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67章 墓地。(1 / 1)

四百下品靈石換一次金丹修士的順風車, 若是陌生人,宋元喜不敢搭乘,唯恐有詐。可若是浮屠, 他不好意思搭乘, 隻覺自己缺德。

最後按照一小瓶百花釀的價值換算,塞過去兩千中品靈石,這才心安坐上去。

稽少卿過意不去, 想要付一半, 宋元喜直接拒絕,“若真如此計較, 稽師兄便是拿我當外人。”

稽少卿心中感動,拗不過隻好作罷,取了一物件送予對方,“這是我用剩餘星芒所煉化的小玩意兒,你拿著玩耍。”

宋元喜瞧著手中的手鏈,其煉化之後七彩流光更盛,戴在手上仿佛行走的小彩虹。頓時怎麼看怎麼歡喜, “稽師兄,你這禮物送到我心坎兒裡。”

“宋師弟喜歡手鏈之類?”

“那倒不是, 隻這手鏈精美無比,我想著回宗後可以拿去送人。”宋元喜忽然抬頭,看向對面表情為難,“稽師兄, 你送我之物, 我若是轉送他人……”

“送予你便是你的,你自用或送人都可。我隻好奇,七彩星芒手鏈天然便是中品靈器, 且日後可再次熔煉於其他器物,是誰得你這般珍視?”

“我江師姐。”

宋元喜將手鏈收進儲物鐲,說起親近之人笑容怎麼也遮不住,“她是我爹的徒弟,煉丹天賦極好,從小便對我十分照顧。還有我杜師兄,對我也是極好的,我先前在南海之域,給他尋了一塊特彆有趣的礦石……”

稽少卿一路聽宋元喜念叨,對方說的都是些日常瑣碎,然點點滴滴卻無不透露著同門之間的深厚情誼。

這份感情純粹又美好,十分讓人羨慕。

他出身稽家旁支,父母均是五靈根體質,資質天賦極為一般,而他卻是如同變異一般,生得雙靈根體質。

為了他能在修煉之路走得更遠,父母將他送至稽家本族,與嫡係子弟一同學習。他拚了命的努力,卻還是趕不上父母老去的速度,在他五十歲時,父母壽元儘而故去。

如今,除卻稽這個姓氏,他再無血脈相連的近親,隻孤家寡人一個。

“宋師弟,你和家人關係可也好?”稽少卿不知不覺問出口。

宋元喜臉上笑容更盛,叨叨語速更是加快,“我和你說,我爹這人忒是有趣,他心裡想我念我嘴上卻從不肯說,那日他結嬰,竟然主動抱我,嚇得我魂都快飛了。我娘便爽朗多了,和我最是合拍……還有我那雙胞弟弟,小時候特彆可愛,我經常逗他……”

宋元喜一路念叨,稽少卿一句句聽著,也不打岔,全程甚至都保持微笑。眼神卻是沒有在對方身上聚焦,反而越發恍惚,似是出神遊離。

浮屠亦是聽著宋元喜一路說話,他隻做那莫得感情的駕駛員,半句不插嘴。

三日後,一行人終於抵達莫乾城。

浮屠因收巨款而過意不去,主動交付進城靈石。待入城門口,轉身看向兩人,“宋道友,稽道友,可是要去坐傳送陣?”

宋元喜搶先開口:“浮屠居士,你問這些作甚?我們付靈石搭乘,到莫乾城便算事了。你我因果了結,各歸各路才是。”

浮屠笑著搖頭,“宋道友,你莫多想,我隻是收下太多靈石心中有愧,你們若是要坐傳送陣,我願交付相應靈石,也算小小補償。至於我要去的地方,那是……”

“打住!”宋元喜不讓對方繼續往下說,“你彆告訴我,我的去向也不告訴你,免得再生巧合。”

浮屠歎了聲,衝著兩人微微行禮,轉身離去。

稽少卿瞧著有趣,遂問:“你和那佛修怎得這麼不對付?還從未見你如此排斥他人。”

宋元喜是個喜愛熱鬨且自來熟的人,這一點當年試煉塔便已知曉,如今再遇,瞧對方無邊沙漠各種騷操作,此種程度隻怕更甚。

這樣的人,竟還有厭惡之人?

