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不會孤單 你也遇到了那個神秘人?……(1 / 1)

日向現沒能聽得懂鬆田陣平想要表達的意思, 不過話還是要接的。

娃娃臉的青年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隨後伸手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了摸,入手的確是乾的,“我不是容易出汗的體質。”

聞言鬆田陣平嘴角的笑容擴大了一點, 卻又問了另一個問題, “你體測的時候成績怎麼樣?”

為什麼這個時候問起這個?

日向現更加疑惑了, 但是還是誠實的回答, “應該是合格的吧?”他頓了頓, 隨後想起了什麼, “隻是我當時有些不舒服,還有些擔心不能過關來著。”

“那個時候不舒服嗎?”

“因為那個時候很忙啊, 報考警校也是臨時的決定, 所以很多事情都堆在了一起。”日向現說著也意識到了什麼, 而後努力打著補丁。

諸伏景光解釋,“因為日向你很厲害,可以跟班長對抗那麼長時間。”青年笑容溫和, “我就想起來之前你也有說過力氣比較大來著。”

“然後發現日向同學你是深藏不露的類型呢~”萩原研二晃了晃手指, “明明很優秀不是嗎?”

日向現嘴角微微扯了扯, “能進我們班的,其實能力都不錯吧。”或者說能夠通過考試進入警校,在同年齡段的人之中都算是不錯的。

“好狡猾~”萩原研二將手收回去, “這麼一說好像根本就不能反駁什麼了啊~”

“不過日向同學還是需要適應現在的身份吧。”伊達航也開口, 他是站在警校班長的立場上說的話, “如果隻顧著防守, 這門課後面可能拿不到高分。”

日向現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了,總之先答應下來吧。

“這樣的話, 我跟zero都可以幫忙的哦~”諸伏景光朝著日向現眨了一下眼睛。

“這種事情我跟小陣平也是可以的吧~”萩原研二不甘示弱,有種在強行推銷的感覺,“如果是進攻的話,小陣平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哦~”

降穀零剛剛心裡還有一點羞赧的情緒,現在也打起了精神,“我跟hiro可以每天跟日向同學一起練習。”

鬆田陣平不甘示弱,“哈?明明交給我比較好吧?”

伊達航伸手指了指自己,表明自己的存在。

日向現:……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都是一群才22歲的年輕人,但是他卻能夠從他們身上得到滄桑的情緒反饋。

為什麼又要把他包圍!

好難,好想繼續睡覺。

雖然短棍可能是因為用的時間長了,裡面有了裂隙,但是在大家一起換衣服的時候,日向現的肩膀還是被同期們仔細的看過了。

日向現心裡的滄桑感覺更重了,不過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有這樣的待遇,似乎大家在彼此的心裡都有喜歡把傷自己藏起來的印象,所以大家都是彼此打量看看,特彆是攻擊有效位置。

日向現的肩膀上是沒有傷的,看上去甚至連被擊打的紅痕都沒有。

除此之外,也的確是有漏網之魚。

“真的是,這樣的傷你竟然一點表現都沒有嗎?”鬆田陣平湊在降穀零的身邊,目光在這人的肩膀上停留,“比日向都不如嗎?”

日向現:我還在,聽得見,謝謝。

降穀零把白色的訓練服丟到一邊,“你比我好去哪裡?手臂不也受傷了嗎?”他說的是鬆田陣平左手胳膊上的一點痕跡。

“嘖。”鬆田陣平耷拉下眼皮,嘴角也瞥了瞥,不過氣勢沒有點弱下去的意思,“這種小傷口用口水舔一舔就好了,你自己舔的到肩膀嗎?”

因為涉及到換衣服,日向現沒有在換衣室開直播,此刻聽到鬆田陣平的話,恍惚之間想到直播間對這幾個人的親昵的稱呼,不是貓貓就是狗狗。

感覺還挺合適的。

覺得合適的不僅僅是日向現,萩原研二手臂一抬,就攬住了自家幼馴染的肩膀,“小陣平這麼說,果然也覺得自己像是貓咪吧~”

“你找打嗎?萩!”鬆田陣平當即暴怒,兩隻手扒拉開比他高出許多的人,“還有不要靠我這麼近,你身上太臭了!”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被推搡開,難以置信的拉起自己的衣服聞了聞,“不是吧?我沒有流多少汗啊!”

“反正就是臭,你不要靠過來。”鬆田陣平不滿的後退一步,然後飛快地把自己的訓練服也脫下來丟到一邊的臟衣簍裡,轉身也不再理會降穀零,而是去找校服換上了。

“誒!”萩原研二歎了一口氣,“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小陣平就不是小貓咪了,而是小狗了呀~”

“你還說!”換好了衣服的鬆田陣平立刻把櫃子門一關,然後朝著自家幼馴染伸出了撓人的手,“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啊!誰是貓誰是狗啊?”

