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師弟,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賀滿握著自己的本命錘,語氣微微顫抖。
宋元喜一把按住對方的肩膀,認真說道:“賀師兄,你我什麼交情,我能拿這種事情誆你?”
“這可是我的本命錘,你能知曉,我卻不能?”賀滿語氣激動。
宋元喜沉默,半晌,不確定道:“許是你喂丹藥太勤,沒能給它開口的機會?”
賀滿半信半疑,為了驗證事情真假,就守著自己的本命錘,等待藥效失靈。
這一等,便是整整三日。
三日後,果然聽到一道微弱的如同幼兒般的聲音,“你……好狠。”
這話,這調調,充滿無限的哀怨之氣。
賀滿心頭一顫,撫摸著自己的本命錘,“錘子啊,當真是你在與我說話?你怎麼就生智了呢,你能生出器靈,你為何不早早告訴我?”
器靈氣得渾身顫抖,我倒是想啊,你特麼逮著機會就喂,逮著機會就喂,我所有可以開口說話的機會,都被你堵死!
丹藥和符籙作用之下,微弱的器靈根本無法占據上風,它也不知這究竟怎麼回事兒,自己竟然比不得外物作用?
久而久之,身為器靈的自己,意識越發薄弱,幾近於無。
認識事情的危機,器靈醞釀幾十年,終於爆發,向外界求救。
“得虧,不是,你。”本命錘轉向宋元喜所在方向,上下瘋狂點頭,表達感激之情。
宋元喜:“……”這事情老尷尬了。
本命錘生靈,卻是半殘之態,賀滿因為此事,內疚懊悔,差點哭暈在廁所。
阿拉斯加卻在識海中說道:“其實也不必內疚,若不是他這一通騷操作,此金錘本不該生智,即便有可能誕生器靈,亦不是在此階段。”
按照賀滿的修為能力,作為本命器物的金錘,最快也得出竅期,才有可能誕生器靈。
如今不過元嬰修為的賀滿,歪打誤著擁有器靈,也算“因禍得福”?
正所謂,成也賀滿,敗也賀滿!
宋元喜將此話轉述告知,賀滿心情更加惆悵,“我不知會是如此,宋師弟,我第一次擁有器靈,還是個小殘廢,這玩意兒應當如何照顧?”
宋元喜:“……賀師兄說笑,我不曾養過器靈。”我的本命小金錘就隻是個錘子!
賀滿疑惑看向一旁的烏雲踏雪,“先前見著一團毛茸妖獸,難道不是你的器靈?”
“這是烏雲踏雪,賀師兄見過。”
賀滿搖頭,“我說的不是這隻,還有一隻,瞧著可肥,應當是隻犬妖模樣。”
阿拉斯加從識海中跳躍而出,瞅著眼前賀滿,驚奇問道:“你先前瞧著我了?”
賀滿當即笑道:“就是這隻,肥嘟嘟胖乎乎,我絕不會認錯。”
宋元喜:“賀師兄,此乃我的法靈。”
“宋師弟乃是雙修功法?”
“不,我隻修《陰陽
訣》。”
“繁簡真君亦是有法靈?你們體修者怎如此好運,
”
℡[(,
卻是咽了回去,他也不知自己師父究竟有沒有誕生法靈,萬一有呢?
賀滿早已轉了話題,將更多地關注放在阿拉斯加身上,一副請求討好的表情,“胖團兒,勞煩你問問我的器靈,該如何做,才能將它養回來?”
自己喂殘的,就是跪著,也得喂回來!
阿拉斯加:“你等等,我且試試。”
兩隻好一番溝通,阿拉斯加再三確認,最後轉向賀滿,將要求講述。
“首先,你得繼續喂它,各種天材地寶不斷喂養,它如今意識脆弱,需要進補。”
“其次,專注煉器,你煉器水平提升越快,它的恢複速度也就越快,若是能夠早日達到煉器六級水平,器靈便能自愈。”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以後未經允許,不得隨便喂丹藥。”
賀滿重複一遍,點頭說好,“我必定銘記於心,不過這喂養的天材地寶有哪些,可有說明?”
