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源比江憫然想象中的還有效率,原本預計得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搞清楚,有了他的幫助,很快就理清了。
他像做什麼工作彙報那樣,把他查到的所有資料,按人頭分類整理好,還梳理了一張清理又明確的關係圖,比私家偵探還要專業。
同樣也是因為魏長源的言傳身教,江憫然從屬下手裡拿到總結彙報時一眼便看出了上面的問題所在。
對方估計還以為他會和以前一樣,粗略掃幾眼,然後就交給他,所以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濫竽充數。
“這幾處數據都不對,都是往年的吧?我要的是今年的。”江憫然隻翻了頭兩頁就沒往下看了,和上文件後,他似笑非笑,“你以前就是這麼糊弄我的啊?去,下班前重交一份上來。”
下屬擦了擦額頭的汗,立刻解釋都是誤會,應該是拿錯了。
除報告事件外,江憫然還默默開除了幾個在集團內部橫行霸道的關係戶,並根據連續兩周的觀察,以及魏長源的建議,親自提了幾個能力不錯卻因為得罪而一直得不到晉升的老員工。
提完後,又自己開了一場會。
先不說第一場會議的具體效果怎麼樣,在外人眼裡,江小太子終於不再像以前那樣混跡在各個場子了,整天無所事事,有了幾分收心的表現了。
*
上位後的江憫然也很快交出了第一份成績單,他不知用什麼樣的手段親自拿下了兩個獨家專利。
剛拿下時還無人在意,不過兩月,一道新規發布,不少人又開始轉而誇江總果然有遠見,有著敏銳的商業嗅覺。
自這以後,江憫然開始頻繁接到各種問候電話,首當其衝的是他的父親。
江啟生在電話裡先是欣慰的誇讚他現在可算懂事了,讓他繼續保持,又拐著彎問了他和魏二的事兒在外頭傳得厲害,到底是真是假?
倒不是說他多麼迂腐接受不了江憫然和男人搞,過往江憫然搞過的男人多了去了,他就是不接受也被迫麻木了。
這次會特意提一下魏長源,也是為了給他敲打一二,畢竟魏長源和他過去那些玩玩就丟了的男人可不一樣啊。
以往那些,他玩膩了也就玩膩了唄,也無外乎給點補償,大部分都會懂得見好就收,但魏長源呢,甩了他要給多少補償?他現在幾乎已經是魏家的現任家主了,他又缺什麼呢?
雖然江家和魏家關係一直有些微妙,也不是說江家就多麼怕他們,主要是能不交惡還是儘量不交惡得好。
他爹明裡暗裡都在讓江憫然這次悠著點,再二講述魏長源以前的事跡,說這人沒有表面那麼單純,他能對自己的血親手足如此冷血,絕非善類啊。
“你好好想想吧…”江啟生難得嘮嘮叨叨的一堆,“我也不是說不允許,就是你自己心裡得有個數,你現在也不是小孩子了…”
“嗯我知道。”江憫然聽出了他爹居然擔心自己玩不過魏長源,一時還覺得有些好笑,“你不是之前還在我面
前誇他嗎,現在又開始說他壞話了?”
“那不一樣…”江啟生應該不在城區,信號時好時壞,聲音也是斷斷續續,“你爺爺要是現在還在就好了,他以前不喜歡我拍電影,發現我不聽話,就把全部希望放在你身上,要是還在……”
其實整個江家最沒有資格說江憫然不務正業的人就是他爹了,因為他自己作為家主也沒多麼儘責。
他大多數時間沉迷拍戲,才會被幾個叔叔伯伯分走權利,要是江老頭子還在,就絕不會允許發生這樣的事。
“行了行了。”江憫然不想再聽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開口打斷他爹的絮叨,“聽不清你在說什麼,掛了。”
*
除了江啟生,一些族裡的長輩也先後給江憫然打來電話,有的是彆有用心的問候打探,有的則是單純的鼓勵關心,江憫然一一應付著。
他以前不喜歡那些親戚,七繞八繞的關係,完全不記得名字,每次喊什麼都得靠彆人提醒,但這次他能分清了。
雖然同樣不記得名字,但他們中有的人表面笑嗬嗬的關心江憫然會不會太累,勸他人生就該及時行樂,實際上生怕他有一點出息。
也有的人語氣嚴肅的叮囑他現在開始還不算晚,說他年輕,折騰輸了也沒事,就怕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末了還會詢問他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這一刻,惡意和善意是如此明顯。
有魏長源的幫助,再加上上輩子的記憶,江憫然很快知道了到底是哪些老東西看他不順眼,也陸陸續續將集團內部的一些釘子和眼線找到,並不動聲色的一個個拔除。
在這個過程中,江憫然時不時還會以請教、看望等等名義主動去拜訪那些家裡的長輩們。
大抵是他過往表現得實在是太貪圖享樂,沉迷聲色犬馬,以至於那些人精一樣的老東西也覺得江憫然就是一個空有漂亮臉蛋的草包,言語中竟也沒怎麼防備他,很輕易套出不少東西。
借著這些,江憫然順勢轉頭給他們製造了好些不大不小的麻煩。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的屁股是乾淨的,一層層的往下查,總會有拖泥帶水,總會有沒處理乾淨的時候。
他們一個個年紀大了,腦子聰明,不容易被騙,但架不住總有那麼幾個不聰明的,目光短淺的身邊人吧?
