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凜遙雖然才跟雲城接觸了短短兩次, 但她發現自己竟然莫名能get到雲城的點了。雲城其人,主打的就是一個“帥,而且自信”。
其實大多數的帥哥都自信, 但因為過於帥而自知, 所以總是不可避免的給人一種油膩感,但雲城倒是還好, 雖然帥且盲目自信,卻並不顯得油膩。
徐凜遙覺得這可能得歸功於雲城的眼睛。
雲城有一雙格外討人喜歡的眼睛。狀似桃花,瑩潤明亮,像是眼裡藏了一整個山林的雨,彆說陸與書了,連徐凜遙這種素來比較喜歡小狼狗的女人, 看到這樣一雙眼睛,都忍不住想把人弄哭。試想一想,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要是真的哭起來,就像桃花沾了水,不知道多惹人憐愛呢!
雲城並不知道徐凜遙這女人是在想著怎麼把他弄哭, 還在自顧自地口嗨:“我剛跟陸與書在一起的時候, 我就知道她貪戀我的美色, 她對我啊,是真正的愛而不自知呀!”
陸與書停在原地,雙手抱胸, 靜靜地看著雲城的背影, 等著看他還要說出什麼膽大包天的言論。
至於徐凜遙,自從陸與書出現,她嘴角的笑容就沒消過, 主打的就是一個看熱鬨不嫌事大。
她甚至還想儘辦法逗雲城多說一點:“你說陸與書貪戀你的美色?我怎麼覺得不太像?我們與書看起來不是這麼膚淺的人。”
“貪戀美色怎麼會膚淺?貪戀美色才是人之常情啊!這隻能說明陸與書也是個正常人啊!”雲城悠悠道,“彆說陸與書了,我有時候自己照著照著鏡子,都差點兒愛上我自己。”
“是嗎?那陸與書貪戀你的美色,你貪戀陸與書什麼呢?是不是貪戀她的財勢?”
徐凜遙這話其實問得不太禮貌,因為潛台詞其實就是在指責雲城有“吃軟飯”的嫌疑,換了其他男人,被人當面說貪戀女人的錢財,隻怕可能會當場翻臉,但雲城聽完,倒是沒什麼特彆的反應,甚至還特彆認真地搖了搖頭:“不是。”
這下不止徐凜遙好奇了,連陸與書自己都好奇起來。
“那你覺得陸與書身上最吸引你的是什麼啊?” 徐凜遙追問。沒辦法,實在是太好奇了。
雲城仰著臉,一臉神往:“當然是戰鬥力啊!陸與書在我心目中,就是英勇無敵的女戰神!她是我心目中的鐵娘子,是掛帥的穆桂英。”
徐凜遙:“……”
陸與書:“……”
有人喜歡我的錢,有人喜歡我的勢,而雲城,喜歡我的戰鬥力?我的什麼戰鬥力,一胳膊肘就能把雲城頂到牆上去的戰鬥力嗎?
陸與書思來想去,唯一的解釋就是,問題不是出在自己身上,而是出在雲城身上,這男人,說不定是個隱藏的抖M。
其實陸與書這倒是誤會雲城了,雲城喜歡陸與書的戰鬥力,不是喜歡陸與書對戰他的時候的戰鬥力,而是喜歡陸與書對陣雲錦以及金長空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戰鬥力。說到底,他當初之所以會同意跟陸與書聯姻,不就是因為看中了陸與書“食人花”的潛質嗎?
年少不知食人花好,錯把解語花當個寶啊!
-
山上氣候變化多樣,上午還晴空萬裡,等到了下午,卻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雨打竹林,水汽氤氳,山風吹過,竟然在這盛夏時節讓人感覺到絲絲涼意。
好在酒店有溫泉,還有一個小型的遊樂園,所以幾個孩子睡醒了之後,倒也不至於無處可去。
陸與書平日也有泡澡的習慣,隻不過時間門太忙,所以並不是經常泡。今天算是難得的閒暇時刻,她把自己放鬆地沉進溫熱的泉水裡,徹底地放鬆身心,享受這一刻的舒適寧靜。
徐凜遙陪著雲舟舟玩了一會,等雲舟舟出去之後,才過來對陸與書“動手動腳”。是真正字面意義上的“動手動腳”,一會兒捏捏陸與書的胳膊,一會兒摸摸陸與書的背,一邊摸一邊還忍不住感慨:“你說你一個天天坐辦公室,從來沒時間門鍛煉身體的人,到底是怎麼保持的身材?瞧瞧著腰,瞧瞧這腿,一絲贅肉也沒有……”
陸與書閉著眼睛,隨她折騰。
其實陸與書並不瘦,但勝在骨架勻稱,個高腿長,所以身材看起來就非常的纖細苗條。
跟她的臉比起來,陸與書的身材顯然更為優越,是真正的大長腿,螞蟻腰。不過她平日都把這副好身材裹在西裝革履之下,所以一般人可能也窺探不出來。
徐凜遙跟個老|色|胚一樣逮著漂亮姐姐揉|弄了半天,突然湊到陸與書耳邊,小聲道:“說起來你跟雲城現在也算是新婚啊,你倆床上,還和諧嗎?”