宋元喜搖頭,“說不上厭惡,隻是本能排斥,我覺自己與佛應該無緣。”

稽少卿卻是笑道:“未必,也可能是你與佛緣分深厚。”

宋元喜頓時嚇出一身冷汗,“稽師兄,你彆烏鴉嘴。”

兩人在莫乾城逗留幾日,此後稽少卿有事離開,宋元喜便一個人到處閒逛。因著每日無所事事太過安逸,讓他一度覺得自己在休假。

直到一次茶樓小坐,聽到有人在討論秘地事情,這才引起他的關注。此後連續幾日,此秘地被議論的次數愈多,流出的消息也變得複雜多變。

宋元喜充當路人甲,默默搜集相關信息,仔細分辨之後,終於下定決心,下一個去處便是那裡了。

為此,他特意在莫乾城各大酒樓流連,與人結交善緣,而後和那些“誌同道合”之眾一同前往。

因為路途不算太遠,一眾人直接包了一架飛舟前往。途中,宋元喜和其中一個修士終於處到普通朋友的關係。

“小元道友,你對此事有何見解?”

“你是說乾元秘地?我所知不詳,之所以前往全因無所事事,且乾元秘地帶有元字,我覺得與我特彆有緣,故而前往。”

“……”

這是宋元喜聽到最不靠譜的回答,他不知道對方是真心所想,還是打馬虎眼,為了糊弄他?

而叫小元的這個修士,亦是有心套話,反問起宋元喜一些事情。且所問都是日常之事,甚至有些可以說是滄瀾界基礎常識。

宋元喜越說越覺得不對勁,等發現問題時卻是為時已晚,自己被套話太多了。

頓時心中懊惱,出門在外,向來都是他套路彆人,近日卻是自己栽坑裡,實在大意!

“宋道友,你不是散修吧?”小元忽然神識傳音,面上帶著笑意。

宋元喜愣了下,神情不顯,“小元道友這是何意?我與人結交自是坦誠,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我?若無緣便散,你我不必強求。”

小元笑出聲,“宋道友,你話說得好聽,然做事卻是不光明磊落。先前在莫乾城,你見我隻身一人,彆說沒有起心思,你對我的試探隻怕不少。”

宋元喜不說話,小元卻是直言:“你我皆是互不信任,卻又裝作好友模樣,這實在沒勁兒。但我覺得你甚是有趣,如果接下去一路還打算結伴,不如互相坦白。”

“什麼意思?”

“亮出真實身份吧。”小元低頭玩著匕首,語氣隨意,“大家都是宗門弟子,也算是一家親,出門在外自是該互幫互助。”

對方是宗門弟子?!

宋元喜心中詫異,自己與之相處多日,竟是一點都沒發現其身份。但回想與之交談的內容,他立刻了然,自己是如何露出馬腳的。

兩人看似交流日常,然大家都是宗門弟子,有很多事情都是相通的,隻言之一二便可猜到,這也是散修無法get到的點。

反向推之,他也很快從對方所言內容中察覺到不妥。

“是我大意,早該猜到你的身份的。”宋元喜終於承認,隨即行禮說道:“玄天宗弟子宋元喜,不知小元道友是?”

“華陽宗弟子穀元,宋師兄好。”

“你我修為皆是築基前期,怎得就知我是師兄?”

穀元笑嘻嘻,“我今年六十有七,你百歲餘五,那定是要喊師兄的。”

宋元喜眉頭瞬間皺起,自己在外行走對年齡從來語焉不詳,穀元是如何知道這麼清楚的?

似是看出對方糾結,穀元又道:“我與春羽是好友,他日日念叨自己遠在玄天宗的宋師叔,聽得多了也就記在心裡。”

“你與春羽認識,那認得稽五星嗎?”

穀元點頭又搖頭,“春羽的師兄我自是知曉的,但接觸不多。我與春羽相熟乃是因為兩家交好。”

再多的,穀元便不肯透露了,然擺出阮春羽這個名字,兩方也算是坦誠相待,比之一般關係要親厚。

當日門派大比,宋元喜便知阮春羽的家族在宗門地位不低,如今聽穀元說兩家世交,想來穀家在華陽宗亦占據重要地位。

隻是奇怪,他怎得從未聽過華陽宗有穀姓大家族?

