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腹誹, 但是日向現還是過去開門了。
青年身上穿著睡衣,手裡拿著手機,就這樣打開了門, 沒多少意外的聽到了正站在門外的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的目光則是從日向現的臉上轉移到他手裡的手機,又重新轉回到他的, 臉上, 隨後露出了個溫和的笑容來, “早,抱歉,是我打擾你了嗎?”
這是以為日向現剛剛是在跟人通話呢。
日向現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而是搖了搖頭, 選著剛剛的情況說, “我朋友, 沒關係, 已經聊完了。”
他頓了頓,又有些疑惑了, 因為昨天他回來屬於臨時決定的事情,怎麼現在諸伏景光會過來這裡找他?
諸伏景光沒等他開問就自己解釋了起來,他將手裡的雨傘舉起來,“剛剛在洗漱台那邊遇到了萩原跟鬆田, 我們準備一起去吃早飯, 萩原就說要過來喊你。”短發的警校生眉眼溫和,“我距離你宿舍近一點, 所以就先過來了。”
日向現轉頭看了看外面正在劈裡啪啦往下掉的雨, “現在嗎?”
看到了青年的動作,諸伏景光也稍微側頭,目光穿過青年背後的房間門, 透過陽台的窗戶看著外面有些霧蒙蒙的雨天,“我看了天氣預報,雨估計要到中午的時候才會停下,不過如果是那個時候的話,就來不及吃早餐了。”
中午的話直接就是吃午餐了。
日向現點了點頭,他也沒有多少猶豫,轉過身就走向了衣櫃,然後把洗漱用品拿了出來,“我先去洗漱,景……咳,諸伏你先進我宿舍等會兒吧,很快的。”
諸伏景光被他說了一半的音節吸引住,還準備說什麼,這人就已經跑得沒了影子。
這時候降穀零也打開宿舍門走了出來,他沒看到日向現的身影,卻看到了站在門開著的日向現宿舍門口的幼馴染。
金發青年有些疑惑,腳下步子不停,一邊走一邊詢問,“hiro?”
諸伏景光搖頭,然後對降穀零招了招手,自己則是後退一步進了日向現的宿舍,“日向他去洗漱了,我們稍微等等他。”
降穀零同樣是拿著傘的,對等人這件事情倒是沒有多少排斥的,處的好的同期朋友都是這樣,要一起做某件事情,不是你等一下我,就是我要等一下你。
在降穀零要邁進同期的宿舍的時候,忽然感受到了後背傳來了一股推力,不算小,不過也似乎控製著力度,同時一起從他身後傳來的,還有耳熟的吵吵嚷嚷的聲音。
“彆擋道彆擋道,走快一點!”
降穀零硬生生的停下自己的腳步,也沒轉身子,而是隻轉過去了一點腦袋,確保後面的人能夠看到自己的臉。
金發警校生嘴角一勾,“我什麼時候擋道了?”
“你這還不叫擋道嗎?!”鬆田陣平把手裡的雨傘往後一塞,在後面的萩原研二立刻拿過了雨傘。
然後淡定的側過身,從兩個已經開始再次開啟獨角仙鬥角模式的人身側走過去。
就,雖然單人宿舍的門的確是裝在單人宿舍的牆壁上,但是它的正面面積還是符合當下百分之九十的人類的進出的日常需求的。
降穀零跟鬆田陣平兩個都不是強壯在表面的類型,雖然體力方面在未來之星雲集的警校之中也都是佼佼者,但是絕對不是雙開門大冰箱,所以雖然並排走兩個成年人會有些困難,但是側過身的再過一個,肯定是沒問題的。
這也就是這兩人又在‘彆苗頭’了,諸伏景光跟萩原研二對這樣的場景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這兩人幾乎每天都得來這麼一場彆扭,說他們關係不好麼,那也不儘然。
以這兩位的性格來說,反而是這樣針鋒相對,彼此都開玩笑鬥嘴,才顯出交情其實是格外好的,有這樣的‘衝突’,不過就是彼此的性格使然,以及認識的開端和沒有分出勝負的‘格鬥比賽’而已。
22歲還年輕,不服輸很正常,不過想來如果這麼相處相處,說不定這兩個人在30歲的時候相處模式還是不會有變化,甚至可能到年紀大了都退休了,大家一起約著去釣魚的時候,都能看到兩個不服輸的老頭子喊著比賽那天誰釣的魚多。
萩原研二不禁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也稍微有些可惜,畢竟他還沒有看夠自家幼馴染跟同期們的臉呢,現在就想到了大家都是老頭子的樣子,可太煞風景了。
