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正如韓星霽所說,基本上跟他已經沒有什麼關係,而且因為要“養傷”他也不能隨便出去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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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信息來源於薛輕舟。
而薛輕舟這兩天也累得不行,他被調到了廷尉府,協助廷尉調查這次的案件,天不亮就出門,披星戴月地回來簡直成了家常便飯,整個人都瘦了不少。
就這麼過了三天,韓星霽實在看不下去問道:“阿爹,你們還要查多久?實在不行請個假休息一天吧,一天時間也不耽誤什麼,實在不行就把一些簡單的不涉及到保密的工作帶回來,我幫你做吧。”
薛輕舟頓時感動的不行,家裡有個貼心的孩子就是好,哪兒像他的小兒子就知道憨吃憨玩。
不過他還是說道:“不必了,這案子估計也沒多長時間了。”
韓星霽有些詫異:“這麼快?”
薛輕舟冷笑說道:“當然快,皇帝一看事情敗露直接棄車保帥了。”
韓星霽立刻感興趣問道:“棄車保帥?怎麼個棄車保帥法?”
薛輕舟說道:“你留下的令牌跟那幾張試卷幫了大忙,皇帝一看不僅沒有銷毀證據還多了一個把柄立刻把責任都推到了禦林軍中郎將頭上。”
韓星霽人都驚了:“禦林軍那位首領不是他的親信嗎?”
禦林軍的首領官職是中郎將,韓曉剛登基的時候禦林軍中郎將並不是這個人,隻不過他不相信樓時巍給安排的人,所以在登基一個半月之後就把人給換了,還是他親自指定的。
樓時巍雖然不覺得那個人能勝任但也沒反對,禦林軍負責皇宮禁衛,無論是哪個皇帝都要換成自己人的,這一點無可厚非。
可如今……這拋棄得也太快了吧?
薛輕舟撇了撇嘴:“再親信也比不上他的皇位重要。”
韓星霽皺了皺眉:“可問題是就算把罪名都推到禦林軍中郎將身上,也說不通吧?禦林軍中郎將姓……姓什麼來著?柴?跟孔林家沒什麼關係啊。”
之前事情爆出來的時候孔林家就被查了個底掉,甚至連什麼時候遷過祖墳都查了出來,如果查出來他跟禦林軍中郎將有關係,那位中郎將早就被盯上了。
薛輕舟說道:“當然是因為咱們的皇帝陛下出手把線索給抹掉了。”
他解釋完韓星霽才知道禦林軍中郎將跟孔林其實也有那麼一點關係,嚴格算來他們是表兄弟,隻不過是已經出了五服的那種。
而孔林其實是韓曉第三個乳母的兒子,那位乳母正好是禦林軍中郎將的遠房親戚。
隻不過在記載之中,韓曉隻有兩個乳母,而這第三個乳母其實是他在外祖父母家時曾經帶過他一段時間的。
因為當時這個乳母的存在跟第一個乳母存在時間重疊,再加上她也不是王府的人,所以要不是這次查的徹底大家都不知道還藏著這麼一
個。
這一下就連起來了,禦林軍中郎將為了扶植自己的表弟所以鋌而走險。
雖然可能大部分人都會疑問他為什麼不幫自己弟弟作弊,但他的供詞就咬死了是他幫孔林作弊,誰也沒辦法,甚至襲擊國試院的罪名他也擔了下來。
韓星霽有些不理解:“這也敢擔?他不知道這是殺頭罪名嗎?”
薛輕舟說道:“他對皇帝的忠心是沒話說,當然要擔下來了。”
韓星霽咂咂嘴一開始還有些不理解,領導讓下屬背鍋,下屬居然就真的背鍋了。
這可跟後世替黑老大坐牢的那些人不一樣,頂罪坐牢還有出來的時候,這可真就無了啊。
換成後世知道自己會死肯定會把領頭的給供出來。
然而這位中郎將就真的背了罪名。
對此舒雲來說道:“他這個罪名不至於抄家,他扛了,家裡人還能得皇帝照顧,更何況他反咬也沒用。”
正如老丞相所言:難不成還能問罪於天子嗎?
韓星霽一聽也明白了,搖了搖頭說道:“他也太沒擔當了。”
就算他承認了又怎麼樣呢?他是皇帝,掌握著生殺大權,誰還能定他的罪?隻要堅持住就能保住一個對自己忠心的人,結果他卻把人給推了出去。
舒雲來無聊說道:“我現在隻想看看他有什麼下場,也不知道嶸煥是怎麼打算的,居然就這麼結案了。”
因為早就知道曆史劇情,舒雲來一直以為這次可以趁機把小皇帝廢了,結果到現在都沒動靜。
她有些疑惑地看著韓星霽問道:“難道史書寫錯了?”
