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現見琴酒沒有立刻發動攻擊, 知道對方是有所忌憚,估計是在觀察他,同時也是在觀察周圍的狀況。
在暫時沒有危險的情況下, 輕舉妄動的人才是真的有危險。
日向現眨巴著他發著光的綠色眼珠子, 側了側頭, “喂, 聽說,你是個殺手呢?”
琴酒擰起眉, 他已經大概理清楚了現在的情況, 他現在渾身沒有力氣, 身處於他的愛車的後座, 身邊坐著一個閉著眼還在昏睡的伏特加,車窗外面是茂密的樹林, 最重要的是他的伯///萊///塔沒有在身上。
眼前的人把自己包裹的嚴實,身上穿的衣服也沒有特彆的標識,但是表現出來的樣子, 是有恃無恐的。
琴酒沒有回答, 隻是用那雙墨綠色的眼睛看著他。
日向現沒有等到對方的回應,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有警惕心才是常規操作,正這麼想著,琴酒身側的另一個人就醒了過來。
這兩位是前後腳吃的藥, 係統出產的藥準確度高的可怕,說是可以讓人昏睡兩小時,就不會讓人睡到兩小時零一秒。
“額……痛!”剛剛醒來的伏特加就下意識的痛呼出聲,剛剛想要伸手去摸一摸自己的發疼的額頭跟後脖子,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當即一驚,“我的手呢!大哥我的手呢!”
大哥冷冷的給了一個眼神過去,並沒有出言安撫。
明顯是被喂了藥,怎麼這人跟在他身邊這麼長時間還是沒有一點長進?
日向現伸手在口罩上點了點,腦袋側著看向伏特加,“我給你們喂了毒藥,你們最開始就是這樣的,隻是身體沒有力氣,到後面就會一點都動不了,然後話也不能說,嘴巴也不能動,最後會餓死。”
伏特加震驚,“竟然有這種藥!”
日向現肯定地點頭,“所以你們是殺手嗎?”
伏特加沒搞清楚這兩者之間的聯係,但是還是下意識的回答,“沒錯,我……”
“閉嘴!”琴酒冷冷開口。
伏特加迷茫地閉上了嘴,他可聽話。
日向現做出了做作的恍然大悟的樣子,十分誇張的發出了一聲感慨,“專業的就是不一樣啊,我還以為我已經夠專業了。”
琴酒眯起眼睛,像是從這話裡聽出了什麼,“你專業?”
日向現伸手拍了拍座椅,“我哪裡不專業啦,從後面翻窗戶進去,然後搞出動靜把目標吸引過去,再……嗬嗬!”他發出一聲冷笑,“你說我不專業,不還是被我抓了!”
琴酒:“……”
“所以你們是哪個組織的?”日向現嘗試詢問。
琴酒冷哼,“想加入?”
日向現再次歪過頭,腦袋大幅度的上下晃了晃,這是在打量琴酒,隨後又拿出了一個東西在手裡揚了揚。
伏特加當即驚呼,“我的手機!”
“嗯。”日向現將手機打開,翻蓋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裡聽著分外明顯,他將通訊錄打開,“是你的手機。”
這人理直氣壯的,“你們攪黃了我一個生意,還差點讓我被抓了,我總得拿點補貼回來。”
琴酒不說話,伏特加也不敢繼續說。
日向現卻將目光掃過伏特加的手機裡的一個個名字,然後停在一個上面點了點,“你們跟這個朗姆的關係好不好啦?我給他去短訊,讓他賠我三個億換你們行不行?”他說完又看向了兩人。
伏特加還在驚魂未定期間,之前就又被這人的帽簷之下的一雙會發光的綠眼嚇到,忽然又看到剛剛的綠眼睛閃了閃,那綠光閃了閃,又變成了紅光。
伏特加:“……!!!”
琴酒:“我給。”有著淺金色長發的殺手先生,死死咬著後槽牙,一雙眼睛幾乎也要噴出綠光來了,怎麼能夠讓朗姆來贖他們!他一邊說著一邊繼續觀察著這人的動作。
“哪有人自己被綁架了,自己付贖金的啊!”日向現搖頭晃腦,“而且你當我是傻子嗎?你這車我已經檢查過了,根本沒有帶三億,那個家夥口袋的錢包裡也隻有十萬塊而已,你們要說什麼銀行轉賬,這附近可沒有銀行,你們也彆想著我沒收到錢之前把你們放走。”
他說著忽然伸出手在口袋裡摸了摸,又摸出了兩粒白色的藥來,“不說個人出來,我就再給你們喂藥,一直喂到你們給錢為止!”
色令內荏,還要加價!
“還有這個藥一顆一百萬!你們吃幾顆,就往上漲多少!”