陸與書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斜睨了徐凜遙一眼,外界都說徐凜遙是優雅名媛,豪門貴婦,隻有陸與書跟她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深諳這女人就是個愛嗑瓜愛八卦的俗世小女子,不過徐凜遙做事有分寸,不管私下怎麼磕瘋了,在外面口風極緊,而且心性也比較單純,所以陸與書跟她這麼多年關係一直挺好。
但關係再怎麼好,陸與書也沒興趣跟她聊這種私密之事,當然最主要的是,她也確實沒什麼可說的。
陸與書長睫輕顫,紅唇輕啟:“無可奉告。”
徐凜遙:“說說嘛,說說嘛,雲城看上去身體很弱誒,他那腰我感覺比你的都要細,你確定他到時候能馬力十足嗎?不過雲城是不是比你小不少,他現在是不是也才28、29歲?都說20多歲的男人跟30歲的男人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男人,我結婚以前也不信,但現在我有點兒信了。”
陸與書壓低聲音:“怎麼,你老公現在力不從心了?”
“去你的。你老公才力不從心了呢!”徐凜遙伸手輕輕推了陸與書一把,聲音含著羞,也含著笑,“我就覺得他現在沒有剛結婚那陣子那麼熱衷這事了,不過仔細想想,其實也可以理解,畢竟我倆結婚都10來年了。而且彆說他,就是我自己,現在也都是嘴上說說,真動起真格來,也是嫌累嫌麻煩的……”
“所以呀,你要好好珍惜現在這個好時光啊!男人的青春也是青春呀,男人的體力也是體力呀……”
溫泉屋裡熱氣縈繞,私密性極佳。兩個女人頭貼著頭,肩碰著肩說著私密話題,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說害羞了,反正兩個人說到後來,都是臉紅紅的,身上也紅紅的。
-
隔壁男士溫泉屋裡,徐凜遙的老公和雲城也在泡著溫泉。
相較於徐凜遙和陸與書的親密無間門,這兩個初次見面的男人就尷尬得多了。偏偏這家度假酒店今天根本沒什麼客人,所以偌大的溫泉屋裡,就他們兩個大男人。
徐凜遙的老公跟她一樣也姓徐,叫徐穀雨,一聽這名就知道這人是穀雨當天出生的。徐穀雨長得很白淨,戴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很是斯文。他性格比較沉默,不像徐凜遙那麼自來熟,所以他跟雲城相處了這麼半天,加起來說過的話也沒超過五句,其中有句還是中午在古寺一起吃飯的時候說的。
但之前有徐凜遙和孩子們調節氣氛,所以哪怕他倆不說話,也不會太突兀。但這會兒溫泉屋裡就他跟雲城兩個人,而且都還光著,要是不說話,實在是有點尷尬。徐穀雨不知道雲城尷不尷尬,反正他挺尷尬。
尷尬這種事情,就是誰受不了,誰負責尋找話題。
所以徐先生糾結半天,最終找了個自認絕不會踩雷的話題:“你看你好像挺喜歡養寵物的,除了養鳥,你還養了什麼?”
雲城本來泡在溫泉裡昏昏欲睡,聞言反應了一會兒,才回答徐先生的問題:“就養了兩隻鳥,沒養彆的。”
頓了頓,雲城又補充道:“其實我也不是喜歡養寵物,花鳥蟲魚,飛禽走獸,隻要是好玩的,我都還挺喜歡的。反正整天那麼無聊,就當是打發時間門了。”
徐穀雨摘下霧蒙蒙的眼鏡順手擱在旁邊,隨口問道:“怎麼會無聊,上班多忙啊!”
