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走向新世界(7)(1 / 1)

晏迓眼前金光閃閃。

小山一樣的金幣啊、名貴的金屬啊、一些造型古雅的花瓶什麼的,有許許多多的東西。

看起來伯托姆猿在身體強健的時候,沒少收集物品。

沒有誰比吞金狐更興奮。吞金狐聞到了這裡的氣息之後,就有些瘋狂了。它上躥下跳跑來跑去。趁著晏迓不注意的時候,已經大口的叼走了金屬,塞滿了嘴巴,雙頰鼓了起來,咕咚咕咚地獨自享用美食。

洞室主人並沒有在意。

伯托姆猿此時正在感動。

它衝進了自己的家中,伏在角落,開始翻找一些東西。

“需要幫忙嗎?”

晏迓問,不過伯托姆猿非常專注,沒有回答。

過了一會兒,它找到了一樣它想要的東西。

一個紫色的天鵝絨布包著的長長的物品。

伯托姆猿的動作停頓一下,回頭看了看晏迓。它知道這樣東西,晏迓一定會感興趣的。它發出了個聲音,招呼晏迓。

“在叫我嗎。”晏迓問,“怎麼?”

伯托姆猿把東西丟了過去。晏迓雙手接住來。

包裹沉甸甸的。

……這是什麼?

“可以打開嗎。”

晏迓在伯托姆猿的注視之下,晏迓打開了包著的布料,於是看到了一根長長的手杖。

手杖非常古老,上面的雕刻鬼斧神工。

她觸了一下太陽穴,關於手杖的信息,也出現在腦海裡。

【伯托姆猿的手杖】

【接受與給予祝福的寶器】

晏迓很驚訝,動作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這……難道就是伯托姆猿賜予力量時候用的東西嗎?

“這是……”

她開口想問伯托姆猿,不過,伯托姆猿沒工夫理晏迓,已經背過身子忙著翻找另外的一些東西了。

又等了很久,伯托姆猿終於把它要找的東西都找到了。

一本黑色的冊子。另一個是一隻盒子。

伯托姆猿很激動似的。

它端著這兩樣東西,蹣跚地朝晏迓過來。

它把冊子遞給了晏迓。

晏迓不知道這本冊子是什麼的冊子。但是既然伯托姆猿給了她,她立刻接了過來。

“我打開了。”

晏迓掀開冊子,她看到了……非常意外的東西。

這是一張地圖。

甚至還是一張字跡可以變動的地圖。

字跡本來是用看不懂的文字寫的,不過真理之眼,可以自動翻譯這些語言。

而地圖上變動的字跡,在真理之眼的翻譯之下,形成了新的文字。

【光輝照耀天地,也照耀世人】

【擁有神力的寵獸們,分散於人間】

【祂們彼此之間,也共通著關於真理的傳聞】

其下,便是地圖的部分

晏迓垂下目光,讀著這份地圖。她明了了地圖中繪著的是什麼。

在晏迓所在的地圖的右下角,是一片山林地帶。這一塊地帶被青色的顏色覆蓋,顏色的上方懸浮著一個流動的標記:一枚十字槳。

……代表著力道。這一片地區,是被有著力道神力的寵獸統治的。這應該就是她所在的地方。

而她所處隔著三座山,是一片海洋地帶。

這一塊地帶被藍色的顏色覆蓋,其上懸浮的標記,則是一個巨大的水滴。

從水滴是猜不到具體是什麼能力,但是應當與水有關。

這片大陸上的神祇寵獸與其活動範圍,都記錄在這份地圖上……晏迓知道,這是個非常非常有用的東西。

“要把這樣東西送給我嗎?”她輕聲問。

老伯托姆猿抬了抬嘴角,有些疲勞地笑了一下。是認可的意思。

“謝謝。”晏迓感動地說。

隨機,伯托姆猿又勾了勾多毛的手指,示意晏迓把手杖拿給它。

晏迓把手杖拿過去了。

年邁的伯托姆猿雙手托著手杖的兩端,仿佛舉起什麼神秘的武器一樣。

晏迓明白了它要做什麼,她有點驚訝,同時有些擔心伯托姆猿的身體狀況。

“還是先不要……”

