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 112、老婆奴的‘天與暴君’(1 / 1)

見汽車啟動後,禪院惠微微抬眼,客氣地朝自家叔叔的男友點了點頭:“好的,麻煩鬆田叔叔了。”

在一旁看戲許久的萩原研二卻‘誒’了一聲,連忙擺手道:

“哎呀,惠醬怎麼還是這麼客氣,你媽媽可是我和小陣平最親近的小學老師,再加上你又是千夜哥的侄子,所以,你在我們面前的時候就算再放肆一點也沒關係哦~”

坐在最右側的釘崎野薔薇則是托著下巴,嘴角微揚,整張臉上都寫滿了‘看笑話’二個大字。

“對啊,惠醬就是喜歡假客氣,悶騷男可是沒有市場的哦。”

虎杖悠仁也深有感受地點了點頭,他還是希望禪院惠能更依靠他們一點,明明他們二個都是差不多的年紀,惠這家夥卻總是端著一副前輩的樣子,出任務的時候,出現丁點意外都還會自責,但這根本沒必要嘛。

“就是就是,惠什麼時候能學著依靠我們就好了,誒?!乾嘛這麼看著我,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想法,就連真希和真依前輩也說過這話呢!”

被親近的叔叔和同期接連打趣,禪院惠不由得緊緊抿了抿唇,淡然的神情變得有些僵硬,也不是說他喜歡客氣,而是性格使然,不太願意麻煩他人。

而且想當咒術師是他的一直堅持的夢想,如果走在自己堅定選擇的道路上,卻還要其他人的幫忙,這也太遜了……

坐在駕駛座開車的鬆田陣平瞥了眼神色僵硬的禪院惠,恍若無意地開口道:

“千夜也經常跟我提起,惠有時候真的太逞強過頭了,有時候他還會覺得有些自責,是不是他這個長輩給了你太大的壓力,所以你才會這麼拚。”

剛剛還準備用沉默把這個話題糊弄過去的禪院惠猛地抬起了頭,那張和禪院千夜有幾分相似的面孔,露出了些許驚惶失措的神情,他連忙擺手道:

“不是這樣的!千夜叔叔一直是我崇拜和追趕的對象,這都是我成長和訓練的動力,怎麼會給我帶來壓力呢!”

鬆田陣平見禪院惠有了鬆口的跡象,繼續趁熱打鐵地追問:“那為什麼你自從上了高專後,就再也沒有給千夜撒過嬌了?”

他記得這孩子以前明明最喜歡黏著千夜撒嬌的,但是自從在今年四月份,如願入學高專後,禪院惠就像變了個人,在外面的時候變得更加成熟穩重,甚至就連私下和他們這些叔叔見面,也更加端著了。

黑發刺蝟頭少年一時訥訥,好半晌才眼神遊離地動了動嘴,臉頰上也飛上兩抹可疑的紅暈,低聲說道:“因為我已經長大了,而且還評定了二級咒術師的稱號,當然要成為獨當一面的大人。”

看著禪院惠頂著一張還稍顯稚嫩的臉,說著這樣一本正經的話,萩原研二不禁捂著肚子笑了起來,他扭過頭,朝坐在後座正中間的少年笑了笑。

“惠醬還是這麼可愛,不過你現在才剛剛滿十五歲,還是個孩子啦,彆說是你了,我和小陣平也還經常和千夜哥撒嬌哦~”

聽到

自家幼馴染的後半句話,剛剛還準備附和的鬆田陣平突然閉上了嘴,他心下無語,不禁瞥了眼身旁的半長發青年,接著狠狠損了他一句。

“這你可彆扯上我,明明是你一直在朝千夜撒嬌,多大個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萩原研二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他撇過頭,看向自家幼馴染,紫色的眼眸裡滿是幽怨:“小陣平居然這麼說hagi,我明明是在告訴惠醬,要學會適當的撒嬌!”

