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豪門小媽的秘密情人8(1 / 1)

陸修弈的一番話讓陸白思索到半夜,這個陸家雖然財力雄厚,公司龐大,卻唯獨沒有半點人情味道,甚至家裡幾乎每個人心理多少都有些不太正常。

可唯獨還沒想起來自己原身最終的下場,導致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去主導劇情和改變劇情。

藍時斂目前欺負值快二十了,如果加快速度,早點離開也不錯。

正要閉上眼睛睡覺,又聽見房間門輕輕地響了一聲。

陸白在黑暗中睜開眼睛,房間門被從外面緩緩打開,一隻纖細的手從門縫中伸出來卡住門,穿著鵝黃色拖鞋的腳也探了進來。

少年身上沐浴露的清香蔓延到了床上,溫熱瘦弱的身體貼過來,陸白伸手按住了他的肩。

“陸薑,你乾什麼?”

“哥,你還沒睡?”

“我問你,乾什麼?”陸白的語氣冷淡起來。

“陸修弈回來了,我一個人睡會害怕。”陸薑低聲說,“我想跟哥哥睡。”

害怕?陸白一時間愣住,結合陸修弈晚上帶給他的印象,忍不住問了一句:“陸修弈對你……”

想到兩人的血緣關係,他又止住了後面的話,原身和陸修弈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陸薑是陸修弈的親生兒子,哪怕是再禽獸也不會對自己親兒子下手吧。

“你忘記他曾經把我從二樓推下去嗎?”陸薑抱住陸白的胳膊,輕聲說,“我摔斷了腿,你照顧了我半年。”

那是陸修弈第一次宣布要娶藍時斂回家,陸薑也是第一次正面和陸修弈頂嘴起衝突,並追著陸修弈上樓理論,被陸修弈揮手間推下了樓梯,左腿骨折。

但陸修弈不許去醫院,找了醫生來治療,讓陸薑在家裡養傷。

除了做飯喂飯的阿姨,隻有陸白可憐他偶爾去看看。

“陸修弈太可怕了,我打不過他,我也殺不了他。”陸薑平靜地說,“但他總會老,我總會長大,對不對?”

“胡說八道,殺人犯法,你不要命了。”

“好好,哥你不讓我殺他,我就不殺他。”陸薑說,“我隻聽你的。”

“哥,你不會離開我吧。”陸薑摟上了他的腰,“你說,永遠不會離開我,就算是……就算是你要結婚,也不會離開我。”

陸白推開他:“你已經16了,要獨立,回自己房間去。”

“那你是要我死。”陸薑雙手攥住陸白的胳膊,“哥,你不怕陸修弈晚上到我房間——”

“胡說什麼?”陸白打斷了他的話,內心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世界的荒謬,抽了手卻抽不動,陸薑似乎用儘全身的力氣抱著他。

他歎了口氣:“你要睡這裡也可以,不許挨到我。鬆開。”

陸薑連忙鬆開手,懷裡被塞了一個枕頭。

“枕頭放中間,各睡各的。”

“好!”陸薑在黑暗裡小聲地笑,又很快安靜下來。

“哥,晚安。”

陸白轉過身背

對陸薑,閉上了眼睛。

星河機場的大廳,陸白戴著墨鏡撐著行李箱的杆子無聊地往外望,手裡捏著登機牌,又抬頭看了眼時間。

骨碌碌的輪滑聲音由遠及近,白色的修身襯衣裹著男人修長性感的身體輪廓,難得沒有係領帶,那股禁欲感被釋放成散發的魅力,喬以文行走的一路上吸引了無數目光。

直到走到陸白面前,停留在兩人身上的目光交彙複雜起來,再遺憾地挪開。

而陸白的目光落在了喬以文扶著行李箱的手上。

修長的中指上面,戴著一枚戒指。古銅色的圈體上鏤空著複雜的神秘紋路,而戒指中間鑲嵌著一顆深邃美麗的藍寶石。

這枚寶石像是有魔力,陸白的目光完全無法挪開,他好像看見一隻長著蹼的手拿著戒指,粉色的薄唇在水裡一開一合,他的腦袋裡回響著一個清澈的男人聲音。

“嫁給我。”

“看什麼?”喬以文的聲音和男人的聲音重合,陸白抬頭對上喬以文疑惑的眼神。

“喬總戒指很好看。”陸白問,“買的,還是彆人送的?”

喬以文抬了抬手:“前男友送的。”

陸白頓了頓:“前男友?”

“你是在疑惑這個前,還是疑惑這個男友?”喬以文伸手,“登機牌,該過安檢了。”

陸白哦了一聲,把登機牌遞給喬以文。

“怎麼機場裡面還有太陽?”喬以文往前走,低頭在他耳邊說,“不過你戴墨鏡很好看,我喜歡這個打扮。”

陸白無語地摘下墨鏡隨手掛到胸口,帶著黑色T恤領口往下,露出一點胸口的皮膚。

喬以文目光挪到那裡看了眼,唇角掛起笑,鬆開行李箱的把手轉頭往前走。

“裡面都是重要的東西,彆搞丟了。”

“托運?”