或許是孫輩,或許是兒輩,又或許隻是照顧的保姆,隻要想鑽空子,總能找到的。至於事發以後,有些心理脆弱,承受不住變故,突然暈倒什麼的,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等他們出事後,江憫然又不聲不響的將那些老東西手裡零散股份通過各種渠道回收回來,一點沒有聲張。
而江憫然呢,一邊利用上輩子的信息差打理集團,一邊報複心極強的暗戳戳複仇,整個過程異常順利。
順利得不可思議,期間硬是一個節外生枝的意外都沒發生過,就算有,也在還沒發生之前就完美解決了。
太…太順了。
江憫然感覺像做夢一樣
,他和魏長源說出自己的想法,說感覺有點不真實,當時魏二的表情很無奈。
“一切順利還不好嗎?先不說我們根本沒留下什麼破綻,就算有,每步都是我來做的,有後果也是我來承擔啊。”
江憫然不說話了。雖然一開始就打的這個主意,但被當事人以如此自然的語氣說出,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彆扭。
“好了,不說那些了。”魏長源主動拉開話題,為他盛了一碗湯色濃鬱的大骨湯,“喝喝看,味道怎麼樣?”
“嗯,真不錯。”
*
日子不知不覺就到了年關。
江家作為盤根錯節的大家族,每年年關都格外熱鬨,他爺爺規定每年年末必須一起吃年夜飯,初一初二得請神祭族,初二得請大師做法,往年整整一個月就清靜不下來呢。
今年稍微有些特殊,由於江憫然之前乾的那些事兒,年關前就有好幾家打來電話說生病了,各種有事兒來不了。
不過也隻是相對比往年來說,要清靜些,正兒八經還是來了不少親戚的,各種某叔某伯,某姨某嬸還好,主要是一些上了年紀的爺爺們,一個個坐著輪椅被家裡年輕人過來看老太太。
大家都這把年紀了,心裡都知道是活一年少一年,一見面就把江憫然圍住,一個勁的抓著他的手上下打量啊,畢竟一年也就見這一回而已。
“哪裡瘦,我一直都這樣…”
“我身體好著呢。”
“對象啊?不著急不著急…”
“您怎麼可能看不到…”
說來也是奇怪,江憫然在同齡人圈子裡名聲不好,卻十分討老人喜歡,無論是家裡的老太太還是爺爺的幾個兄弟姐妹都非常喜歡江憫然。
每次一見面便關心的問他對象,說想看到他的孩子,又談起他在集團乾得還不錯,誇他有他爺爺年輕時的樣子…
江憫然一五一十的應了一會兒,將求助的目光看向笑嗬嗬的老太太。
“好了,知道你坐不住,去玩吧。”輪椅上的老太太輕拍了拍江憫然的手背,看他的眼神裡滿是慈愛,就好像他依舊還是那個幾歲小孩,還特彆囑咐等下就吃正餐了,少吃點零食。
“好好好知道了…”
*
剛脫離老人們的視線,一出門就在外間撞見到了許久沒見的燕程。
年前他有好幾次與江憫然聯係過,同他打電話,同他發信息,幾次邀約想要見面,不過都被太忙為由給推脫過去了。
江憫然不想見他,哪怕這次都已經面對面站著了,他也想著錯身而過,能不講話就不講話。
很顯然,燕程不想這樣。
“阿願,你和魏二是認真的?”燕程倒也不兜圈子,一上來就問了這個問題,“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我之前怎麼沒聽說過?”
