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他的過去 來個過度章/嫉惡如仇……(1 / 1)

萩原研二的聯誼邀請再次因為人數不夠而繼續後推。

日向現也在當天晚上將遊樂園的門票給了出去, 也同樣從鬆田陣平的手裡拿到了那個八音盒。

雖然是已經被簡單的清洗過,但是因為鬆田陣平對待這方面的東西一直很細心又耐心, 所以也看不出什麼後天劃拉出來的痕跡。

鬆田陣平為了方便還特意找了一個跟八音盒差不多大的手拎袋子,跟萩原研二一起送過來,這兩個人原本是準備順便送完東西就去外面散步的。

天是越來越熱,夜裡也帶著一點躁意,單人宿舍裡沒有裝空調,已經有人開始半夜開著窗戶睡覺了,出去吹吹風也不錯。

不過鬆田陣平慣常是會直接去樓頂上吹風的,像是特意出門散步還是少見的情況。

日向現現在放開, 把幾位同期從‘需要保持距離但是友好相處’的圈圈裡拎出來,轉頭就放進了‘可以深交的摸索前進的好友’的圈圈裡,所以也不會像是之前那樣被動, “白天訓練不是很累?”

“其實是因為我跟小陣平那一邊的宿舍旁邊有幾棵樹,中午睡覺的時候就有蟬鳴,我們就想著可不可以晚上過去看看, 如果能夠抓走就更好了。”萩原研二少有到日向現的宿舍的時候,現在也就是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不過你現在就準備睡覺了嗎?”

剛剛敲開門,日向現出現就是已經換上了睡衣的樣子。

“嗯。”日向現應了一聲, 將八音盒放回到袋子裡面去,準備明天先帶回公寓裡面去,“你們現在過去能抓住蟬?”

萩原研二也是無奈,“總得試試看啊。”

日向現想了想,覺得這話說的沒毛病,而且蟬這種生物,就是那種在周圍沒有人的環境裡會使勁兒收腹, 但是有人稍微靠近一點,它們又會安靜下來,具體不知道是飛走了還是察覺到了人的靠近。

鬆田陣平看著日向現的動作,想到了白天這人說的周末的打算,也有些好奇,“不說蟬了,你去聽音樂會的話,是不是要穿西裝什麼的?”

日向現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自己的手機,打開郵件仔細地看了下注意事項,隨後才點了點頭,“好像是。”

鬆田陣平無語,“什麼叫做好像是啊?!”

黑發綠眸的青年也很無奈,他雖然有錢,但是過去不是在上學就是在出任務,本來就是想著在這個世界能安安靜靜平平穩穩地生活,賺錢的事情都交給係統托管,日常的財團的跟彆的企業的交流,都是讓不存在的秘書下發到下面的各個子公司。

雖然外界對此多有猜測,下面的子公司的負責人也會偶爾有小心思,還想著跟不存在的高層聯絡,有的也會在賬面上動手腳。

但是係統托管的好處就此而來,隻要是在日向財團這個範圍之類的公司,內部的運行係統都會被直接托管,賬面那是比財務盯著當面談判交款都要乾淨,而且托管係統做事也不顧人情,運行出來的許多方案都是依靠著計算而算出來的。

就算是有機密文件泄露,那托管係統也是可以第一時間掌控,並且做出應對的,這種情況就是外界搞不死,內部亂不起。

亂起來也沒關係,下發的工作還是會源源不斷。

簡單來說,日向現他頂多就客串一些他不存在的大伯,或者是不存在的大伯的秘書,其他的他都是不沾手的,所以他現在也是兩眼一抹黑。

要不然也不會幾次跟楠雄提起請這位出山幫幫忙,最起碼先對付掉最初的苦難時期!更不會對自己的同期虎視眈眈了。

說真的,萩原研二這種社交能力跟學習能力和動手能力,上手之後估摸摸摸半年也就能撐起來大部分的工作了。

簡直就是他夢裡的CEO!