“你看著辦。”

辦完兩個行禮的托運,陸白趕到登機口已經開始登機,坐到座位上之後卻沒看到喬以文,問了空姐才知道喬以文已經升艙去了頭等艙。

他條件有限當時訂的兩張經濟艙票,沒想到喬以文這家夥兩小時也要升艙,真是嬌貴的總經理。

陸白也樂的清閒,飛機逐漸升空,距離藍色的天空越來越近,他卻想到了大海,想到了人魚,想到了上一個世界的記憶。

某些被壓抑的記憶仿佛在一點點破土,他閉上眼睛就能看到那藍色人魚絕美的面孔,藍色紗網一樣的尾巴在他腹部下放掃動,暗示感極其強烈。

瑞斯。

陸白想起來了,他叫瑞斯。

“你願意做我的伴侶嗎?”他記得瑞斯這樣問過他。

他應該回答了。

腦子裡的記憶突然被一片空白取代,這個世界裡一些新的記憶猛地覆蓋上來,他被原身的一些記憶衝擊得忘記了當時回答過什麼。

飛機,墜落。

他猛地攥住了兩邊的扶手,被這樣一個信息嚇了一跳。

可很快意識到,不是這一架飛機,也不是這一趟航班。

那時候陸家在藍時斂的操作下分崩離析,陸白和陸薑先後和陸修弈決裂,媒體將陸修弈豢養陸白用來“紓解壓力”的事情曝光,甚至誇大說陸修弈對陸薑也做過禽獸之事,警方立案,陸修弈被帶走調查,陸白和陸薑也被傳喚取證,整個陸家落在了藍時斂的手裡。

藍時斂趁機騙喬以文去國外公司處理事情,和對頭公司商議好,趁著陸修弈出事聯合董事會拋售Fricho的股票,對頭公司則大力收購,再給藍時斂反饋好處,讓整個董事會幾乎全盤換血。

陸修弈出來的時候,Fricho已經不姓陸了。

而喬以文在前往國外的飛機上出了事,屍骨無存。

藍時斂因此徹底黑化,認為是陸修弈和陸家導致了喬以文的死,把Fricho內部拆散,自立門戶的同時讓陸家徹底破產,將陸修弈送進監獄,安排人將其捅死。

而陸白被設計吸了毒,又被丟到低級會所無法逃走,供人玩樂虐待,死在不到三十的年齡。

大量悲慘的記憶蜂擁而來,陸白被刺激得頭疼,閉上眼睛揉了一會兒太陽穴才勉強舒服一點,他用了半個小時仔細梳理了腦海中的記憶,至此,這個世界的記憶已經全部在腦海裡了。

他被空姐輕柔地拍醒,漂亮的女孩溫柔地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

“給我一杯水吧,謝謝。”

水杯握在手裡,陸白突然記不起來自己登機的時候在乾什麼,似乎在想一些事情,可完全沒了印象。

算了,他不會強迫自己去回憶一些事情,因為很多事情如果足夠重要,總會被記起來的。

這次跟著喬以文出差的過程中,藍時斂就已經順利進入了公司,陸修弈目前對他沒有任何防備,也願意領了證的合法配偶幫公司處理一些事情,更何況藍時斂本身就是個高材生,從秘書做起也非常輕鬆。

殊不知,藍時斂從這時候開始已經逐漸打入了公司內部,要不了半年的時候就會讓陸家分崩離析。

如果讓藍時斂無法進入公司,是不是能延緩這個世界的劇情,甚至得到一部分的欺負值?

陸白心底逐漸有了一些計劃,可惜他目前無法得到陸修弈的信任,隻能從喬以文下手。

下了飛機之後,負責接待的分公司職員在機場等著,帶著兩人去了酒店入住。

喬以文先跟陸白交待了明天的工作安排,看了眼表:“今天沒有彆的安排,我記得這裡有家不錯的酒吧,推薦給你。”

陸白坐在喬以文房間的沙發上,合上記錄的筆記本抬頭看他:“Gay吧?”

喬以文笑著看他:“你如果喜歡,我可以另外給你推薦。這家是你之前會喜歡的。”

“你知道我喜歡什麼?”陸白歪頭看他,“喬總該不會有兩面吧,工作時候冷酷無情,私底下卻偷偷調查我?”

“老板家的公子送到我這裡取經,我當然要好好了解一下。”喬以文站起來打開門,“那麼今天的工作就到這裡,陸公子可以出去玩了。”

陸白走到他身邊,卻伸手將門推上。

喬以文心底一動:“什麼意思?”

陸白倚在牆上看他,餘光瞟到了他手上的戒指,原本要說的話換成了另外一句:“喬總......以為我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