“器靈已經誕生,必定存於你的丹田或識海內,你神識下沉,去尋找感知,與之建立聯係,日後便能意識溝通。”
阿拉斯加話說完,宋元喜當即表示,“賀師兄,我為你護法。”
賀滿短暫閉關時,宋元喜專心為其守護,待對方成功出關,已是笑容滿面,可見與器靈之間溝通有無了。
“賀師兄,如今你我都要尋找寶貝,不如一起行動?”他的天根草,至今未能找到。
賀滿自是說好,途中,將一個錦盒拿出,遞給宋元喜,“宋師弟,這是為你準備的。”
一個錦盒遞出去,又拿出另一個錦盒,“這是對你答謝的謝禮。”
“賀師兄……”
“不準拒絕,你應得的。”
宋元喜將第一個錦盒打開,裡頭擺著一個愛心形狀的石頭,表面圓潤光滑,內裡隱隱有水流流淌,正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石髓。
石髓和天外隕石一樣,都是煉器的絕佳材料。
天外隕石,乃是外界憑空落入修真界所得,材料稀少,物以稀為貴。
而石髓,乃是修真界本身石礦中孕育的精髓之物,所需沉澱時間至少達三千年,因成型時間過長,同樣稀缺。
宋元喜覺得此物太貴重,正欲拒絕,不想賀滿又摸出兩塊石髓。
“我機緣不錯,一共得了仨,你一塊我一塊,回去再給師父留一塊,完美。”
宋元喜這才安心收下,緊接著打開第二個錦盒,然後……便看到了夢寐以求的天根草。
他簡直驚呆住,繼而笑容盛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叫什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賀師兄,你可真是我的大寶貝!”
“怎得,合你心意?這玩意兒,我是沒琢磨出用處來。”賀滿認得天根草,但是不會煉丹的他,靈植靈藥於他而言,一概都是個屁!
“嘿嘿,你覺著好,那必定就是好東硒。我這兒還有一堆,回頭通通送給江師妹。”
“?[(”
賀滿不禁拍拍對方肩膀,“宋師弟,你氣運差這點,我老早便知。不過這般倒黴,卻是刷新我的認知。”
說著,從一捆中,抽出一小把遞過去,算作安慰。
宋元喜痛並快樂的收下,此次進入太行秘境的兩個任務,算是完成了。
之後的日子,除了陪賀滿到處尋找天材地寶,就是一刻不停地刻錄水晶球,並不斷修正地圖。
期間,天根草被無垠火吞食,陷入識海海底沉睡,宋元喜隻能期待日後,對方給他一個驚喜。
這一日,兩人遇上江蘭宜,還未開啟敘舊,又遇上秦子雲和阮春羽。
根據以往推測,太行秘境開啟時限最長是五十年,如今已經過去四十多年,越是接近秘境關閉,秘境內各地域,隨機關閉傳送的可能性越大,如此遇上相熟之人的機會也就增大。
幾人在秘境內均有收獲,最後兩年時間,大家都準備苟著,不再繼續冒險。
宋元喜乾脆提議,尋找一處風景秀麗且相對安全的平坦草原,在那裡紮營暫住。
“兩年時間,若不修煉閉關,也有好些日子可以打發,風吹日曬總不是辦法,不如搭建一些茅草屋?”宋元喜征求大家的意見。
其他人不說話,唯有阮春羽最是積極,“茅草屋,如何搭建?我們這麼多人,一人搭一個,還是兩人共用?是按照宗門劃分,還是男女劃分?”
宋元喜看向段文思,“這事兒得問問陣法師,若是能夠形成天然防禦陣,自是再好不過。”
突然被cue的段文思一臉懵逼,他和所有人都不熟,也就在當初的新秘境內,和宋元喜有過點頭之交。
“防禦陣法,以五行八卦陣最是簡單,若是搭建茅草屋,可以使用以下排列順序。”
段文思對於陣法之術,理論知識紮實,實踐能力出色,在他的帶領下,一個小型八卦村就此形成。
按照陣法師的要求,最後選擇的地址不在大草原,而是依著一條溪流,以彎月形態而建。
宋元喜住在陰極一面,阮春羽住在陽極一面,兩人於陣法中相隔萬裡,而在實際距離中,緊緊相貼。
段文思告知每個人如何在五行八卦中行走,便自顧回茅草屋修煉了,事實上,他到此刻還是很茫然的,不明白怎得就加入了這個奇奇怪怪的大家庭。
賀滿忙著喂養器靈,江蘭宜秦子雲等人專注修煉,其他相熟之人亦是有事要忙,唯獨宋元喜和阮春羽,兩個街溜子,不懂陣法之人,在小村子裡轉悠晃蕩。
宋元喜於識海內拿出《陣法大全》,比照著手劄內容,有模有樣評價段文思設置的這個陣法精妙之處,當然,也會提出一些不足之點。
阮春羽很是崇拜,“宋師叔好生厲害,不僅懂得煉器,還懂陣法!”
“?[(”
宋元喜繼續裝逼。
阮春羽當即請教,“宋師叔,我有一些陣法上的困惑,你為我解答一二。”
阮春羽的師父是妙善真君,是位器陣雙修的大師,奈何收的兩個徒弟,一個死了入冥界,一個玩心太重,還不開竅。
阮春羽能夠一路進階金丹大圓滿,憑的是自身靈根和天賦加持,但是在煉器和陣法這兩者上,水平相當的一般。
宋元喜本隻是想裝裝樣子,如今卻是騎虎難下,隻能一邊翻看弟弟的手劄,一邊一知半解的為對方解惑。
真真就是倒二給倒一講課,一個敢教,一個敢聽。
阮春羽跟著宋元喜混了大半年,深覺自己陣法造詣有了質的飛躍,這話落在宋元喜耳裡,卻是心驚膽戰。
“完犢子,我不會把人教壞了吧?回頭妙善真君找我算賬咋辦?”