疑惑隻腦中一掠而過,宋元喜更歡喜有宗門弟子相伴,此次乾元秘地探尋,總算不是孤立無援了。

出宗曆練幾年,他越發感受到門派與散修之間的間隔,那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跨域的鴻溝。

尤其宗門弟子,對宗門有極強的歸屬感。且因三大宗一向交好,隻要不是生死利益相關,即便不是同門,隻要有難相求,其他兩宗弟子一般不會坐視不管。

就算再差,自知幫不上忙,也會幫著向其宗門守值點傳遞消息。

而這些,散修之間是極少發生的。雖有一個散盟聯會,其勢力之大不容小覷,但其核心凝聚力和門派精神卻是不足。內裡更多的是各自為陣的小團體,為爭奪利益明爭暗鬥。

宋元喜和穀元自說開,兩人關係便突飛猛進,等到乾元秘地時,已經開始稱兄道弟。

“宋師兄,待會兒進入秘地時切莫心急,我們跟在他們後面緩緩入之。”穀元一副很有經驗的表態。

宋元喜點頭,“穀師弟,我正有此意。”

兩人會心一笑,默契的悄悄往後退。

相比兩人,其他修士皆是積極,秘地之門開啟的瞬間,就爭先恐後往裡飛去。此處秘地乃是無主之物,是以前來的人數眾多,但大部份都是築基修士。

宋元喜和穀元落在後頭,等了大半日才進入秘地。

兩人一進去,還未作何反應,就被傳送到一處空曠的地道。地道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異常的酸味。

宋元喜本能閉息,並神識傳音提醒穀元,“穀師弟,小心毒瘴。”

穀元即刻閉息,而後在儲物鐲裡一番摸索,掏出指甲蓋大小的圓潤珍珠,其中一顆塞給對方,“宋師兄,將避毒罩服下。”

避毒罩?服下??

宋元喜拿著珍珠,一度懷疑對方說錯了。然穀元卻是將那顆珍珠直接吞服,幾乎是咽下的一瞬,其自身周圍閃過一層淡白色的柔光,很快光芒消失。

穀元放棄閉息,直接開口:“這是我華陽宗特製的避毒罩,服下即可在緊貼皮膚處生成一層天然保護膜,此膜罩根據避毒罩的品質高低維持相應時日。”

“那這顆避毒罩?”

“品質上乘,可維持月餘。”

宋元喜放心了,照樣操作,待己身感受時他才明白這避毒罩的妙處所在。

那層膜罩幾乎透明,將人體和外界完全隔絕,然靈氣卻又能無孔不入,很是神奇。且服用之人可清晰感受膜罩所在,他人卻是不知。

這等好物!

宋元喜心思一轉,向穀元打聽避毒罩,並委婉表示如果華陽宗願意,玄天宗可以用等價之物做交換。

“兩宗交易,那是宗門庶政堂的事兒,宋師兄如何這般積極?”

宋元喜頓時不好意思,“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誌在進庶政堂,若是能提前辦些事情讓我宗堂主對我另眼相看,待日後進去了也好做人做事。”

穀元正在到處摸索,聞聲直接笑道:“那恐怕要讓宋師兄失望了。”

“怎得?”

“此乃我穀家所製,華陽宗弟子還未普及使用,豈能賣於他宗?”

宋元喜念頭瞬間散去,隻歎一聲可惜,之後便全身心投入,開始在秘地裡行走。

兩人皆是出宗曆練,且家世不俗,對於外界尋寶的誘惑力不大,反而對於藏著寶貝的各處秘境秘地之類的構造機關甚是感興趣。

地道很長,兩人又都摸索的細致,宋元喜更是拿出筆記現場畫圖,走走停停許久,待全部勘察完畢已經過去大半月。

兩人穿過地道進入二道門,穀元手還未碰到石門,身後之人忽然“唉”了聲。

“怎得?宋師兄可有其他發現?”

