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看煙花嗎 屋頂一起被掀翻的那種……(1 / 1)

諸伏景光也很疑惑, 於是他問出了口,“不是說去問外守一嗎?”

日向現沉默一下,然後彆開臉, “你想現在過去也可以, 不過做這種事情肯定不能走大門你是知道的, 所以如果你不介意被我一路拎著的話。”

諸伏景光:“??”

眼見著短發青年的臉色越發不解,日向現隻得伸出手做了個拎貓後脖子的手勢, “你比我高一些, 如果要我拎的話,你需要把腿都蜷起來, 可以接受嗎?”

諸伏景光:“……”

日向現理解的點了點頭,“但是如果是其他姿勢,比如扛著之類的,我就需要把你提前打暈。”青年信誓旦旦, “我對你還沒有那麼多的信任。”

萬一這人被抗到一半, 扯他鬥篷摘他帽子扒他口罩怎麼辦?

他不想跟這位同期打架的。

諸伏景光開始將剛剛穿上的外衣脫下, 他似乎有話要說, 但是張開嘴又不知道可以說什麼,最後隻能搖了搖頭,回了個乾巴巴的語氣詞。“哦。”

日向現伸手準備去摸下巴, 結果摸到了自己的口罩, 他趕緊把手放下, “哦是什麼意思。”

諸伏景光繼續乾巴巴, “那就明天吧。”他又頓了頓,“明天白天還是晚上?我應該怎麼樣聯係你?”

日向現仔細思考了一下,體諒對方想要儘早解決這件事情的心情,“都可以, 看你的時間。”

諸伏景光:“……嗯。”

短發警校生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謝謝。”

日向現下意識地又往後退了一步。

“我不知道你是誰。”青年抬起頭,然後又低下頭,“是同情我也好,是有另外的什麼目的,不可否認的是,你在這件事情上一直都在幫助我。”

“就像是你對我還沒有足夠的信任一樣,我同樣也對你抱有懷疑,我不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有怎麼樣的發展,也不知道到底是對還是錯。”

諸伏景光有些語無倫次,但是還是堅定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告訴眼前的這個人,“但是這個時候,肯像我伸出援手的人,無論是我的朋友們,還是你,我都十分感謝。”

日向現倒吸一口涼氣,他再次後退了一步,但是這次卻撞上了身後的桌子,桌子的邊緣碰到他的腰部,讓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諸伏景光還在繼續說著話,“你能不能……”

自覺已經通知到了獵人,然後做事也挺完美的並且不想聽什麼嘰嘰歪歪的話的日向現於是就把手球往自己懷裡一抱,隨後就朝著窗戶邊跑了過去,在短發警校生震驚的目光之中跳窗了。

諸伏景光幾乎是立刻追到了窗戶邊,他雙手撐著窗沿,將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目光先是往下,宿舍樓下的花壇邊空空如也,他還準備看看其他方向,隨後腦袋就被一隻手給摁住了。

那隻手力道很大,直接將他的上半個身子全部摁回了宿舍內。

“大半夜想跳樓?”

諸伏景光也沒有掙紮,而是在感受到腦袋上的力道消失的時候就轉向了手神來的方向,於是他就看到了剛剛的鬥篷人此刻正跟一隻蜘蛛一樣,扒拉在宿舍的外牆上。

諸伏景光:“……”打擾了。

他在那七彩的炫光特效的目光之中,默默地將窗戶給關上,然後看著七彩的光消失。

又等了一小會兒之後,諸伏景光才再次將窗戶打開,他試探性地將自己的腦袋探出窗外,然後四下看了看,宿舍樓的外牆上已經沒有人,四處也沒有七彩的光。

短發青年隻得再次將窗戶給關上,然後走回了宿舍內部,但是顯然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沒有了絲毫睡意,隻得將椅子搬回到了書桌邊,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就從抽屜裡抽出了一張紙,拿起了筆開始寫寫畫畫了起來。

猜想已經有了,接下來就是進一步求證了。

夜晚的時間轉瞬即逝,白天很快就到來了,日曜日的天不是很好,早上日向現起床的時候就發現外面下雨了。

是淅淅瀝瀝的小雨,撐把傘就可以的程度,並不會給出行帶來過多的阻礙。

淩晨的時候,日向現回來之後就給鬼塚八藏去了一條簡訊請假,用的還是家裡有事的借口,日曜日晚上不回校,月曜日的時候回去參加早訓。

青年從冰箱裡拿出了昨天買的吐司,擠了一點煉乳就簡簡單單地解決了一頓早餐,今天有事情要做,不過不需要他做太多的事情,他隻需要等會兒帶著吃的出門,跑去蹲外守洗衣店家的天花板就可以了,總歸地方大,有的是地方讓他藏。