“因為我沒去怎麼去過啊。”綠眸青年轉過身來,“我之前都在上學,伯父對我也沒有什麼要求,我們家都沒有在人前出席過這樣的場合。”

他又補充了一句,“宴會也是一樣。”

甚至每年的所謂大家族之間的宴會,日向聖一都沒有出現過,不過每次都會給主辦的家族送上一份禮物就是了。

“誒!”不僅僅是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也有些難以置信,他以為像是日向財團這樣的已經躋身進社會頂的家族,日常不說是觥籌交錯,三天兩頭開酒會,像是一些大場合總是會出席的,但是現在聽起來怎麼好像一家子都是不想跟其他人有交流的樣子。

不禁想起了最開始進警校時候的日向現,內向的像個社恐,平等的排斥著每一個人。

接手自己的產業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係統的事情又不能說,隻能順著大伯的這條線慢慢捋,所以日向現摁住心裡的一點抱歉,將準備好的說辭拿出來說。

“我大伯創建財團就是想給我留點家底,原本沒想著做多大的。”奈何托管係統一分價錢一分貨,本世界下意識地也給他開綠燈,沒了限製,托管係統跟開掛玩模擬經營似的,越做越大,要不是日向現沒想著點亮其他產業的內容,現在的日本哪有什麼四大家族。

隻有他家獨大。

“但是因為生意做大了,需要處理的事情又多,大伯的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但是收手又不可能,高層的一些人因為某些原因也在慢慢退下來,所以大伯也就更忙了。”

聽了一耳朵豪門家族內部事務的警校生不禁面面相覷,想到自家同期的處境,都有些愣神。

“你之前說,你大伯沒有其他孩子?”鬆田陣平皺起眉。

“嗯。”日向現點頭,“我們家人現在就剩我跟我大伯兩個。”他說著話忽然又搖了搖頭,“其實要不是這次去找人,我也不會去聽什麼音樂會,我在鑒賞音樂方面沒什麼天分。”

“找人嗎?”萩原研二這會兒也不想著出去散步的事情,他乾脆的把桌子邊的椅子拉過來,“去音樂會?”

鬆田陣平也是一臉好奇,既然日向現現在願意主動說起,他們當然不會拒絕去聽,有的時候這也是拉進雙方關係的好辦法。

“去找管理方面的人才。”日向現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床,“鬆田要不要坐下來聽?”

卷發警校生也沒有客氣,大長腿一邁過,就到了這人的床鋪邊上,然後坐到了床的邊緣,雙手環住手臂就等著下文了。

日向現沒含糊,“現在大伯的身體不好,有些產業也在漸漸地交到我手裡,對我的唯一要求就是我來組建我自己的班底。”

萩原研二聽了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如果是要交給你的話,的確你是需要自己的班底的,22歲說起來壓老人也很費力。”

“所以我就想著招人來啊,我其實不太想跟另外的人有太多的社交,所以就想著能不能找出一個全能型的人才來幫我拉攏人才,之後全部接管的話,也能補上高層那邊的空缺。”直接把不存在的高層搞出來。

“所以你才想著萩啊~”鬆田陣平眉頭鬆開。

“哈哈哈,這會兒就不要開玩笑了。”萩原研二卻是擺了擺手,“如果真的要去給日向當CEO的話,我最起碼要回去再讀幾年的經濟管理學吧。”

而且他也已經有了人生的目標。

“不過音樂節上有你想要這種人才嗎?”萩原研二追問。

“有人推薦了一位。”日向現沒瞞著,“是位天才音樂家。”

“有絕對音感的那個?”鬆田陣平疑惑,“他能放棄音樂?”

日向現搖頭,話不能說滿,而且要讓人家放棄音樂什麼的,聽著就非常不對勁,但是他知道,自家的這些觀眾家人們雖然說性格各異,但是總體上都是善良的好人,他們大多數時候都會將夢想啊,青春之類的文字掛在彈幕裡頭,也從來不會要求日向現去摧毀誰的人生。

恩,實在氣不過,讓他半夜去給人套麻袋這種不算。

所以在知道他需要人手的情況下,能夠被送到他面前的來的人,肯定是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過去,還有也是肯定不會摧毀彆人的事業的。

這一點定下之後,再去看對方音樂家的身份,再結合一下對方的過去事跡,能夠讓一個音樂家不算是被摧毀了夢想來接受另外一份offer的事情,大概就是跟對方的父母的死亡有關了,或許在開了天眼的觀眾家人那邊,這人的未來不太好。