宋元喜再不敢教,很乾脆引導話題,繞到煉器一事上。
對於煉器,他自問還是有幾分把握的,不說教導對方,相互切磋肯定沒問題。
然阮春羽卻是愁眉苦臉,“宋師叔,這事兒不提也罷。”
“怎得,你不是酷愛煉器,當年我贈予你煉器筆記時,你還十分激動。”宋元喜想起當年門派大比,自己和阮春羽初遇時的光景。
一眨眼,竟是過去五百年了。
阮春羽又是一聲長歎:“說到這事兒,我更是悲慘。”
“哦?此話怎講?”宋元喜嗅到了瓜的味道。
阮春羽並不藏著,將自己這幾百年煉器路上的磕磕絆絆一一講述,尤其說到自己在煉器上的諸多創新嘗試時,表情更是糾結。
“我師父並不理解我煉器上的所作所為,並認為我在走歪路,再如此下去,必定劍走偏鋒。”
宋元喜回憶自己曾經和妙善真君的相處,並不覺得,對方會是這種人。
“春羽,你是不是誤會你師父了?”
“如何誤會,我怎麼可能誤會,她都對我的本命錘下手了。”
阮春羽掏出自己的小金錘,拿在手上輕柔愛撫,“我這些年來,精心喂養伺候,我師父二話不說,將我的心血一把推翻。”
宋元喜瞧著和賀滿差不多外形的錘子,隻覺眼皮跳得厲害,“春羽,你怎麼,將錘子做成這副模樣?”
這是一隻正常煉器錘該有的模樣?
阮春羽:“當年宋師叔贈我煉器心得,我研究後有所啟發,便開始自我嘗試。如今錘子模樣,是我自己想的。妙音真君待我極好,我
想要丹藥,不管真丹假丹,好丹廢丹,她都不吝嗇……”
宋元喜聽到這裡,才終於恍然,當年自己頭腦發熱,究竟送出去了什麼玩意兒。
那本煉器筆記裡,可是夾雜著一半賀滿的煉器心得。
夭壽啊!造孽啊!
“我這是乾了什麼缺德事兒。”宋元喜仰頭望天,覺得自己對不起妙善真君。
“主人,那阮春羽的錘子,似乎不太對勁兒。”識海內,阿拉斯加忽然出聲。
宋元喜心裡一個咯噔,精神緊繃,“不會也誕生器靈,然後喂成了半殘?”
賀滿有江蘭宜,阮春羽有妙音真君,這兩人,真是臥龍鳳雛!
阿拉斯加聲音疑惑,並不太敢確認,“主人,能否將那錘子拿近些,你握在手中,我感知一二?”
宋元喜輕咳兩聲,找了個理由,拿過阮春羽的本命錘。
阿拉斯加好一番感知,連連發出驚歎,“不愧是煉器大師,妙善真君真乃神人也!”
“白團,簡單些,說人話。”宋元喜心中著急。
阿拉斯加:“那妙善真君應當是瞧出些苗頭,及時遏製了阮春羽的不靠譜行為,並將快要生智的器靈重新打入休眠狀態,隻待阮春羽進階化神,又或煉器水平達到一定階段,器靈就能自然誕生。”
“!”宋元喜驚呆住,還能有這操作?
阿拉斯加:“如此推測,妙善真君的煉器水平,至少應是七級,和你師父不相上下。”
宋元喜不禁感慨妙善真君的聰慧和超強領悟能力,同時也為阮春羽感到高興:有師父如此,春羽的路必定會比星星走得穩當。
既是妙善真君的手法,且對方並未告知自己徒弟有關器靈一事,宋元喜自然不會多嘴。
他隻讓對方靜心修煉,好好跟著自己師父學習,他日必定不凡。
轉個身,宋元喜就去找賀滿,讓他暫時不要對外透露自己本命錘誕生器靈一事,尤其是對阮春羽。
“我又不傻,元嬰修為就能擁有器靈,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不說,肯定不說。”
賀滿說著一頓,一臉“你不老實”的表情,“為何不能告訴華陽宗那小子,你背著師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宋元喜簡單說了緣由,表情惆悵。
賀滿亦是感慨,“沒想到啊,這裡頭竟然還有我的功勞。”
然心裡,卻是對華陽宗的妙音真君產生無限好奇。賀滿十分想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江蘭宜的丹藥,和妙音真君的丹藥,兩者水平孰高孰低?
