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樓拜:“嗬嗬。”
莫爾索:“嗬嗬。”
這個詭異的畫面來自於米切爾把甲板門打開後,其後安安生生躲過了一頓圍攻的福樓拜施施然出甲板,和甲板上的莫爾索迎面相對。
側面看來,兩人的微笑簡直如出一轍,師出同門。
福樓拜:“確實師出同門,我們都曾受到那位大人的點撥。”
“隻是和那位先生聊了幾句,就能稱為師出同門嗎?”莫爾索歪了歪頭,“我不這麼認為哦。”
雖然有心想細問,但現在不是在甲板上僵持的時候。
原本霍桑是打算令露西用她的異能力關押這兩個不受控的風險因素的,但是如今,他無法確定露西究竟背叛了沒有,也無法確定和莫爾索共處的這段時間,兩人都針對現狀聊過什麼。
不過,所幸,露西也不是什麼難以看穿的小鬼。
霍桑掃了眼露西:“關押人虎是無須贅述的附加任務,你丟了人虎,就相當於任務失敗,等事態結束,一定會被清逐出Guild。”
露西的臉色蒼白起來,呐呐地說:“這隻是、你一個人這麼想,奧爾柯特什麼都沒說呢。”
她其實已經意識到這點,甚至不敢直說‘菲茨傑拉德大人什麼都沒說呢’。
“隨便你,反正無論什麼時候,你將被逐出Guild已成定局。”霍桑推了推眼鏡。
露西的臉色蒼白欲墜,裙側的手指都蜷縮起來。
其實這個狀態還是不夠,霍桑原本想再說幾句露西被丟下的話添火,把露西逼到抉擇的十字路口。
但是在他開口前,莫爾索一副什麼也沒察覺地開口:“但是隻要善後到位就夠了吧?不是人虎嗎?現在我們追上船橋,說不定能趕上和菲茨傑拉德對抗的人虎,順便助前者一臂之力呢?”
露西的眼睛果然光亮起來。
“是啊!雖然中途弄丟了,但是隻要我把人虎抓回去,本質上我們並沒有損失什麼呀!”
“愚蠢……”霍桑壓眉說,“既然已經和菲茨傑拉德大人交手,菲茨傑拉德大人又怎會不知你弄丟人虎的事實?”
“話不要說的這麼滿。”莫爾索笑道,“你是菲茨傑拉德本人嗎?”
霍桑:……
這一句話叫露西燃起了留在Guild的希望,她焦急地扯著莫爾索的袖子,要他和她一起去菲茨傑拉德所在的首領辦公室去護衛。
莫爾索:?和我有什麼關係?
但是露西焦急之下,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她隻是下意識想抓著為自己出謀劃策‘走回正路’的人一起走——有安全感。
“那小子……”霍桑看著莫爾索的背影擰眉。
米切爾隨口問:“怎麼了?”
霍桑的唇畔動了動。
這小子居然是真的為(露西)蒙哥馬利考慮了些許:假如他剛剛以語言挑釁自己、而不是含糊其辭,本身立場搖擺不定又被他添
了把火混亂的蒙哥馬利說不定會臨陣倒戈……不,也算不上臨陣倒戈,可能對蒙哥馬利而言,隻是猶豫了稍許,左右搖擺間選擇逃避把三個人都拉進異能力空間而已。
半晌,他隻是對被他挑起興頭卻又長久沉默憋悶的米切爾說:“末日沙龍不一定隻允許法國人加入。”
米切爾不是傻子,她迅速反應出霍桑這一番話的意味。
但是,“的確有這種可能,但,理由……?”
“理由隻有一個。莫爾索和蒙哥馬利的關係與日俱增,變故途生和武裝偵探社襲擊之下,莫爾索和她身上居然沒有一絲傷口和弄臟的痕跡。”
就連霍桑和米切爾身上都有些在甲板下打鬥的痕跡和傷痕。
“莫爾索和偵探社達成了什麼協定,或者,蒙哥馬利在當時的立場並不是偵探社的敵人,所以不需要刀兵相向。”
霍桑說:“這個理由足夠清晰了嗎?”
·
“露西,慢一點……稍微。”
莫爾索被露西抓著袖子往前跑。
露西的腳步稍微慢了些,但總歸還是在奔跑,還不滿地回過頭:“你怎麼比我一個女孩子還慢啊!”
莫爾索:“這是刻板印象吧?”
露西:“平常不鍛煉的嗎?偶爾跑跑步、走走路一類的,做好這種程度的鍛煉也不至於現在像丟了魂一樣吧!”
莫爾索幽幽道:“露西……你好囉嗦。”
“算了!”露西朝他喊道:“你要不乾脆去我的異能力裡待著,等到了地方我再把你放出來吧!”
“可以是可以。”莫爾索笑眯眯道:“但是感覺我已經在你的異能力闖了個七進七出了,安妮小姐會不會對我的多次貿然打擾感到困擾?”
這句話叫原本急切地像個旋風一樣想刮上頂層的露西腳步稍微慢了慢。
雖然她一直把安妮當做自己最好的朋友,但這還是第一次有現實中的人認同安妮有自己的意誌。
“真、真拿你沒辦法。”露西忍不住摸了摸麻花辮的發尾掩飾不自在。
“這種事情,情況危急也沒辦法啊,肯定會討厭的,畢竟那是安妮的房間,你又不能陪安妮玩……”
說到這,她眼睛一亮:“對啊!你可以進去陪安妮玩啊!憑你的能耐,說不定能讓安妮玩的很儘興,很開心呢!”
莫爾索:……
根據原著劇情,你這個玩的很開心,難不成是我被安妮抓進那間小房間,關個昏天黑地?
他果斷拒絕:“我好累。”
“哦,哦……”露西有點惋惜地說。
“那,我們該怎麼過去。”
“慢慢去就好了。”莫爾索說,“憑菲茨傑拉德的異能力,一旦他和偵探社開戰,【白鯨】不可能如此安靜,還如此安靜,就雙明雙方還沒碰上,或者處於和平友好的交流狀態。”
“你是說,菲茨傑拉德大人和人虎撞上會出現什麼動靜嗎?”
露西的話音剛落,兩人腳踩的空間就是一片輕微的搖動。
這震動遙了片刻,不僅沒有熄停的苗頭,反而抖動地越發劇烈。
莫爾索:……
然後他微笑:“嘛,就是這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