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開打,宋元喜和淩無霜完全拉不住,
兩隻撕扯扭打在一起。
不用任何妖力,
單純的就是物理輸出,以造成對方直接傷害為目的,不死不休……
宋元喜看了會兒,認為勸架的代價比較大,搞不好容易被誤傷,果斷退到一旁。才剛遠離“戰場”,淩無霜就緊跟其後。
宋元喜以為,對方會將兩隻拉開,就目前形勢來看,烏雲踏雪占上風。
“淩師姐,你不勸勸?鯤魚看著有些招架不住。”
到底是進入成年期的大風,即便隻是貓妖精神幻體,實力依舊強大。尤其是對方的貓爪,觀其力道,能夠直接抓裂金丹修士。
淩無霜隻是抱著自己的劍,有看沒看關注現場,“勸什麼,打贏了自然好,打輸了,那便吸取教訓,回頭再戰便是。”
“!”宋元喜驚呆一臉。
淩無霜笑笑,“宋師弟,它們乃是死對頭,傳承記憶不可改變,隻要你我還在滄瀾界,總免不了多次碰面,此等場面,以後多得是。”
物理傷害嘛,打著打著就習慣了,大不了回頭多準備些療傷丹藥。
宋元喜不由豎起大拇指,“淩師姐大氣。”
淩無霜卻是點頭,“彼此彼此,宋師弟退後的動作,相當利索。”
被人當場戳穿,宋元喜不免有些尷尬,咳嗽兩聲,趕緊轉移話題。在兩隻打的天昏地暗時,兩人也商量出進山穀的辦法。
“爹爹,我打贏了,我教訓了那條魚!”烏雲踏雪忽然跳起,歡喜叫嚷。
宋元喜扭頭看,隻見鯤魚傷痕累累,碩大的身軀趴在地上,尾巴還在瘋狂甩動,叫著不服。
宋元喜隻覺自家崽子太過高調,打贏便打贏了,還在魚尾巴上踩來踩去,如此拉仇恨值。他可沒忘記淩無霜所說,這兩隻日後見面的機會多著呢。
“小花,過來。”宋元喜趕緊招呼崽子。
烏雲踏雪飛回宋元喜身上,淩無霜正好走到鯤魚身旁。她蹲下檢查自己契約獸的受傷程度,發覺全部都是皮外傷,懸著的心直接放下。
“魚兒,不過一些外傷,你便起不來了?”
作為鯤魚,除卻在海中暢遊,隻願漂浮於空中,落地對它而言,是一種恥辱。
“不過被大風打了幾巴掌,你便垂頭喪氣?”
淩無霜話音剛落,地上的鯤魚“嗷”一聲大哭,“哪裡是幾巴掌,分明是好幾百巴掌,瞧瞧,瞧瞧,魚頭魚身,全部都是貓爪子撓的!”
宋元喜驚訝極了,扭頭就問:“崽子,你貓爪子撓魚這麼厲害?你儘欺負那條魚了?”
烏雲踏雪略顯心虛,“就……小小撓了下,爹爹,我真不知鯤鵬處於鯤魚形態,如此脆弱。瞧著牙尖嘴利的,以為很厲害呢!”
結果,就是隻紙老虎。
“早知它那麼弱,我就下手輕些,可是爹爹,它嘴巴臭啊,臭嘴魚,活該!”
烏雲踏雪雖心虛,卻
是不改,主打就是一個“我錯了,但我下次還敢”的猖狂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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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喜亦是讓烏雲踏雪幻化成迷你一隻,擱在手中,如同小小的毛茸茸。
“淩師姐,山穀內情況不明,我們先行開路,由大風和鯤鵬指路,你東我西,兩頭包夾。”
“如此甚好,宋師弟注意安全。”
“淩師姐亦是。”
兩人進入山穀,依照原定計劃分開行動,宋元喜依據烏雲踏雪對氣息的感應程度,在山穀內緩緩摸索。
他如今元嬰修為,隻稍稍露出氣息,低階妖獸便躲得遠遠的,根本不敢靠近。是以一路走來,並無太多需要戰鬥的情況。
可越是如此,宋元喜對山穀的預估形勢越不看好。除了自己本身的修為壓製,山穀內低階妖獸稀少,此外還有一種可能。
“若是穀內有大妖生活,低階妖獸亦是幾乎不存的情況。”宋元喜摸著手中毛茸茸,問道:“小花,大妖氣味有無變化?”