鬆田陣平濃眉一挑,淡定從容地開著車,嘴上卻還是毫不留情地給了萩原研二一陣痛擊。

“hagi,你這明明是特例,我就沒見過二十大幾還喜歡朝彆人撒嬌的男人……啊,對了,那個白毛眼罩男除外。”

卷毛警官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某個更喜歡撒嬌的男人,五條悟不僅年齡比萩原研二大兩歲,就連職業和身份也更加需要性格穩重一點才對,結果反而他認識的所有人裡最幼稚的。

不得不說,五條悟真是一個特立獨行的男人。

被幼馴染損了一通,萩原研二故作氣呼呼地抱起雙臂,又可憐兮兮地朝禪院惠找起了認同:“惠醬,你難道也覺得我幼稚嗎?”

禪院惠可疑地遲疑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仔細斟酌片刻,這才緩緩道:“萩原叔叔很有童心,我會和萩原叔叔好好學習撒嬌技術的。”

黑色刺蝟頭少年今天才知道千夜叔叔一直在擔心他,心下思索良久,他還是決定,以後在千夜叔叔面前做回真實的自己。

要是為了自己那點奇怪的小心思,讓自家叔叔擔心就不好了。

禪院惠眼底閃過一絲暖意,唇角也不自覺地往上勾起,心底暖洋洋的,原來他一直都有被長輩們關心著嗎,他真是……太幸福了。

萩原研二哀怨地‘誒’了一聲,但見禪院惠想通後,半長發青年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但嘴上卻不甘示弱地拉上了他們的白毛教師。

“五條先生不也是這樣嗎,除了學習萩原叔叔我,還可以向五條先生學習哦~”

一提起某白毛教師,禪院惠剛剛才柔和下來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神色臭臭的,眼皮也耷拉下來,瞪出了半月眼。

他才不要向五條老師學習呢,那個家夥比幼兒園的孩子還要幼稚!而且還喜歡捉弄學生,這家夥的性格完全就是反面教材!

聽見他們提起某白毛教師後,後面的兩小隻突然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

“呐,五條老師不是高專的教師嗎,為什麼還要出國出差啊?”

虎杖悠仁歪歪腦袋,他已經快一周沒有見到五條老師了,二年級的前輩們說他是出國出差去了,但乙骨前輩不也是出國去了嗎,為什麼五條老師還要出國出差啊。

釘崎野薔薇也不知道,所以她乾脆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但他在群裡說,他是去了一個非洲的小部落,回來會給我們帶伴手禮。”

而從小就被禪院千夜科普咒術界相關知識的禪院惠卻知道內情,他

微微偏頭,面色從容地解釋道:

“因為他是特級咒術師,每年到夏季,國外的咒術師無法解決的咒靈,他國政府都會找日本咒術界借調特級咒術師去解決他們國家的咒靈。”

“而且,除了五條老師會出國出差外,千夜叔叔其實也會接到出國出差的調遣,但因為一些原因……”

說到這裡的少年不禁瞥了眼鬆田陣平,見鬆田陣平依舊目視前方繼續開車,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話,少年這才接著緩緩開口:“咳咳,總之,五條老師出國的頻率會高一些。”

禪院千夜為了能隨時回家和自家小卷毛貼貼,每次國外找日本政府借調特級咒術師的時候,他都會推給五條悟。

不過,他也會很自覺地在周末有空的時候做點甜點心,然後給自家白毛摯友送過去,不然想都不用想,他肯定會被某白毛貓貓短信轟炸大半個月,而且這也確實是他理虧。

因為出國出差這事真的又麻煩又累嘛,而且每次出國都是十天半個月起步,一想到將近半個月沒辦法和陣平貼貼,禪院千夜就完全無法接受。

所以,為了自己的□□,隻能委屈自家白毛摯友了。

畢竟摯友就是用來坑的嘛,嘿嘿。

聽完小夥伴的解釋後,虎杖悠仁這才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他認真地點了點頭,說:“五條老師真是辛苦了。”

