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霽惆悵地歎了口氣,要說多懊悔倒是沒有,畢竟他也真的是被竹簡折磨的不輕,早就想搞紙隻是手頭事情太多沒有什麼好機會,現在終於有了借口,等回去就跟組織要技術要人才。
隻不過技術可能好得,但人才卻未必。
韓星霽一邊想著一邊把東西打包準備去投奔他乾娘,出去的時候他看了一眼C3C4說道:“我看你倆以後就彆走了吧?”
C3笑道:“那感情好,就是不知道組織那邊怎麼說。”
韓星霽十分豪氣的一揮手說道:“沒事兒,回頭我去說。”
就算組織不同意,他還能找專家們幫忙說情呢。
現在那些專家一個個看他跟看寶貝一樣。
哎,真該讓網上那些崇拜者們看看他們崇拜的大佬都是什麼樣,保證濾鏡全碎。
韓星霽一邊想著一邊坐在牛車裡緩慢往外走。
這年頭的車減震實在不行,馬車太過顛簸,還是牛車穩一點。
就在他想這些的時候忽然察覺到車停了下來。
韓星霽頓時有些納悶,慢歸慢,怎麼還停下來了?
他還沒問就聽到外面的C3結結巴巴說道:“大郎,路……路被堵上了?”
“啊?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還堵上了?”
韓星霽十分詫異,要知道雖然這年頭修路不容易,但皇城附近的路卻是修的四通八達,又寬又敞亮。
放到後世至少是十六車道的寬度——不這麼寬也不行,沒這個寬度皇帝就不能出行了。
皇帝出行一次他的車架外加隨從能把整條街都給堵上。
所以除非皇帝出行,一般情況下路是不會堵的。
韓星霽忍不住掀開車簾往外看去,結果就看到路口那裡挨挨擠擠的全是人,一部分是攔人的衛兵,大部分都是正往這邊探頭探腦的百姓。
一眼望過去人烏央烏央的,簡直讓人懷疑是不是全城百姓都跑這裡來了。
他看著這個場面忽然有了不太好的預感:“這些人……是來做什麼的?”
還沒等C3C4回答,就聽到有人大聲說道:“是郡主府的車架,這肯定是郡主府的小郎君!”
這一嗓子出來,圍觀人群頓時更加激動,一個個伸長了脖子下意識的身體前傾。
他們或許沒有衝卡的想法,但是因為人太多,衛兵顯然已經有些支持不住了。
有幾個衛兵忍不住抽出了刀喝道:“擠什麼擠,都退後!”
韓星霽張了張嘴本來想要阻止,哪裡有士兵拔刀對準自己同胞的?
然而看著老實了許多的百姓,他忽然就遲疑了。
若是他下令不要拔刀不要威脅,那這些百姓會不會直接衝過來?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又聽到有人喊道:“小郎君,昨晚是有神仙來過了嗎?那公孫樹是不是神仙賜下?”
韓星霽:……
對不起,這個問題
我也無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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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星霽立刻放下車簾問道:“我們能繞路嗎?”
C3苦澀說道:“不行,就這一條路,另外一條要路過攝政王府,除非攝政王允許,否則任何車馬都不能走那條路。”
韓星霽想了想說道:“攝政王剛剛好像回去了,走吧,我們去一趟王府。”
C4詫異:“大郎竟然敢去找攝政王嗎?”
韓星霽滿頭黑線:“這有什麼不敢的?他又不會吃人。”
他看到攝政王慫歸慫,但那是屬於血脈壓製,算不得畏懼,真要是畏懼,他在樓時巍面前恐怕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更何況現在這個情況他總不能不回家吧?這條路沒辦法走也不是他願意的,樓時巍又沒那麼不講道理。
實在不行……就再上交點好東西好了。
反正他這裡好東西很多。
韓星霽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腕上的手機,這薄薄的機器裡面隨便拿出一樣來都能給這個國家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隻可惜有些東西需要找準時機才能拿出來,全都一股腦拿出來的話,那他可能真的要涼。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C3C4自然也不會反對,調轉馬頭就準備去攝政王府交涉,結果走到一半的時候就看到前方有一隊衛兵前來。
為首的看服飾當是一位百將,那位百將馭馬走來說道:“尊駕可是韓子爵?”
韓星霽撩開車簾說道:“是我,不知百將是哪一軍?有何貴乾?”