那邊的幼馴染打打鬨鬨,這邊的幼馴染歲月靜好,降穀零被鬆田陣平懟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還嘴,就被踢出了聊天,整個人還有點懵。

金發青年額前的發絲有些濕,貼在額頭上,那雙微微下垂的狗狗眼裡充滿著迷茫,看上去有些乖。

諸伏景光已經安靜的換好了衣服,看了一眼降穀零,隨後也將櫃子關上,“如果是動物的話,zero的確是比較像是狗狗的類型呢~”幼馴染之間開這樣的玩笑,並不會讓彼此生氣。

降穀零聞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過也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是性格?”

諸伏景光沒忍住笑了笑,“眼睛啊,不過性格也很像就是了。”

“那hiro就像是貓。”降穀零舉一反三,“因為眼睛是貓眼。”

諸伏景光接話,“性格不像嗎?”

“每隻貓的性格都不一樣,說不定也會有hiro你這樣性格的貓吧。”降穀零有些不確定。

伊達航加入了聊天,“我的話,應該是狗吧,那種大型犬。”他不僅僅把自己拉扯了進去,還試圖帶上一個,“日向同學覺得自己是貓還是狗呢?”

日向現:“……”

日向現沉默了,他真的不明白話題為什麼會變成這個,但是因為伊達航的提問,另外幾個人的注意力都放了過來,他也不能把班長晾著。

娃娃臉的青年左思右想半天,有些膽戰心驚顫顫巍巍地回答,“我可以當個人嗎?”

總得掙紮一下。

此話一出,噗嗤的笑聲此起彼伏,鬆田陣平還特意丟開萩原研二跑到他面前來,頗有點不聽到答案不罷休的架勢,“總要說一個吧,性格偏向什麼的?”

掙紮失敗,日向現再次想了想,“貓?”

“那就貓。”鬆田陣平嚴肅點頭,像是得到了了不得的答案。

“我們這算是什麼?”反應過來的降穀零忍住了,沒有捂住臉,“貓狗特工隊嗎?”

伊達航抓了抓頭發,“也不錯吧,感覺一聽就是一起的。”他說著話眼睛卻是看向了臟衣簍。

換衣室裡的同學們基本都已經離開了,他們是最慢的,因為收攏護具之類的,他是班長,還需要將東西整理好之後再跟管理員交接確認。

一個班總共就隻有三十個人,加上還有女生是在另外的部分,而警校生們也都會自己把護具放到統一的地方,伊達航做這些也不會很費時間。

剩下的幾個人還在這裡慢吞吞的原因就是打算幫忙了,六個人一趟基本就能把東西都集齊,這種模式也是最近才開始的,有要用到器材的課都是這樣。

班上的其他同學也會在平時的日常打掃的事物上多做一些,都是成年人了,這點分寸還是有的,所以倒也融洽。

“真的是,臭死了。”嘴上這樣抱怨著,但是鬆田陣平手下拎起衣簍的動作卻沒有遲疑,隻是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很好,“這是流了多少汗?”

“裡面流汗最多的應該是我吧。”伊達航笑出一口大牙,“麻煩鬆田你了。”

“這沒什麼。”鬆田陣平繼續皺著眉,“這些衣服還是要送出去洗的吧?”

伊達航點了點頭,“是的,跟之前一樣,送去跟警校有合作的洗衣店,護具之類的會直接歸檔。”

鬆田陣平的臉色更加不好,“護具不洗嗎?”

“這種東西經常洗是會壞掉的吧?”降穀零搖頭,“而且隻是穿在外面,應該不怎麼臟。”

諸伏景光的腳步卻是頓了頓。

日向現把剩下的衣簍拎起來,顛了顛,沒什麼特彆的感覺。

“洗衣店不接處理護具的單子的,一般是管理員歸檔的時候會做一下保養,噴一下除臭噴霧之類的,另外的我們訓練用的衣服都是外包給同一家洗衣店的。”

每一屆警校都有穩定的人數入學,所以對雙方來說都挺穩定的,與其說是外包,其實已經算是警校後勤分部了。

“這樣啊。”萩原研二想了想,“那也挺好的。”

諸伏景光忍了忍,到底昨天晚上的情緒還是在的,於是還是問了出來,“是哪家洗衣店,班長你知道嗎?”

“這個啊。”伊達航也沒有覺得不對,稍微想了想之後就回答了,“是外守洗衣店,那家已經跟警校合作了有幾十年了吧。”

外守洗衣店。

諸伏景光的手驀得捏緊。

降穀零敏銳的注意到幼馴染的情緒變化,“hiro?”

