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章 酷愛插足的玩咖攻重生後12(1 / 1)

魏長源:

【新年快樂。】

【吃過晚飯了嗎?】

【你之前不是說想看煙花嗎?城區不能放,我們偷偷去海邊吧。】

【圖片】

【圖片】

然然:

【好呀。】

【你在哪?】

*

收到江憫然信息後,魏長源動作迅速的將手指間才剛點燃不救的煙在手指間撚滅,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煙草末端灼熱的火星。

他快速回信息,

——【我在思源公館外面。】

思源公館是江家老宅的原名,曆史悠久,早些年的時候當地政府還想收購下來,開發成景區,不過被拒絕了。

——光從這就能看出江家的深厚底蘊。

江憫然:

【行。】

【等我。】

江家是非常典型的老派家族,如果將他們家比喻成一棵樹,那麼主家就是最粗主乾部分,是家族最核心部分,分家則是依附在主乾上的各類枝乾,兩者相輔相成。

到江憫然爺爺那一代時,主家依舊擁有絕對權威和絕對地位,畢竟要不是因為他,整個江家不可能躲過那場時代的災難,分家依然是心服口服。

到了江憫然父親這代時,人丁稀少,他也沒有他老爺子那樣的決絕手腕,不務正業,沉迷電影,沉迷藝術,雖然外界說他是一個天才導演,誇他的鏡頭語言多麼美麗,但自家人一開始是不怎麼服他的。

索性那時江憫然的爺爺還在,老頭子的餘威讓其他人不敢有什麼動作。也剛好,時代發展,江啟生搞電影也搞出了名頭,有了自己的事業,也就順勢接過了家主的位置。

到江憫然時,江老爺子不在了,隻剩下一個老太太護著小孫子。如果江憫然想要服眾,想要坐穩下任家主的位置,就絕對不能再勉勉強強無功無過了。

魏長源曾經在私底下為江憫然想過無數種鞏固地位的辦法,在每一個深夜,在他們還沒有交集時,他就已經為他細細打算,為他謀劃,為他將每個江家集團底下的每一家分公司,工廠,每一條鏈帶都摸得很清楚。

這些他都沒對江憫然說起過。

就算江憫然不來找他尋求幫助,魏長源也會想各種辦法幫他的。也正因為早有準備,所以他倆前年的進程才會那麼順利。

按照計劃,目前的進度還遠遠不夠,往後要做的事情還多著呢。

魏長源想過,以江憫然三分鐘熱度的性子,如果做他的情人,等激情褪去,很容易被拋棄,但做他的工具的話,隻要自己還有用,就不會那麼輕易被遺棄。

這不代表他不愛他,這是一個精明的商人在深思熟慮數年後,唯一想出來的屬於他們倆人的最優解。

平時他給江憫然發個消息都會再三斟酌,之所以會在深夜給他發消息邀他出來看煙花,一是因為他之前提過煙花,二是因為一段視頻。

*

在這個人人都有手機,且酷愛分享八卦,足不出戶就能知曉天下之事的時代,就算魏長源沒去參加江家家宴,也通過共友的動態看到了他們今天晚上發生的事。

以前他看過江啟生的現任妻子以及他們的兒女的照片,所以一點開視頻,他便立刻知道了他們是誰。

由於視頻並沒有前半部分,也不知道他們之前發生了怎樣的爭執,但視頻剛開始拍攝時,桌上的氣氛已經有些劍拔弩張了。

坐在主桌主位的是江家的老太太,一同在主桌的有江家幾個還在世的老長輩以及現任家主江啟生。

主桌旁邊緊挨著的便是次桌,江憫然作為下任家主,位置是主位,跟他同一桌的幾個是江憫然的同輩兄弟,其中他同父異母的弟弟赫然就坐在江憫然旁邊。

也不知道之前有過什麼爭執,視頻裡隻能看到那個弟弟拿著什麼東西在江憫然面前晃悠,臉上的紅暈表示他肯定喝了很多酒。

江憫然的臉色看起來倒是很平靜,唇邊好像還掛著若有似無的笑,但非常了解他的魏長源一眼看出:他正在強壓怒火。

視頻的高潮點是江憫然毫無預兆抬手打了一個他弟弟一巴掌,在周圍賓客的驚呼聲中,江憫然從口袋裡摸出一條手帕,動作不緊不慢的擦拭起每一根手指。

“現在酒醒了嗎?”

這是他在視頻裡說的第一句話。

被打的青年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估計江憫然以前沒打過他,所以一巴掌下酒也醒了大半:“你居然打我?”