韓星霽想了想說道:“應該時機還不到,曆史上那麼多皇帝想廢太子都不容易,更何況韓曉已經登基了,真要廢也要等他徹底失去民心才行。”
一個小小科考舞弊還沒有徹底觸及世家貴族的底線,通過樓時巍之前跟老丞相的交鋒也能判斷出他應該是在默默爭取支持了。
再等一等,等一個時機。
反正按照韓曉這腦殘的樣,應該也用不了多久了。
舒雲來聽後沉默了一下又說道:“算了,反正他後面還有兩個,都是廢物的話,是誰都無所謂。”
韓星霽一想也有些糟心,史書上短短幾句話,放到現實中就是各種奇葩事件層出不窮,他都無法想象有韓曉這麼一個前車之鑒在,另外兩個到底做了什麼才讓樓時巍下定決心廢了他們?
不管怎麼說,案子的確就這麼判下來了,作為首犯的中郎將和孔林直接斬首示眾,全家流放。
除此之外還牽連出了其他一堆大大小小的官員,甚至還牽扯到了一些學子,這些人都跟孔林有關係,孔林又不是一個能藏住的人,有意無意之中給他們透了不少題。
不用說這些人肯定也按照作弊處理,隻不過沒有直接砍頭而是被流放,家裡人被牽連的也沒那麼狠。
一時之間金吾衛開始四處抓人,一部分人提心吊膽瑟瑟發抖,另外一部分人則在
拍手叫好——拍手叫好的自然是來參加考試的學子。
與此同時,
狀元、榜眼、探花也都重新擬定,
順便還定了五個秀才,因為每一屆錄取的秀才是一十人,所以剩下的十五名朝廷決定重新考一次,雖然之前已經定下了名次,但除了孔林還有其他人參與了作弊,這些人抓了之後整個排名就亂了。
原本丞相的意思是直接按照排名往前遞補就行了。
然而有一些貴族和世家都不願意——這些人家中都有參加科考的。
貴族就不用說了,大部分是靠著軍功起家,經常被嘲諷沒文化沒根基,他們想要站穩就必須在文官那裡培養自己人。
至於世家,倒也不是鐵板一塊,尤其是一些中小世家一直被大世家壓製著,想要發展卻跨不過頭上的大山,而科舉則可以提高他們家族中人進入朝堂的比例,一旦有人能占據要位就能把家族發展起來。
所以對於科考一開始他們是觀望,現在眼看著第一批考中的人都已經有人當上了郡守,他們就開始安排孩子過來參加考試。
隻不過安排歸安排,千軍萬馬的獨木橋也不好過,總有一些學子考的結果不理想,以往也隻能繼續備戰下一次的春闈,但這不是出事了嘛。
於是他們直接聯名爭取重考一次,三甲搶不到也沒關係,爭個秀才也是好的。
樓時巍樂得順水推舟讓他們重新考一次。
於是就出現了其他考生要重新考試爭取剩下十五名秀才名額的情況。
這個特殊安排讓所有學子都很詫異,這是怎麼個意思?前三甲也就算了,怎麼秀才隻定了幾個?
而且國試院不是燒了嗎?試卷都沒了又怎麼判的?
怕這些學子再次誤會,朝廷直接安排了人過去解釋前因後果——是因為蒼梧子爵在被襲擊的當晚逃命的時候帶上了八張試卷,但是因為匆忙其他的試卷來不及帶出,所以剩下的試卷就被燒了。
而他帶出來的那幾張正好是本屆的前八名。
之前結案的時候,學子們隻是知道了一個大概情況和結果,並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
通過官員的解釋他們才意識到國試院被襲擊的當晚到底有多危險,換成彆人逃命都來不及,哪裡還記得把試卷帶出來,更不要說搜身拿到有力證據了。
那八名學子聽後有七個人當場就很激動,如果不是韓星霽,他們可能也要跟著重新考一次。
他們對自己的學問當然是有自信的,可是考試這種東西不確定性太多,重新考試題目也會改變,誰敢保證自己還能考中?
那些學子嘴裡止不住地誇獎著韓星霽,而其他學子對於韓星霽也比較佩服——如果不是他拿到了那枚令牌,案子還不知道要查多久,很可能到最後都查不到到底是誰露的題,這件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
現在哪怕重新考一次好歹也是一個機會啊,原本都已經放棄了的人立刻轉頭回去複習。
而遠在府中“養傷”的韓星霽並不知道這一切,他正跟薛翼一起爬樹看斑鳩幼鳥呢。
養傷的日子實在是太無聊,雖然可以讀書做卷子,但不想出去和不能出去完全是兩碼事。
也正因為無聊,他就跟著薛翼爬上了樹,順便給薛翼講解一下關於斑鳩的知識——這東西長得跟鴿子很像,甚至連叫聲都一樣,一般人很難區分他們。
就在他比劃著跟薛翼說成年斑鳩什麼樣的時候,聽到樹下馬少前的聲音響起:“大郎,下來吧。”
韓星霽說得起勁沒注意到對方的稱呼變了,擺擺手說道:“等會,這裡有隻鳥快破殼了,我看完再說。”
陳聊顫抖著聲音說道:“大郎,攝政王駕臨。”
韓星霽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扒著樹枝低頭一看果然看到樓時巍正負手站在下面,看到他探頭之後微微一笑說道:“看來那點小傷的確不算什麼,蒼梧子爵都有力氣爬樹了。”
韓星霽:……
他該怎麼跟樓時巍解釋八天時間傷已經好全了這件事情?在線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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