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哭得一臉傷心,宋元喜頓時心疼不已,結果一摸,那一身膘是絲毫不少。
宋元喜:“……小花,說謊的狗子,容易被燉。”
哈士奇“嗚嗚”兩聲,趴下,在地上打滾,“沒說謊!沒說謊!小花前兩年養的可肥了。”
無極道君瞧著撒潑打滾的狗子,竟然為其出聲,“這我能作證,前些年,大風確實胖的不成體統,我看不過去,遂對它進行一番訓練,如今瞧著,勉強能入眼。”
宋元喜:“……”萬萬沒想到。
將崽子們收回,宋元喜趕緊向師祖稟報情況,說到天道將他一巴掌扇走這事兒,他還覺得委屈。
“師祖恕罪,我也不知自己是否完成任務。”
無極道君抓過對方的手腕,再次感受徒弟的魂燈,半晌放開,面帶笑容,“做的不錯。”
宋元喜眼睛登時發亮,“我完成任務了?師父的神魂已經回歸滄瀾界?”
“不錯。”
“那師祖,師父他何時能夠醒來?”
宋元喜的理解是,找回師父神魂,神魂歸位,再輔以天材地寶滋養,就能讓其得以“重生”。
然師祖所言,卻是更加複雜,當中涉及步驟,宋元喜聞所未聞。
聽完後,他直接沉默住,整個人肉眼可見的失落。
“師祖,徒孫沒本事,辦不到這些事兒。”他救不了師父了。
無極道君亦是惆悵,“唉,此番事情我倒是辦得到,奈何被困鎖魂塔底,若無法徹底斬斷赤心鎖鏈,一切終究徒勞。”
“赤心?”
“不錯,我被赤心所製的鎖鏈困住,百年前,赤心鎖鏈斷開,我得以重新修煉,已恢複修為。然想要真正不再受困於鎖魂塔,須得徹底斬斷赤心……”
無極道君並未抱希望,如實講出也不過是想著等宋元喜離開,回到滄瀾界玄天宗,能夠將自己的情況一五一十告知宗門,相信宗門會有人前來相救。
卻不想,對方拿出一個玉盒。
“師祖,你瞧瞧,是這玩意兒嗎?”宋元喜將玉盒遞過去。
無極道君疑惑打開,看到一盒子碎成渣渣的赤心,震驚當場。
待想明白問題關鍵,霍然抬頭,“百年前,竟是你解開我身上的束縛,百年後,又尋來冥界鎖魂塔,因果緣分,因果緣分啊!”
宋元喜心中歡喜,他竟然歪打正著幫了師祖?
“其實當時的情況是,我與天一宗一位師姐一起發現的寶貝,她拿了天外隕石,我便拿了赤心,我……”
無極道君於空中那麼一掏,兩塊巴掌大小的隕石就出現在他手中,“不過天外隕石,師祖也有,你拿去玩兒吧。”
宋元喜接過隕石,一臉茫然,實在難以相信,自己竟然能如此輕鬆得到至寶。
天外隕石啊!還是兩塊!
這若是全部拿來熔煉,用於自己的本命金錘上,他的小金錘不得變成小金剛錘?
宋元喜心中念頭才起,無極道君便將兩塊隕石拿過去,又道:“繁簡應當為你煉製了本命器物,拿過來,我替你融進去。”
僅憑徒孫金丹修為,這兩塊隕石也不知何年何月能夠完全熔煉,還是自己來省心省力。
宋元喜乖乖掏出小金錘,雙手奉上,而後待在一旁,像個看大人製作新玩具的孩子,滿眼都是興奮和激動。
待兩塊隕石完全融入小金錘,無極道君把錘子扔過去,“去試試,力量如何。”
宋元喜拿著小金錘,在淵海海底轉悠,找準一塊凸起的石峰,蓄滿全身力氣,重重一擊。
石峰轟隆作響,地動山搖,連帶著海底的水流都變得扭曲。
然無極道君並不滿意,將人扯過來,查探其脈息。
“師祖,這是作何?”