江憫然沒理會他,目光看著主桌的江啟生說了第二句話:“管好你兒子,偷人東西還拿到主人面前炫耀,真是個沒家教的蠢貨。”

場面一時嘈雜,鏡頭也跟著轉移到女賓桌那邊,江啟生的現任妻子眼含熱淚望著江啟生,一旁的親友似乎也在勸著什麼。

“好了。”最後主位的老太太板著臉拍了拍桌子,“大過年的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

主位的江啟生看向自己的兒子,讓他坐下,語氣裡有那麼一點點息事寧人的味兒,先“你弟弟問過我,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一家的,什麼偷不偷的…”

“我說誰給他的膽子呢。”

這是江憫然在視頻裡的第三句話,也是最後一句,說完他便離開了畫面。

拍攝視頻的拍攝者坐在離次桌有點距離的位置,能聽到他很小聲很小聲的幸災樂禍道:“嘖,小太子生氣咯…”

*

江小太子過來時,身上就穿著視頻裡的黑色長款風衣,脖子上多了一條紅豔豔的紅圍巾,將臉龐映照得更為素白。

他個子高挑,身形修長,朝著他走來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魏長源的心頭,他的心臟也隨著青年的一步步靠近而劇烈緊縮,而他的面上卻不露分毫。

“你等多久了?”青年講話時鼻息處氤氳著一團團白霧,“外面這麼冷,怎麼不直接進來啊?”

“也沒多久,想著就不打擾了。”

明明等了

大半天的魏長源輕描淡寫的一筆揭過,他朝著他晃了晃手機屏幕。

我剛查了天氣預報?,白石灣從今天淩晨開始下雪,估計要下一個星期,要去的話,開我車還是你車?”

江憫然想了想:“你的吧。”

“我車停在外面。”

倆人並排走著,一面走一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之前彆的事,剛開始還聊過年期間的打算,聊年後的工作安排,聊部分分公司不配合的事兒。

江憫然好奇魏長源當初是不是也經曆過這個步驟,後者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差不多吧。”魏長源為江憫然主動打開車門,等他坐穩後才從另一邊坐上駕駛位,上車後打開車內空調,長長歎氣。

“你名正言順,就算想挑,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我那時遇到的阻力還要更多,當時幾乎沒一個聽我的,倒水都得自己去…”

江憫然被逗笑,一股莫名和諧的氛圍在車內蔓延。一陣沉默後,他的餘光處注意著車窗外的風景不斷倒退,嘴上冷不丁道:“你是不是看到了?”

魏長源知道他在說什麼,嗯了一聲。

*

“我有一隻鋼筆,是我爺爺以前送我的禮物,是銷量版,還早停售了,所以價格炒得也有點高,他之前就特彆想要,找我要過好幾次,我不給他。”

“這次回國後,他估計從我房間偷拿了,還拿到我面前晃,說就算我不給他,他不是還拿到了?”江憫然冷哼一聲,“白癡。”

魏長源心下了然。

之前那個視頻的拍攝者由於位置關係,魏長源完全看不清那個青年在做什麼,隻能隱約看到他好像有拿什麼東西的動作。原來是鋼筆啊,那是挺小的。

“這不是你的錯。”魏長源表明站在江憫然這邊的立場,“不問自取本來就是偷。”

“其實我也不算什麼好人,以前他剛進門時,一度嘗試討好我,主動粘著我,叫我哥哥,然後被我一把推開了…”

江憫然把視線從窗外的夜景挪開,再度很突兀的轉移了話題:“你過年不陪家人?”

“不回,我過年一直都是一個人的。”

以前魏長源很少在江憫然面前提到他自己以及和他家相關的事兒,就算提到也隻是匆匆帶過,這次不知道是因為聽了江憫然的話,倒難得多了幾句嘴。

“我和我家裡關係也挺差的,就算去了他們也不會歡迎我,還弄得大家都不開心,何必呢,所以就乾脆各過各唄。”

“表面過得去就行…”

“以前每年過年,我要麼在家處理工作,要麼空出幾天結結實實的睡覺休息,看看電影看看書…”

江憫然隨口反問:“這太無聊了吧?你就真沒有彆的活動了嗎?”

魏長源沉默幾秒,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好吧,我說實話,其實我也會像今天一樣來思源公館外面待一會兒。”

“啊?”

“我知道你每年過年都會回來。”魏長源心虛的

乾咳了兩聲,“那時候你又不認識我,我跑去找你,你估計也不會見我吧?”

