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喊出去 一起被約談(1 / 1)

射擊館外面已經有穿著教官衣服的人趕了過來。

他們出場館加上說話的時間前後也沒幾分鐘,但是也足夠教官們得到消息做出最快的反應了。

不過衝在所有人前面的人日向現是認識的,或者說是在不久之前剛剛見過的,正是醫務室裡的醫生,他穿在外面的白大褂的衣擺甚至在空氣裡滾動著。

然後刷的一下從幾人的面前略過,甚至連帶起的風都好像是延遲了幾秒才到眼前。

日向現歎為觀止。

另外的教官有一部分是朝著射擊館的側後方過去了,另一部分則是跟著醫生一起衝進了場館。

鬆田陣平眼珠子轉個不停,萩原研二了解自家幼馴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伸手就撐住了鬆田陣平的肩膀,“我說小陣平,這件事情暫時先交給教官們吧,如果後續有問題的話,我們都是知情者,應該會通知到我們的。”

這裡就有一個簡單的邏輯,那就是如果這次的事件有人為操作,那麼介於他們在鬆田陣平的宿舍裡發現的不對勁,鬼塚教官是肯定會回頭過來向鬆田陣平了解更多的,到時候他們也會有正大光明的參與進來的借口。

鬆田陣平當然知道這一點,那段吊著兩個成年人的繩子在忽然之間緩慢的下墜,直到人都安全著陸這才落了下來,前後兩次的掉落速度一眼就能看出來有問題,前面一段其實更像是有人在關鍵時候割斷了繩子,然後緩慢的將人放下了下去。

之後他有檢查繩子的斷口,並不是因為磨損而斷開的痕跡。

想來鬼塚教官也是察覺到的,這才第一時間拖住了他們幾個,甚至還讓他把被他拆掉的槍重新裝好,又檢查了一下,這才放他們幾個離開的。

可惡的鬼佬!

關於繩索的事情幾個人都沒有跟日向現說,因為諸伏景光在射擊館內的時候已經跟他們通了氣,知道這個人有點怕聽上去就很靈異的事情,如果說出去的話估摸著還要被嚇到。

“說起來。”諸伏景光沉吟了一聲,“日向同學是一直在門口對吧。”

看到了日向現點頭,諸伏景光繼續問道,“那日向同學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或者聽到什麼動靜嗎?”

日向現還真的仔細回憶了一下,畢竟他當時是要爬到頂棚上去的,所以也小心的注意了周圍的環境,於是他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那時候站在外面的就我一個,大門前面沒什麼人,就是站了一會兒之後忽然有很大的響聲,然後場館裡面也有吵鬨的聲音。”

幾人倒是沒有懷疑日向現的說詞,就是鬆田陣平也沒有察覺到哪裡不對,隻是在快要離開場館的範圍的時候沒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

自習課無非就是將之前理論課上沒有懂的部分知識再次拿出來消化一下,在場的都是大學畢業生,在自習課上也能很好的控製住自己,一時之間班級裡隻有沙沙的寫字聲音以及翻書的聲音。

日向現對之前學習的知識沒有不懂的,因為本身就不是什麼難的事情,如果是隻論記憶的話,他也算是個小天才的,隻是這樣的理論知識是需要實際應用的,他未來又不可能真的跑去當警察,理論就停留在理論層面也不是大事。

他的位置靠著角落,隻要不出動靜存在感就沒多少,特彆適合……在課堂上看小說。

將手裡的一頁紙翻過去,儘職儘責地給另一個次元的觀眾們看之前買的小說,是名推理小說家工藤優作的《暗夜男爵》係列的作品,當然平時有教官在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在教室裡翻閱的,也就是今天教官不在。

彈幕上的文字大多數都是在對書的內容進行的討論,偶爾有看得慢了一點的喊著‘還沒看完’這樣的聲音的,總之一切都很和諧。

幾個對幾件事都有參與的人都覺得如果事件有了情況,那麼第一個被喊去談話或者說是了解情況的就是鬆田陣平,鬆田陣平自己也是這麼想的,自習課他都表現地有些心不在焉。

在快要到下課時間的時候,消失了一段時間的鬼塚八藏重新回到了教室,在三十雙眼睛的注視下伸出手點了點齊齊抬頭看他的學生們。

他在鬆田陣平的注視下果然點到了他的名字,“鬆田陣平,日向現你們兩個過來一下。”

日向現:……再見了家人們。

不過他心裡對此也有些準備,隻是面上卻露出了疑惑的樣子,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也沒說什麼,隻是在全班的目光都看過來的時候,有些局促地抓了下頭發,隨後就跟上了鬆田陣平的腳步。

路過諸伏景光的時候,他還看到了這位好心的同學眼裡遮掩不住的擔憂。

顯然教室外面不是什麼談話的好地方,鬼塚八藏也沒想著在這裡跟兩個學生了解更多的信息,所以在兩人走出了教室之後就轉身朝著樓梯口走去,他要帶他們去辦公室,進行更加仔細的詢問。

等到出了教學樓,周圍空曠下來,鬆田陣平就率先發問了,“所以果然是有問題對吧?”