“若是有機會,去一趟華陽宗才是。”賀滿心中暗暗做著計劃。
……
太行秘境第五十年,八卦村村落擴大,除卻原住民,陸陸續續加進來一千八百二十四人。
這一日,兩個樣貌平平的修士出現在八卦村村口,看著眼前一幕,表情忍不住抽動。
“珈茵道君,這便是你那宋家小輩想出來的招數,好好地太行秘境,整得
跟閒散郊遊一般。”
“那也是你玄天宗的修士。”
“哈哈哈!若不是修為差距,
我倒真想與他認個臉,
這小子有點意思,等我回宗,必定找無極道君好好絮叨。”
“你剛進階化神,離開秘境後,好好在宗門秘境內閉關,穩固修為才是。”
“比不得珈茵道君啊,再回太行秘境,突破心魔障礙,終於重回巔峰。”
墨流道君看向身邊人,眼前這位平平無奇的路人甲,就是宋家老祖,珈茵道君。
當年他們一行人共同進入太行秘境,然探索秘境險要時,卻是不知名著了道,他被困於境中境,無極道君被迫穿梭入冥界。
珈茵道君更慘,修為從化神後期跌至元嬰後期,休養幾百年,又幾次冒著生命危險爭奪機緣,這才終於恢複當年修為。
墨流道君:“若無那次差錯,你早該進階出竅,再不濟也是化神大圓滿境。”
珈茵道君卻是神色如常,“時也命也,此番遭遇倒是磨煉我的心誌,待進階出竅時,我將不懼心魔劫。”
兩人互看一眼,心領神會,而後輕輕拂袖,便從原地消失。
宋元喜身旁沉睡的烏雲踏雪忽然驚醒,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天空,目光若有所思。
“怎麼了?”宋元喜從打坐中醒來,轉頭看去。
烏雲踏雪“喵”了聲,不確定道:“爹爹,我似乎瞧見秘境裂開了一道口子。”
“秘境要碎了?”宋元喜大驚。
烏雲踏雪搖頭,“不是,應當是有高階修士撕裂空間,出去了。”
“原來如此,那便不管了。進入太行秘境的化神修士總是有的,一個兩個來去自如,不是我等元嬰修士能管。”
宋元喜往竹板床上一躺,翹著二郎腿,慢悠悠晃蕩,“說不準是我宋家老祖呢,說起來真羨慕啊,化神修士竟能撕裂空間,聽說修煉至出竅,還能追溯時間,達到過去未來自由穿梭。”
烏雲踏雪忍不住提醒,“其實元嬰修士也可能做到。”
宋元喜當即擺手,“那都是為天才設定的套路,和我普通人有何乾係?我這種平平無奇路人甲,走得是正規路子,一步一個腳印,就算是老天保佑了。”
正說著,太行秘境出口開啟,聚集在出口附近的所有修士都有所感應。
宋元喜並不著急,這秘境開啟維持三個月,關閉時間也是三個月,排隊出去多擁擠,走最後就是了。
這一躺,便是一個月。
等他慢悠悠離開八卦村,走向秘境出口時,離開的修士身影已經寥寥無幾。
宋元喜抱著烏雲踏雪,卻是得意一笑,“瞧瞧,這就不擁擠了,犯不著去排隊。”
宋元喜自覺完成任務,便想著離開太行秘境後,先回一趟宗門。
和師門稟報後再去宋家本家,憑借自己獲得的“鑰匙”,給秘地送點福利,給絕地增加點關卡難度。
然天不遂人願,從出口處離開,一腳天堂一腳地獄,再睜眼,周遭環境熟悉又陌生。
宋元喜絕對想不到,太行秘境入口和出口,隨著開啟關閉的時間不斷縮減,其產生的罡風漩渦流力量也會逐漸增強。
入口縮小倒是還好,無論如何也是進得秘境之中。但是出口,一旦縮小至一定範圍,此內修士就不知要被傳送去哪兒了。
換句話說,太行秘境的出入口,相當於一個天然的傳送陣。
宋元喜抱著烏雲踏雪,瞅著滿目狼藉的斷垣殘壁,一個頭兩個大。
“這是哪兒?”
“爹爹,此乃不歸山。”
“我知道,可是不歸山不是列為禁區了嗎?”
“爹爹,顯而易見,你穿越了禁區。”
“化神才可入內的禁區,我不過元嬰,何德何能?!”
“這我不知,大概是太行秘境對爹爹的獎勵吧?”
烏雲踏雪說笑著,心中卻有所感,不歸山禁區內的某些氣息,和太行秘境中,似有相同。
兩者或許有某種聯係?
宋元喜不知這些奧妙,隻覺自己可能黴運加身,“人呐,果然不能躲懶,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