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45章 你若喜歡,通通給你。……(1 / 1)

親娘是元嬰修士, 宋元喜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高興,這妥妥的就是他的金大腿啊!

那種爹娘兄弟都比我強,修為比我高, 我是弱者無能的自卑感, 那是絕對沒有的。

在他的觀念裡, 隻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和優秀的人在一起, 即便再垃圾也差不到哪裡去”。

宋元喜立刻想到當初的約定,問起廖西林的情況, “那廖師叔呢?”

薑婉容:“廖西林資質不錯, 約定五十年時間提升到築基中期, 他提前完成了。我元嬰後已經收他為徒。”

宋元喜心裡樂嗬, 這一段師徒緣分真是不容易啊!

又想到什麼, 宋元喜笑嘻嘻問道:“那爹呢?當初爹和娘一樣都是金丹後期,如今娘你已元嬰, 爹是不是也進階元嬰了?”

薑婉容卻是搖頭,說道:“你爹未進階。”

“什麼?”

“他如今金丹大圓滿修為, 卻遲遲未能結嬰, 我亦不知這究竟是何緣故。”

“怎麼會!”

宋元喜震驚,在他看來, 他爹的資質一直都是極佳的。以丹入道,一百七十六歲就能達到五級煉丹師的水平,滄瀾界少有的煉丹天才,怎麼會不能結嬰呢?

薑婉容:“我對煉丹一竅不通,因為你爹的事情, 我特意請教過鬆泉真君,但他讓我勿要多想,一切順其自然。我怕一直提及,你爹心中記掛,反而生了心魔。”

想到什麼,又叮囑說:“等會兒回赤霞峰,見著你爹,彆提修為的事情。”

宋元喜覺得,自己爹才沒有那麼脆弱,他爹是煉丹天才,心性堅韌的很!不過親娘有交代,他還是點頭答應了。

二人前往鈞鴻真君洞府,見著薑單,宋元喜一個箭步衝上前,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燦爛,喊“外祖父”。

鈞鴻真君笑眯了眼,招呼人過來,上下好一番打量,“不錯不錯,有長進,已經煉氣八層了,這秘地沒白待。”

六十三年進階四層,若是放在其他弟子身上,鈞鴻真君根本不屑看一眼。但人嘛,就是雙標,宋元喜是自己的外孫,那就是怎麼看都好,萬般沒有不是的道理。

薑婉容等著祖孫二人親香夠,這才說起契約獸一事。

宋元喜當即掏出靈獸袋,遞過去,“外祖父,這就是大風幼崽。”

薩摩耶依舊睡的酣熟,即便被鈞鴻真君拎著脖頸皮肉來回晃動,亦是沒有醒過來的征兆。

鈞鴻真君打量研究之後,搖頭道:“我亦看不出具體緣故,不過此幼獸變異,對其生長並無不妥。我若猜測不錯,大風在未孵化時應該另有機遇,等日後長成能見分曉。眼下,放寬心便是。”

鈞鴻真君這一番話,讓薑婉容和宋元喜都安了心。

之後,為了不暴露大風的情況,鈞鴻真君在其體內封了一道劍氣,隻待大風長成便可自主解開。

“大風一旦長成,輕易不會隕落,屆時,便是元喜修為不夠,亦不必擔心他人惦記。”

宋元喜接過薩摩耶,抱著崽子和外祖父道謝。

薑婉容還有事情和父親商量,便讓兒子自行回赤霞峰。宋元喜點頭說好,歡歡喜喜離開。

等到赤霞峰,宋元喜直奔宋清洞府,還沒進去呢,就開始大喊:“爹!爹!你無敵可愛的大兒子回來了!”

宋清走出洞府,直接迎面撞上疾奔而來的宋元喜,他側身避開,沉聲道:“毛毛躁躁,行事不穩。”

宋元喜又往前撲了一次,沒能成功抱住,遺憾的很,爹還是一貫的內斂含蓄啊!

“爹,我們父子倆六十多年沒見,你難道不想我嗎?你若是想我的話,難道不應該和我緊緊擁抱,互相傾訴嗎?娘就會主動抱我。”

宋清藏於衣袖內的指尖動了動,但幾息之後又歸於平靜,“不可胡鬨,既已回來,稍事休息後就回萬海峰好好修煉。”

又想到當初宋微之言,宋清多問一句,“秘地裡可有收獲?”