說完徐穀雨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說錯話了。其實徐凜遙來之前叮囑過他,跟他說不要和雲城聊工作,也不要和雲城聊收入,徐穀雨其實一直記得徐凜遙的話,但剛才大概是泡昏頭了,所以順口就說了出來。
好在雲城也沒生氣,連回話的語氣都挺稀鬆平常的:“你們有工作當然忙,我一個無業遊民,能忙到哪去。”
徐穀雨不太好意思地說了句抱歉,然後天就被這麼聊死了。
倒是雲城趴在溫泉池邊,突然有點睡不下去了。
其實他倒也沒有生氣,因為比起外面的人說他的那些,他家裡人說得反而要難聽百倍、千杯。有時候外人反而還會顧忌你脆弱的自尊心,怕那句話說重了會傷害到你,倒是家裡人,知道你的弱點在哪裡,所以句句直擊要害,而且每一次還打著愛你為你好的幌子。
其實雲城以前也想過要找個班去上的,在雲錦堅決不肯讓他去自家公司之後,雲城也賭氣出去找過一陣子的工作。
他大學學的是藝術設計,雕刻、首飾、陶瓷工藝都是他的專業內容,他也有一些同學後來改行去做了室內設計,這也是他上次設計花園的時候,隨手就能自己畫出設計圖稿的原因。
但錦州就這麼大點地方,他出去找事情做,總是會碰到熟人。彆人一聽他自報家門,就會半真半假的說“廟太小容不下他這尊大佛”,要不就是名義上雖然給了他工作,卻希望通過他,去跟雲錦或者是雲家扯上關係。
他自己都跟家裡鬨得那麼僵,哪裡能給彆人攀上什麼關係,所以不僅沒因為雲家沾上什麼光,倒是因為雲家錯失了不少工作機會。
而且那時候他剛剛大學畢業,要經驗無經驗,要能力……能力其實也就一般般,反正算不得什麼在藝術方面特彆天賦異稟的那種人,於是就算好不容易找到了工作,那些人或多或少的也對他有點兒明嘲暗諷的。
這個說:“你一個大少爺,何必跟我們這些社畜一樣辛苦打工?我要是你,就回家去繼承家產,反正就算你這一輩子不工作,也是吃喝不愁的。”
那個說:“大少爺不愧是大少爺啊,來上班都開蘭博基尼,不像我們,打一輩子工,連蘭博基尼的車門往那邊開都不知道。”
他想著既然彆人嫌他太高調,那他就低調一點,於是換了普通的衣服,換了普通的交通工具,試圖融入這些人的圈子裡。結果這些人還是有話說。
雲城那時候年輕,臉皮薄,被人說幾句,就覺得這個班不上也罷。
正好那時候又碰到了雲舟舟的母親,莫名其妙地又有了雲舟舟,於是就這麼渾渾噩噩的,一路過到了現在。
如今被徐穀雨再一次問起工作的事情,雲城那顆死了很多年的事業心,突然就忍不住有點蠢蠢欲動,是不是自己也應該考慮去找個班上上?反正這一天天的,也真的是很無聊的。
-
陸與書和徐凜遙在溫泉館裡連泡湯帶休息的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渾身輕鬆暢快地換好衣服出來。
原以為等在外面的會是徐凜遙的老公,結果沒想到等在外面的居然是雲城。
雲城站著等陸與書的地方,是酒店的一個回廊。廊後種植了一大片芭蕉樹,此刻雨打芭蕉,聲聲清脆。雲城大概是怕冷,襯衫外面裹了件輕薄款的長風衣,就那麼倚靠著回廊的廊柱,伸手去接那芭蕉樹葉上跌落下來的雨水。雨水順著芭蕉葉的紋理往下滴,好似連水都變得翠綠翠綠的,就那麼流過雲城的手指,再跌碎在青石路面上。
徐凜遙之前跟陸與書聊了雲城半天,此刻一出門就撞見真人,突然有點不好意思看他。於是都不等陸與書開口,匆匆丟下一句“孩子們估計都餓了,我先帶他們去自助餐廳吃點兒東西,你倆慢慢聊”,就迅速逃離現場。
陸與書走過去,在雲城身邊站定,語氣遲疑地問道:“……你這是,在等我?”
雲城嗯了一聲:“有點事跟你說。”
陸與書突然伸手去勾雲城的風衣帶子,黑色風衣被陸與書的手指攪得亂亂的、皺皺的,一如兩人之間門此刻的心情。然後雲城聽到陸與書說:“那你是想在這兒說,還是想去我房間門說?”
雲城直到人都站到陸與書房間門裡了,都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麼演變成這個樣子的。
他當時難道不是為了過來找陸與書聊工作的事情的嗎?
為什麼工作的事情都還沒來得及開口聊一句,就被人帶到房間門裡來了?而且陸與書剛才那個樣子,那個樣子……雲城還沒想出個合適的形容詞,就被陸與書輕輕推倒在了床上。
陸與書湊上來,用手指一根一根地穿|過他的手指,最終跟他十指相扣。
同時整個人半壓在他身上,輕輕問他:“可以嗎?”
這一瞬間門,雲城腦海裡終於完整地浮現出了那個合適的形容詞。
食人花!