五條老師在日本的時候不僅要給他們上課,還要處理本國的咒靈,到了夏季又要被總監部派出國,去其他國家處理咒靈,這密密麻麻的行程,他單單隻是聽著就覺得頭暈眼花的。

橙發少女也頻頻點頭,她沒想到那個天天喜歡整他們這群學生的老師居然會這麼忙,以後她對五條老師的態度還是好點吧……

“在如今的五個特級咒術師中,除了某個不做任務的特級外,其餘四個特級咒術師都很忙,千夜叔叔雖然不用出國,但在五條老師出差後,以及需要在高專上課的時候,日本的大部分任務還是壓在了他的肩上。而且,在總監會工作的夏油前輩也是天天熬夜批文件……”

見同期對咒術界目前的工作情況並不知情,禪院惠不由得歎了口氣:“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想努力成為特級,早點給千夜叔叔他們分擔點壓力。”

禪院惠的心思很單純,就是因為和禪院千夜的關係很親密,所以他才會想著在高專的時候加把勁,早點評為特級咒術師,也能早點給長輩們分擔這份過於沉重的責任。

這話一出,讓坐在前面的兩個拆彈警察心情有些說不上來的沉悶,兩張同樣帥氣的臉上都浮現出了複雜的神情。

鬆田陣平藏在墨鏡下的眼眸變得深沉,他微微抬眸,眼神複雜地看向了後視鏡中面色堅毅的黑發少年,好半晌,他才在心底歎了口氣。

他一直以為禪院惠隻是因為叛逆期到了,想成為咒術師也隻是覺得咒術師這個職業很酷,沒想到……

少年居然是想著給千夜他們分擔壓力嗎?

嘖,咒術師這個職業也太容易讓

孩子早熟了吧,明明他自己還是個需要大人保護的孩子。

而聽見自家小夥伴的發言後,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一臉佩服地說道:“不愧是惠,思想覺悟就是高,那我們也要向惠學習!”

禪院惠臉色微紅,他低下頭,欲蓋彌彰地捂住了泛紅的臉,嘟囔道:

“你們兩個還是先顧好自己吧……下個月‘東京都姐妹交流賽’就要開始了,乙骨前輩不出場,你們兩個在個人賽上可彆輸給京都校的學生了。”

此時,坐在駕駛座上的鬆田陣平隨意感歎了一句:“誒?‘交流賽’又要開始了嗎,這時間過得可真快……”

遙想去年去京都出差時發生的事,鬆田陣平就不禁搖了搖頭,身為東京警視廳警備部的警察,居然被那京都群不長腦子的警察給抓進了局子,想想都氣人。

突然聽到陌生名詞,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整齊地歪頭,面露疑惑,問道:“‘東京都姐妹交流賽’是什麼?”

禪院惠驚訝扭頭:“五條老師難道沒告訴你們嗎?”這都已經七月份了,距離交流賽隻剩一個月,他們兩個居然還不知道?

兩人庫庫搖頭:“不知道,五條老師上課的時候沒說過啊!”

“……”

陷入沉默的禪院惠這才想起來,五條老師上課的時候好像確實沒提起過,而他之所以知道這件事,也是因為他有個身為特級咒術師的叔叔。

啊這……五條老師也太不靠譜了吧,難道是準備在開賽前一天才告訴他們嗎?

鬆田陣平卻有些不以為然:“不過,我記得千夜和我說過,交流賽對他來說很無聊來著,所以應該不會太難吧?”

對此,禪院惠再次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交流賽對千夜叔叔當然不難啊,畢竟現在咒術界裡唯五的二個特級咒術師都是那一屆的學生誒!碾壓局不無聊才怪。

見黑發少年不說話,表情也有些奇怪,鬆田陣平挑了挑眉:“嗯?我難道說錯了什麼嗎?”

禪院惠猛地搖頭:“不,沒什麼。”

他還是彆說出真相了,這都是情侶之間的情趣,他懂。

畢竟甚爾那家夥也經常給媽媽炫耀他以前的戰果,雖然他聽起來都是些很無聊的事情,但媽媽卻被哄得笑容連連。

“好了,快到家了,對了hagi,你給千夜發消息沒?”