“那必須有啊!”

宋元喜掏出自己收服的天火,表情有點欠揍的嘚瑟,遞過去給親爹瞧。

宋清拿過那團火細看,檢查的過程中,宋元喜在旁叨叨,“爹,這是我在秘地的火海裡收服的,是團白色天火,可是這玩意兒又很奇怪,它很會變色,整的跟變色龍一樣。我不敢隨便煉化,爹你能看出什麼名堂嗎?”

宋清捏著白色火團點頭,說道:“這不是天火,而是地火。”

“地火?”

“對,地火,此團火種乃是地火榜排名第一的無垠火。無垠火和無根火屬於同源,但無根火排天火榜第十,鬆泉真君所擁有的便是此天火。而無垠火屬地火,即便排在地火榜第一,和無根火相比,天差地彆。”

宋元喜直接傻眼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收服的火團竟然不是天火!

地火……他甚至連地火榜都沒去翻閱過,因為這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然而更大的打擊在後頭,宋清道出地火之後,又說道:“無垠火並不是體修伴火的最佳選擇,若要體修大成,還是意屬於天火最好。你有繁簡真人為師,想來他會有考量,切莫擅自草率做決定。”

宋清是相信繁簡的,即便當年宋元喜在晉城受重傷差點死去,但最後還是靠著壽元果活了下來。之後入秘地休養,反而修為進階到煉氣八層。

繁簡精通陣法和卜卦,宋清不信對方在閉關之前,沒有為唯一的徒弟算過。他當年依然選擇進秘境閉關,那便說明,這幾十年發生的種種事,雖險死卻存生。

“當年繁簡能從法修轉體修,棄煉器改學陣法……當中的艱辛,外人根本無法想象。聽師叔的語氣,若是當初他繼續堅持煉器,如今成就必定卓越,六級煉器大師亦是不在話下……不過如今也不知曉,繁簡對陣法的造詣到了何種境界……”

宋清思緒漫開,想了許多事,最後才回到正題,“元喜,你打算如何處理這團地火?”

宋元喜心中大失所望,這份機緣竟是不屬於自己?

那他在火海裡九死一生,究竟是為什麼啊?!

“爹,既然這團地火於我無用,那就留著給小白吧,我的契約獸很喜歡吃火,回頭等它醒了,當零嘴兒。”

宋清一聽這話,直接氣地瞪眼,“胡鬨,怎可如此暴殄天物。”

“是爹你說的啊,地火對我就是個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東西,那不給小白吃還能乾什麼?”

“無垠火雖說於體修無甚大用,但是對於煉丹卻是極好的。煉丹師煉製丹藥,同樣需要火種,但卻不考慮是天火還是地火,反而思量屬性和契合度。無垠火乃無屬性火,又被你收服,與你契合度極高。我將其煉化,作為你煉丹之火輔助,能提高成丹率。”

見宋元喜不說話,宋清乾脆道:“宋元喜,你莫要忘了答應我的事,當初說好十年煉製出一級上品丹藥,如今已過去八十載,你的一級上品丹藥何在?”

宋元喜頓時心虛不已,他早把這個約定給忘了,沒了江師姐在旁督促,誰還記得煉丹這種事兒?

宋清瞧大兒子的神態,就知道對方在秘地裡休養,根本就沒有好好研究過煉丹一事。如此,他更要好好煉化無垠火,日後督促他勤加練習。

但是宋元喜卻直接提出,將此地火煉化後,便轉送給江蘭宜。

宋清剛拿出煉丹爐,無垠火還未扔進去,聽到這樣的話,隨即轉身,“你說什麼?”

“我說這無垠火煉化後,就送給江師姐。”

“你倒是大方,想要躲懶?”