鬼塚八藏從喉嚨間發出一聲低笑,“鬆田你的宿舍嗎?”

“看起來是的。”鬆田陣平了然,“而且還有剛剛訓練館裡的事情。”

這下輪到鬼塚八藏被噎住了,雖然知道這人有著超出一般人的敏銳,但是有的時候就有些過於作弊了,“怎麼猜出來的?”

“哈?”黑色卷發的青年皺起眉,“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猜出來的,當然是推理出來的,畢竟如果隻是我的宿舍有問題的話,其實是沒有必要找日向這家夥一起出來的吧,找班長都合理一些。”

安靜地走著當透明人的日向現:勿cue!

鬼塚八藏重重地哼了一聲,但是既然是要找學生了解線索的,對大概調查出來的事情也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隻是還要提一嘴,“這件事情最好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學生內出現恐慌可不好。

鬆田陣平沒回答,倒是側過頭去看日向現,接觸到娃娃臉青年似乎有些緊張地樣子,又暗地裡撇了撇嘴,然後上前一步走到了日向現的前面。

“所以是發生了什麼可以讓我們有關聯的事情。”

“你畢業之後去做刑警肯定前途不錯。”鬼塚八藏感慨了一步,這時候他的步子也停了下來,男人在原地轉過身,一眼就看到了鬆田陣平的臉,而另外一個則是低著頭站在鬆田陣平後面,甚至因為沒有及時停下,腦袋還撞了一下鬆田陣平的後背。

“給我站好了,抬頭挺胸!”嚴厲的教官下意識地糾正了學生的姿態,等到那人站直了身體這才繼續說,“是筷子。”

鬆田陣平的眼睛瞬間一亮,“是中午的筷子?”

日向現當場給家人們表演了個驚恐萬分,“筷子?!”

“不確定。”鬼塚教官這個提供線索的人卻在這個時候搖頭,“我們沒有能夠從上面提取出指紋,但是的確是食堂裡的,而我的同事有查出上面有一點菜湯的殘留。”

鬆田陣平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繼續追問,“在哪裡發現的?”

鬼塚教官沉默了一下,隨後才輕輕吸了一口氣,“在頂棚上發現的,被發現的時候就被插在頂棚的金屬骨架裡,距離綁繩索的支架比較遠,負責檢查現場的同事偶然發現的。”

被發現的時候那跟筷子隻有拇指的指節長度留在外面,要不是真的跟周圍太格格不入了,加上那位同事眼尖,或許就要錯過這個線索了。

這樣的發現加上現場的繩索的斷口進行現場演練推理,就得出了一個讓眾人匪夷所思的結論,有人割斷了繩子,然後又在頂棚插了根筷子這種沒有邏輯的事情當然不會是有經驗的警察得出來的,大概率是有人用了某種裝置讓筷子發射出去做了工具,然後割斷了繩子以一種斜入的角度沒入了頂棚的金屬骨架中。

鬼塚八藏想的更多一點,他立刻就想到了之前學生彙報上來的鬆田陣平的宿舍的窗戶的金屬邊緣有被暴力擠壓又恢複的折痕,當即就帶著人去了宿舍樓進行了檢查。

結果就是那幾個學生沒說謊。

再加上他們當時緩緩下落的情況,要承擔兩個成年人的力量,如果沒有使用工具,那麼假設這都是一個人做的,一切都似乎說的通了,對方是一個力氣很大的人。

“這是對警校的一次挑釁。”鬼塚八藏目光冷凝,“我們都不希望有這樣的定時炸彈,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將這人抓捕歸案,無論他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肆意在警校內遊走不是挑釁實在說不過去。”

“你們要做的,就是等一會兒將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

鬆田陣平眯起眼睛,敏銳的察覺到了鬼塚八藏話裡有話,這鬼佬是在給他做交換呢,給他情報,但是不想讓他涉及。

日向現乖巧的眨了眨眼睛,“這麼說,其實不是鬼咯?”

鬼塚八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