,臉上賠笑,內心卻煩得不行。

同時對女兒江秀秀也恨鐵不成鋼,讓她去學算盤,結果學了那麼久都沒動靜,害他每天都得應付老吳這個老家夥。

“說的什麼啊?”孟愛國推門進來,疑惑地問。

“那就好,這麼點事情你要想那麼久。”老吳抱怨道,見孟愛國跟劉成根進來,解釋道:“咱村裡的會計跟記分員一直以來就是我在乾,太麻煩了,所以我尋思著,找一個人專門乾記分員的活。”

清河村生產隊接近一百五十口人,五六十個勞動力,每天出工的情況都要隨時記錄下來,老吳實在頂不住了。

江河那雙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不耐,這個老吳,都說同意了,還在揪著他不放,早晚找機會給他的會計職位撤了。

劉成根:“就這點事啊?”

江河:“不止呢,除了增加一個記分員的崗位,還需要一個人去養豬的崗位,之前養豬的一直是周婆子,老人家年紀大了,要割豬菜,又要煮豬食,隔幾天還要鏟豬糞,體力撐不住。”

孟愛國點頭,這件事合情合理,周婆子歲數大了,找一個人幫忙是應該的。

江河又繼續說:“但是記分員這個活呢,不是誰想乾就能乾的,首先家庭成分必須得是貧下中農子弟,其次是要有文化,能寫會算是必須的,算盤必須會,最後,一定要有責任心,工作要認真負責,做事得光明磊落,不能以權謀私。”

劉成根、孟愛國和老吳點點頭,江河這番話說的有道理。

“這是必須的。”

“老江這話說的有道理。”

江河雙手交疊,放在桌面上,見在座的都認可地點頭,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嘴角處的皺紋很深。

“但是呢,記分員這個活大家也知道,風吹不著雨打不著地,吃香得很,到時候我打算在咱們村舉辦一個比賽,誰的成績最好,誰就上崗。”

劉成根:“咳咳,可以。”

老吳:“早該這樣了。”

孟愛國:“同意。”

“那就這樣定了。”江河轉頭看向老吳,“等下開完會,我就發廣播通知大家這個事,待會兒你留下咱們商量一下比賽的內容。”

老吳;“沒問題。”

見事情商量得差不多了,孟愛國準備起身離開。

“等等,愛國,我有個事情想跟你說一下。”江河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孟愛國。

聞言,孟愛國又坐回了位置,點頭示意江河說話。

江河靠在椅子上,放在

桌上的手也換到了膝上,姿態悠閒,甚至有點囂張,“剛才提養豬的那個名額,我心裡有個人選。”

孟愛國眉頭緊蹙,眼神冷了下來,猶如一道利劍,直直地朝江河而去。

“你家姑娘怎麼樣?”

第二十一章教學

“什麼,叫我姑娘去養豬?他江河怎麼不叫他女兒去?”

孟母氣得狠狠拍了桌子,孟延春跟董含韻也是一臉氣憤,心裡暗罵江河這個老畜生不做人。

雖然小晚不上工,但他們家也不缺她那一份工分,照樣養得起一家人。

“我也是這樣說的,結果江河那個混蛋,說什麼再過不久就是農忙期了,到時候每個人都得忙起來,連孕婦小孩都得去上工,總不能讓小晚那麼大個人還待在家裡休息。”

孟愛國也是氣得牙癢癢,恨不得一拳揍死江河那個混蛋。

“那個江河,他肯定是故意的。”

裴行之蹙眉,怪不得他之前丟了江家的面子後,江家那麼久以來一直沒動靜,感覺是在這等著呢。

不對付他,而是針對起孟晚秋來了。

孟晚秋看看她爹,又看她娘,“沒事,喂豬就喂豬唄,在家裡我也喂過豬,不過喂豬一天能有多少工分啊?”

董含韻搖頭,解釋道:“小晚,家裡跟村裡不一樣的,家裡就隻有一頭豬,村裡可是有兩頭呢,而且養豬的周婆子是個老無賴,不愛乾淨又懶的很,那豬圈又臟又臭,以前都是她三個兒媳婦來幫忙,她才能一直乾下去。”

“如果你去了,那周婆子肯定什麼都不肯乾了,全都讓你乾,況且她一個老婆子,又不好跟她吵起來,以前我看到周婆子跟她兒媳婦吵架,罵得可難聽了。”

董含韻把她擔心的事情告訴孟晚秋。

“還有這事?”孟愛國震驚,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孟母斜晲了他一眼,“你知道個屁,那周家天天乾仗,周婆子一人單挑她三個兒媳婦,你還敢送你女兒去跟她相處。”

孟晚秋支起耳朵,認真聽孟母說周家的八卦。

孟延春心裡著急,“哎呀,爹娘你們快想辦法啊,總不能真讓小晚去跟那個周婆子一起養豬吧?”