宋元喜當即搖頭,“非也!我隻是想回報江師姐一二。我當初之所以能契約大風,便是江師姐為我尋來的妖獸蛋。可那妖獸蛋明明先是和師姐有所感應,她才買回來的,這本是屬於她的機緣。”

“我知大風的珍貴,我和小白的關係也日益親密,越是如此,我越發對師姐感到歉疚。如今能夠為她做些什麼,我的心中隻有歡喜。”

他和大風在一起這麼多年,彼此之間親厚如父子,不說大風成長後的巨大能力,單單就是現在小崽子帶給他的歡樂,都不是送一團火就能抹平的。

宋清聽完,並未有任何生氣,心中甚至為兒子的這種豁達心態而讚賞。

“你可想清楚?若是為江蘭宜準備,煉化無垠火時,我便下狠手了。”

宋元喜和江蘭宜在煉丹一途上資質完全不一樣,如果是送給江蘭宜的煉丹之火,那要做的準備工序就多了。

宋元喜沒半點猶豫,點頭說“好”,“爹,你使勁煉,煉完了我就拿去送人。”

宋清當場煉火,將無垠火扔進煉丹爐裡,而後開始加入各種靈藥靈植,一係列操作快狠準,手法複雜看得人眼花繚亂。

宋元喜第一次在旁觀看親爹使用煉丹爐,雖說不是煉丹,但是煉火的話,想來也是差不離的。這種在旁暗搓搓關注大佬的感覺,隻覺得十分刺激。

可是越往後看,越是頭暈眼花。宋元喜修為不夠,煉丹水平亦不夠,猶如小兒偷看大人的書本,隻覺得深奧。

看到最後,腦子暈乎乎的,宋元喜直接坐在地上揉眼睛。

“不行了不行了,爹,我感覺眼睛快瞎了。”

“不過煉化前奏便受不住,平日裡讓你勤加練習,你偏偷懶。該!”

宋清語氣責罵,宋元喜自知理虧,不敢頂嘴。但他等著地火煉化完能第一時間帶走,是以不願走開,最後乾脆靠在一旁桌子上睡覺。

這一幕看的宋清牙癢癢,心裡一股怒火沒處發泄,隻能對著所煉之物下死手。若說原本煉化等級是五,那麼此刻,直接提升至八。

無垠火在煉丹爐裡備受煎熬,煉化它的火仿佛是它的克星,隨著在煉丹爐裡待的時間越久,自身火焰苗就越微弱。

且宋清不斷添加進來各種靈藥靈植,仿佛就是為了將無垠火融化重組準備的。

地火生靈不易,無垠火預感到生命之危,在煉丹爐裡急地團團轉。奈何它沒有腦子,根本想不出逃命的辦法。

宋清又一次打開煉丹爐,準備再扔些靈植進去時,卻不經意發現,煉丹爐裡的情況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這是?”

宋清暫停煉化,觀察爐內的無垠火,那團近乎透明的火團正在發生分裂。又有點像是金蟬脫殼,從它的體內緩緩吐出一小團淡青色的火苗。

他沒有打擾,不動聲色的在旁觀察。等淡青色的火苗和無垠火徹底分開時,他終於看清楚,這團淡青色的火苗竟然是天火。

再仔細分辨,宋清確定,這團天火是天火榜排名第九十九的碧瑩火。隻是火苗微弱,幾乎快要瀕死的狀態。

宋清念頭一起,改變煉火對象,加大往煉丹爐裡投放珍貴的靈藥,卻是為了將碧瑩火的火苗煉的更大一些。

宋元喜一覺睡醒,抬頭看前方,衝著親爹背影喊:“爹,無垠火煉化完了嗎?”

他睡眼惺忪的走過去,宋清依舊保持彎腰探爐的姿勢,宋元喜好奇,跟著一起往裡看。

“爹,你看什麼呢?”

“天火。”

“啥?”

“無垠火在煉化過程中,分裂吐出一小團天火,乃是碧瑩火火種。”

宋清指向爐子裡一角,淡青色的火苗正在急速燃燒著,且火焰顏色越來越亮。

宋元喜看得神奇,不禁感歎,“這地火厲害啊,竟然敢吞噬天火。”

宋清亦是覺得驚喜,“無垠火極其善於偽裝,可不斷變化自身顏色而佯裝成天火。卻不想它竟然還能以弱勝強,以地火之資吞噬天火,這倒是意外之喜。”

對於地火,宋清的研究並不多,但無垠火能吞噬碧瑩火,想來能量不小。

當即,他就說道:“元喜,我決定將此無垠火徹底融煉,並入碧瑩火種,以此來提升碧瑩火的等級。碧瑩火乃天火,提升等級後效果極好,作為你體修之伴火,亦是不錯。”