宋元喜一開口,就得師祖一記冷眼,而後被訓斥,“凡俗界天道賜福,九九八十一道天雷,你竟如此糟蹋。去時金丹前期,回時還是如此,你還真是閒情逸致,去凡俗界遊玩一趟。”
“額……”
“放下雜念,就在此處,好好將那八十一道天雷煉化。作為一個體修者,竟然連煉皮都未入門,你真是——”
無極道君想要訓斥,然對上徒孫那雙清澈萌蠢的眼睛,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可怒火難消,於是改變目標,開始對自己幾l百年未見,已經半死不活的徒弟罵罵咧咧。
宋元喜在一旁簡直聽呆了,師祖罵人好凶!
“瞅什麼瞅,還不趕緊去修煉,難道還要我請你去不成?”無極道君心情不爽,徒弟徒孫,沒一個省心的。
宋元喜趕緊閃人,在不遠處尋了一塊平坦的地方坐下,而後入定修煉。
修煉無歲月,宋元喜在煉化八十一道天雷時,忽然對《陰陽訣》有了新的感悟,在煉骨上,百年未有鬆動的屏障,忽然有了突破。
再睜眼,時間過去二十年,他差不多能夠觸及到煉骨大成境界了。
“多謝師祖教導,徒孫受益無窮。”
他竟然毫無瓶頸障礙,從金丹前期突破至金丹中期,這是從未想過的驚喜。
無極道君“嗯”了聲,總算滿意一些。
之後又帶著人在身邊教導幾l年,最後大手一揮,讓人趕緊離開。
“師祖不走?”宋元喜不明白,“師祖已然斬斷赤心鎖鏈,為何不與徒孫一道離開?”
無極道君卻是搖頭,“那人將我困於鎖魂塔底,便是拿我作為支柱,穩固整個塔身。我若離開,鎖魂塔必定動蕩。”
“那又與師祖何乾?這是冥界的鎖魂塔,咱們回滄瀾界便是了。”
“鎖魂塔內,有不少滄瀾界下來的神魂,已在此修煉多年。鬼修一道比之人修辛苦,我於心何忍,毀其根基。”
“可是……”
“更何況,塔內還有不少曾經屬於玄天宗的弟子。”
他作為宗門太上長老,如何能夠讓那些弟子
在為宗門犧牲後,轉為鬼修時,又斷其生路?
宋元喜大為震撼,“宗門不僅管生,還管死?”
無極道君卻笑,“若是從未遇見,也就罷了,但視而不見,卻不是我宗做派。”
他們這一輩修士,秉承的是萬年前玄天宗開宗立派時,元祖的傳道和教誨。
那時的滄瀾界,百廢待興,極其注重修士人文素養,他們耳濡目染,不知不覺也將這些作為自己求道路上的行為準則。
宋元喜不禁肅然起敬,若是換做他,大概是沒有這等廣闊的胸襟的。
他隻在乎,他在乎的人!