諸伏景光看了萩原研二一眼,不知道這人在笑什麼。
萩原研二也注意到對方的目光,同樣看過來,笑容不變,“我剛剛想著等我們年紀大了,說不定小陣平跟小降穀也還是會這麼好。”
諸伏景光眉毛微微一挑,他也笑了起來,語氣裡也帶上了一點揶揄,“說的也是呢~”
降穀零在跟鬆田陣平腦門對腦門試圖擠對方腦門的角逐之中,忽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後面被加了個‘醬’,不禁分了一下心,隨後他就被鬆田陣平的腦門頂地後退了一步,當即也顧不上詢問,理解再次抬起腿往前挪了一步,堅守自己的陣地。
日向現從洗漱台那邊走出來的時候,站在走廊的儘頭就看到了自己的宿舍門口有兩個來回頂腦門面目還有些猙獰的青年。
他的腳步頓了頓,雖然對這樣的日常會發生的事情已經略微熟悉,但是每次看到還是會回憶一下這兩人的年紀。
然後再次代入到某些雖然已經快三十歲,但是依舊不著調,天天含著棒棒糖喝著草莓牛奶還要每周挖空心思去吃草莓芭菲的家夥,瞬間門就覺得,這才22歲,還年輕呢,活力一點沒什麼。
起碼平時還是挺正經的。
日向現端著裝著洗漱用品的盆走過來,淡定的路過一個又一個的單人宿舍,然後淡定的來到自己的宿舍門前,淡定的將盆放到了地上,再次淡定的抬起雙手,抵上鬆田陣平的後背,做出了往裡推的努力樣子。
鬆田陣平跟降穀零還在彼此你來我往呢,忽然就感覺到後背附上了一股大力,這股大力讓他沒來得及反應,就往前進了一步。
鬆田陣平:“??”
因為這樣的力氣跟動作來的突然,他跟降穀零腳下都沒有穩得住,雙雙從獨角仙鬥法的姿態裡脫離出來,但是為了避免真的撞到一起去,還是下意識地伸出了手。
降穀零也是下意識的同樣伸出了手,於是兩個剛剛還用腦門對決的幼稚警校生轉眼間門就變成了四隻手相互抵著,然後被平行地推進了宿舍內的狀態。
降穀零:“???”
把人推進了門,日向現拍了拍手,又去牆角把盆端了起來,淡定地走進了自己的宿舍,順手關上了門。
看到了一切的另外兩名警校生臉上的笑更是掛不住,諸伏景光還會照顧到兩人的心情,轉過頭去小聲抽動肩膀,而萩原研二,他是比較高端的選手,他就沒隱藏過笑,隻是沒笑出聲。
彆問,問就是他慣常就是笑著的,他天生就愛笑。
日向現繞過有些石化了的鬆田陣平和降穀零,把衣櫃打開,洗漱用品重新擺放好,又從裡面找出了今天要穿的衣服。
這個天氣穿什麼衣服出去一趟估計都會濕掉,也不是在上課時間門,所以穿常服也是可以的。
昨天換下來的西裝還被掛著,這種去一些正式場合要穿的西裝跟平時大眾會穿的休閒西裝稍微有些不一樣,清理方面最好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打理,日向現覺得也就穿著這套衣服過了一個下午不到的時間門,掛起來等到下周回去的時候送去乾洗店就行了,就沒管它。
他伸手在掛著的另一排衣服裡拿出了一件黑色的套頭衫,又拿了一條同色係的褲子出來,鞋櫃裡又拿了一雙黑白相間門的運動鞋,簡單出門就足夠了。
解開睡衣扣子的時候,青年回頭看了一眼,“你們感情真不錯。”
鬆田陣平跟降穀零立刻跟觸電一樣,飛速要甩開對方。
鬆田陣平腦袋上青筋都要暴起了,他將手掌擦到自己的衣服上。
降穀零的嘴角也控製不住的抽動了兩下,這兩人對視一眼,隨後異口同聲的爆發出一聲反駁。
“誰跟這個家夥感情好了?!”
日向現:“……”
這不是就是關係挺好的麼?
日向現聳了聳肩膀,轉過身去繼續換起了衣服,倒是沒有什麼不自在,在警校一起生活了兩個月,其實就差是睡覺一起睡了,彆的很多場合,都會用到更衣室,那時候不都是脫衣服脫褲子,再換上裝備什麼的。
就連洗澡,是除了淋浴之外,隻要去澡堂子,也就是腰上多一條毛巾的事情,那在更衣室裡,不還是全脫了。
諸伏景光也壓住了笑意,重新轉回頭來,“我也覺得zero跟鬆田的關係很不錯啊。”
“是的是的!”萩原研二點頭附和,“有的時候我還會嫉妒哦~明明我跟小陣平才是幼馴染啊!”
諸伏景光側過頭,“這麼說的話,我跟zero也才是幼馴染吧!”