掌中的毛茸茸並未回答,宋元喜低頭一看,烏雲踏雪已經昏昏欲睡。
“崽子,你這是何種情況?”剛剛打架時,可是英勇得很呐!
烏雲踏雪迷糊睜眼,聲音軟乎乎,“爹爹,我意識好累,想睡覺。”
“!”
宋元喜立即察覺到不妥,當即通過契印,以神魂之力助之。同時輔以清心咒,於識海內大喊一聲:“大風,醒來!”
烏雲踏雪猛然一顫,於宋元喜掌中接連跳躍,似乎剛從噩夢中驚醒,“喵喵喵”不停地叫。
宋元喜不做打擾,讓其自顧清醒。
烏雲踏雪“發作”許久,意識終於恢複清明,想到自己差點著了道,頓時氣極,“是什麼烏龜鳥魚王八羔子蛋,竟敢給你貓爺下黑手!”
宋元喜拎起毛茸茸在半空中蕩,“小花,彆說臟話,你要知道,貓妖一貫是得體優雅的。”
烏雲踏雪“喵喵”叫著,收起自己的尖牙,水霧朦朧的眼睛看向前方,“爹爹,有妖獸作祟,讓我們用愛與和平去感化它吧!”
宋元喜笑岔,點頭說好,捧著毛茸茸繼續往前。
進入山穀腹地,道路變得崎嶇,再一次繞回原路時,宋元喜知道,此處應當有陣法。
“元若的《陣法大全》又能派上用場,且讓我瞧瞧,是什麼高階陣法。”
宋元喜拿著手劄翻閱比對,好一番琢磨,最後驚歎不已,“竟是自然形成的幻陣?”
修真界環境特殊,各種靈藥和靈植的作用之下,若天時地利,則會形成天然陣法,其中又以自然幻陣最為普遍。
然自然幻陣形成機製不同,所對應的陣法等級亦是不同,宋元喜研究此處地形和基本陣法構造,從手劄中找到一個極其類似的。
“三線陣,以三株天生地長的靈植作為陣眼,每兩株靈植間存有一生門,每株靈植附近又必有死門……狡兔三窟,這三線陣倒
是妖獸躲藏的好去處。”
“?”
宋元喜將三線陣相關內容記下,而後帶著烏雲踏雪開始嘗試,大錯沒有,小錯不斷,但沒有碰到靈植附近的死門,一切無傷大雅。
摸索的第七日,宋元喜找到其中一株靈植,正準備繞過時,腳步又退了回來。
“爹爹,你做什麼?”烏雲踏雪看不懂,“這靈植有何特殊?”
宋元喜搖頭,“倒是未能瞧出特彆之處,不過小花,我若是將作為陣眼的靈植連根拔除,你說情況會如何變化?”
“陣眼沒了,陣法不就廢了?如此爹爹會受傷嗎?”
“三線陣有三處陣眼呢,拔除一個,應該無甚要緊?”
宋元喜這般想,也就這麼做了。幾乎同一時間,另一處陣眼位置,淩無霜亦是將作為陣眼的靈植拔除。
三方陣眼,少了兩處,三線陣法瞬間發生傾斜,死門重疊閉合,生門擠壓扭曲,陣內靈氣出現狂暴躁動。
宋元喜隻覺眼前靈氣漩渦快速形成,並不斷汲取外界的靈氣,其漩渦體正在不斷變大。
目測來看,此靈氣漩渦的中心力量,應該相當於元嬰後期修士的最強一擊。
作為法修,自是躲閃不及,然體修的宋元喜,卻覺得機會來了!
“我正愁著如何煉血才能事半功倍,靈氣漩渦流,若是利用得當,將體內水分再次抽乾,豈不是立即就能展開修煉?”
“崽子,在一旁待著,為你爹護法。”
宋元喜運轉功法,開啟《陰陽訣》第三層修煉內容,義無反顧走進靈氣漩渦流……
淩無霜於扭曲的生門中穿梭,好不容易找到陣法安然處,卻見一隻毛茸茸蹲在那兒。
“是可惡的貓頭!”鯤魚直接說道。
淩無霜走過去,將地上小小一團捏起,又看了眼四周,問道:“宋元喜呢?”
