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啊。”
莫爾索盤坐在安妮的房間那扇花窗玻璃門前。
裡面, 久彆重逢的中島被安妮團團綁住,隻能用眼睛試圖傳達信息,虎眸瞪得大大的, 被捆住的嘴裡“嗚嗚嗚”地出聲。
“……”
莫爾索轉頭,向露西指中島。
“可以暫時叫安妮解開束縛嗎?”
露西睜大眼睛:“說好了隻給你看一眼的!”
“可是……他綁著嘴,我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萬一是一些嚴肅的事情,比如武裝偵探社又來抓我我就要苦惱了……”
“你在組合內苦惱什麼呀……”
話雖如此, 露西還是稍稍給中島解了綁。
“莫爾索!!”
中島一能張口,就開始連聲向莫爾索詢問:“你怎麼樣!怎麼會在這裡!他們把你抓來的嗎?你也逃不走嗎?!你這一陣子都被他們抓來了所以才找不到的嗎?!”
“……”
莫爾索看了他一陣。
接著轉過臉來,看露西:“他話太多了, 還是給他堵上吧。”
露西:“……”
中島:“莫爾索!!”
莫爾索從蹲在地上的姿勢站起來:“無病無災, 過得比你舒服多了。你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樣又被抓起來了,難道武裝偵探社對社員就這麼不上心嗎?”
“不是偵探社、”中島現在看上去沒心情說這些:“莫爾索!你願不願意回偵探社!根本就沒有找到你犯罪的記錄,況且你在偵探社的時間裡根本沒有傷害過彆人,而且還救過我!”
“……”莫爾索眯起眼睛。
接著他回頭道:“可以了,確認他生龍活虎的就行了,我們走吧。”
露西歪頭問了下:“那他……?”
“就這樣捆著吧。”
莫爾索說:“反正也不能讓他光明正大地走在【白鯨】裡。”
“也是。”
“莫爾索!!”人虎的喊聲被兩人不約而同地掠過了,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有沒有被他們為難!你是自己來的嗎?!”
人虎抓緊時間的喊聲最後成了一頓‘唔唔唔’。
真慘。
莫爾索沒有波動地離開了露西的異能力空間。
·
司湯達從太宰那得到了【白鯨】的坐標。
等等,中島可是被關在露西的異能力裡的,這樣也能傳出坐標嗎?
他看著屏幕上的坐標, 又否決了自己, 不對,原著裡福澤中毒時也曾進去躲避一陣,當時的港口黑手黨都沒能找到福澤的位置,異能力內外的信號理應是被屏蔽的。
他發了個短訊:-【這裡?距離口岸很近】
很快收到了回複:【對啊, 畢竟對面完全沒有遮掩的意味嘛,完全是光明正大地航行在口岸海域】
司湯達收起了手機,轉而出發前往【白鯨】
他來之前看了眼彈幕,算是當做對這一段工作的總結。
外面彈幕的走向已經逐漸離奇了起來。
自從法國高官在分鏡中義正嚴詞地表述道:【法國根本不存在這幾名偷渡客,我們坦坦蕩蕩,不需要用詭計來掩飾什麼更大的陰謀,不存在就是不存在,即便你們派人出發來法國,也找不到任何痕跡!
就算法方欺騙了你們,一個人,隻要生活在社會中,就絕對會留下痕跡,況且是像你們說的,引起社會轟動的惡性事件,當地的居民,怎麼會無知無覺!】
彈幕頓時被這一幕逐漸引向了高峰。
【果然是傳送技術!我們都被騙了!】
【太過分了吧?有錢人進去體驗生活,把我們騙的團團轉?能不能好歹留個記號提示?】
【……不能照著這幾張臉人肉出真實身份嗎?】
【前面的,怎麼可能,傳送技術哪有本人進去的】
就這樣,彈幕一時一邊倒的唾罵不休,作為讀者,一旦察覺了自己投注情緒的劇情其實是其他人有意操縱並欺騙他們的,負面的憤怒情緒便立馬攀至了高峰。
【文野呢?文野官方怎麼不出來說話?啞巴了?】
【從昨天開始就炎上了,官方至今沒說話……】
越湧越激烈的憤怒逐漸淹沒包括傳送建模和文野官方在內的相關方。
接著,再下幾個分鏡,突然出現了第二幕:
剛剛還義正嚴詞訴說法國絕不可能出現逃到橫濱的罪犯的法官員,和另一人並排而戰,一個圓形的聊天框擋在另一人的臉前:【藏匿地點準備好了吧?】
另一人:【莫爾索如今安全,但是司湯達和偵探社合作,恐怕不能善了了】
【……】
雖然有對話框擋著,看不清和法官員並排而戰的人臉,但是那身衣服,那隻給了特寫帽子。
很顯然,是唯一一個表面華貴內部卻華而不實的法國人,福樓拜。
就這兩隻對話框,迅速打臉了先前群起激憤的讀者,叫彈幕短暫地停頓了一會兒。
接著,彈幕才猶猶豫豫又緩慢地再度出現:
【氣早了……?】
【好像不是傳送技術了又……】
【是不是他們組織的詭計啊,所以那個官員才咬死不存在這幾個人】
【笑死,他一個人說就算了,劇情裡各方都印證了確實沒有這幾個人的身份了吧?】
【也沒有咬死啊,異能特務科不就搜到了一點有關情報嗎?】
【那個情報來源也是法國人啊】
總之,彈幕的反應逐漸進入了將信將疑的狀態。
司湯達的信賴度也隨之起起伏伏穩定在了59的數值。
假如不趁早剝離福樓拜組織的身份目的,恐怕這個疑問會一直發酵下去。
於是,當晚,司湯達的新建模,法高官和福樓拜同時造訪了【白鯨】。
福樓拜稱官員為‘波德萊爾’。
這個名字與法高官證件上的名字並不相符。
“但是我想,每個人都是具備多副性格的多面體。”
對方,那個相貌平平,隻是有一雙無比深邃的深紫色眼睛的官員向他們微笑道:“在不同的場合,面對不同的對象,而露出不同的表情,或用不同的代稱指代,這或許才是人類爾虞我詐社會的本質。”
這一幕和他曾經在電視上正義凜然的模樣大相徑庭,菲茨傑拉德晃著酒液,無趣地看著他:
“總之,你來到這裡,究竟是想說什麼呢?”
“恕我直言,”他微嘲地將酒杯放下,“以您目前的官位等級,還沒有讓組合開辦酒宴招待你的資格。”
“那太好了。”對方的表情微笑不變,“我如今,也不是作為法官員而來到此處的。”
菲茨傑拉德的眼睛移向他。
‘波德萊爾’向他淡淡微笑道:“而是作為我們組織的一員,末日沙龍,特此來向您表達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