“那倒也是。”

“所以咯。不過我也不會待很久,一般到零點過,說要新年快樂就回去了。”

“…………”

原來在江憫然不知道的時候,一個在他生命裡連名字都記不住的路人會在跨年夜隔著牆陪他過年,對他說新年快樂嗎?

真的,挺離譜的。

“反正我也不知道去哪。”魏長源說著伸出手臂從副駕駛的儲物盒裡摸摸找找,找了半天沒找到,半邊身子都傾斜過來找。

而他靠近的瞬間,江憫然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好熟悉,都還沒等他反應,音樂也正好切換放到一首很熟悉的純音樂。

和自己一樣的香水、曾經在朋友圈分享過的歌,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那麼簡單。

“對了,煙花你什麼時候買的?”

“就在那天你提了以後吧。本來是想著等初三以後聯係你,看了朋友圈想著你現在可能心情不好,就立刻給你發消息了…”

魏長源可算找到儲物箱裡的東西了,貼著壁也的確不太好找,是一封外包裝略有褪色的…紅包?

“這是去年給你準備的壓歲錢。”

“…………”

*

路上一共花了一個多小時,等兩人驅車抵達白石灣時,已經是接近淩晨一點了。

白石灣風景好,白天時格外熱鬨,淩晨夜裡就顯得格外寂寥了,尤其是海,黑黝黝的一大片,光看著都有種莫名心慌。

魏長源從後備箱裡搬出兩箱提前準備好的煙花,折疊桌和一個大箱,箱子裡是包裝妥善的杯子和兩瓶紅酒,還有一束…玫瑰?

“新年快樂。”魏長源從花枝的纏繞裡取出一個嶄新的紅包遞給他,態度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喏,這是今年的壓歲錢。”

江憫然接過,單憑指腹的觸覺就能猜到紅包裡面裝的是一張銀行卡。

他打趣道:“怎麼辦,我都沒給你準備什麼禮物…”

魏長源用那雙黑黝黝的眼睛盯著他,語氣意味不明:“沒關係,你已經給過我了。”

以前過年隻能隔著一道牆,面都見不到,但今年能面對面了。——他沒說,但江憫然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他的想法。

*

淩晨一點四十五分,白石灣下雪了。

“現在好點了嗎?”

黑漆漆的礁石堆上,兩個男人動作親密的依靠在一旁,其中更年輕的青年小聲嘟囔這冷,自然的往另一個懷裡鑽。

頭頂是一朵朵炸開的璀璨煙火,聲音大得講話都得附在耳邊才能聽到對方說什麼。

“我以為你不會答應的…”

“我也覺得。”

江憫然坦白自己心情的確很糟糕,並主動摸出了手機給他看他的消息列表,“你看,我今天本來打算去見這個的…”

他劃拉著對方發來的一張張自拍,每一張

衣服都很少很少,能看出拍照的人是特意找了光線和角度的,力求完美。

“我有挺久沒見了他,這幾年他一直堅持健身,身材和之前變了好多,你看這胸練得多大,靠著睡覺肯定舒服…”

是挺大的,大得甚至有些奇怪了,魏長源誠實道:“你喜歡這種塊頭大的?那我也可以更改一下我的健身計劃…”

“那倒也不是,我沒有很明顯偏好的類型,肌肉緊實的,纖細白瘦的,我都挺喜歡的。”江憫然頂著一張漂亮臉蛋,吐出渣男的經典發言,“我可能更喜歡新鮮的,能給我帶來刺激的?”

魏長源沒說話。

不久前江憫然剛喝了兩杯酒,正在喝第三杯。以他的身份,過往當然不可能有需要低頭應酬、惡意灌酒的時候,他的酒量完完全全就是自己練出來的。

酒量很好的他,明明才喝了三杯卻表現出一副最朦朧的樣子,半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著用衣服將他緊緊裹住的男人。

“你……”

明明滅滅的煙火餘暉倒映在美人眼底,像個蠱惑人心的妖精,花瓣似的薄唇形狀優美,豐潤的唇珠是很適合親吻的寓意。

他的臉龐一點點靠近,魏長源僵在原地,鼻尖是獨有的香水味,耳邊是帶著小勾子的笑,呼吸輕輕癢癢,整個耳朵,連帶著脖頸都一陣陣的酥麻。

“你心跳怎麼這麼快啊。”

狡黠的小狐狸明知故問道。

“我………”