哪在一起了,名義上魏長源還是江憫然的哥哥呢,雖然實際把他當工具人用,但這也是江憫然留的一條退路,他也不打算和燕程解釋這些。
“我和誰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吧,和你也沒什麼關係。”江憫然皮笑肉不笑道,小叔叔,你過界了。?_[(”
他對燕程的情感極為複雜,幼年時,這個小叔叔就待他極好,長大後他們還有過一段。——雖然除了兩個當事人外也沒人知道這段感情,但曾經的依賴總不是假的。
記得當年燕程訂婚後,江憫然單方面和他斷了,事後燕程給他打過需求電話,也發過信息來解釋他的處境。
長長的信息提煉出來的中心內容大概有二點,一點是他的身份特殊,是被無數雙眼睛盯著的公眾人物,二點是他們名義上還算是長輩和晚輩。二點他和對方隻是商業聯姻而已…總結起來就是不能公開,他有他的難處,也有他的顧慮,希望江憫然能理解他。
現在的江憫然倒是能理解一二,但十來歲的他完全不能理解,氣鼓鼓回了他一句:【我懂了,所以你想讓我給你當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還是婚外情的那種。】
就此以後,江憫然和燕程回到了叔叔和侄子應該有的距離,甚至比正常的叔侄還要更加冷漠且陌生。
燕程都有些不記得倆人上次單獨在一個房間是什麼時候了,也清楚知道如果錯過今天,想見阿願就更難了。
於是他主動拉住小侄子的手,從背後抱住他,語氣近乎帶著討好:“阿願,對不起,你彆生氣了,好嗎?”
和阿願不太熟的人可能會覺得他脾氣不好,難伺候,但隻要和他熟一點就會了解,他是個很好說話的性子。
“是我之前顧慮太多…”
“不過我當時真的沒有想要瞞著你的意思,我想等回來以後再跟你說的。我和她是合約婚姻,明年項目結束,合同就到期了啊…”
“阿願,我們談談吧,好不好?”
在燕程的放下面子的低聲下氣中,江憫然還是同意了他找個地方談談。
*
過年期間,家裡來來往往都是客,家傭們腳步匆匆的穿梭的在各個院子,為了不被打擾,地方最後定在江憫然幼年間住過的一處院落。
燕程記得這裡,他之前每次來找小侄子玩,都是走著這條道。望著熟悉的拱形門,他不禁有些懷念滿目懷念。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隻有這麼高呢…”
江憫然不得不出聲打斷他:
“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吧。”
燕程是很有名的影帝,他的影迷曾經誇他有一張專為熒幕而生的高級臉,五官棱角分明,高鼻深目,嗓音低沉又極富磁性:“阿願…”
以前江憫然就很喜歡聽他叫自己這個乳名,尤其在倆人正黏糊的那段時間,不知道多少次,倆人曾在昏暗的房間裡緊緊相擁,瘋狂接吻。
電視裡放著燕程主演的電影,屏幕裡的他是冷酷無情的俠客,是野心勃勃的軍閥,是運籌帷幄的大反派,但屏幕外的他深情撫摸江憫然的臉,低頭一下一下親吻他的額頭:“阿願…阿願…”
現在想想
,真像偷情啊。
阿願,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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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程為之前隱瞞他的事而道歉,其次再度詢問了一下關於魏二的事。
他和江啟生依舊抱著同一個想法,都覺得那個小子心機深沉,擔心江憫然被哄騙了,想問問他是不是認真的。
假如不是認真的,他隱晦提出,等明年離婚,他想和江憫然重新開始。他現在願意公開,也願意承擔公開後的後果,哪怕可能會被現在的家庭除名。
“阿願。”極富盛名的影帝拉起江憫然的手,一雙深邃眼眸深情款款,他將姿態放得很低很低,“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就算…就算我做那個不能見光的情人也行。”