烏雲踏雪瞪了眼鯤魚,算作打招呼,而後才看向淩無霜,“爹爹在漩渦流裡,我在給爹爹護法。”
“宋師弟進入漩渦流?”
“爹爹在修煉。”
淩無霜知道宋元喜是體修,但是其詭異的修煉思維,實在難以理解。
如今生門隻剩下一個,也不急著去找那妖獸,淩無霜乾脆陪著烏雲踏雪一起,靜等宋元喜結束。
日子一天天過去,宋元喜所在的漩渦流體積越來越大,靈氣愈加澎湃,淩無霜怕發生意外,帶著兩隻往後撤。
而另一處洞穴中,眼看著周遭靈氣越來越稀薄,幾乎要從靈氣液化變成靈氣乾涸,身處其中的妖獸再也忍不住。
“是誰!膽
敢偷我的靈氣!”
“?”
的粗喘聲。
當靈氣徹底乾涸時,妖獸直接狂躁,從黑暗中衝出,追隨靈氣消散的方向而去。
宋元喜從未感受過如此順暢的修煉模式,再睜眼,竟是發覺自己□□煉血已經達到大圓滿境。而周遭的液化靈氣,還在不斷衝擊著自身的經脈,以期不斷進入。
“砰——”一聲巨響。
宋元喜堪堪避過,乾瘦的身體浮於半空,剛剛打出去的右手,此時被震得發麻。
作為元嬰體修,已經很難有妖獸能夠讓他的身體感覺到疼痛。
眼前這黑咕隆咚的毛球,究竟是何方大妖,自己不過抬手抵擋,半個手掌差點震裂。
宋元喜低頭看,掌心已經出現骨裂,因自身修複能力不錯,斷裂處正在逐漸愈合。
“你是什麼東西,膽敢在此作祟。”
宋元喜從漩渦流中撤出,看到淩無霜,當即飛至對方身旁,同時說道:“淩師姐,山穀內的大妖恐怕出現了。”
話音剛落,漩渦流在兩人眼前上演一秒消失術,黑色毛球將周遭的液化靈氣全數吸入,而後一步一挪,走至兩個人類修士跟前。
“你們,哪裡來的禿毛崽子,竟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
“是誰偷了我的液化靈氣,站出來受死。”
宋元喜以防守的姿態站立,關注對面的同時,神識傳音,“淩師姐,你可知這是何種妖獸?我實在瞧不出。”
淩無霜也是納悶,“滄瀾界所有妖獸物種我都熟記於心,從未聽過見過,此種妖獸。”
既是不知名妖獸,那麼對方的攻擊招式、本身薄弱點等,均是一無所知。面對一個未知妖獸,怎麼打?
硬剛的話……
宋元喜再次看自己的右手手掌,果斷放棄這個不理智的行為,“淩師姐,此妖獸本體力量十分強大,我若對上,四六分。”
“你六?”
“不,它六。”
淩無霜沉默,“沒想到宋師弟如此坦誠。”
宋元喜苦笑道:“我們兩人,有一個吃虧過就罷了,怎能讓淩師姐沒有心理準備。”
黑色毛球可不等兩人掰扯清楚,直接一個俯衝過去,用本體妖力對抗眼前兩隻禿毛崽。
在它眼中,這就是妖獸的一種,且是最沒有力量的那種,因為它們沒有毛!
宋元喜配合淩無霜,兩人前後夾擊,以躲閃進攻的方式進行對抗,人類終究是人類,會用腦子,會使詐。
黑色毛球明明妖力占據上風,卻始終處於被動挨打情況,長時間作戰,直接氣急敗壞。
“你們兩隻禿毛崽,是哪個妖獸的崽子,速速報上名來,否則我日後定會端了你們的老窩!”黑色毛球直接言語警告。
兩人聽得這話,臉色變得古怪。
“淩師姐,這妖獸莫不是認為,我們也是妖
獸?”
“應當如此。”
“可是為什麼?我們全身上下,有哪點像妖獸?”
一旁的烏雲踏雪忽然插嘴,“爹爹,你們沒有毛,你們是禿毛崽!”