琴酒的後槽牙幾乎都要咬碎了,他也知道現在他處於劣勢,以當時這個人表現出來的武力值,以及他現在對自己身體的控製來看,他的反抗基本就是笑話。
而伏特加的手機已經落在對方手裡,如果對方真的是警方那邊或者是其他知道他們真實身份的人恐怕早就已經拿著手機去破譯了,能聯係或許就已經聯係了,伏特加的手機裡的聯係人多數是有代號的,還有幾個經常聯係的部門人員,不是那麼容易被欺騙的人。
所以如果是當面聯係的話,一切都是可控的,現在警方的技術,追蹤都需要一段時間。
“說不說啊。”日向現有些耐心耗儘的樣子,“不說我就隨便打一個了,朗姆不喜歡的話……”他又往下摁了兩下,“這個Kir?這裡都是酒名誒。”
琴酒眯起眼睛。
不等他繼續沉默,玩著伏特加手機的人已經將電話給撥了出去,他當然沒有去撥什麼基爾或者是朗姆的,而是在彈幕的提醒下,撥通了一個叫做貝爾摩德的人。
手機內傳來嘟嘟嘟的長音,過了一會兒,日向現都覺得這個電話可能打不通了,正準備掛了,就聽到了響鈴有輕微的卡頓,隨後就是一個好聽的女聲。
“嗯?”
隻是一個字,就好像包含了諸多的情緒一樣。
日向現想了想,分不清男女的電子聲就響了起來,“你是貝爾摩德嗎?”
“嗬。”那邊還是隻有一個單音節,情緒依舊飽滿。
日向現將手機從耳邊拿下,然後摁了公放鍵,“貝爾摩德,我是綁匪,現在綁架了你們組織的兩個殺手,你現在往我的卡裡打三億兩百萬,不然……”
“不然?”
“不然下次你要打錢就是三億四百萬了!”日向現冷靜威脅。
手機另一端的貝爾摩德:“?”
琴酒忍了忍,到底還是發出了一聲冷哼。
貝爾摩德也清晰地捕捉到了這一聲冷哼,再次開口傳出來的聲音都帶了一點玩味,“怎麼,被抓了氣性還這麼大?”
日向現把握著時間,他還想回去躺著,剛剛他開車過來的時候,楠雄已經來過一趟了,跟他說了大概情況,就是海藤瞬還是會跟楠雄回去,降穀零跟諸伏景光也回到了學校,他偶爾就用千裡眼稍微照看那麼一下。
所以他現在早點回去就能早點享受到一個安安穩穩平平靜靜的周末,現在還不晚!還有時間!
“給不給啊。”日向現出言打斷兩個似乎要聊起來的人,“不給的話,我給另外的人打電話了。”
琴酒咬著牙,“我們怎麼知道你拿了錢之後不會繼續動手?”他現在能肯定這人不屬於公安那一方,就這樣子,哪點像那群人。
“這就是我要考慮的問題!”日向現無奈,“我隻要錢,殺了你們很麻煩的,還要埋。”
貝爾摩德現在就幸災樂禍了起來,“可是我這裡要彙款的話要好久,更不用說三億兩百萬,有零有整的,我也不能一下子拿出來。”
“不能走組織的財務審批嗎?”
伏特加:“審批流程很慢的,最快都要兩個小時。”
日向現:……你們還挺規範的。
日向現於是把電話給掛了。
貝爾摩德:……等等啊!琴酒不會就這麼要被殺了吧?!
日向現又看了一會兒手機,最後將手機翻了個面,從口袋裡拿了個手帕出來,用手帕疊著後面的替換電池給電池拿了出來丟到了副駕駛位上,隨後手下用力,原本四四方方板磚一樣的手機,立刻化身成了脆弱不堪的小餅乾,伴隨著幾聲令人牙酸的吱呀哢嚓聲,一下子就實現了從三維向著二維無限接近的轉變。
伏特加:!!窩草他要滅口!
琴酒冷眼看著這一切,心裡卻有著另一番估算。
日向現將這手機也丟到了副駕駛位置,隨後站到了駕駛位的座位上,整個人的上半身幾乎全部探進後座的範圍,“你的手機在哪裡?”他這麼問琴酒。
琴酒不回答。
“你不說的話,我就要自己上手摸了。”日向現甩了甩手,伏特加的手機就跟車鑰匙和錢包放在一起,都在西裝外面的口袋裡,扶他起來的時候就發現了。
至於琴酒,那就沒有必要了,他要的東西在一個人身上就能找齊,他可不想這樣去摸另一個男性,就算對方長得帥也不行!
他要挽回一點岌岌可危的形象!
