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承受 一起行動啊(1 / 1)

微風和煦,鳥語花香。

“既然損壞了學校的公物,就必須要接受懲罰,那我們鬼塚班就繞著操場多跑一圈吧!”鏗鏘有力的話語在操場上響起。

有些走神的日向現低下頭打了個哈欠,下一秒原本還在原地站的整整齊齊的班級隊伍就這樣動了起來,娃娃臉的青年的身體下意識地跟上了前方已經動起來了的同學的腳步。

他雖然走神,但是對剛剛發生的事情也是知道的,甚至不用想現在正開著的直播彈幕上肯定家人又是一陣哈哈哈哈。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每次任務目標五人組湊在一起或者有接觸的時候,他們總是會很開心,他無意加入,所以一直都是差不多做一個邊緣的角色。

埋著頭一邊跑一邊想著中午的時候吃什麼,最近也就隻有這麼一點盼頭了,每天的生活都很規律來著。

腳上的藍色運動鞋在塑膠跑道上踏過,跑步的時候班上的同學基本呈現兩個縱隊,他跑在跑道的內側,身側就是同伴的同學略微有些粗重的喘氣聲,這很正常,因為這是加訓,彆的班級已經完成了日常的早課,要回去換衣服去上上午的理論課了。

不過隊伍裡並沒有抱怨的聲音,已經一起相處了快一個月,同學們之間也算是有了那麼一些交情,不一樣的就是交情的深淺。

而伊達航也在這段時間裡因為其爽朗大氣的老大哥性格,在班級上很有威望,大家在平時也都願意給他面子,雖然是被連累,但是也隻是跑一圈,也還是在大家的承受範圍之內。

“關係真好啊。”身後的男同學小聲嘟囔了一句。

另一側就有人接上了話,“伊達不是跟誰的關係都挺不錯的麼?”

“我說的是降穀跟鬆田他們。”

此話一出,他們這些跑在班級中後段的人都失去了言語,或許是察覺到了氣氛的僵硬,剛剛說出這樣的話的男學生再次開了口。

“他們都一起去抓蟑螂了誒?”

日向現沉默的給這位同學的身上貼上了一個單純的標簽,屋子裡有蟑螂所有請降穀跟鬆田一起去抓,中途出現了意外兩人的臉受了傷之類的一聽就知道是敷衍教官的謊言竟然還真的有人信了。

“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啊!”有人在沉默之後沒忍住,企圖讓這位天真的同期認清楚現實,“明顯就是兩人半夜打架了,伊達他給他們打掩護啊!”

於是隊伍這邊再次安靜了下來,用一句沉默震耳欲聾來形容都不為過了。

日向現說不出安慰的話,隻得抬起頭,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來幫忙維護一下自己這位同期。

而此刻被他們談論到的幾個人,正處於班級隊伍的領跑位置。

鬆田陣平跑得十分心不在焉,連萩原研二在他耳邊嘀嘀咕咕都沒有引起他多少注意,就看著路前方,一臉沉思的模樣,走神表現地十分明顯。

萩原研二早上看到自家幼馴染跟降穀零這兩人的臉,就大概推測除了這兩人昨晚肯定做了什麼,而且鬆田陣平一副恍惚的模樣一直在思考著什麼,他也沒有那麼著急跟在後面問詢,倒是現在降穀零也在,倒是個不錯的追問的時機。

“跑步的時候還是要集中精神哦~小陣平~”比幼馴染高處許多的萩原研二腳下微微加速,幾步就跑到了鬆田陣平的身側,雖然說是兩縱隊跑步,但是教官離得遠,他稍微往前跑一點暫時也不會怎樣。

鬆田陣平的眉頭微微皺起,但是也還是聽了勸,將分出去的心神收回了一點,隨後臉色裡就帶了點嫌棄,“萩你好吵。”

“哈?研二醬這不是擔心小陣平跑步的時候會摔倒嗎?”萩原研二目光懇切,句句真誠,“小陣平的這張帥臉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如果再摔倒的話,不就是真的破相了嗎?!”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

臉好的人就是能夠經得起表情包的考驗。

萩原研二見鬆田陣平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樣子,這才將心裡的疑問給問了出來,“所以小陣平從今天早上就開始走神,是有什麼原因嗎?”架都打過了,結果降穀零跟往常沒什麼區彆,反而是鬆田陣平這幅表現。

說起這個,鬆田陣平的眉頭皺地更緊了一點,“沒什麼。”他這麼說。

“嗯?”萩原研二發出疑惑的鼻音,他不禁將疑惑的目光分給了作為昨晚事件的另外一個當事人,也就是此刻正跟他們並排跑著的降穀零身上。

金發黑膚的青年不明所以,察覺到來自同期的目光,也同樣側過頭,那雙微微下垂的狗狗眼裡也寫著疑惑。

鬆田陣平耷拉下眼皮,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也看向了降穀零。

一個兩個的。

降穀零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炸了,他將疑惑的表情收起來,換成了鬆田陣平的同款,“有事?”