猜地大膽一點,這人或許為了複仇,做出了某些不能繼續他音樂生涯的事情也不一定。

“那你就這麼過去,跟他說你想要他來幫你,他就能幫你了?”鬆田陣平看到這人搖頭,更加不解。

日向現再次搖頭,“我有策略。”

兩名同期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有他家的黑料。”黑發綠眸的青年抓了下頭發,“反正試一試,不行的話,我再找其他人。”

畢竟是名字被送到他面前的人,還有一些名字他也記了下來,想著未來是不是可能也能稍微幫一下。

那這個重點關注對象也同樣是如此,能幫就幫一把。

萩原研二:“……”

鬆田陣平:“……”

用黑料威脅人來幫你忙,你確定這種人能用嗎?

眼見著兩名同期的眼神都不太對勁了起來,日向現後知後覺自己剛剛的話有些不對勁,於是趕緊伸出手擺了擺,解釋,“不是那種黑料啊,是另外的一種。”

他將這個人過去的事情大概說了下,“他很小的時候父親家裡遭遇了強盜,摔下了樓梯撞到了頭,之後進了醫院沒多久就去世了,母親也因為照顧父親勞累過度去世,他自己本人也改了姓氏去了他母親母家那邊生活了。”

“但是我得到了一些情報,其實當時那家家裡並沒有遭遇強盜,是因為他的大伯覬覦他父親送給他的一把小提琴,在一次借了琴之後就用假的琴將真的琴給掉包了,他的父親就去找他的大伯理論,一腳踩滑摔下了樓梯。”

青年將當事人的姓名暫時隱去,他也就是相信眼前兩人的人品,所以才說的,“但是當時他的大伯為了留下那把小提琴,不僅阻止了在場的其他人喊救護車,還讓其他人一起偽造了強盜進入被綁起來的狀況,等到他的母親過來發現了不對勁再將人送去醫院已經遲了。”

鬆田陣平在聽的過程中拳頭就已經捏緊了,聽完了之後幾乎是騰的一下就從床上跳了下來,青年嫉惡如仇,心裡跟有一團火在燒一樣。

“有證據嗎?!”他到底還沒有特彆衝動。

日向現點頭,“那把琴就是線索。”他也覺得那家企圖藏琴的人很天真,“那把琴據說是名家所做,價格不便宜,就算是二十多年前,那一大筆資金的流動還是有數的,更不用說琴上一任的主人或者是子孫應該還活著,像是這樣的琴賣出去那不可能不知道,稍微打聽一下,再確認一下就足夠了。”

用假的琴替換真的,真的是蠢得不能再蠢,沒道理主人家的假琴在,真琴就是乾淨的了。

就算是偷竊案件過了追溯期,想想那家子在日本也響當當的音樂世家,忽然有了這樣的醜聞,那家人還能在圈子裡混下去,音樂世家跟跟做生意的世家不一樣,主打的就是一個體面清流,跟私生活混亂這種可以用‘感情’來弱化存在的醜事不同,像是這種偷換名琴這種事情一發生,什麼清流也就沒了。

“那你過去就是要把這件事情告訴那個音樂家?”鬆田陣平來回走了兩步。

日向現點頭,“太過具體的不會說,那把琴是他小的時候他父親送給他的,其實是屬於他的琴,以他現在的能力去找琴的上一位主人也不是難事,問問就能察覺到不對勁的事情。”他又頓了頓,“不過我也就是一個提醒的,如果他不願意幫我的話,我就繼續再找找。”

他還就不信了!世界這麼大,他不能找到個合眼緣的!

對日向現的話,萩原研二跟鬆田陣平都沒有懷疑,雖然相處時間短,但是日向現看起來的確不是那種挾恩圖報的人。

吃了一肚子的瓜,兩人是真的忘記了要出去散步的事情,都覺得很氣憤。

離開的時候還有些憤憤不平,鬆田陣平更是腳步踩得很重。

日向現將宿舍的門給關上,然後重新坐回了椅子前,拿起手機看起了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