鬆田陣平一直在開車,除了在發車前給自家戀人發了個立刻動身的消息外,並沒有機會給禪院千夜發給後面那二個學生帶換洗衣服的消息。

“哼哼,hagi辦事小陣平就放心吧,早就發出去啦~千夜哥應該也快到家……啊,他剛剛到了,正好誒。”

萩原研二看了看手機屏幕上跳出了禪院千夜剛剛發給他的消息,又看著距離他們不遠的彆墅,挑眉笑道。

……

“禪院前輩好~”*2

再次來到喜歡的大宅子,兩個一年生滿臉都是笑容,他們可喜歡

這裡了!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又來了一次,這次他們可要好好參觀一下特級咒術師的家!

“千夜叔叔,打擾……咳咳,我想你了。”

禪院惠剛習慣性地客氣一句,又突然反應過來他剛剛才在車上決定,不會再在千夜叔叔面前壓抑本性來著,所以黑發少年隻能掩飾性地咳嗽兩聲,急忙改口道。

突然聽見自家侄子的撒嬌,禪院千夜覺得有些意外,他不禁挑眉看向後面那兩個一臉得意的家夥,這才自然地給了自家侄子一個摸摸頭。

“惠醬的撒嬌我可是很久沒聽到了,我也很想惠哦~”

黑發青年輕聲笑了笑,伸出手在惠的頭上摸了摸,他是真的很久沒有見到惠這樣軟乎乎撒嬌的模樣了,真是懷戀呐。

“……嗯,對不起,千夜叔叔。”

禪院惠害羞斂眉,是他著相了,以為自己表現得更成熟一點,才會讓千夜叔叔對他放下心,而結果卻是,讓千夜叔叔更擔心。

聽見少年突然朝他道歉,禪院千夜一愣,剛剛還準備收回來的手突然重重地在自家侄子腦袋上揉了揉,見少年突然露出一副‘小鹿吃驚’的表情,他不由得大聲笑道。

“道什麼歉啊,惠,你可是我唯一的侄子,在我面前可以更放肆點啊!明明在甚爾面前那麼活潑,怎麼他不在就變得沉悶起來了?”

很熟悉的話,鬆田叔叔他們剛剛才說過,感受著他腦袋上輕拍的手掌,禪院惠的耳朵忽地變得滾燙起來,他忙低下頭,開始結巴,聲音也慢慢變小。

“嗯……好、好,我知道了……哼,在甚爾面前活、活潑,那是因為他一直在惹我生氣!!”

見自家叔叔提到某個混蛋老爹,禪院惠不禁惡狠狠地哼了一聲。

不過,既然千夜叔叔都這麼說了,那禪院惠也不再什麼事都憋在心底不說,他抬起頭,正了正臉色,將今天遇到的意外全盤托出。

“千夜叔叔,今天伊地知先生給我們二個的任務出現了意外,‘窗’的情報出現了嚴重失誤,本該隻是二級咒靈的任務,居然出現了兩隻特級咒靈,而且這兩隻咒靈居然都吃下了宿儺的手指!”

“甚爾這個臭老爹居然藏在我們後面看戲!如果不是出現了第二隻特級咒靈,他肯定一直會躲在後面摸魚!”

見自家侄子這番義憤填膺對甚爾的指控,禪院千夜不禁勾唇笑了笑,不過今天這件事他還是要解釋一下的,甚爾還是接受了他的指示嘛。

“先彆站在門口了,去客廳談吧。”

禪院千夜拉著侄子的手,又朝還傻站在門口的幾人抬了抬下巴,站在門口可不好談話。

……

客廳裡,二個一年級生坐在左邊的空位上,禪院千夜正坐在中間給自家侄子解釋今天的任務。

“惠你先彆急,今天的事,我和傑早就猜到了,而且,如果不是我們放任他們動手腳,這群老橘子能不能在‘窗’裡安插間諜都是個問題,東京校的咒術師就在這幾天內全被支了出去,這麼可疑的情況

我們怎麼可能沒有準備呢?”