“確實看出些苗頭,但又不確定。”宋元喜將自己繪製的地圖整張鋪開,然後拉著穀元一起站在其中一個方位,“從這個角度居高臨下,穀師弟可有看到什麼?”

穀元盯著那一層層環繞的地道,“排列極為規律,似是人為做成。”

宋元喜又帶著人從其他方位俯看,再問:“現在又看到什麼?”

“前兩個方位看去,似雜亂無章,恕我見識淺薄,並未瞧出什麼。但最後一個方位看去,這些地道再次排列規整,然其方向和位置卻與第一次所看背道而馳。”

穀元越說越是心驚,“宋師兄,這些地道大有蹊蹺。”

宋元喜跟著點頭,神色凝重,“我師父對陣法造詣頗深,他閒暇時與我說起過滄瀾界三大陣法,我雖資質不夠,但死記硬背還算可以。若當真如我猜測,那麼此地就極有可能是九生八卦演算設置的往生陣。”

“往生陣?此陣法一般用於墓地,這是!”穀元神色微變。

宋元喜直接道明,“不錯,這應該不是什麼福寶秘地,而是一處沉寂不知幾千年的墓地。此墓地之主應該是高級陣法師,為自己身隕所葬之處設置了這麼一個往生陣。往生往生,尋往而生,若那位還未死透,隻怕將是禍事。”

千年不死之人,能有什麼禍害呢,無非就是奪舍!

兩人雙雙沉默,站在石門口佇立不前,前進還是離開,這是一道選擇題。

宋元喜心中亦是在糾結,他察覺出此處是一個大型墓地時,心中說不激動那是假的。能成墓地者,身隕道消之前至少是化神修為,一個化神修士為自己建造的墓地,其藏著多少寶貝不言而喻。

探墓既是尋寶,尋寶便有機緣,這種機緣不僅僅是一些實在的東西,更多的可能是無形的價值之物。譬如失傳已久的功法秘訣,高階修士的修煉心得,更甚者有提升靈根天賦之類。

此任何一種,都是無價之寶。

此時宋元喜心中仿佛分裂出兩個小人,正在進行激烈的爭吵:

“機會就放在眼前,因為害怕而不敢進去?”

“但墓地危險重重,比之秘地之類不知難上多少,且陣法機關隨時變化,可能還未走到墓地中心便已身死。”

“曆練總是九死一生,若預知便是安全,那便不叫曆練。”

“但是好不容易築基,即便不能金丹,也想好好珍惜活著的每一日。”

“那可有想過,一次退次次退,心中的恐懼不克服,日後有再多的機遇亦是枉然。就算僥幸結丹,可有想過這幾十年的退卻,是否會形成心魔?”

“……”

“人活著,天然抵觸危險。然活著,卻不得不面對危險。迎難而上不一定是要求得至寶,亦可是問心無愧。”

宋元喜心中那個懦弱的自己逐漸消失,剩下的那一個逐漸堅定,最終勇敢上前一步。

他可以不求寶貝,但是迎難而退,卻是不該!若是連進入的勇氣都沒有,談何繼續往上修煉?懦弱的人,道心終是不穩,道心不穩者,一事無成。

宋元喜抬頭,看向對面說道:“穀師弟,我打算進去一探,是否能有機緣得寶不在乎,但總要去看一眼的。就算是為了畫完整個墓地地圖?”

有危險就跑,苟著走到最後一步,也是可以的嘛!

穀元自我衡量一番得失,亦是覺得可行,即便運氣再壞,保命還是不成問題的。

“如此,我與宋師兄一道。”

兩人共同推開第二道石門,向前邁進去,入目所及環境完全變化。

不是富麗堂皇的瓊樓宮殿,亦不是險象環生的機關陣地,而是山水潺潺、鳥語花香的桃花源之境。之所以能夠看出是幻境,便是兩人一踏入,陣法感應自動告知。

宋元喜簡直驚呆住,這年頭設置陣法都這麼友好的麼,竟然提前告知是什麼陣法類型?

“穀師弟,你對陣法可有研究?”宋元喜首先將期望的眼神看向旁邊人。

穀元卻是表情無辜,“宋師兄,你明明比我早築基多年,難道不該是我仰仗於你嗎?”