聞言,孟父孟母沉默了下來,以前孟晚秋沒結婚,又不出門,再加上以前傻過,很少有人會注意到她,所以不上工也沒什麼。

但是過後就是農忙期了,到時候整個清河生產隊家家戶戶都得忙起來,那時候孟晚秋還真不好待在家裡。

孟晚秋倒覺得無所謂,既然不好留在家裡了,那她出去上工就是了,難道她會怕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真敢找她麻煩,跟她撒潑,她也不是軟包子。

裴行之抿唇,心裡像針紮了一下,知道這是因為他的原因,孟晚秋才不得不去上工。

想了想,裴行之看向孟愛國:“爸,我記得剛才廣播上不是說要招記分員嗎,為什麼小晚不能去試試。”

孟愛國一愣,隨即說道:“之前我也想過,但是

記分員是有要求的。”

孟愛國後面的話沒說,但是大家都懂他的意思,記分員要有文化會打算盤,但是孟晚秋前十幾年腦子不清楚,後面好了也十五歲了,壓根沒上過學,哪有可能選上。

聞言,孟奶奶瞥了孟愛國一眼,說話了。

“你以為平時我跟小晚待在家裡,就是大眼瞪小眼嗎?”

孟父眼睛瞪大,他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孟晚秋被孟父吃驚地表情逗笑了,孟奶奶那麼有智慧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讓自己孫女成文盲呢!

孟晚秋不僅不是文盲,而且懂得很多。

裴行之看向孟晚秋,心裡鬆了一口氣,他剛才心沉了半截,以為真沒法子,得想其他辦法了。

這下孟晚秋竟然識字,那麼好好練習一下,當上記分員應該也不是很難。到時候如果真的不行,再想其他辦法,總不能讓孟晚秋真的去喂豬。

孟延春激動地一拍大腿:“誒,差點忘了,奶曾經可是咱清河村唯一的老師啊,怎麼可能沒教過小晚。”

孟母推開礙事的孟父:“果然是娘,就是比我們想得周到。”

孟父憨憨一笑,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董含韻聞言,總算放下心來,目光放到孟晚秋身上,眼尖地看見了她跟裴行之的小動作。

聽到家人讓她去爭取當記分員,孟晚秋心裡仍是無所謂的態度,既然他們想讓她去,她就去好了。

見裴行之在看她,孟晚秋眨眨眼,莫名就想到了前幾晚的事情,雖然沒做完,但是親親摸摸的事也乾了個遍。

那之後,兩人一對視,孟晚秋就不自覺抿唇,目光纏綿得都快拉絲了。

裴行之把手放在嘴上輕咳了一下,另一隻手在桌子下面捏孟晚秋的手,示意她克製一下。

孟晚秋歎了一聲,低頭不再看他,反手就握住了裴行之準備離開的大手,放在手心就把玩了起來。

裴行之的手指白皙纖長,骨節分明,指腹有薄薄的繭,這是下鄉乾了幾年農活才有的,摸上去有點硬,但是顯得更真實了。

裴行之耳根一紅,卻沒有繼續抽回來,任由孟晚秋為所欲為,拿她沒有辦法。

董含韻微挑眉頭,原本還想敲打一下裴行之,現在來看,兩個人的感情進展得不錯,看來不需要她多此一舉了。

孟奶奶也注意到了小兩口的小動作,神色平靜,她那麼大歲數,什麼沒見過。

不過,不過還有一件事,要說一下。

“行之,你會算盤嗎?”

“我”/“他會。”

孟晚秋打斷裴行之的回答,桌子下的手拍了拍他的腿,先一步回答道:“他會。”

裴行之神情有一瞬間茫然,但還是順著孟晚秋的話,點了點頭。

孟奶奶面色柔和了下來,“這樣就好辦了,之前我隻是簡答教小晚一點算盤的口訣,也沒怎麼練習過,這幾天你帶著小晚加強練習一下。”

“好的。”裴行之

直直地盯著孟晚秋,應承了下來。

等短暫的家庭會議結束後,兩人回到了房間,裴行之坐在椅子上,環臂在胸前,蹺著腿,歪著腦袋看孟晚秋。

“說吧,剛才你為什麼這麼說?”