百將下馬單膝跪地行禮說道:“奉宸軍百將郭甸參見子爵,末將奉攝政王之命護送子爵回府。”
韓星霽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樓時巍已經知道了這邊的情況特地安排人帶他回去。
這位攝政王是真的心細如塵,這點小事都能注意到。
韓星霽開心說道:“勞煩郭百將,隻是不知大王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這麼多人圍在這裡怕是不太穩妥。”
這條路算是周圍人家出入必經之路,而郡主的鄰居自然非富即貴,這麼多人圍在這裡,他倒不擔心那些貴族的安危,倒是擔心平民惹惱了貴族,到時候遇到不講理的全給抓起來怎麼辦?
郭百將一邊上馬護送在他的牛車旁一邊回答說道:“子爵放心,大王已經安排人去驅散圍觀之人。”
韓星霽從車窗探頭往後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好幾隊士兵跑了過去開始驅散圍觀群眾。
那些士兵態度算不上多溫柔但也沒有傷到人。
這就差不多了,總不能指望這時代的士兵跟現代的人民子弟兵一樣。
舒雲來花費了那麼多心血打造的娘子軍都沒到這個地步,更不要說這些人。
思想形態不同也不能強求。
雖然那些人已經被驅散,但郭百將還是帶著他走了攝政王府附近的那條路。
韓星霽好奇地往外看,
比較遺憾的是沒有看到攝政王府的正門,
隻看到了王府正殿上的屋脊獸,正殿的瓦片是黑色,屋脊獸也是黑色,隻這麼一角看上去就多了幾分嚴肅。
等到了薛輕舟府上之後,韓星霽下車對著郭百將拱手說道:“多謝百將護送,一路辛苦還請入府喝口熱水吧。”
郭百將拒絕說道:“多謝子爵美意,隻是末將還要回去複命,隻怕不能多停留。”
韓星霽想了想從袖袋裡摸出了十來枚的銅錢說道:“還請百將手下帶兄弟們去喝口酒暖身子吧。”
郭百將連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軍紀嚴明,不可隨意收賞錢。”
韓星霽笑道:“這十幾枚銅錢算什麼賞錢?不過是我請諸位兄弟喝口酒而已,莫要推辭,若是有人追責便讓他來尋我好了。”
韓星霽是故意沒拿太多錢的,對方是奉命而來,拿太多他肯定不會收,但是請喝酒就是正常人情往來,這麼小的金額就算是樓時巍知道了估計都懶得追究。
郭百將顯然也很清楚便笑著收下轉頭說道:“還不多謝子爵賞酒。”
他身後的八個護衛立刻異口同聲說道:“多謝子爵賞酒。”
韓星霽擺手說道:“你們一路護送我回來,該是我謝你們才是,好了,不耽誤諸位時間,還請百將複命之時替我謝大王關懷。”
郭百將應了一聲,帶人騎著馬轉身離開。
等他們走後韓星霽這才回到了府內。
他進去的時候正好舒雲來在往外走,舒雲來看到他便說道:“剛剛是怎麼了?早就聽人通報說大郎回來了,結果半天不見人。”
韓星霽立刻上前扶住她的手臂說道:“跟送我回來的郭百將多說了兩句話,給了他們十幾枚錢吃酒。”
舒雲來有些詫異:“郭百將?他怎麼會在這裡?”
韓星霽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舒雲來笑著說道:“大王對你倒是上心,郭百將彆看隻是個百將卻是大王貼身近衛之一,大王竟然派他來護送你。”
韓星霽忍不住抖了抖說道:“阿娘,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攝政王其人日理萬機,不夠重要的人事物必然不值得他上心,而一旦被他注意就意味著肯定有被注意的價值。
韓星霽自己一身的秘密,聽到這個消息當然是開心不起來的。
舒雲來大笑著拍了拍他的頭說道:“好了,折騰了一天你也累了,快去休息玩耍吧。”
她也知道韓星霽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學習,所以每次都會勸韓星霽去玩耍放鬆。
韓星霽歎了口氣說道:“玩什麼啊,我上樹拿箱子被攝政王抓了個正著,攝政王罰我抄《大尚禮記》,還要抄兩遍!”
舒雲來頓時倒抽口氣說道:“那……那你快去寫吧。”
她一臉同情地看著韓星霽,當年先帝曾試圖讓人教她讀書,奈何她“冥頑不靈”,書是讀不會的,舞刀弄槍倒是很厲害。
先帝生氣也曾經罰她抄寫,那滋味,她真是再也不想回憶了。
韓星霽倒是沒什麼心理壓力,隨口說道:“對了,阿娘,回頭幫我選一塊足夠隱蔽的好地吧。”
舒雲來聽後略一愣:“選地?你要做什麼?”
“買下來啊。”
韓星霽沒說用來做什麼,想來舒雲來能夠明白。
舒雲來疑惑問道:“你不知道嗎?大雍的地不能買賣啊。”
韓星霽頓時傻眼:“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