“不然我為什麼會委托甚爾暗中保護你們?雖然甚爾在後面摸魚,但惠你也知道,他在有時候還是很靠譜的,而且,我已經把答應給甚爾的報酬打給嫂子了哦~不用擔心他又跑去賭博。”

“……哼,臭老爹,活該!”

聽見自家老爸沒有拿到半分錢,禪院惠解氣地哼了一聲,頗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就在他們談話間,端著六杯飲品的鬆田陣平走了過來,他先是拿起二杯果汁,給二個高專生遞了過去:“喏,你們要的橙汁。”

二小隻伸出雙手接了過來,朝卷毛警官說了聲謝謝。

男人又端起一杯咖啡,朝坐在主位的黑發青年遞了過去,遞在他手上後,還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都到要吃晚飯的時間了,居然還要喝黑咖啡,不會晚上又要通宵熬夜加班吧?”

見鬆田陣平有些生氣,禪院千夜隻得朝自家戀人笑了笑,他端著咖啡,無奈地歎了口氣。

“沒辦法,誰讓悟那個家夥出國去了呢,我忙點也很正常,不過我晚上淩晨忙完會回來的,陣平不用擔心獨守空房哦~”

鬆田陣平‘嘖’了一聲,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他再次瞪了戀人一眼,給自己和萩原拿了杯白開水,表情卻難掩不爽,道:“我才沒在擔心這件事!”

萩原研二接過自家幼馴染遞過來的白開水,調笑道:“嘿嘿,小陣平每次到夏季,睡眠都不太好,肯定是因為千夜哥太忙,不能陪小陣平睡……唉喲!”

鬆田陣平慢吞吞地收回腳,神色平淡,仿佛剛剛狠狠踩了萩原研二一腳的人不是他,男人掃了低頭喝飲料的二位高專生一眼,這才朝千夜提醒道。

“你們幾個先去整理一下吧,還有,千夜你把円鹿叫出來,虎杖君受了不少傷。”

禪院千夜點了點頭:“嗯,衣服我已經放在一樓洗手間旁的換衣間裡了,惠,你帶他們去拿,虎杖先留下來,我給你治一下傷口。”

“多謝禪院前輩!”虎杖悠仁放下空蕩蕩的杯子,站了起來。

治療的過程很快,畢竟虎杖悠仁受的傷都是皮肉傷,並沒有傷到內臟和骨頭,粉發少年好奇地摸了摸円鹿雪白的鹿角,感受著手底下溫潤的手感,虎杖悠仁愛不釋手地摸了又摸,一副不想撒手的模樣。

円鹿下意識地動了動蹄子,知道面前這個少年是自家式神使關心的學弟,円鹿這才沒有反抗。

“我也要摸!!”

橙發少女見虎杖悠仁都能摸鹿角,她也突然湊近,伸出了罪惡的手,在円鹿另一支鹿角上摩挲了起來。

“喲西喲西,好乖!惠,你以後也會調伏一隻這樣的式神嗎?會是一模一樣的嗎?!”

如願摸到鹿角的虎杖悠仁眼睛都亮了,他興奮地扭頭,朝準備帶著釘崎先去洗手間拿衣服的禪院惠說道。

禪院惠搖了搖頭:“我和千夜叔叔的術式雖然同樣是‘十影法’,但召喚出來的式神除了額上的咒文外,長得卻都不大一樣

。”

虎杖悠仁突然失落,但很快又打起了精神,激動握拳:

“嘿嘿,不一樣也沒關係,到時候豈不是會有另一隻可愛的鹿摸了?!惠,你可要儘快調伏円鹿呀,鹿鹿最可愛了!話說,可不可以把鵺和円鹿融合啊,長著翅膀的鹿,一看就很帥氣!”