琴酒眉毛一挑,隨後動了動肩膀,“口袋。”
日向現伸出手,然後忽然又縮了回去,“算了,無所謂了,反正也不打電話。”他這麼說著,“那你之後記得給我打錢就行。”
伏特加欲言又止,因為也就是這個人在之前大哥跟他說親自給他錢的時候說過,不可能先放他們走,先放他們走拿不到錢就是他傻。
“如果放你們回去之後,今天晚上12點之前我沒有收到錢,那麼我就把你們的照片跟這輛車一起送上紐約時代廣場,還有日本這邊的銀座。”
伏特加:“……啊?”
日向現再次威脅,“標注恭喜某組織酒名成員成功登頂成為牛郎top!”
後來伏特加每次想起這件事,都覺得脊背發寒,不是因為對方的做法,而是他擔心他會被大哥給殺人滅口。
畢竟那個時候,在現場的,除了那個奇怪的眼珠子會變顏色還能發光的人?跟大哥之外,就隻有他伏特加了。
某段時間他連給大哥點煙的手都是抖的,深怕大哥給一個‘你的煙沒點好,你是不是臥底’的理由然後給他一槍崩了。
當然,這是後話,現在的情況是,琴酒答應了,雖然十分屈辱,他也不是那種要面子的人,但是!但是!
他絕對不能讓現在需要蟄伏的組織出現在大眾視野之中,不僅僅有日本公安在對組織虎視眈眈,美國那邊的FBI也從來就沒有消停過!
所以琴酒答應了,不過他還想要另外的情報,說是可以在之後再加兩百萬。
誰會跟錢過不去呢,日向現當然是點頭答應了,並且十分囂張的拍了拍胸脯,“除了我雇主的情報之外,我能說的都可以告訴你。”
琴酒抬頭正準備跟人對視,一眼看到那雙眼珠子伴隨著紅光轉過來,頓時微微閉上眼,辣眼睛。
“你之前說差點被抓。”
日向現一愣,隨後再次拍了拍座椅,“對!你們手腳不乾淨,竟然把公安給引來了!我差點就要成功了!”
琴酒擰眉,“公安?”不是警察?
“兩波人來的。”日向現試圖指手畫腳,“前面是警察,後面是公安,後面的亮證件,我同夥看到了。”
琴酒:“公安。”他的眉頭依舊擰著,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而日向現一回答好了琴酒的問題,就很乾脆的下了車,然後拉開後座的車門,沒給人更多思考的時間,快樂地又給琴酒來了一個手刀,附贈了一顆藥,半瓶水,隨後在伏特加驚恐的眼神之中打開了另一側的車門。
伏特加:“……”
日向現:“我的卡號你記一下。”
伏特加:“啊。”
日向現:“XXXXXXXX記住了嗎?”
伏特加:“……記住了。”
“我不信。”日向現雙手插兜,“背一下。”
伏特加:“……”
流程走完,已經過了十分鐘,伏特加最後試圖掙紮了一下,他肚子感覺撐得慌,如果那半瓶水要進去,可能要出醜,“我能自己吃藥嗎?”
日向現沒管他,打暈灌藥動作行雲流水。
這次給的藥效果隻有半個小時,這裡他看過了,周圍沒有什麼野獸,基本上也沒人過來,在這兒停留半個小時沒啥問題。
十分放心的將兩位殺手先生丟下,日向現快快樂樂地跑著下了山。
他要把這三億四百萬都捐了,拿兩個咖啡果凍請楠雄出山幫忙排查一下什麼公益組織,跨國犯罪集團的錢打到海外賬戶上,就算是後期流進公益組織,監察賬戶的那邊人大概率也隻是會覺得這是在洗白罷了。
而且不服的話可以貼臉來找他!他不介意多拿一點,再繼續捐出去!
日向現快樂的像一陣風,什麼組織危險威脅之類的東西,此刻都要離他遠去,任務已完成的獎勵已經發放下來,估計今明兩天都能快樂躺平。
於是一邊跑一邊扣美瞳,不知道他戴了美瞳的人打眼一看,還以為他在一邊跑一邊扣眼珠子,還好這裡平時沒什麼人出沒,不然高低得嚇得報警。
齊木楠雄將千裡眼收回,同時也收回了想要瞬移過去接人的心思。
怎麼說呢,看這人挺快樂的,從山裡跑回去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在警校的這段時間一直控製著自己,也著實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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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家店真的出事了對吧?”日曜日的下午,基本上所有的警校生都已經歸校,因為明天早上需要早起,要從自己家或者外面趕回來參加早訓肯定是來不及的,所以雖然明面上沒有規定說需要日曜日下午歸校,但是這也算是一條潛規則了。
隻是一些人會選擇在宿舍裡休息,還有另外一部分人會選在在教室裡學習,還有的乾脆就直接開始進入訓練模式了。
降穀零聽到萩原研二這麼問,於是點了點頭,眉宇間都有些擔憂,“我跟hiro當時是在那個商業街,出來的時候那邊警戒線已經被拉起來了。”
“嗯?你們當時在現場嗎?”鬆田陣平的耳朵微微動了動,似乎是來了點興趣,“萩這個家夥剛剛打聽到了一點信息,不過你們是在現場的話應該會更明晰吧?”