鬆田陣平眯起眼睛,忽然壓低了聲音,“你昨天回去之後,有沒有遇到什麼?”這會兒說話的語氣倒是平常。

“說遇到什麼?”降穀零意外於鬆田陣平的算的上是好的態度,下意識地回憶了起來,結果在記憶裡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於是搖了搖頭,“沒有。”

諸伏景光前傾身體,湊了個熱鬨,“有的吧。”他的話音剛落,就發覺前面跑著的幾個人都轉過頭來看著他,他於是趕緊擺了擺手示意大家繼續看路,“昨晚zero回去之後宿舍裡沒有傷藥,所以來敲我的門了。”

降穀零抓了一把頭發,“可是之後hiro幫我上好藥,我回到宿舍就睡覺了。”

“鬆田問這個肯定是有原因的吧。”一直沒說話的伊達航也加入了話題,“所以說鬆田是昨天晚上回去之後遇到了什麼特彆的事情吧?”

降穀零若有所思,他忽然間也想到了一點彆的東西,情不自禁地將目光轉向了鬆田陣平的臉上,目光緩慢遊移,最終移動到了黑色卷發的青年的嘴巴上。

降穀零遲疑,“我記得,昨天晚上,我好像打掉了你一顆牙齒?”

萩原研二:!!!

一直很在意幼馴染的顏的家夥到底沒忍住,直接伸手捏住了小夥伴的下巴。

鬆田陣平忽然被人捏著下巴轉過了頭,滿頭的問號都要冒出來了,他張了張嘴,發現不怎麼好說話,於是又用力地甩了甩腦袋,甩開了自家幼馴染作怪的手,“你做什麼啊,萩!”

滿臉都寫著小心老子咬你。

萩原研二在鬆田陣平說話的時候仔仔細細地盯著人嘴巴開口露出來的牙齒,發現完好無損之後忽的鬆了一口氣。

“嚇到我了,小陣平之前就已經掉過了一顆牙,如果再掉一顆的話,就算是假牙也沒有真牙好啊。”十分擔心。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抿了下唇,“掉的是假牙。”他微微側過頭,“不過我帶了備用的。”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隨後默契地將話題往其他方向引導,“我還以為小陣平又要掉一顆牙呢,不過班長剛剛說的,所以小陣平是真的遇到了什麼對嗎?”

“嗯。”鬆田陣平有些煩躁的樣子,“是感覺有些不對,睡了一會兒忽然醒過來,感覺有什麼人站在我的床頭還拆了我的窗戶。”

伊達航的表情嚴肅了起來,“有跟教官報告嗎?”

“但是啊!”鬆田陣平眉頭皺地更緊了,“這種事情是要有證據的吧,我隻能確定早上起來的時候在陽台的椅子有被挪動過,窗戶什麼的卻是完好無損的。”

的確是很微妙的事情。

萩原研二作為鬆田陣平的幼馴染是無條件相信他的,初次之外,他也從剛剛的對話裡察覺到了更為不對勁的地方。

鬆田陣平的假牙不是後期種植的類型,如果有磨損,是需要到牙科診所裡進行修複或者更換的,根本沒有隨身帶著替換的這一說法,這也就是可以騙一騙不了解具體情況的人罷了。

但是現在小陣平的牙齒明明就好好的長在那裡,所以他才會在剛剛將話題岔開到鬆田願意說的部分。

再聯想到之前兩人在商場的衛生間裡記憶雙雙出錯,肯定是發生了一些小陣平無法說出口的事件的。

“是不是鬆田你睡迷糊了?”降穀零說著話倒不是想要抬杠,他表情有些嚴肅,“或者是教官早上檢查內務的時候動了椅子?”

諸伏景光暗暗點頭,這的確也是一種思路。

“哈!”鬆田陣平不滿,“是不是睡迷糊了我自己還不知道嗎?”

伊達航忽然雙手合十一拍,“既然有所懷疑的話,那我們中午午休的時候就到鬆田你的宿舍裡去看一看吧。”高大的青年這麼說著臉上卻是笑著的,“如果昨晚真的有人過去過鬆田你的宿舍肯定會留下線索,我們一起找,找到的話也可以跟教官彙報了。”

“畢竟如果有奇怪的人混進了警校裡,那可真的是不得了的事情。”

鬆田陣平:“……喂!我根本沒說要讓你們一……”

“昨晚的好玩的事情就沒帶上我們,這次的事情一定要一起行動啊!”沒等他將話說完,伊達航就伸手攬住了鬆田陣平的肩膀,足足十三厘米的身高差距給鬆田陣平帶來了生命不可承受隻重。

也將卷發青年的話語給壓回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