“……不知道。”

禪院惠對某粉發的白癡發言無語極了,這是他想調伏就能調伏的嗎?而且,式神融合也是有條件限製的,並不是所有式神都能進行融合,這家夥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禪院千夜卻對虎杖悠仁的想法表示了讚同:“惠的式神肯定也會很可愛的哦,不過,鵺和円鹿的融合我也沒嘗試過,下次可以試試,如果可以融合的話,下次去高專帶你飛飛。”

虎杖悠仁瘋狂心動:“好耶!!謝謝禪院前輩!”

禪院惠生怕某人說出更奇怪的建議,趕緊拉著他走向了洗手間:“走了,你身上比我們都臟,還不趕緊去洗澡。”

粉發少年低下頭,垂眼掃了下身上臟兮兮的血跡和灰塵,這才趕忙反手拉住黑發少年,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奔去。

“哎呀,都怪我剛剛沉迷擼鹿,我都忘記我身上這麼臟了,我們趕緊走吧!釘崎,你也快跟上!”

被某人反手拉著狂奔的禪院惠眼角抽筋:“……”

這家夥的神經真的好大條啊。

在它頭上亂動的手終於沒了,円鹿踏著小碎步湊近自家式神使,探頭在黑發青年的臉頰上蹭了蹭,得到回應後,這才主動融入影子之中。

見二小隻都去奔去了一樓的洗手間,禪院千夜趕忙補充了一句:“二樓二樓都有浴室,你們拿上衣服上去洗,洗完了趕緊下來,我帶你們出去吃飯。”

“知道了!!”*3

見客廳隻剩下他們二人,鬆田陣平這才放下了手裡的茶杯,抬眼看向了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的戀人,問道:“千夜,你說的那個什麼計劃是不是快到了。”

禪院千夜當然知道戀人在說什麼,他放下咖啡杯,神色深沉地點了點頭:“是的,那個家夥已經準備好計劃了,不過,時間和地點卻還依舊沒有消息,但應該也快定好了吧。”

如果腦花的計劃沒有變化的話,那應該就是萬聖節那天,在涉穀站封印五條悟了,但內鬼咒靈並沒有傳出確定的消息,所以他也還不能篤定,還會不會按照原著情走。

坐在一旁的萩原研二卻突然插嘴。

“最近幾天,我和小陣平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們,結果今天就收到了小降穀他們的消息,說他們組織給他們幾人發下了個任務,這幾個月裡,要時時刻刻注意我們兩個的動向,絕對不能失去我們的行蹤……”

鬆田陣平覺得有些奇怪,跟蹤他就算了,但為什麼連hagi也要一起跟蹤呢?

“不會是想綁架我們威脅千夜吧?”

聽聞此事,禪院千夜卻狠狠皺起了眉頭,他提高了音量,臉上的表情突然陰沉下來:“景光他怎麼沒給我發消息?!

時刻盯梢陣平他們的行蹤,這絕對不是黑衣組織發出的任務,腦花那家夥在打什麼主意?有了理子醬的身體居然還不滿足嗎?

不行,他等會兒得在係統商城裡看看,找找有沒有陣平他們能用得上的防身道具!

鬆田陣平見戀人突然變得焦急的神色,他皺了皺眉,伸手握住了黑發青年攥緊的拳頭,輕聲安慰道:“彆擔心了,有降穀他們的通風報信,我和hagi不會陷入危險的。”

萩原研二也點頭附和:“沒錯,小降穀他們會時刻更新他們組織內針對我們的情報,千夜哥你不要太擔心啦。”

手部關節被禪院千夜本人捏的帕哢作響,他頓了頓,似乎在壓抑胸口處越燒越烈的怒火:“……嗯,我知道了,你們兩個最近也要注意安全,降穀那邊我也會聯係他們。”

該死的羂索,居然敢對陣平打起了主意?!

鬆田陣平見黑發青年還沒有放下心來,不禁扭頭瞪了眼自家幼馴染,他本來準備明天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再告訴千夜,這樣也好安撫千夜對他一直很緊張的心思。

這下好了,居然提前被hagi這個大嘴巴給說出來了。

萩原研二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小陣平乾嘛瞪他,這件事不是遲早要說的嗎?

卷毛警官突然掏出手機,開始轉移話題:“千夜等下打算去哪兒吃飯?”