“額……”

“你若是不行,憑什麼認為我一定行?”

“……”

“不瞞宋師兄,我自幼不學丹符器陣輔助之法,除了潛心修煉,最多吃喝玩樂。”

這話說得理所當然,且坦坦蕩蕩,宋元喜心中直接一個大寫的佩服。

穀元小兄弟,你牛逼,在下甘拜下風!

宋元喜心中感慨,想著若這個師弟是在玄天宗門下,那他這不學無術紈絝子的名聲,早該被摘去。說不得形成鮮明對比,反而襯得他修煉刻苦。

“唉,穀師弟,恨不得與你早相逢。你我若是同出一宗,必定是至交好友。”

穀元亦是點頭,“宋師兄所言極是。”

兩人一番極限拉扯,最後啥也不是,望著身處的桃花源之境,除了歎息還是歎息。

想要離開,就必須解開陣法,然而不懂陣法的兩個人,又該怎麼離開?

宋元喜首先想到的就是弟弟送的那本陣法筆記,他想在裡面翻找看看,是否有破陣之法。而穀元則是坐在一旁,不知在搗鼓些什麼東西。

幾日過去,陣法筆記翻閱完畢,卻是一無所獲。

宋元喜扭頭去看身旁,發現穀元依舊保持低頭的姿勢,便好奇湊過去瞧,“穀師弟,你在做什麼?”

“破陣。”

“你不是不懂陣法嗎?”

“確實不懂,但是可強行破除。”

“如何強行破之?”

“用這個。”

穀元將擺弄幾日的東西遞過去,耐心解釋其用法,“此乃我精心研製的轟天符,符中加入我宗煉器大師妙善真人所研製的轟天雷數枚,威力不同凡響。且符籙爆破有定向,很大程度能避免傷人時傷己。”

“傷人?”

“宋師兄聽錯了,我說的是破陣。”穀元一本正經糾正。

“……”

宋元喜選擇性耳聾,轉而研究轟天符該如何使用,且用量如何。在穀元的耐心指導下,他很快掌握其中竅門。

這事兒說來也怪,對符籙研究他一貫是不懂的,之前在南海之巔也曾多次向稽五邑討教,最後都以聽天書不了了之。可這次聽穀元解說,卻是漸入佳境,一個十分複雜的轟天符,被他理解了六七分。

“難道我真有此方面的天賦?不是我不懂,而是所教之人不行?”

然多年之後,宋元喜才終於明白,他對符籙之術確實一竅不通。但是破壞這種事兒,卻是在行!

自乾元墓地用轟天符炸毀幻境之後,他與穀元又多次合作,用不同的符籙乾各種“喪心病狂”之事。

人類有時就是如此奇怪,正經學習腦子猶如生了鐵鏽,一旦放縱玩樂,便是智商超群。

此乃後話,眼下兩人將轟天符研究完,穀元就開始批量製作,又花費三日,共得四張轟天符。

宋元喜是親眼看著對方加入轟天雷的,此乃妙善真人出品,很是珍貴,而穀元用起來卻是毫不手軟,比之他闊氣極了。

“穀師弟,財不外露,日後在外行走,諸如轟天雷之物,還需小心使用。”畢竟打劫的散修到處都是,穀元算是一隻超級大肥羊。

聞聲,穀元卻是搖頭,“隻因是宋師兄,我才如此。”

“怎得?你就認定我是好人?”

“對,宋師兄是。”

宋元喜不由納悶,這又是什麼操作?怎得有人如此傻白甜呢?

穀元但笑不語,將其中兩張轟天符遞過去,“宋師兄,你我選擇兩方擺放符籙,隨後共同念咒,必須做到絲毫不差才能發揮最大功效。”

宋元喜拿著兩張轟天符離開,走出去一段距離忽然轉身,看向漸行漸遠的穀元的背影。

“不是說不懂輔助之法麼,研製符籙就跟玩兒似的。”

越看越覺得,這人簡直跟謎一樣。

“算了,隻是萍水相逢,探其底細反而不美。”

然宋元喜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一時鬆懈,最後迎來的卻是萬分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