這下那邊還看彼此有些不順眼的兩個人也都不去彆苗頭了,轉而瞪視各自的幼馴染,顯然都聽出了他們語氣裡的調侃的味道,現在就是在用眼神表示不滿。
日向現換衣服的速度很快,等褲子穿好,鞋子蹬上,宿舍裡的格局似乎又變了變,他踩了踩地面,“好久之前就想說了。”
青年一開口,就好像給現在宿舍裡的氛圍撕開了一道口子,四個人都朝著他那邊看過去。
日向現將衣櫃門關上,自己則是動手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做著調整,“你們都好像啊。”
“什麼好像?”降穀零不太明白,他也直接問了。
“就你跟陣平很像。”日向現不慌不忙,“諸伏跟研二也很像。”
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看了看那邊似乎又開始對彼此擠眉毛逗眼睛的兩人,又瞄了瞄跟他站在一起的諸伏景光,一瞬間門也明白了一點。
諸伏景光卻是注意到了另外的一個點,“你們是發生了什麼嗎?”
“唔?”日向現疑惑,“什麼?”
“景老爺想說的是稱呼吧。”鬆田陣平雙手插兜,下巴微微抬高,目光卻看著降穀零,“其實沒發生什麼,以我們的關係,喊什麼都是可以的吧。”
“是這樣~”萩原研二立刻點頭,“我剛剛也喊小降穀了哦,小降穀也沒有拒絕麼~”
諸伏景光想了想,忽然就想起了剛剛在日向現要去洗漱的時候,開口喊出的半個音節,雖然說之後又是喊的他的姓氏,但是現在看起來,這人應該是想喊他Hieomitsu的吧。
降穀零也想到了,之前在洗漱台那邊遇到鬆田他們的時候,鬆田陣平說起要來喊日向現的時候的確是稱呼他‘現’的,但是因為鬆田陣平這人平時對大家的稱呼都是比較隨意的,也就是會固定喊萩原研二‘萩’。
對其他的人,不是那麼熟的就喊姓氏,這倒是沒什麼,但是對比較熟悉的人,就是看他自己的心情,姓氏,名字甚至他給被人取的外號,都是隨意換著喊的。
像是喊他,會說‘大老師’‘金發混蛋’,也會說‘降穀’,同樣偶爾也會來一句‘零’,對諸伏景光,要麼‘諸伏’,要麼‘景光’要麼‘景老爺。’
所以鬆田陣平那個稱呼,也沒有引起降穀零多少疑惑。
現在看來,估計是三個人彼此都改了稱呼。
諸伏景光也想起了這件事,他隻是笑的更溫和了一點,“那既然你們都換了稱呼,以後我是不是也可以喊日向你一句小現呢?”
日向現的腳步一頓,隨後點頭:“可以啊。”名字被加醬雖然聽起來好像不太成熟,但是既然是朋友的話,那也無所謂的,“景光你們想怎麼喊都是可以的吧。”
降穀零想了想,還是沒有改變稱呼,他對大家的稱呼基本上都是姓氏,隻有對一起長大的諸伏景光會用單字,倒不是說不想跟彆人親近一些,隻是習慣而已。
日向現順順利利地跟大家都交換了新的稱呼,對降穀零的稱呼也成了‘零’,他的心情瞬間門就上了好幾個台階,外面的雨水聲音聽起來似乎都悅耳了許多。
“哈哈哈哈!”萩原研二這個時候笑出了聲,他今天嘴角就沒有下去過,“我們又是五個人開小會,說不定明天班長又要說下次活動要帶上他了!”
鬆田陣平撇嘴,“那個人生贏家出去約會也沒有帶上我們,與其說是我們沒有帶上他,不如說是他沒有帶上我們吧!”
他看上去似乎對伊達航率先有了女朋友這件事情耿耿於懷。
“所以我要積極參加聯誼啊!”萩原研二往前走了兩步,伸手就要去撥弄卷發青年額前的頭發,“萬一遇到合適的話,有女朋友就不用去羨慕彆人了。”
鬆田陣平眯起眼睛不滿的拍掉自家幼馴染的手,“你這家夥才是吧,聯誼比誰都積極,現在不還是一個女朋友都沒有交過?”
這個問題都被拉出來說了好幾次了,但是每一次都沒有個結論。
萩原研二趕緊擺手,“我遇到合適的話,一定會主動出擊的啦~但是如果不參加聯誼,以我們現在的情況,估計隻能等工作之後,可能還是被人介紹相親吧?”