魏長源無意識的舔了舔乾燥的唇。

*

在還沒完全靠近江憫然之前,魏長源就聽過許多閒話,他是個玩得很花的玩咖,他有著豐富的情史以及令人又愛又恨的濫情,

實際接觸後,他親眼看到兩個以前恩恩愛愛的情侶在江憫然身下意識朦朧,爭搶著要被他擁抱被他觸碰被他進入,而江憫然沒有一絲動容,除了在對方完全順著他時,他才會施舍般的摸一摸腦袋,誇一句真乖。

在那對情侶因江憫然而爭執之際,魏長源更是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幾乎能在腦內還原出他當初如何靠近他們,如何誘哄,如何把一對有情人搞的分崩離析的過程。

從普世價值觀來看,就這樣一個以戲耍他人真心為樂趣的混蛋是該被受到唾棄的,可他偏偏生了一張俊美到精致的皮囊,出眾的外形,優越的家世,性格還如此可愛,組合在一起,很少有人能抵擋住他的魅力。

江憫然的周圍充滿了飛蛾撲火的仰慕者和崇拜者,他就算想玩什麼出格的遊戲,也多的人是願意陪他玩。

久而久之,他便有些被寵壞了。

魏長源見過江憫然許多不同類型的情人,有陽光青春的大學生,乾練斯文的職場精英,溫柔的花店老板,網紅模特,知名演員等等,太多太多了。

他仿佛生來就該被如此簇擁著。

對上江憫然視線後,魏長源腦子暈暈乎乎的,他唯一清晰的念頭是:自己現在的表情肯定很蠢吧?

但是…好愛他,好愛他

,哪怕知道漂亮花朵下是尖銳荊棘,但還是舍不得推開他。理智勸他及時止損,情感又叫囂著自甘沉淪。

*

跨年夜的夜裡,魏長源和自己喜歡很久很久的人一起迎接新年,又在新年的第一天第一次發生了親密的關係。

他很清醒。

前所未有的清醒。

那天夜裡,在雪越下越密後,溫度也跟著驟降,凍得鼻頭通紅的倆人回到了車裡,驅車前往最近的一家酒店。

房間裡沒有開燈,兩個人也很默契的誰也沒有先提這個,就在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裡,緊緊地,緊緊地相互擁抱著。

江憫然像條沒骨頭的蛇一般緊緊纏繞在魏長源身上,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一邊小聲嘗試叫他名字一邊觀察他的反應。

“魏長源…”

長源…?[(”

“魏哥?”

“長源哥…”

“長源哥哥…”

在發現他對哥哥兩個字反應很大以後,江憫然像小動物一樣輕輕蹭他,一聲聲叫他哥哥,讓他心軟得一塌糊塗。

再後來發生的一切就非常順其自然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魏長源又那麼喜歡他,再矯情就實屬沒什麼意思了。

那是他人生的初體驗,在跨年夜和新年的交接處,感覺…並不糟糕,甚至稱得上非常美好。

他的愛人經驗豐富,雖然偶爾的惡劣和他那張嬌花似的臉蛋有些格格不入,但隻要和那雙漂亮的眼睛對視上,誰都會暈暈乎乎的任由擺布,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事後的溫存環節裡,年輕的愛人宛如孩童般緊緊蜷縮在魏長源懷裡,白皙的臉頰帶著饜足的愜意,他貼在他的臂膀,兩隻手也牢牢摟著他的腰,給人一種他全身心都依賴著自己的錯覺。

假如忽略掉他略怪異的問話的話。

江憫然像個小孩子一樣執拗,將同一個問題換來換去的問了好幾遍,最開始還隻是問他是不是喜歡自己,在得到肯定的答複以後,他又換成無論什麼情況下嗎?

“當然…”魏長源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在他的要求下,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我都會優先選擇你…”

說這話時,魏長源的手一下下摩挲著江憫然的後背。後者眯著眼睛,唇角明顯上揚,像隻被順毛成功的小動物。

以前怎麼會有人說江家的小太子脾氣古怪很難伺候呢?他明明是魏長源見過最好哄的人了,很簡單就順好了毛。

“雖然我知道不可能,但…”俊美的青年閉著眼睛補充道,“但這話我愛聽,你再說一遍給我聽聽吧,長源哥哥…”

約莫就是這時,他電話響了。江憫然見按了靜音,甚至都沒看是誰打來的。

“繼續,說點我愛聽的…”

“不然就不給你新年禮物了。”

一個孩子氣十足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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