之後就是等諸伏景光跟外守一掰扯清楚之後,他再看看需不需要他出手,他覺得還是要的,正常人跟瘋子其實沒什麼好說的。

日向現就這樣一邊吃著面包,一邊檢查手機,看看有沒有鬼塚八藏的回複,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諸伏景光的簡訊,他們幾個都是交換了聯係方式的,隻是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根本就沒有多少會需要到互發簡訊的程度。

簡訊內容也很簡單,就是問一下,他今天大概什麼時候回學校,他要去跟外守一正面掰頭了,如果回校的時間比較晚的話,那不需要擔心他們的安全。

日向現:……這人是這麼會敞開心扉的一個性格嗎?

這個時候青年手裡還拿著啃了一半的面包,差點被噎死。

已讀不回終究不太禮貌,所以日向現很誠懇地揣摩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心情,回複了一個【?】

隨後又補上了一條新的,【我今天晚上不回宿舍,大伯那邊有事情,明天早上才回。】

那邊應該也是在關注著手機,簡訊也很快就回了過來。

日向現又看了看,就將最後的一口面包吃完,之後就打著傘出門了。

他住的公寓,距離那片商業街也不是很遠,走路也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他在走過了幾個小巷子之後,才換上了慣常隱藏身份用的裝束。

因為外面下著雨,又是在日曜日的緣故,路上的行人很少,有穿著雨衣的也有打著傘的,大家都行色匆匆,所以對被鬥篷包裹著的人也沒有多少注意。

外守一跟往常一樣,早起大概吃了個早餐之後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洗衣店雖然有警校這麼一個穩定的客源,但是平常也會接一些周邊的顧客的委托,整個洗衣店裡又隻有他一個人,所以其實平時他的工作還是挺辛苦的。

將衣服分好,按照材質加入清洗的試劑,整個洗衣店就在輕微的嗡嗡聲之中開始了新的一天。

他本人則是到了樓下的櫃台後面去,開始整理最近的賬單。

淅淅瀝瀝的雨聲被店門隔絕,這個中年男人不一會兒就開始盯著外面的雨幕發呆,偶爾有年輕的夫婦牽著孩子路過,他都會下意識的去看一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聽到了門開關的聲音,恍惚之間回神去看,卻發現是他最近經常想到的人。

外守一看著那五個青年將被雨水打濕了的傘合上放進旁邊的傘筒裡,一時之間並沒有說話。

直到那些人走到了櫃台前,說真的,一個個都是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壓迫感還是挺大的。

外守一的眸光閃了閃,“昨天的衣服還沒有處理好啊,這位客人。”

諸伏景光卻搖了搖頭,“其實,我今天過來並不是想要過來拿衣服的。”

外守一露出了恰到好處的疑惑的表情。

諸伏景光看著這張已經顯出老態的面孔,嘴唇蠕動了兩下,最終還是開了口,“事實上,我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跟外守先生您確認一下。”

外守一還是那副疑惑的樣子,“客人有事情要跟我確認?”

“是的。”諸伏景光的目光沒有移開一點,“關於十五年前的某些事情。”

其餘的四人都站在諸伏景光的身後,鬆田陣平看到了外守一看過來的目光,甚至勾起了嘴角。

樓下的談話正在進行,樓上,決定把自己藏在天花板跟閣樓之間的夾層等待時機的日向現已經成功的進入了二樓,並且找到了外守一的房間。

這個人名義上是說來幫住他的伯父打理生意的,但是洗衣店其實還是那位伯父的財產,所以外守一現在住著的則是側臥。

因為二樓也有一部分被改造成了洗衣店的一部分,所以除了兩個基本的臥房之外,很多房間裡都堆放著雜物。

日向現輕手輕腳地將對方房間天花板的上的格子拆下來一些,然後還是堅持把小喇叭塞了進去,定的時間是在晚上十一點,想來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的話,這個時間也是可以解決了的,如果外守一認了罪,那麼他就回來把這玩意兒拿走。

他是特意找了一個有些微鬆動的木格子拆的,因為這樣表面是最看不來被動了,然後他拆著拆著,拆到了一個被透明的塑料袋包裹著的一大堆的東西。

還有著隔著塑料袋都無法阻擋的熟悉的硝煙的味道。

日向現:“???”

日向現大受震撼,這是火//藥的味道啊,手裡的這包東西看著可不少,這麼多的數量,就算是被調配成煙花,也能邀請整個商業街一起看了!

屋頂一起被掀翻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