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026 新姿勢。(1 / 1)

皇後完美無缺 久嵐 8479 字 8個月前

眼前的女兒如花中牡丹, 其色華豔,滿面春風,瞧著沒有一絲病容, 楚夫人放下心來。

“看來你身子真的好些了, ”她拉著女兒的手, “上回寶成公主說你體弱, 有太醫在給你診治。”還說叮囑太子照顧女兒, 這件事她是覺得不太可能的。

彆說女婿是太子,就她那丈夫都做不到,男兒以事業為重,有幾人能把心放在家中,放在妻子身上?且他們此前還分隔兩地,沒相聚多久。

“殿下他,”楚夫人正要問, 卻見陸景灼牽著兩個孩子朝這邊走來,忙同兒子上前行禮,而後笑道, “不想殿下也在……我跟阿格可是打攪殿下聽課了?”

“您跟化瑾難得與阿音見一面, 我停一日課沒什麼, ”陸景灼低頭看向兩個孩子,手掌在他們後背拍一拍,“這是你們外祖母,舅父。”

兄妹倆在叫人方面十分聽話, 仰著小臉高聲道:“見過外祖母, 舅父,給外祖母,舅父請安!”

“好好好, ”楚夫人笑得合不攏嘴,“真乖,在青州時,他們還不怎麼會講話,如今倒這樣伶俐了。”

快四歲了還不伶俐,她不得愁死?楚音心想,兒子將來可是太子,哪能那麼笨呢:“娘,他們都會聽故事了,我也在教他們‘千字文’。”

“是嗎?那應該很快就能念書寫字,”楚夫人看向女兒,“你的書法倒是能派上用場。”

“還能教畫畫,”楚格補充,面向陸景灼道,“阿音很擅長細筆畫,殿下可知?”

“嗯,我看過她在文殊寺作得畫。”

妹妹跟隨建興帝去避暑時,車隊浩浩蕩蕩,他跟母親隔著人群遙望,楚格微微一笑:“阿音長大後久居閨閣,鮮少出門,那次去避暑遊玩想必十分欣喜。”

這倒也沒有。

她更多的是不想跟他分開,為那十五日沒少撒嬌,隻不過,去了一趟回來就……

陸景灼淡淡“嗯”了一聲。

楚音關心兄長的終身大事,低聲問母親:“可定下了?”

“前陣子見過幾位姑娘,我覺著有兩位甚為相配,可阿格好似還沒拿定主意,不如你去問問。”

楚音心頭一跳。

兄長彆最後一個都沒相中,兜兜轉轉又看上那前世的大嫂,那她真的不能接受。

等眾人入殿後,楚音吩咐宮女上茶。

陸珝,陸珍對外祖母和舅父全無印象,好奇地盯著他們看,楚音道:“你們還有外祖父呢,他老人家在很遠的地方,隻能等以後有機會再見面。”

“外祖父?”陸珍問,“跟皇祖父一樣也長胡子嗎?”

“是,比皇祖父的要長很多。”父親留著一把美髯。

兩個孩子難以想象那是何等樣子。

楚音原跟陸景灼坐在上首,但她要去同兄長說些體己話,就側過身跟陸景灼道:“殿下照看一會珝兒跟珍兒吧,我有些事要問兄長。”

什麼事不能當眾問?陸景灼奇怪,不過還是將兩個孩子抱在腿上。

楚夫人瞧在眼裡,忍不住笑:“殿下跟孩子們很親近呢。”