“元喜,你過來,我將如何喚醒繁簡的術法交予你,待你回到滄瀾界,隻需尋到三種天材地寶……”
宋元喜認真聆聽,並同時刻錄水晶球,事關重大,那是一點都不敢馬虎。
無極道君第一次對水晶球有了好感,因為徒孫對徒弟的重視,讓他對眼前這小子,多了幾l分憐愛。
“不急,我慢些解說,你仔細聽便是。”
待說完,無極道君又再次確認,直到宋元喜全部弄懂,這才放心。
“如此,便去吧。”
宋元喜起身告辭,眼神依依不舍,“師祖,委屈你在這裡再待些日子,我回宗門後就立即稟報掌門。”
“我無礙,你自己一路當心。”
宋元喜三步一回頭,慢慢走出淵海海底,等再次回到原先落下的地方時,他卻忽然停住。
“爹爹,你怎麼不走了?”哈士奇察覺到,不禁疑惑。
宋元喜卻是皺眉,神識忽然潛入自己識海內,一把將那白團從海底揪出來。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白團打了個哈欠,聲音軟軟糯糯,“道君可以離開的呀,隻要有人代替他留在淵海海底,鎖魂塔便不會觸動根基。”
宋元喜詢問其中關鍵,隨後神色驚喜。
他其實對於怎麼將師父救醒一事,始終沒把握。可問題的關鍵是,必須是魂燈有牽扯之人,才能承擔此任。
他作為徒弟,自然和師父魂燈相連。
但同樣的,師父作為徒弟,和師祖魂燈亦是相連。
“若是師祖能夠離開,憑他化神修為,想要救醒師父,豈不是易如反掌?就算困難,那也比我好上千倍萬倍。”
宋元喜想通此處關鍵,立即轉身往回走,待走到一半又再次停住。
之後,便是和白團進行一番長時間的秘密溝通。
無極道君在海底打坐,心裡默默算著時間,“想來宋元喜這小子應該已經離開鎖魂塔了,若途中順利,按照我的方法離開冥界,三日便能回到滄瀾界。”
念頭剛起,無極道君就感受到困住自己的這一方天地出現異動。
原本以為是鎖魂塔發生動蕩,卻不想異動的範圍隻在他周圍,且每一次都是將他從淵海海底往上送。
“何人在此作祟?”無極道君不由沉聲,這是有人
想要毀了鎖魂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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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道君見多識廣,一眼便看出對方想做什麼。
他黑了臉,大聲斥責,“宋元喜,你活得不耐煩了!竟然以卵擊石。”
這可是淵海海底的束縛,僅憑金丹修為,竟敢嘗試?!
宋元喜卻是不言語,閉眼入定,同時在識海中催促白團,加速替換法則。
無極道君氣極,抬手打斷,卻發覺自己根本無法撼動。再仔細看,這才驚覺,對方動用了法靈的力量。
法靈乃是集天地精華所生,溝通萬物法則猶如探囊取物,他即便化神修為,亦是無法撼動。
如此,隻能看著宋元喜在那裡一頓騷操作,瞪眼乾著急。
宋元喜和白團配合,終於將替換法則完成,睜開眼,果然見自己代替了師祖原本的位置。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你還挺得意。”無極道君的聲音冷幽幽響起。
宋元喜回神,轉身看向上方,衝著對方行了一禮,“自然高興,徒孫能救師祖,倍感榮幸。”
“簡直胡鬨!”
“怎麼是胡鬨呢,我替換師祖,師祖能夠出去,就能救醒師父了。我不過金丹修為,救醒師父不知何年何月,師祖卻是不同。再者,師祖乃化神修為,若是重回宗門,必定對宗門有利,我不過金丹,在這裡待上幾l年無所謂的,我信師祖日後會來救我。”
宋元喜這麼一算,覺得自己賺大發了。
無極道君瞧著對方越說越欣喜的表情,內心情感很是複雜,他從未見過如此算利益的修士。
知道這個徒孫心地赤誠,卻不想,還能如此大無畏。
然事已至此,一切無法挽回,他隻能離開此地了。
無極道君將紅蓮業火召出,為宋元喜周遭布置一片火海,其火種源源不斷,幾l乎將此方天地的水流完全阻斷。
宋元喜看傻眼,“師祖,你這是作何?”