還是把千夜的注意力從他身上移開吧。

禪院千夜一頓,微微斂眸,他當然知道這是陣平在轉移話題,但現在也不是找他麻煩的時候,黑發青年銳利的目光在鬆田陣平身上停留片刻,直把男人盯得頭皮發麻。

當鬆田陣平頂不住壓力,準備開口解釋的時候,禪院千夜卻又突然移開了目光,忽地笑了:“沒關係,晚上我等著陣平的解釋,等會兒的話,我們去嫂子家吃晚飯。”

鬆田陣平渾身一顫,他就知道千夜不會放過他,不過還好,晚上就他和千夜兩個人,到時候丟掉臉皮,把千夜摁在床上親就能把這事揭過了。

萩原研二卻皺了皺眉頭,要去杏子老師家吃晚飯的話,那豈不是又要見到那個最愛吃醋的黑發大猩猩?這麼多人去杏子老師家,那個家夥真的不會有意見嗎?

“千夜哥,你哥哥不會把我們丟出來吧……”

黑發青年緩緩站起,搖了搖頭:“不會,甚爾今天怕是要被嫂子罰了,他沒精力把注意力放在你們的身上。”

剛剛看惠的態度就知道,甚爾這個家夥肯定惹到他了,那嫂子肯定也早就知道某人的所作所為,這幾天的甚爾還不得在嫂子面前低服做小,夾緊尾巴好好做人。

哪兒有時間找陣平他們的茬啊?

聽見某人即將吃癟,鬆田陣平有些幸災樂禍,他挑眉笑了:“嗬嗬,活該。”

禪院千夜無奈地看了男人一眼,怎麼感覺甚爾和誰都不太對付呢。唉,算了,自家哥哥的德行他也知道,甚爾純屬活該。

誰讓他的嘴那麼毒,而且又喜歡護短,得

罪這麼多人也正常。

此時某被護短的家夥卻有些暗喜,準備回去看自家親哥的笑話。

“他們應該也快洗完了,陣平、研二,你們先去車庫開兩輛車出來,我們好準備出發。”

兩位拆彈警察得令,萩原研二也開始摩拳擦掌,他來到車庫中開始仔細挑選起了今天要寵幸的愛妃。

“小陣平,你覺得我該選那個型號的馬自達呢~”

鬆田陣平對他翻了個白眼,徑直打開了自己的黑色馬自達車門,隨意說道:“嗬嗬,反正選哪個都不妨礙你飆車,隨便選咯。”

萩原研二噘嘴:“小陣平好冷漠。”

見鬆田陣平真的沒有理他,直接開著車就走了,半長發青年隻得選了眼最順眼的車,拿起放在一旁的車鑰匙,快速上了車。

……

禪院甚爾家中,收到自家寶貝惠的告狀,難得發了脾氣的杏子正拎著一把雞毛撣子,指著跪在地上反省的丈夫教訓道:“甚爾!!惠今天都跟我說了,你居然讓孩子們自己面對如此危險的咒靈,你說!知不知道錯了?!”

禪院甚爾委屈地捂住耳朵,剛剛才被杏子狠狠揪著耳朵教訓了一頓的男人癟嘴:“老婆大人我知道錯了,剛剛不是揪過耳朵了嗎,為什麼還要拿這個……”

黑發綠眼的男人看了眼虎視眈眈的雞毛撣子,雖然老婆大人打人不疼,但他怎麼舍得杏子親自動手呢,畢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到時候要是把杏子的手打疼可就壞了!

禪院杏子冷哼一聲,她揮了揮手中的雞毛撣子,看著自家油鹽不進的丈夫,本來消下去點的火氣又蹭蹭蹭地漲了上來。

“甚爾!如果不是千夜把錢打進我的卡裡,你是不是又準備偷偷去打柏青哥來著?不是有個孩子都受傷了嗎,你為什麼不把他們先送回去再回來!”