“……嗯。”諸伏景光應了一聲。

他的狀態其他人可以說是有些熟悉的,因為最近諸伏景光的確就是這樣總是在走神的狀態,特彆是今天,狀況十分嚴重。

剛剛似乎有所緩和,不過現在又不對勁了起來。

“我說。”鬆田陣平把手裡的衣簍往地上一放,有些煩躁地抓了下頭發,“是這家洗衣店有什麼問題嗎?”

萩原研二臉上帶起了笑,他後退一步到了諸伏景光的身側,“如果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的話,諸伏一定要給我們一點表現的機會哦~”

日向現挪動腳步。

伊達航的表情也嚴肅下來,“那家洗衣店跟警校有合作,如果有問題的話,是必須要上報給教官的。”

畢竟是會負責清洗警校生的衣物的,不得不重視。

諸伏景光不知道怎麼說這件事情,難道讓他跟幾位同期說他昨晚做了個夢,在夢裡看到了那個傷害了他父母的凶手叫做外守一,然後醒過來之後之前那個神秘人給他的線索也就是外守洗衣店嗎?

父母的事情是他進入警校的初衷,他是真的不想將同期們牽扯進來,有zero一個,是作為一起長大的幼馴染的關係,同期都是非常好的人,他不希望他們有其他的麻煩。

“如果是在想不想讓我們卷進什麼麻煩的事件之中的話。”似乎是聽到了他內心的話語,伊達航還是嚴肅的樣子,“這個不用擔心,我們是成年人,已經可以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了。”

諸伏景光的拳頭再次捏了捏,這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比如過去的無能為力的自己,比如昨天閃回裡發生的諸多事情,比如那個將他引向這個局面的穿著鬥篷的神秘人。

對了,那個神秘人。

諸伏景光心裡的天平在漸漸傾斜,因為他忽然反應過來,那個神秘人當時用的假名,明確的包括了自己身邊的這幾位同期,而且之前鬆田也遇到過對方。

在他這裡,對方算的上是暫時的友方,但是未來卻不怎麼明確,兩次事件,一次疑似事件都跟他們有關,現在其實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

青年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其他人看到短發青年的動作,都意識到了什麼,一個個都嚴肅了神色。

日向現還想繼續往外挪。

諸伏景光下定了決定一樣,但是開口說出的卻是另外的事情,他看向鬆田陣平,有些想要確認什麼,“之前的那個穿著鬥篷的人,那天晚上,鬆田你身上有發生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鬆田陣平一下子就擰起了眉毛,隨後快速的反應了過來,“你遇到那個人了。”

卷發青年說的肯定。

“嗯。”諸伏景光點了點頭,隨後又看看其他人,“我們先把東西收拾好吧,管理員那邊估計要等著急了,之後去宿舍,我再全部說出來。”他頓了頓,“有些事情不太確定,但是那個神秘人的確知道我們所有人。”

日向現:“……”今天無語好多哦。

因為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幾個人的速度都快了許多,用管理員的想法來說,就是跟背後有狗在攆著一樣。

顧不得去洗澡,一行六個人再次擠進了單人宿舍裡,警校內的單人宿舍都差不多,跟上次鬆田陣平的宿舍裡發生的情況也差不多,六個人讓諸伏景光的宿舍看上去十分地擁擠。

鬆田陣平竭力忽視了自己鼻子的感受,率先對諸伏景光進行了追問,“你在什麼時候看到那個人的?他對你做了什麼?”

諸伏景光無奈,這明明是剛剛他對鬆田陣平提出的問題。

短發青年想了想,還是站起來從自己的衣櫃裡拿出了一件衣服。

其他人有些不明所以,倒是降穀零有些疑惑,“hiro我記得你沒有這件衣服?”

日向現:“……”

“嗯。”諸伏景光點了點頭,隨後輕輕吸了一口氣,“我接下來說的事情,你們可能會不信,但是的確是真的。”

短發青年再次頓了頓,“我昨天,見到了殺害我的父母的凶手。”

降穀零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騰的一聲站了起來,他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走到了諸伏景光的身邊,一伸手就抓住了對方的手臂,“在哪裡看到的?你確定嗎?”