但是在晏迓剛剛問了一點的時候,伯托姆猿已經開口了。

它吟唱著了一首古老且神秘歌謠。

歌謠曲調悠長,內容卻難以理解。是晏迓從來沒有聽過的語言。

伯托姆猿的神態與體態,都呈現了一種威嚴的感覺。晏迓這時候知道自己不能夠打擾它,不然說不定會出現什麼不可逆轉的事情。她隻好保持沉默。

她靜靜地聽到了最後。

就在歌謠唱到末尾的時候,手杖之中劃過了一道金色的光芒。

伯托姆猿吃力地舉起了它,朝晏迓和寵獸們的方向指去。

瞬間,晏迓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一種奇異的熱意所包圍。她感覺手臂之中充斥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力量。

她伸直自己的手臂,發現手臂之中,生長出了一條長長的紋印,在紋印的頂端,出現了十字槳的標記。

不光晏迓自己。晏迓左右看過去,發現夜貓鴉也在扒拉著自己的羽毛,身側出現了一個很小很隱秘的印記。除此之外,吞金狐、迷迭鹿、風鎧狼……都是一樣。

光芒消失了。印記已經完全生長完成了。晏迓有些錯愕地舉起手,抬眼便是伯托姆猿鼓勵的笑容。好像在對她說,讓她去試試這一力量。

晏迓微微點頭,然後……

她走到山洞裡的一處,隨手抓起角落裡隨意擺著的金屬裝飾物,攥在手心裡。

金屬瞬間被她捏彎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

角落裡還有巨大的岩石。為了測試,晏迓又走了過去,單手把這塊岩石舉起來了。好像它是一枚蘋果。

貓鴉這時也明白了這份力量的意義,它飛了過來,像平時那樣,用牙齒咬住了晏迓的帽子。

輕輕一拎,晏迓感覺自己整個人忽然變得輕飄飄的,她兩腳忽然離地,被夜貓鴉銜著帽子,叼著在空中漂移!

“夜貓鴉,放我下來!”

夜貓鴉好開心,以後它可以帶著晏迓在空中高飛了!

所以,它高調地不聽話。

可是對於晏迓而言,這顯然不是一個舒服的飛行。晏迓覺得領口異常緊。

“咳咳,等等,夜貓鴉,放我下去,我要被勒死了!”

“毛呀?!”夜貓鴉一下鬆開了嘴。晏迓垂直地掉了下去,還好風鎧狼動作及時,瞬間來到晏迓的正下方,把晏迓穩穩地接住了。

“夜貓鴉!以後不可以突然把我叼起來,更不可以突然放下來!知道嗎?”晏迓趴在風鎧狼的身上,有幾分生氣地對夜貓鴉道。

“…………”夜貓鴉抱歉地下來,自己鑽到晏迓帽子裡,把自己給蓋上了。

“謝謝風鎧狼了。”晏迓從風鎧狼身上下來。

回頭時候,發現伯托姆猿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猿猴作為一個靈長類的動物,看起來與人類很是相似。尤其是它笑的時候。像個慈愛的老人。

“見笑了…”晏迓不好意思地說。回到伯托姆猿的前面。

“謝謝。”她真誠地說,“這真是不可思議的力量……因為很多原因…我需要力量。真的太感謝了。”

伯托姆猿點點頭。

而這時候,伯托姆猿手中的手杖忽然顫動幾下,砰的一聲,爆炸了,變成了無數碎光,消失在了空中。

晏迓驚異:“這是……?”