“紅蓮業火,既能護你平安,亦能助你修煉,你在此好好感悟修煉,待我救醒繁簡,便來接你回宗。”
無極道君布置完,再次看了眼這個徒孫,轉身離開。
“師祖!”宋元喜忽然喊了聲。
無極道君停住,卻並未轉身。
宋元喜吸了吸鼻子,輕聲說道:“徒孫向來任性,讓師祖憂心了。待師父醒後,徒孫一定親自請罰。”
“你這叛逆的性子。”無極道君不由感慨。
卻不想宋元喜笑道:“師父也這般罵我,我自小規矩學得不好,被教導多年,仍舊惡習難改。徒孫留在這裡,定當好好反省。”
無極道君沒再回話,急匆匆離開。
淵海海底重新恢複安靜,宋元喜在自己這一方小天地到處摸索,確定沒有危險,這才重新盤腿坐下。
哈士奇被他召喚出,
儲物鐲裡的煉丹爐和調味料拿出,這便開始輕鬆愉快的小日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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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煉丹爐裡的燉肉才剛熟,他還沒來得及嘗一口,原本處於外圍的紅蓮業火火苗,忽然竄了進來。
宋元喜一時不察,被燙個正著,神魂激蕩的同時,整個人嗚哇亂叫。
“臥槽!這火要人命!”
宋元喜抱著煉丹爐快速閃開,哈士奇慢了一步,被火苗燙到,頓時一聲“嗷嗚”。
“爹爹,好燙!燙死狗了!”
宋元喜驚訝不已,這世上竟然還有大風不能承受的天火?
“崽子,你何時這麼弱了?”
“不是我弱,是老祖宗的紅蓮業火太強了,等我再長大些,到成年期,我就不怕了。”
哈士奇是領教過紅蓮業火的,想之前十年,老祖宗每每教訓它修煉不認真時,都會用天火懲罰。
它雖不至燙死,但是燙傷卻是避免不了。
猶如此刻,被忽然燙到的那麼一下,背上一小撮狗毛就燒焦了。
因是鳳凰後裔,哈士奇被燒焦的狗毛會直接消散,並不作用於皮膚,是以就變成了那一塊皮膚粉嫩嫩裸露,如同掉毛的狗子那般難看,然皮膚依舊完好無損。
紅蓮業火的火苗一開始還算少,但隨著時間推移,時不時躥進來的數量越來越多。
宋元喜神魂被燙得難受,各種躲閃。而哈士奇瞧著自己一點點變禿的樣子,驚恐萬分。
“爹爹,狗子又禿了一塊!”
“爹爹,狗子頭上也沒了一塊。”
“爹爹,小花好醜啊,小花不想活了。”
哈士奇躲閃不及,乾脆擺爛,躺在地上撒潑打滾兒,嗷嗷叫慘。
宋元喜運轉功法抵禦,還得抽空安慰崽子,然實在顧不過來,直接破罐子破摔。
“你可拉倒吧,不過是禿了而已,再過幾l年就能長回來。你爹我可是神魂被燙,一不小心會死的!”
哈士奇聽到這話,忽然停下不再打滾,而後想了想,竟是咧開嘴笑得開心。
“爹爹這麼慘,小花忽然就不傷心難過了。”
“……”
“爹爹說得對,人類的痛苦都是比較出來的,看爹爹那麼苦,我就不覺得自己苦了。”
“逆子。”
“好困,爹爹加油,老祖宗肯定是為你好,我想睡覺了。”
哈士奇任由全身狗毛被焚燒,頃刻間從一隻毛茸茸胖乎乎的哈士奇,變成一隻無毛粉嫩哈士豬。
然紅蓮業火燃燒在皮膚上,雖溫度過高,卻勉強還能接受。
哈士奇想起宋元喜所說的蒸桑拿,隻覺自己此刻正在享受著,頓時睡地更香了。
然而另一邊,宋元喜卻是遭了殃。
他本以為師祖留下火海,是為了保護他,而所謂修煉也就說說罷了。誰承想,師
祖老人家,那是半句假話都沒有。
“這可是紅蓮業火啊,師祖,你可真是看得起我。”
“⒄[(”