一朵名副其實的食人花,真的會吃人,字面意義上的那種吃人。
-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又下得大了起來,雨水一道一道的,順著酒店房間門的落地窗外往下滑落,新的水痕一遍一遍地覆蓋上舊的水痕,以至於玻璃上的水痕印子時而清晰,時而混亂,一如此刻屋內的場景。
屋子裡沒有開大燈,隻有兩側床頭櫃下的細微燈柱照出床上兩道糾纏不清的身影。
陸與書習慣性地掌控一切,連在接吻這件事情上,也毫不例外。
最初她隻是試探性地親了一口雲城的嘴唇,溫熱的唇貼上雲唇略微帶著涼意的唇時,兩個人都微微地愣了片刻。
其實是陌生的、略微有點兒奇怪的感覺。
因為無論是陸與書還是雲城,都已經太久沒有過這種親密的行為了。
陸與書有時候覺得自己很保守,比如她從來沒有過婚前性|行為,她每一次做這件事情,都是在合情合理合法合規的前提下;但在某些方面,她又覺得自己格外的冒險激進,因為她每次都在還沒有完全跟自己的另外一半培養出感情的時候,就提前開始享受性。
而且幾乎都是她先主動。
那種情到深處自然而然糾纏、放縱的感情她沒有經曆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言情小說描述的那麼美好,但她覺得,現在這種兩個人之間門有點兒奇奇怪怪,彆彆扭扭,互相試探琢磨的經曆,其實也還挺有意思的。
反正在度過最初的適應期之後,陸與書當機立斷地加深了這個吻。
屋內的空調這時候終於發揮出了功效,熱氣一陣一陣地從空調出風口撲向屋子的各個角落,接觸到氤氳著水汽的透明落地窗之後,給整個窗戶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也阻擋了被屋外之人窺探春光的可能性。
陸與書一邊親雲城,一邊細細觀察他的反應。
就見雲城閉著眼睛,躺得很安詳,一副任她予取予求的誘人模樣。唯獨長睫輕輕地顫啊顫,泄漏了幾分他此刻的心情。
陸與書之前就覺得雲城長得好看,但她最喜歡的,還是雲城的這雙眼睛,睜開眼睛的時候,眸光流轉;閉上眼睛的時候,睫毛烏黑濃密,如鴉羽,如墨染。
所以一吻結束之後,陸與書毫不猶豫地把微微糯濕的唇瓣當機立斷地往上移了幾分,最終近乎虔誠地把吻落在了雲城的眼皮上。
雲城的眼皮翕動著,很快睜開。
陸與書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雲城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
身下的床墊隨著姿勢的變幻震了幾震,一同震動的,還有陸與書的心跳聲。
空調的嗡嗡聲,屋外劈裡啪啦的雨聲,連同如鼓的心跳,共同譜寫出了一出交響樂,是獨屬於陸與書和雲城的交響樂。
雲城把陸與書壓在身下的瞬間門,自己都愣了一下,因為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把女戰神給掀翻了。這可是女戰神啊!雲城居高臨下地看著陸與書,興奮得整個人都微微有點顫抖。
陸與書以為自己會抗拒這個姿勢,但事實證明,似乎也還好,她甚至還特意放鬆了一點,以便讓自己躺得更舒服。不過她雖然是仰臉看著雲城的姿勢,但她的眼神,依然是倔強的、倨傲的,透著獨屬於她自己的清高冷硬,如雪天的鬆樹,如盛夏時節的脆竹,讓人想要狠狠地把她打碎,再重塑。
雲城被她這眼神一蠱惑,整個人瞬間門就埋進了她的脖頸,手也不老實地自下而上貼了上去……
雲城以前聽人說過,好的身材,不是瘦的,也不是胖的,而是曲線分明的,腰是腰,腿是腿,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那陸與書的身材,大概能打個滿分吧!
陸與書任他動作,甚至還不忘調戲他:“怎麼樣,還滿意你……到的嗎?”
雲城強自鎮定:“彆說話!好好感受。”
陸與書聽話的感受了幾秒,忍不住催促道:“……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雲城忍無可忍,抬手捂住了陸與書的嘴。陸與書也不躲,竟然還笑著去親他的手心,溫熱的吻把他的掌心弄得特彆特彆的癢,這點兒癢從他的手心一路傳遞到四肢百骸,甚至連他的心,都變得癢了起來。
因著這一點癢,雲城接下來的動作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切準備就緒準備進行下一步的時候,陸與書想起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她伸手去夠床頭櫃的抽屜,那兒,應該會有雲城需要的東西,但她胳膊剛伸出去,就被人撈了回來,重新壓回了床上。
雲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捏住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小東西。他一邊壓製著陸與書,一邊用牙齒乾脆利落地撕開了那個包裝袋,隨後貼著陸與書汗津津的耳垂,抓住她的手往下,隨後聲音含糊地說了句:“陸總,還滿意你……到的嗎?”
陸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