“可是……”

“江蘭宜那兒不必介懷,我自會為她尋得適合的煉丹之火。”

宋清對江蘭宜抱有很大的期望,對於未來徒弟,他是絕對不會吝嗇的。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父子倆商量之際,原本縮在爐內小角落的無垠火忽然動了。以極快的速度往煉丹爐的縫隙跑去,幾乎眨眼間,從內逃竄而出,徑直撞進宋元喜身體裡。

宋元喜隻覺得身體驟然變熱,繼而是很熱很熱,滾燙灼人的溫度讓他恍惚,仿佛一秒重回當年火海裡。

他本能運轉功法,以煉骨抵禦。

趁著空隙,宋元喜觀察自己的識海,竟發現跑進去的無垠火已經開始自主煉化。它正在自己加速和他的識海不斷融合。

臥槽!這什麼情況?

“爹,那團無垠火在自主煉化,它……它想和我融合。”宋元喜驚呼一聲。

宋清一聽“自主煉化”四個字,就知道已經來不及了,隻能讓人坐下入定。

“元喜,運轉功法開始修煉,趁著無垠火自主煉化的過程,不斷吸收它的能量為己用。”

“爹?”

“莫要多說,先照我說的做,我在旁為你護法。”

宋元喜當下心安,閉眼進入修煉狀態,從無垠火那兒吸收來的能量,將其轉化成煉骨所需,源源不斷在體內循環。三個大周天之後,宋元喜停下修煉,睜開眼睛。

“如何?”宋清問了句。

宋元喜點點頭,如實道:“已經完全煉化無垠火,如今和我融為一體了。”

自主煉化和被動煉化,所需要的靈力和速度完全不同。宋元喜從未體會過煉化外物,是這般輕鬆的狀態。

如今煉化完全的無垠火,躲藏在他的識海最深處,似乎是怕再被抓走,乾脆變幻成一朵以假亂真的小浪花,在識海波濤中蕩漾。

“爹,這是怎麼回事?”

“此地火生靈,感知危險,做出了對它最佳的選擇。”

因為不想被融煉,所以拚命求生,這種情況在有靈的天火中時常發生,但是地火……宋清第一次聽聞。

“可惜了,如此有靈的地火,若是能夠融入碧瑩火,於你有大用。”

宋元喜卻不覺得可惜,這慫了吧唧的無垠火,倒是和他的性格挺像的。

“爹,這大概就是命吧,我與天火無緣。且我對無垠火並不討厭,既已煉化,那我便用它當做體修伴火。雖說體修大成者最好伴有天火,但也沒規定說,伴有地火者就不能有所為。”

宋元喜看向煉丹爐,又道:“還得請爹多費些心,將碧瑩火煉化,如此珍貴的天火,我拿去送給江師姐正合適。”

本以為是地火,沒想到最後是天火,送禮檔次高了,宋元喜心裡很高興。

這份喜悅肉眼可見,宋清看著兒子流露出的真摯笑容,便知其內心真實坦然。

他再次對大兒子刮目相看,同時也明白機緣二字,緣之妙不可言,大兒子可能真的和天火無緣。

如此,宋清專注煉化碧瑩火,花費整整半個月,將原本一小團微弱的小火苗,煉至正常火團大小。

最後出爐時,宋清在天火上打了幾道丹紋,這才裝進玉盒交給宋元喜,“你將此盒交給江蘭宜,她知道如何處理。”

初煉化已完成,再度煉化直至和主人完全融合,那就是所煉之人該考慮的事情。宋清相信,以江蘭宜的煉丹水平,區區碧瑩火,不成問題。

宋元喜將玉盒收好,和親爹連連道謝,順便道彆。

轉身時,想到什麼又扭頭,“爹!”

宋清應了聲,“何事?”

“沒事兒,我就是喊你一聲,爹再見。”

宋元喜很想問一問親爹,有關修為上的事情,但是想到親娘的叮囑,最後還是咽回去了。

他捧著玉盒,幾乎不做休息,直接趕往江蘭宜的小院。

還未進入,就在外面路口被人攔下。一名雜役弟子上前一步擋住去路,行禮道:“見過師兄,不知師兄過來找江師叔何事?”