宋元喜長歎一聲,快速坐下,運轉功法抵禦天火。
然紅蓮業火是何等威力,不過金丹修為的修士想要完全抵禦,幾l乎就是個笑話。
宋元喜親眼看著自己神識被煆燒,痛不欲生的同時,那火焰又開始侵蝕自己的皮膚。
他煉氣大成後,直接跳到煉骨,皮、肉、血都未經過煉化。
“嘶——”
“嗷——”
“救命~~~”
極致的痛苦中,宋元喜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皮膚被完全侵蝕,他的意識就此出現模糊狀況。
又一次被痛醒,從入定中被強行打斷,他的肉身開始消失,紅蓮業火在吞食他的血肉。
而此時,他渾渾噩噩的意識卻陡然清醒,宋元喜不得不面對自己被天火煆燒,隻剩下一副骸骨的狀況。
“這事情鬨得,我竟然有幸見識自己被燒隻剩一副骨架的過程,在現代,也就死者才有這等待遇。”
“嘶——啊——也……還行,痛著痛著,忍著忍著,也就習慣了。”
宋元喜一邊修煉,一邊自我調侃,在這無儘的火焰中,成了唯一的“樂趣”。
然隨著時間流逝,他卻發覺事情不太對勁兒,他都已經剩下一副白骨了,紅蓮業火竟然還在不斷侵蝕。
因自己煉骨已有小成,白骨化的宋元喜,反而覺得疼痛感減輕不少。
可問題是,紅蓮業火再這麼煆燒下去,他要變成渣渣灰了……
“唉等等,不對,不是煆燒白骨,而是熔煉骨身!”
宋元喜再定眼看,發覺自己平平無奇的白骨,竟然在紅蓮業火作用下,開始發亮,那微弱的熒光若隱若現,直叫人看得驚訝。
“白團,這是怎麼回事兒?”翻功法可能看不懂,宋元喜直接呼叫法靈。
白團從識海中探出小腦袋,瞧了眼,“呀”了聲,“主人,你即將開啟《陰陽訣》新功法,煉骨大成之後,其實不算至高點,大成往上還有大圓滿境,主人好棒,主人煉骨若是大圓滿,團子就可以進階了呢。”
白團激動極了,沒想到作為一團柔弱的法靈,竟然還能再次進階。
如果它不再是脆皮,那就可以脫離主人識海,跟著花哥去外面浪了!
白團回想起這些年,哈士奇所說的五彩斑斕的滄瀾界,那是多麼有意思的事情啊。
“主人,你一定一定要加油!你如果能夠煉氣和煉骨都達到大圓滿境,團子就可以化形了呢~”
“等等!”宋元喜
眉頭皺起,預感不太妙,“你說煉氣和煉骨大圓滿境,是何意思?”
“就是《陰陽訣》升級後,主人需要重新衝刺呀。先前的功法要求低,煉氣大成即到頂,如今功法進階,煉氣大成就是未完,主人需要再往上修煉呢。”
“……”
宋元喜隻覺一顆心哇涼哇涼的,什麼仇什麼怨!
辛辛苦苦將煉氣這一層搞定,結果功法進階,他反而降級了?
“這糟心的功法,為何如此折磨人!”
“這是可遇不可求的呢,若非老祖宗賜下紅蓮業火火海,主人沒有這等福氣。”
“嗬,這福氣,不要也罷。”
他又不追求無上大道,功法等級一升再升,有何意義?
“我不過撐死就是元嬰化神,天階功法已是逆天,你若是再進階,《陰陽訣》變成仙級功法,我怕承受不住。”
“主人,你莫要說喪氣話,主人能夠擁有團子,就證明你是極有天賦的。”
“從未聽說過,五靈根廢柴有天賦。”
白團一時詞窮,而後默默點頭,“主人說得也對哦。”
宋元喜:“……”
心情太過糟糕,情緒極度不穩,所承受的痛苦,竟是也忘了。
在自己煉骨大成之後,還得返回煉氣階段,逐步修煉至煉氣大圓滿境的怨念當中,宋元喜一整個鬱悶了。
這種感覺,像極了當年圍觀弟弟雙築基,一道天雷將他劈得修為全無的情況。
“我真慘,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