鯤魚亦是理解黑色毛球,“作為妖獸,沒有毛,便是幼年期的崽子。”
饒是它一條魚,全身亦是覆蓋鱗片的,這便是海妖的象征。
宋元喜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被當成一隻妖獸崽子。那麼問題來了,對方成年期的大妖,對兩隻“妖獸崽子”這般粗魯?
“它這是想弄死我們。”宋元喜還沒意識到,自己之前修煉,究竟吸收了多少液化靈氣。
淩無霜已經察覺問題,然對於本就想剿滅的妖獸,此類問題並不會考慮。
“爹爹彆怕,我和大魚頭幫你們。”
烏雲踏雪和鯤魚一番合計,立即加入戰鬥。
兩人兩獸,對上黑色毛球,戰鬥很快一邊倒。黑色毛球被激怒,原本縮成一團的球體緩緩展開,露出藏在裡面的身體。
宋元喜這才看清楚,這究竟是一隻什麼妖獸。
“是雕,黑羽六尾雕。”
“成年期可至化神修為的大妖。”
宋元喜和淩無霜同時開口。話一出口,兩人互看一眼,立即采取相應作戰方式。
……
一番糾纏,雙方戰鬥三天三夜,彼此都是靈力耗儘。
宋元喜撐著雙腿,微微彎曲身體,大口大口喘息,進元嬰後,他從未感覺靈力匱乏,這次當真活久見。
他拿出一顆補充靈力的丹藥服下,準備將藥瓶收回時,視線忽然瞥見對面妖獸的眼神,那是十分渴望的目光。
“你想要丹藥?”宋元喜拿起藥瓶晃了晃。
對面黑羽雕煽動翅膀,喙一張一合,“你們不是禿毛崽,你們是什麼東西?你手中又是何物,為何有如此香的味道?”
宋元喜:“……我們是人修!另外,這是人修才會煉製的丹藥,可迅速補充恢複靈力。”
“人修?”黑羽雕表情茫然,直接呆愣住。
“宋師弟,這隻黑羽雕,似乎不知人修,難道是太行秘境土生土長的妖獸,且從未離開過山穀?”
淩無霜這般猜測,並不是沒有依據。根據她師父所言,太行秘境裡奇特結構的山穀無數,雖每次都有大量修士湧入,但依舊有許多山穀,人修從未涉足。
曾經有修士在秘境的山穀內獲得天階功法,也有修士在山穀內契約大妖,更有修士在山穀裡尋得天材地寶,直接進階……
正因機緣豐厚,活著出去的修士現身說法,如此潑天富貴,便是太行秘境即便危險重重,依舊讓人趨之若鶩的原因。
殊不知,在太行秘境內死去的修士,更是多如牛毛。
這是機緣之地,更是埋骨之塚!
如今,眼前這隻黑羽雕,便是在太行秘境中,從未接觸過人修的存在。
淩無霜依據先前的戰鬥,
判斷對方並未進入成年期,
修為頂多就是元嬰。然元嬰妖獸的戰鬥力,
卻比人修強悍數倍。
這在其他秘境中,從未發生過。
“淩師姐,既是土著妖獸,不如攻心為上?”對方一口一個“禿毛崽”,宋元喜不由計上心來。
淩無霜後退一步,做出請的姿勢,“宋師弟大才,成敗與否就拜托你了。”
宋元喜頓覺自己肩負重任,氣勢更是激昂,從儲物鐲裡拿出好幾瓶療傷丹藥,一步一步走向黑羽雕。
兩方經過長久的猜疑和溝通,終於達成暫時信任,黑羽雕收下人修的禮物,五瓶丹藥,一共十五顆,全數吞下。
身體上的傷口肉眼可見痊愈,且體內的妖力快速得到補充,黑羽雕再次回到巔峰時候。
“人修,你不怕我反悔?”黑羽雕碧綠的眼睛注視前方,眼神中依舊帶著嫌棄,“你們人修當真是醜,這世上竟有無毛物種。”
宋元喜努力保持微笑,且快速跳過此話題,婉轉問起對方是否是三線陣的主人。
黑羽雕哼哼,語氣再次變壞,“便是你這個禿毛人修,將我的液化靈氣通通吸走,可惡,我早晚弄死你。”
“你是指先前的靈氣漩渦?這我冤枉,靈氣漩渦於我們人修而言,弊大於利,我隻因功法特殊,如此才算得利。”
“人修,你們闖入山穀究竟作何?此乃般若境,不是你等可以隨意進入之地。”
宋元喜眉頭皺起,“般若境?此話差矣,我們進入的是太行秘境,這裡是人修曆練的秘境之一。”
“胡說八道,什麼太行秘境,我從未聽聞,狡猾的禿毛人修,休想騙我!”