“是那家的那個兒子,據說是死掉了。”諸伏景光歎了一口氣,興致不高,“凶手是什麼人也不清楚,警方那邊也不透露,後面還有公安過來接手了。”
“後面的是公安?”這是萩原研二沒有打聽到的,公安跟警察雖然職業範疇有所不同,但是外行人是不太能分清楚的,他湊近了一點。
現在幾人正相伴一起去食堂裡吃晚飯,伊達航說是在外面有事情,可能要到晚飯之後才能回來,所以他們四個就湊在了一起。
恩,再加上一個日向現。
日向現:我為什麼又在這裡?!啊?我為什麼又在這裡?!你們團建能不能不要帶上這麼一個透明人啊!
“是的,我跟zero是警校生,給他們看了證件,正好我們當時也在,所以警方優先向我們征詢線索了,後面有公安的人過來了,看證件的時候我們也看到了。”諸伏景光是真切的難過,“因為我們路過的時候那邊的店面卷簾門還沒有被拉下來,所以也算是幫了一點忙。”
“而且那天正好街道那邊能夠拍到那裡的監控都壞掉了。”萩原研二跟著說,“所以也沒有什麼具體的線索可以抓到。”
日向現:假裝自己不知道這個案子。
他想裝透明,但是彆人不給這個機會,諸伏景光在附和了萩原研二的話語之後,又想到了什麼,側過頭去越過了萩原研二去看日向現。
“日向當時已經離開了吧?”
日向現:謝謝!但是以後還是勿cue!
日向現:“啊?”
“就是商業街那邊發生的事情。”萩原研二無奈,“日向同學你剛剛沒有在聽對吧?”
日向現抓了抓頭發,“剛剛回來,有些走神,抱歉。”
“這個不用抱歉的!”萩原研二抬起手在同期的肩膀拍了拍,“就是之前的那家家政公司啊,那家的兒子被發現死去了,案件比較複雜,但是很多人都在討論,我跟小陣平昨天回來的時候就聽到了一點風聲,今天過去看了一下,那邊的人少了很多。”
他不是那種會拿命案做談資的人,隻是距離他們去那邊隔壁吃拉面就隔了那麼半天,他們原本也是準備過去看看的,所以難免會多關注一點。
日向現倒吸一口涼氣,他眨了眨眼睛,“那那家的開店的父母呢?”
“應該很傷心吧。”萩原研二歎了一口氣,“不過店裡出現這樣的事情,估計暫時開不下去了,聽說他們當時也被接走了。”他說著話看向了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補充了一句,“坐的是公安的車。”
日向現自覺已經完成了自己的戲份,表現出了一點心不在焉,就繼續跟著人走著。
倒是鬆田陣平有些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這件事情不簡單。”
“公安接手了當然不簡單。”金發黑膚的青年單手撐住下巴,“日本公安的職責範圍一般是維護國家秩序,能讓他們出手,肯定是跟國家安全掛鉤。”
“就那家家政公司?”
“記得那個時候隔壁的大叔們說的,那家的兒子是最近才回來的,而且死者也是他,可能是卷進什麼危險的事情裡面去了吧。”降穀零搖了搖頭。
“不過這樣的案子估計就算是抓到了凶手也是對外保密的吧。”鬆田陣平揉了揉鼻子,“又不會向大眾公布。”
“這是……”
“這是需要,為了避免群眾恐慌。”黑色卷發青年打斷降穀零的話語,“知道了,知道了。”他做出不耐煩的樣子,隨便擺了擺手,“金發大老師的說教我會好好記住的。”
降穀零:“……”
“既然被公安接手,後續什麼都不會讓我們知道,與其操心這個不如操心一下明天的演練課,鬼佬是說明天開始實戰訓練了吧!一對一的那種!”鬆田陣平的情緒來的快,走的也挺快的,轉眼間話題就跳過了案子,轉到了第二天的實戰課上。
是逮捕術的實戰課,他們做了一個月的基礎訓練,第二個月開始就進入了正軌了。
“你這麼說是想跟我對練嗎?”降穀零可沒有放過鬆田陣平的意思,他們兩個最近就是這樣,總有一個要看不慣對方就要懟一下。
“哈?我還擔心你害怕不會答應呢!”鬆田陣平不甘示弱。
很快兩人一邊說著話,就動起了手。
日向現:“……”彈幕在說圍觀貓狗打架。
萩原研二伸手在娃娃臉青年的肩膀上一搭,“怎麼樣?”
日向現:“?”
“小陣平啊小陣平~”萩原研二眯起眼睛,十分愉悅的樣子,“小陣平是不是超級帥氣~”
日向現:“……”不是很懂你們幼馴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