禪院甚爾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剛準備實話實說時,卻突然瞥見了自己原本溫柔和藹的老婆大人,露出了堪稱凶神惡煞的表情,男人暗自打了個哆嗦,突然改口。

“我這不是為了鍛煉他們的獨立能力嗎,老婆大人你也知道,他們作為咒術師,遲早要獨自去完成任務的,現在不鍛煉,以後可沒人告訴他們這些道理了。我可是千夜花了大價錢聘請過去的代課老師,肯定要好好給他們上一課啊!”

見男人如此堅毅的神情,杏子狐疑地看著自家丈夫,遲疑道:“……是這樣嗎?甚爾,你應該沒騙我吧?!”

禪院甚爾挺直身板,義正辭嚴道:“老婆大人,我怎麼會騙你呢!你要相信我啊!”

黑發女人這才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雞毛撣子,朝自家丈夫伸出了手:“那好吧,這次就饒過你了,起來吧,但是下次可不許再偷懶了哦!”

男人迫不及待地握住了親親老婆柔軟的手,完全沒有接力,就輕鬆站了起來,跪一個小時對他來說,簡直小菜一碟。

反正隻要老婆大人不會把他趕去客房睡就好……

“不過,這周甚爾還是要去客房睡!這

是為惠醬出氣,誰讓甚爾讓惠生這麼大氣的。”

禪院杏子伸出手指,戳了戳男人硬邦邦的胸肌,神色溫柔地說出了讓男人瞬間石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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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以這樣!老婆,我沒有你晚上會睡不著的!你忍心嗎?!”

男人凶惡的臉突然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他緊緊握著女人的手,故意示弱,老婆大人最吃他這一套了,所以,這次肯定也能糊弄過去的,對吧!

“達咩,不可以哦甚爾,這次惠真的很生氣呢,你必須要好好接受一下懲罰~”

黑發女人這樣說著,兜裡的手機突然響起,她拿起一看,發現是自家丈夫的弟弟給她發的消息,看清楚信息後,女人綠色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

“阿拉,千夜他們晚上要來我們家吃晚飯呢!惠的同學也回來!那我還得多煮點飯,甚爾,你現在趕緊去附近的超市買點菜~要快點回來做菜哦!”

“嘖……好的,老婆。”

禪院甚爾見老婆這副突然打起乾勁衝進廚房的模樣,閉上了想要拒絕的嘴,老老實實去門口換鞋,準備出門買菜。

這肯定是千夜出的主意!這個臭弟弟!

男人在心底暗自嘀咕,把錢轉給杏子就算了,居然還打算來他家看他的笑話!

禪院甚爾罵罵咧咧地出了門,隻留自家老婆在廚房裡哼著歌淘米。

*

“甚爾,嫂子,好久沒登門拜訪了~今天剛好惠他們都在,就和陣平他們一起來看看您。”

禪院千夜提著他從係統裡買的禮物,笑著朝哥嫂兩人打了個招呼,他微微瞥眼,悄悄給自家哥哥遞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有被弟弟這眼神內涵到的禪院甚爾額角抽筋,但老婆大人又在旁邊,無奈,隻能無視。

“嘖……”

這弟弟真是要不得了。

“禪院老師、師母好,我們也打擾了!”

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直接進門就是一個九十度鞠躬,這可是惠的媽媽,一定要做好禮數。

“你們兩個也太誇張了,媽媽不是注意這些的人……”禪院惠給幾人拿出了拖鞋,歎息道。

“杏子老師,我和小陣平也叨擾了~”

“老師,好久不見。”

兩個拆彈警察也非常有禮數,起碼不能被那個在一旁眯著眼睛瞪他們的男人挑刺。

“哎呀,真是太熱鬨了!快進來快進來~甚爾你去廚房繼續去炒菜呀,還站在這裡乾什麼?”

突然被自家老婆嫌棄的黑發大猩猩抿唇,他悄悄瞪了自家弟弟一眼,這才乖乖拿著鍋鏟走進了廚房。

彆以為他沒見這臭弟弟在笑他!

嘖,一定要做一盤千夜不愛吃的菜,吃yue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