萩原研二的笑容自從進了這裡就沒有再掛上去過,聞言也側過頭跟鬆田陣平對視了一眼,之後又看向了伊達航,發現這人還是嚴肅的一張臉,並沒有被諸伏景光話語裡的信息給震撼到。

顯然跟他和小陣平一樣,伊達航也知道諸伏景光父母的事情。

而日向現。

日向現對萩原研二露出了個迷茫的眼神。

萩原研二:有點奇怪,不確定,再看一眼。

“是在夢裡。”諸伏景光也不掙脫,而是繼續說,隻是聲音小了一點,“準確來說應該說是過去的某段曆史的閃回。”

降穀零:“……”

降穀零鬆開手,他臉上的神色幾經變換,最後停在了堅定上,他對著諸伏景光點了點頭,“我相信hiro。”

諸伏景光的目光頓時柔和了下來。

鬆田陣平打破這種氣氛,“你的意思是,那個神秘人帶你回到了過去?”

“是的。”諸伏景光回答地篤定,降穀零也站到了他身側,面朝著其他人。

鬆田陣平不滿的撇了撇嘴,“金發混蛋你這個樣子是想做什麼,我們又沒有說不信。”

降穀零:“額。”

諸伏景光也有些意外,隨後他想到了什麼,了然,“果然那天晚上你身上也發生了奇怪的事情了吧。”

鬆田陣平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這是肯定的吧。”他想了想,還是伸出手,扒拉開自己的一邊臉頰,讓自己的一邊牙齒露出來。

之後又鬆開手,安撫性的朝著萩原研二搖了搖頭,“之前我不是跟降穀打架,然後假牙不小心掉了麼?”

降穀零欲言又止,明明是他打掉的。

“對。”伊達航想起來這件事情,“不過當時鬆田你不是說因為隨身帶著備用的假牙麼?”

“誰會隨身帶那種東西啊,假牙掉了是需要到牙科診所裡重新適配然後裝上的。”鬆田陣平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有些煩躁的樣子,“我這顆牙齒是第二天早上刷牙的時候自己忽然長出來的,已經確認過了,是真牙。”

“……”

“……”

“……”

震撼是現在不知情的另外三人的唯一情緒。

萩原研二打圓場,“因為事情太靈異了,所以當時小陣平就沒有說啦,這種事情如果說出去,肯定會引起不小的轟動吧?”

諸伏景光回過神,隨後理解的點頭,“跟我昨天遇到的事情差不多。”他說完之後,又在櫃子裡找了找,然後將藏好的信封拿了出來。

“其實昨天晚上,那個人是半夜來找我的,給我了選擇,是自己進入夢裡去看一眼那個凶手,還是直接打開裝有有凶手資料的信封。”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裡,他也沒有繼續隱瞞的意思,“關於我的父母……”

諸伏景光不是那種特彆會說故事的人,但是因為是自己的親身經曆,所以他說起來前後事情的順序還是連貫的,將事件前後大概說完其實也就用了十分鐘多一點,畢竟其中很多是他自己跟父母相處的點滴,將神秘人的部分摘出來其實並沒有多少‘戲份’。

“早上醒過來,身上穿著的就是閃回時候換的新的衣服,打開這個信封,裡面就是這兩張照片。”他將照片交給了降穀零,而降穀零在看了之後又將之交給了其他人,傳了一圈,最後到了日向現的手裡,諸伏景光並沒有拿回來的意思。

日向現就乾巴巴地把照片拿在了手裡了。

“我情感告訴我的確是這個人。”諸伏景光總結,“但是我不能確定對方是否有故意捉弄我的部分。”

“確實是這樣。”伊達航讓自己冷靜下來,發生在同期身上的事情很離奇,離奇到說出去,可能會讓教官以精神有問題勸退他們的程度,不過伊達航自認雖然相處時間不長,卻也對同期有所了解。

他們都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

“既然不知道具體的部分。”鬼塚班的班長想了想,繼續說著自己的想法,“但是總歸是一條線索,查一查總比不去查要好。”他頓了頓,“而且那個神秘人取了那樣的假名,我姑且可以覺得他是盯上我們了吧,躲是躲不過去的,不如主動靠近一些。”

諸伏景光苦笑,“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會跟他們說,最起碼大家都有點準備。

“而且。”他做著補充,“其實,是有些來不及的。”

“那個人有提醒我,案子的追訴期快要到了,距離現在也就隻有兩個月多一點罷了。”短發青年伸手捂住半張臉。

鬆田陣平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他看了看被日向現捏在手裡的照片,忽然開口,“那就調查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的這一聲短喝吸引過去。

黑色卷發的青年抬起手露出了手臂,“有線索,我們就去調查,隻要確定就是那個人,就算是追訴期過了,我們也要把那個人的罪行大白天下。”

萩原研二用力鼓掌,“超級帥氣的啊小陣平!”

“你閉嘴!”

諸伏景光的神色越發柔和了下來,他轉頭看向降穀零,發現自家幼馴染的眼睛裡有著相同的不做退讓的堅定。

他好像,一點都不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