“江師叔?”

雜役弟子點頭,又道:“江師叔正在煉丹,早有吩咐,若無緊要大事不可打擾。師兄可是有要事?”

宋元喜又一次表情驚訝,但很快就想明白,六十多年過去,曾經的師兄師姐們確實應該已築基。畢竟他們的靈根都不差,且天賦值也很好。

想來不僅是江蘭宜,如賀滿邱然等諸位師兄師姐們,現在應該都是築基前期修為。也可能資質好,如廖西林這般到築基中期了……

宋元喜思緒轉了一圈兒,回過神衝著眼前人搖頭,“我沒什麼大事,既然江師叔在煉丹,那我就不打擾了。”

話畢,他走向小道旁的涼亭,坐在亭子內的石凳上等候。

這一等,又是半個月。

江蘭宜從煉丹房出來,很快有雜役弟子前來稟報,“江師叔,有一位不知姓名的師兄,一直坐在外面的涼亭裡等待。”

江蘭宜詫異,自己所認識的人基本上都已築基,即便還在煉氣期,也和雜役弟子認識,怎麼會有陌生弟子前來找她?

“那人此刻還在?”

“是,已等半月之久,一直未曾離去。”

江蘭宜心中好奇更甚,這是哪個有毅力的弟子啊,得出去好好瞧一瞧。

這一走出去,遠遠便看到涼亭裡那抹身影,光是一個背影,便讓江蘭宜當場定住。她神情幾經變化,眸中情緒不斷翻湧,最後急匆匆小跑過去。

宋元喜似有所感,轉身看向身後,和對方照面的一瞬,就揚起手臂揮舞。

笑著大喊道:“江師姐!好久不見!”

江蘭宜跑進涼亭,站在宋元喜跟前,認真的打量著對方。每看一眼,眼中情緒湧現一分,越看越是心情激動,竟是不自覺紅了眼眶。

“當年聽真人提起,你在宗門外曆練受了重傷,生機流失大半……宋師弟,我很擔心你。”

“那都是陳年舊事了,我現在好得很。”宋元喜上躥下跳,以展示自己的活力。

江蘭宜從未這麼在乎過一個人,她自幼就是孤兒,沒有感受過親情。但是在玄天宗,和宋元喜相處的這些年,點點滴滴,讓她明白親人二字究竟是何意義。

聽聞宋元喜受重傷,她曾衝動到想要出宗門去看望,卻又在決定之後茫然,因為自己根本不知道對方人在哪兒。而她,亦是沒有身份資格前去。

如今看到人平安歸來,江蘭宜心中歡喜,難以言表。

“宋師弟,你來尋我怎麼不早說,竟是在外等了半個月,何必!”

宋元喜卻是搖頭,壓抑自己內心的激動,笑道:“沒什麼,我回來沒事兒乾,等一等無妨,怎麼好打擾江師叔你煉丹呢。你那是正經事兒。”

“宋師弟,你……”

“江師叔,你如今已築基,不該再稱呼我為師弟了。”

江蘭宜嗤了聲,第一次對於這種規矩不耐,“勞什子的師叔師侄,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師弟。”

宋元喜笑岔,點頭說:“確實,我也挺討厭這種按照修為劃分輩分的行為,不過沒關係,師叔且等等,等我築基後,你就又是我的師姐了。”

“如此甚好。”

兩人不再糾結稱呼問題,再見面的喜悅充斥,雙方都有許多要傾訴的話。

江蘭宜領著人趕緊進小院,又拿出兩壺萬年青,遞給宋元喜,“知道你愛喝,從雲溪真人那兒得來的,全部給你留著呢。”

宋元喜儲物鐲裡的萬年青早就沒了,在秘地最後那幾年,分外想念這一口。如今再見到,口腔不自覺分泌唾液,饞的不行。

他直接打開一壺,仰頭哐哐哐一頓猛灌,足足喝下大半壺,這才滿足的感歎,“論釀酒,還是我爹在行,這酒絕了!”

江蘭宜瞧著生動靈活的宋元喜,心中熨帖,亦是跟著笑,“你若喜歡,我這些年存著的萬年青,通通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