那大約是楚音的功勞。

她總跟他說兩個孩子很喜歡他,不知不覺,他真就這麼覺得了。

抱他們也變成了習慣。

目光瞥向楚音,見她正拉著楚格的衣袖,兩個人離得很近,好似在說悄悄話。

楚格嘴唇張合,不知講了什麼,她伸手搖一搖他手臂。

動作十分自然。

陸景灼忽然驚覺可能他一直都看錯了楚音。

他以為她生性就是端莊自持的。

因嫁給他那日起,不,甚至是在初見時,楚音在他面前便展現出了此種樣子,他從未見過她的另一面,直到前陣子她起了變化。

現在看來,她應該自小就會同家人撒嬌,隻是嫁做人婦後才收斂。

那是她本就會的手段,難怪用起來收放自如。

陸景灼在暗暗觀察他的妻子時,楚音並不知,她正著急:“哥哥,你就同我說吧,我出閣前可是把想法都告訴你的,你彆假裝不記得。”

那時兄長特意來詢問,說如果她不喜歡陸景灼,他可以去勸父親。

她跟兄長分析利弊,全無隱瞞。

楚格見妹妹真的在乎這件事,便道:“有位姑娘挺不錯,竇左少卿的長女竇晉芳竇姑娘,但我不知她是否有意……”臉頰微熱,“許是還要再見一面。”

楚音心頭一塊石頭落了地,眉開眼笑:“哥哥有喜歡的就行,我生怕你……怕你眼高於頂,一個也挑不著,那我可就真的頭疼了。”

“我又不是妹夫這等天潢貴胄,我有自知之明,你委實多慮。”

“現在不多慮了,我隻望哥哥有情人終成眷屬。”

楚音心情愉快。

剛才觀察她許久,到底有些好奇,陸景灼問她:“你跟化瑾說什麼了?”

此事沒必要隱瞞,楚音道:“有關哥哥的終身大事。”

“還未定,但也快了,”她目光掠過兩個孩子,忽然發現陸珝的小手在扯玉佩的繩結,忙道,“珝兒,怎麼亂動爹爹的東西呢?”微微傾身輕拍了下兒子的手,而後替陸景灼重新將玉佩戴好。

這當然是賢妻的作風。

可瞧著她白皙纖長,靈巧的手指,還有那快碰到他下頜的如雲般,散發著蘭花香的發髻,他不知為何竟覺心弦一蕩,有種莫名的衝動,想將她抱到腿上。

念頭閃過,陸景灼的身子不由一繃。

下方還坐著嶽母跟楚格呢,他怎會生出這樣的念頭?

楚音可沒有跟他撒嬌!

他眉心微蹙,忽然將兩個孩子抱下腿。

應不是為玉佩的事生氣吧?楚音抬起頭:“怎麼了?”

“想起件事,我去一下書房。”

“好。”楚音沒有挽留。

陸景灼不在,母親跟兄長與她說話更為方便。

果然等他走後,楚夫人就坐不住了,笑著過來道:“我剛才看姑爺跟兩個孩子感情不錯,難不成他會抽空帶他們?那還真是少見呢。”

這算什麼少見,她死後看到的陸景灼才是少見。

楚音道:“夫君不止待孩子好,待我也極好,娘您大可放心。”

楚夫人大喜:“怪不得我看你容光煥發,好好,為娘再不擔憂了。”

書房內,陸景灼安靜坐著,目光落在案上那隻空了許久的白底黑花梅瓶上。

自從楚音不再撒嬌後,連帶著也不再送他插花。

他以為她是徹底改了,但她在娘家人面前並沒有刻意收斂。

仔細回想那段時間的事,他懷疑是不是因為他導致了楚音的改變。

他讓她彆再這麼說話。

許是楚音聽進去了,雖然離彆前一晚她又撒嬌了一次,但卻是最後一次。

女子自幼便讀《女誡》,遵“三從四德”,出嫁從夫,她必是覺得他不喜撒嬌,便遂他心願,其實她本意是想用此手段添個孩子,不然也不會努力練習功法。

如此說來,倒是他對楚音的要求過於嚴格了,以至於她現在連想要孩子都羞於暗示。

她一切都順著他,他當然得儘力補償,讓她快些懷上。

陸景灼打定主意後,微亂的心緒終於平靜下來。

他緩緩翻開案上的《五代史》。

東淩輕聲問:“殿下不過去了?”