不愧是影帝,倘若他那這幅模樣出現在大銀幕裡,無數觀眾都要為他的深情心疼不已,連江憫然都有那麼一瞬的愣神和心動了。
不過很快,他抽回自己的手。
“小叔叔,我想你誤會了,我真的已經不恨你了。至於我們…很遺憾,太晚了…”
“阿願,我……”
燕程還想再說點什麼,一道輕微的震動打斷了話語,是他手機響了。對面似乎是某個親戚,正問他去哪了。
“嗯,我在……”
他目光看向江憫然。
俊美青年隨意靠坐在一張中式躺椅上,並沒有抬頭看他,隻低垂眼睫劃拉著手機,慵懶的動作被他做起來貴氣十足。
“去吧小叔叔,再見。”
*
剛和燕程分開那段時間,江憫然的確很難過,但等度過那個時間後,他再回頭審視以前的自己,就會發現他對燕程的依賴隻是一種階段性代償而已。
剛失去信賴的“哥哥”的他急需新的情感載體,而燕程剛好就出現了。在當時那種情況下,無論是誰出現在那個時間,他都會飛快的依賴上對方,無關他做了什麼。
江憫然小時候就是一個高需求寶寶,用家裡老太太的說法就是:他一刻離不開大人,彆的小孩哄哄就睡了,他得需要二十四小時有人陪著哄著,見不到就哭,就鬨,恨不得哭暈過去。
當年負責照顧江憫然的育兒師說過,小少爺對他人的陪伴需求太旺盛了,是正常小孩的數倍,長大後對於情感的需求估計會更嚴重。
事實證明,說得太正確了。
跨年夜當天晚上,江憫然的消息列表和短信箱乃至郵箱裡依舊是滿滿當當的紅點,太多人給他發問候消息了。
他記得的,不記得的,曾經有過露水情緣的情人,以及或者各種想要攀附他的不知名人士都很熱情的給他發消息。
消息內容有的含蓄,有的露骨,有的恭敬討好,江憫然也百無聊賴的翻看手機,打算和以前一樣,隨便找誰出來陪他玩玩。
無意中翻到其中一個聯係人,他和其他人或暗示或撩撥的文字和圖片不同,發來的就是一些尋常問候。
問他起床沒,吃飯沒,以及對他說新年快樂,囑咐他要早點睡覺,每條消息都間隔了一個小時,一分
不多一分不少。
是魏長源,江憫然看了幾眼退出對話框,轉而又點進另一個新頂上來的聊天框。
仲思謙正值事業上升期,跨年夜都還在參加某個衛視的跨年晚會,他發來了一段後台視頻和他正在化妝對鏡自拍。
仲思謙:
【視頻】
【圖片】
【下一個節目就到我了,看這個進度,估計今天得忙到半夜了,江哥吃年夜飯了嗎?我還沒吃呢[可憐巴巴]】
江憫然回了一個句號。
對面幾乎立刻秒回,問他今年在哪過年呀?又發來了一張應該是以前拍的私密照,差不多兩分鐘,又立刻撤回。
【哎呀,居然手滑點錯了。】
江憫然:“………”
倒不用掐著點撤回…
仲思謙的意思也很明顯,表明了他的位置,如果江憫然有這個想法,去找他或者讓他過來,他估計都是願意的。
從聊天框退出來後,消息列表又多了幾個新頂上來的紅點提示,有幾個甚至還是年前不久,才見過的情人。
*
年前的江憫然確實挺忙的,忙著和魏長源學習管理,忙著摸清集團內部結構,忙著通過上輩子的記憶來搶先拿下專利,還忙著給一些老東西製造陷阱,偷偷收購散股。
一周七天,他有五到六天都在忙著工作,剩下的一到兩天,他當然留給自己休息,和以前的情人們約會放鬆放鬆。
這裡的“約會”還和普遍意義上的情侶約會不太一樣,畢竟他們有二個人嘛。
通常是江憫然姿態閒適的坐在沙發上,筆直的兩條長腿隨意交疊著,像看什麼歌劇一般,對另外兩位命令道:“開始吧,你們以前感情很好吧?所以之前怎麼弄,現在就怎麼樣,記得要恩愛一點哦…”
然後剩下來的兩到二個小時,他會一直保持旁觀者的姿態觀看,極少數的時候會自己下場,大多數都隻是當個觀眾。
有時候玩心起來了,江憫然也會要求他們兩人晚上留下來,但不是為了做什麼,隻是單純的讓倆人面對面把他抱在中間,緊緊的抱著,他自己則像個未滿月的小嬰兒一樣蜷縮成一團。
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難以接受的程度,所以以前一部分情人也會拒絕江憫然的要求。
就例如之前來暮色找過他、並被他二分鐘內哄好的那對情侶,他們倆之前就不願意一起,完全無法接受。
對此,江憫然表示基金,也絕對不勉強,誰知道在冷落了一段時間後,他們居然又都同意了?