激烈爭吵,各持己見,宋元喜在爭辯中意識到,對於太行秘境土著妖獸來說,他們的潛意識,似乎還停留在萬年前。
“一萬年前的滄瀾界,確有般若境,隻是在大戰中被毀,十不存一。若黑羽雕所言當真,那太行秘境,便是般若境的殘留演變發展而來。”淩無霜想起相關紀事,提醒說道。
黑羽雕直接點頭,“沒錯,就是般若境。”
宋元喜就時光變遷一事,對黑羽雕進行反複解釋,對方相信他的話,已經是三個月後。
此時,雙方總算不再劍拔弩張,甚至還能一同坐下,偶爾一起擼個烤串兒。
當然,此番和諧,是建立在宋元喜和淩無霜源源不斷提供丹藥的基礎上,對方稱之為,彌補液化靈氣的損失。
這一日,宋元喜一邊準備烤肉一邊與黑羽雕閒聊,打聽山穀內是否有其他大妖的存在。
黑羽雕目光緊緊盯著宋元喜手中的烤肉,隨意說道:“大妖?除了我,沒有更大的妖。”
“雕兄說話算話?”宋元喜烤好第一批,在對方伸爪子前,又問了遍。
黑羽雕隻覺煩躁,禿毛人修怎麼總愛重複叨叨,這話說了多少遍了!
“是我,是我,就是我!我是大妖,最大最大的那隻妖!”黑羽雕一把搶過烤肉,大快朵頤。
宋元喜扭頭,摸摸懷裡的烏雲踏雪,識海中問:“小花,可在對方身上感知到同源的妖力?”
“”
相同的試探在宋元喜和淩無霜兩者間輪流,黑羽雕閒來無事,即便知曉人修煩得很,依舊陪著逗樂子。
半年時間眨眼過去,一無所獲的兩人決定離開山穀。
“許是先前查探出錯,既然不是在這處山穀,也必定就在附近,我們再找便是。”
宋元喜“嗯”了聲,收拾收拾,跟著淩無霜一道朝山穀外走去。
就在兩人走至山穀出口處,烏雲踏雪和鯤魚再次出聲。
“爹爹,我嗅到本源妖力了。”
“主人,山穀內,是山穀內!”
宋元喜和淩無霜腳步停下,回望這處山穀,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們甚至生出一種荒謬的念頭,認為那隻黑羽雕早已進階化神,先前不過是戲耍他們罷了。
“除此之外,我不知還能如何解釋。”淩無霜總覺山穀內的黑羽雕,並不似表面看上去那般簡單。
宋元喜默了下,說道:“再回去?”
淩無霜:“好,不過這一次,我們在暗。”
此時山穀內,某處山崖體下,黑羽雕匍匐地面,朝著一個方向跪拜。
三跪九叩,動作虔誠標準,一邊拜一邊碎碎念,“老祖宗,我馬上就要進入成年期,一旦成年,我便要離開山穀,離開般若境。可是老祖宗,我守在這裡幾千年,卻始終未能等來有緣人,那有緣人是不是已經死了?”
想起先前碰到的兩個人修,黑羽雕語氣更是堅定,“禿毛人修這般脆弱,肯定是死了,我的老祖宗啊,你讓我守著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究竟要到什麼時候啊?”
宋元喜和淩無霜在山穀內好一通找,最後找到黑羽雕時,卻發覺對方抱著山崖體的一塊大石,哭得傷心欲絕。
因相隔距離甚遠,且對方說的妖語,他們並不知道黑羽雕究竟在說什麼。
倒是烏雲踏雪和鯤魚,在注視那塊山崖體時,精神力出現了一絲晃動。
“誰?誰在那裡!”
輕微的波動引起黑羽雕的注意,它快速轉身,直接衝著動靜方飛去,再次看到宋元喜和淩無霜時,隻覺鬱悶。
“禿毛人修,你們既然走了,還回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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