“吃飯時再過去。”

他還是看得出嶽母的拘謹的,楚格稍許好一些。

東淩便沒再多話。

聽聞親家母在,薑皇後沒請楚夫人去,隻命陳嬤嬤送來一些名貴的靈芝,人參,燕窩等物,楚夫人知道薑皇後時常不適,但既在宮中,也不知該不該拜見。

陳嬤嬤道:“您收下賞賜便行了,不必跑一趟,娘娘已經歇著,”看向楚音,“太子妃您這兩日也不必去請安。”

楚夫人便隻能道謝一番,請陳嬤嬤代為問候薑皇後。

楚音替婆母解釋:“母後不是輕視您……”

“我哪能不知?在青州時你婆母就這樣,隻要她對你好就成。”楚夫人知道女兒事事如意,也不想在此久留,招呼兒子,“阿格,我們走吧,阿音可不是閒人,肯定有事要忙的。”

“走什麼,快吃飯了,吃完再走。”楚音朝外看,尋思是不是要去請陸景灼,卻見他準時出現,忍不住微微一笑。

輕輕淺淺的,像朵小水花兒濺入心田。

“阿音昨日便吩咐過膳房,您彆辜負阿音的心意。”

見太子都發話了,楚夫人自然不再急於走。

飯席上,她越看姑爺越喜歡。

雖然那張臉仍很嚴肅,瞧不出任何一點溫柔體貼,但楚夫人覺得人不可貌相,再說,身為大越的儲君,不嚴厲一點怎麼服眾嘛?

目光過於露骨,楚音悄悄推了下母親,楚夫人方才注意。

下次再請母親跟兄長入宮也不知要何時,所以膳後,楚音又跟二人說了許久的話方才送他們出宮。

因為陸景灼從頭到尾都表現得不錯,晚上楚音向他道謝。

“應該的。”他道。

又是短短的幾個字,一點多餘的話都沒有。

但楚音知道他真是這麼想的。

他是她丈夫,為妻子做這些事應該,而不是為她這個人。

好在楚音已了解他,也在重新適應前世相處的方式。

“再過五日便是中秋了,不知父皇有何安排。”她靠在床頭,將錦衾拉上來蓋到腰,“前兩年的中秋,殿下是怎麼過的?”她並不知,突然好奇。

“都在宮裡過,跟每個月的家宴並無區彆。”他坐在她身側。

她沒順勢靠上來,但發上,身上,呼吸間的香如水流動。

他問:“你呢?”

她有些詫異,微怔了下道:“我會請母親跟兄長來王府,但去年,我是自己過的,當然,還有珝兒,珍兒。”

去年的中秋,他有沒有想起過她,真的不記得了。

如果今年,她跟孩子不在身邊,他應該會想到的。

他忽然側過身,低頭吻下來。

毫無征兆,楚音愣住。

但她知道陸景灼的意圖。

他的吻向來隻跟行房有關,行房未必會吻,但吻了一定會行房。

可前日才有過一次,他怎地又變頻繁了?

楚音滿懷疑惑。

其實陸景灼的想法很簡單,補償楚音,讓她儘快懷上。

隻是一接觸柔軟的唇卻有些控製不了,哪怕她紋絲不動,他也想深吻下去,嘗儘她的滋味。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比預測得要久的多。

楚音感覺到疼痛都還沒有停止。

她忍不住推一推。

他抬起頭,手指撫過那張豔麗的唇,隨即落在她纖細的腰部,再一用力,將她整個從錦衾中拉出,放在自己腿上。

楚音的臉瞬間紅成了玫瑰。

出閣前,母親也給她看過“嫁妝畫”,那畫冊裡有好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姿勢……

可陸景灼從來不會采用。

每次都是他上她下。

他今晚是怎麼回事?

腦中忽然浮現出他不顧三伏天的酷熱都要行房的事,楚音生出一個念頭,總不至於他是問過太醫,得知這個姿勢可以懷上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