“已經想的這麼遠了嗎?”日向現有點震撼。
“不是想的遠吧。”萩原研二也很無奈,“其實說是聯誼,也隻是擴大一下交友圈而已,能夠進一步發展最好,退一步還可以一起喝酒啊,聊聊天什麼的。”
鬆田陣平吐槽,“我一直以為你這麼熱衷聯誼,是要鍛煉你跟女性聊天這項技能,說不定哪天就下海去做牛郎了。”
日向現一想,萩原研二要是去做牛郎,那必定是店裡的top啊,無數富婆都得排著隊拿著號碼牌才能點他的那種。
萩原研二也不氣惱,甚至開起了自己的玩笑,“那到時候作為我的同期的你們,一定要來照顧我的生意,警察的話,福利好,你們工作忙起來估計也沒有的地方花錢,不如多給我點幾座香檳塔~”
日向現冷靜做出評價,“你絕對會是top,但是我一日圓都不會為你花的。”
降穀零眯起眼睛,“我會努力搜集你的犯罪證據,然後舉報給警署的。”
諸伏景光接話,“等你被送進警署的時候,我一定會給你送飯的。”
鬆田陣平握拳總結:“抓你的肯定是我!”
萩原研二:“……”
這麼說的原因,當然是因為牛郎這個職業,在日本雖然是合法的,隻是陪著喝酒聊天的一個服務業,但是這隻是擺在明面上的部分,暗地裡其實許多牛郎是會引導女性過度消費,等到入不敷出的時候,甚至還會將女性介紹去做陪酒女,或者是引導著去賣身賺錢回來養他們。
所以大部分的牛郎背後都不是很乾淨,這是量刑定罪方面比較困難,被逼迫的女性很多都是自願,所以扯不清。
萩原研二也對這些同期忽然飄飛起來的想法無可奈何,隻得擺手做出投降的樣子,“我的夢想是做警察啦,警察!你們放心好了!”
都是開玩笑的話,有什麼不放心的。
這場彆開生面的關於下海的話題的始作俑者發出了一聲不加掩飾的笑音,鬆田陣平伸出一根手指,“現怎麼看?”
日向現腦子沒轉過來,“什麼怎麼看?看什麼?”
“就是女朋友,女朋友!”鬆田陣平歪頭,“大家的理想型都說過了,你每次都說還沒有想法,現在可以說了吧?”
的確,之前說起聯誼的事情,差不多都會扯到班長有女朋友,也有談論過自己的理想型這種事情。
來了幾次,大家都把各自的底都摸了個清楚,伊達航就是說理想型就是他女朋友,萩原研二的想法就是性格溫柔,諸伏景光的想法也差不多,就是一種男性沒有固定的喜歡的人的時候,對異性的一種比較寬泛的想法。
鬆田陣平是有過暗戀對象的,這點他沒有明確說,不過有一些形容詞是可以看出來的,比如堅強,對生活有自己的看法跟追求。
降穀零的話,他自己沒有隱瞞過,說是暫時沒有什麼想法,隻是從他想要找的人的身份看,還是能夠看出一點端倪。
鬆田陣平有的時候也會開一點小玩笑,比如說降穀零喜歡比他大的,溫和的大姐姐樣式的,每當這個時候,另外的幾個人,特彆是跟他一起長大的萩原研二都用有一種略帶憐愛的眼神看鬆田。
這人都沒有注意到,這由他自己拋出去的是個回旋鏢,都跑回來紮進自己後背上了,這人還無知無覺的。
日向現也是每次都會說暫時沒考慮所以沒有想法,這會兒這件事情再次被提起,應該是因為他現在已經放開了,不怎麼需要隱瞞,所以鬆田陣平的好奇心又起來了。
日向現隻得再次搖了搖頭,不過這次倒是解釋地詳細了一些。
黑發綠眸的青年從旁邊的傘筒裡,將預備著的雨傘拿出來,拄著雨傘的傘柄,傘的尖端戳在地板上,“是真的沒有想過啊,這種事情有不需要騙人。”
“而且。”日向現動了動脖子,“我是暫時性的不婚主義,以及不戀愛主義。”
他看著宿舍裡的另外四個人疑惑的目光,繼續解釋,“就是我沒有談戀愛以及結婚的打算,加上暫時性這個前綴,不過是不想把話說死,但是如果沒有意外,這個暫時會變成永遠。”
“你大伯那邊沒有關係嗎?”率先反應過來的諸伏景光立刻進入了為友人擔心的階段,“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電視裡也這麼說,有錢人家裡的話應該都希望有繼承人之類的吧?”鬆田陣平也被帶偏,“還有那些什麼商業聯姻。”
降穀零沒說話,但是同樣看過來。
日向現擺了擺手,“我大伯自己就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還不是能找到我這裡,我如果真的要個繼承人的話,有的是選擇吧。”
他對流傳血緣又沒啥執念。
萩原研二不禁發出感慨,“小日向想的也挺遠的啊~”
日向現:“??”怎麼的關係親近了,有的時候還聽不懂話了?
他雖然不太明白,但是還是轉身打開了門,再不去食堂,估計今天就吃不了食堂的早飯了。
幾個人都明白這個舉動的意思,一個個都拿著傘,說笑著從宿舍裡走出去,走在最後的諸伏景光將門給關上了,隨後也轉身快步跟上了大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