裴行之確實不會算盤,他沒有學過這個,但是孟晚秋為什麼要在家人面前撒謊。

孟晚秋沒說話,隻是把床頭櫃子裡的算盤取出來,上手就是一陣行雲流水操作。

甚至她都沒有看算盤,而是在盲打,裴行之看在眼裡,雖然不懂,但是能看出來孟晚秋的手上動作很有規律。

孟晚秋是在用實操來展現她的實力,上輩子她玩的最多的就是算盤,當年她被測出沒有習武天賦後,嘗試了各種各樣的技能,隻有算盤最後被她學到了極致。

憑著驚人的算術天賦,孟晚秋被組織首領賞識,才順利地活了下來。

裴行之被孟晚秋這堪稱華麗的手上動作給驚豔到了,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最後‘啪嗒’一聲,孟晚秋把所有算珠歸位。

“怎麼樣,我這實力不需要彆人再教了吧。”

孟晚秋俯視著裴行之,語氣裡竟然還有分狂妄,上輩子孟晚秋就是憑著這手出神入化的計算能力,才能在組織活了下來,在孟晚秋心裡,這就是她最驕傲的事情。

裴行之心中有疑惑,明明之前孟奶奶說過她隻是教過孟晚秋幾句口訣,那麼孟晚秋又怎麼會把算盤用得那麼厲害,而且看其他人的樣子,好像並不知道孟晚秋會算盤。

孟晚秋從是從哪裡學的呢,又什麼要瞞著孟家人呢?

裴行之眼中有疑惑還有探尋,他隱約察覺到孟晚秋身上好像還藏著許多秘密。

面對裴行之投來的視線,孟晚秋默默挪開了目光,不肯對上他的眼睛,她不喜歡撒謊,但是有些事情沒法說出來,她寧肯沉默也不願意欺騙。

注意到孟晚秋的逃避,裴行之歎了一口氣,她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日子久了,總能暴露出蛛絲馬跡。

而且孟晚秋選擇的是用沉默來逃避,而不是隨便說幾句來敷衍他,已經很不錯了,起碼她並沒有選擇隱瞞。

孟晚秋在裴行之面前,始終保持真實的狀態,雖然偶爾耍點小心機,但都是無傷大雅的事。

裴行之希望,不管什麼時候,遇到什麼事,孟晚秋能一直像現在這樣。

至於那些秘密,等她什麼時候願意相信他了,再說吧,裴行之不再試圖找出她的秘密。

他放下腿,伸手將孟晚秋拉進懷裡,溫熱奶香味進入鼻尖,這幾天孟晚秋天天吃大白兔奶糖,身上也染上了香甜的味道。

“很厲害,想來已經沒有人能教你了。”

裴行之讓孟晚秋坐在他腿上,攬住她的腰肢,轉了一個方向,面對著梳妝鏡,從下面取出之前買的紙筆。

“不過,你的字寫得怎麼樣?”

之前裴行之在供銷社買了紙筆,就想著回來就教孟晚秋學習寫字,以孟晚秋接受知識的速

度,裴行之知道她腦子很聰明,就教導她學習。

但是無奈,回來的第二天,清河生產隊所有男人都被叫去挖河溝了,一直沒有機會教孟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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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之用鋼筆在報紙在上面寫了幾個字,是孟晚秋的名字。

“竟然認字,你寫幾個字試試?”裴行之把筆放到孟晚秋手裡。

孟晚秋看了裴行之一眼,握住手裡的鋼筆,下意識用了握毛筆的姿勢,手腕懸空,拇指壓食指夾,中指勾過來,四指頂住它。

裴行之默默揚起嘴角。

果然,用握毛筆的手勢,孟晚秋一個字都沒寫出來,鋼筆的筆尖卡著報紙,手一動紙就皺成一團。

孟晚秋擰眉,以前用的都是毛筆,筆尖是軟的,用力不會跟紙打架。用手按住紙,再次動筆,可是這下筆竟然不出墨。

裴行之笑,重新給孟晚秋調整姿勢,“如果當上記分員,可不能隨身帶毛筆和墨水,所以你得趕緊學會用硬筆。”

“我沒用過這種筆。”孟晚秋被裴行之調整了幾次,還是沒弄對,語氣有些無措。

“沒事,這個簡單,上手後就好了。”

裴行之耐心地糾正孟晚秋,並不催促她,就像第一次見面時,孟晚秋說的那樣,她一直是一個很聰慧的人,裴行之相信她很快就能掌握。

在裴行之的溫聲細心教導下,孟晚秋也靜下心來,開始拿出前世為了活命學習的勁頭,寫了半張報紙後,裴行之就鬆開了她的手。

此時,孟晚秋完全沉浸在了練字當中,裴行之離開了房間,準備找孟愛國要清河村所有人的名單,方便孟晚秋練習,後面肯定會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