江憫然的確不勉強,但對送上門的也不會拒絕,所以年前尋了個彼此都有空的周末,地點定在魏長源名下的一間高級商務套房裡。
他們倆人並不是一起到的,李彥先到,應承陽後一步到來,能看出他們在來之前都有特意打扮過,新做了發型,板正的西服外套上還有明顯的香水味兒。
他怕他們不明白自己什麼意思,又貼心的補充道:“記得要恩愛
一點哦,開始吧。”
*
從頭到尾,魏長源一直就在旁邊,沉默給江憫然倒酒點煙,他順手接過,動作自然的好像彆人天生就該為他服務。
他真的比江憫然過往任何一個助理,任何一個情人都要周到,都要體貼。
因為考慮江憫然以前作息紊亂,夜夜宿醉,胃病常犯,魏長源會時不時換著花樣的煲各種營養豐富的養胃粥。
也因為江憫然愛玩,魏長源費勁巴拉把他那些情人最近的體檢報告搞到手,其中有個得了急性濕疹都知道,幾乎立刻告訴他。
隻要有他在的地方,江憫然的任何一個微小的需求都會被他注意到,連以前的助理都會被他悄無聲息的擠到一邊,壓根靠近不了江憫然。
最開始還沒發現這個趨勢時,江憫然隻覺得自己的新助理怎麼老是不見,這是不是對工作太不負責了?
直到有次他比平時更早醒,無意中聽到助理來給他送什麼東西,被魏長源直接截胡:“給我吧。行了,你也彆在這站著了,你去外面,有事我再叫你。”
難怪…
據說動物之間有時為了爭寵,會有很明顯的嫉妒行為,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它們會拒絕讓其他同類靠近自己的主人?
就挺離譜的。
但另一方面魏長源又的確做的比他們都要更細致,他以前的助理最多也就檢查一下房間有沒有偷拍設備,魏長源不止房間,他連樓上樓下都要檢查。
甚至包括今天見面的兩位,最近7天的的體檢報告,都是他看過的,確保江憫然自己下場也不會有什麼其他潛在風險。
無論做什麼,他都挺厲害的。
*
那天表演進行到一半時,出了一個小小的插曲,以前的下位方約莫是想到了上位方既然願意為江憫然做承受方,那應該是能接受做零的,於是在情緒上頭的情況下提出想要反一次。
他可能隻是說說,但對方的反應極大,幾乎是猛的把他推開,完全不能接受被曾經對愛人觸碰後方。這還不算什麼,更微妙的是,他竟然下意識看向了不遠處的江憫然?
他這個動作被他曾經的愛侶發現了,也就說了些不太好聽的話,跟著兩人開始爭執起來?爭的還是江憫然更喜歡誰一點?
被cue到的江憫然自然注意到了他們之間的對峙,他沒有解釋自己更喜歡誰,反而主動衝他們招了招手,等人到了跟前,又像撫摸寵物般,各自摸了摸臉龐。
他好像什麼都沒做,也什麼都沒說,隻是用那雙漂亮的深邃的眼眸看著兩個人,幾秒後,他們也不爭執了,場面和諧下來。
那天的江憫然被伺候得極爽,煙霧繚繞中半眯著眼的樣子慵懶中帶著幾分隨意和性感,他沒看伏在腳邊的兩人,神態自若的和魏長源閒聊著。
他們聊了挺多東西的,中間江憫然順嘴提到記憶中過年都是鬨哄哄,當時沒有禁放煙花爆竹的規定,每每到夜裡,外頭天空一整晚都是五光十色,他當時感覺很吵很煩。
後來禁令出了,他又覺得太安靜了,魏長源聽後也沒說什麼彆的話,順著他的話說:“嗯,是挺冷清的。”
由於隻是順嘴提的,說過後自然也就忘了,年夜飯時江憫然沒想到這個事兒,發生爭執不歡而散從主廳出來後更沒想到這事。
直到…
*
“翁…”
魏長源:
【新年快樂。】
【吃過晚飯了嗎?】
【你之前不是說想看煙花嗎?城區不能放,我們偷偷去海邊吧。】
【圖片】
【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