伯托姆猿笑著擺頭。

這或許是它最後一次,擁有足以給世人力量的能力了。

時間就是這樣殘忍的東西。

晏迓看著飄散遠去的碎光:“我很抱歉……”

她覺得有些難過,因為自己似乎用儘了伯托姆猿最後的神力。

伯托姆猿卻愉快地做了一個暗示,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盒子。

它隻要隻要拿回這個盒子,就沒有遺憾了。

“這裡面是什麼?”晏迓不由得好奇。

伯托姆猿打開了盒子。

晏迓本以為,這隻富有而強大的寵獸最後守護著的東西,應該是什麼昂貴的,世間難以見到的珍寶。

結果卻並非如此。

盒子中,是平凡到不可能更平凡的東西。

是一些藍色的蠟燭。

村民們不用了的工具。

送給伯托姆猿的編織的毛衣。

小孩子手作的花環。花束早已凋零。

見到這一幕的晏迓,忽然覺得眼睛蒙矓了,鼻子也酸了。

“既然這麼喜歡村裡的人……”晏迓說,“為什麼不和他們說實話?”

晏迓覺得,村中的人一定是可以理解這隻寵獸的。

理解它的年邁、它的力不從心、它的困難、它不得已的離開……

道理其實伯托姆猿也明白。

它知道村民們會思念它的。

它雖然有時候喜歡逞威風,但是它其實心腸很軟。心腸軟到,它看不得其他人為它傷心流淚。所以,也說不出口那一聲再見。

不過……這一切其實都是最開始時候的想法。

到了後來,它也開始發生改變了。它在想自己這樣是不是本末倒置,因為有些村民開始害怕它。但其實,它是最希望和村民們相處到最後一刻的。

但……可能內心就是這樣一個複雜的東西。

從它最開始遠離人類那一刻開始,它的行為軌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它想回去,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從前的做法。無數次在夜晚的山巔想要回到村莊之後,卻又無數次離開。仿佛一個流浪在外多年的遊子,不知道如何解釋當年離家時候的倔強。

它也常常罵自己這種奇怪的性格。可是……到了最後的時刻,它都沒能改變啊。

老伯托姆猿嗤笑了一聲。像是在嘲笑自己。

它身子一歪,忽然倒下了。

“……怎麼了?你怎麼樣!”

晏迓過去,扶起削瘦的伯托姆猿。

……

【HP:5(瀕危)】

由於了結了再一次拿到自己珍藏多年的盒子的心願,老伯托姆猿的生存的信念降低了。跟著HP也陡然下降。

它認為自己可以就這樣離開。

“不!……不要,醒醒,求你了!”晏迓雙手扶起伯托姆猿,“這樣離開……真的能甘心嗎?村民們一定很想再見到你——去見他們,去和他們好好道彆,好不好?”

伯托姆猿睜著眼睛,看著晏迓,緩緩把眼睛閉上。

好。當然好。它在心裡說。

它又何嘗不想見呢。

隻不過,已經是這副姿態……又已經離開了這麼久……

它已經沒有辦法再回頭了。

它的身子忽然一輕。

晏迓抬起了伯托姆猿。

“再堅持一下。”

她說。從伯托姆猿的眼神裡,晏迓讀出了那份懊悔。還有那份強烈的思念。

“我帶你回去。”晏迓的語氣十分堅定。

她朝著石穴的大門衝去。那扇石門早已自行關閉了。但是這一次,似乎不需要那班費勁就可以打開門。

晏迓抬起了手,手臂上的紋印亮起。她快步朝石洞外的方向跑去。到石洞的前方,手臂上的紋印忽然亮起。晏迓用手一推,夜貓鴉在她身旁幫忙……

轟隆——

厚重的石門,竟然直接被她推開了。

“風鎧狼,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村子裡。”

風鎧狼跟了出來,寧靜的森林之中,颶風呼嘯卷起。狂風帶走了晏迓、夜貓鴉以及伯托姆猿。

-

老村

長最終還是被村民們攙扶回了醫院。

村民們對他說:“您是老人家啦,不要再那麼固執啦。”

“應該是錯覺吧,好不容易大難不死,可彆再出什麼岔子啊。”

“說的對啊,我們大家都擔心您的。快好好休息吧。”

“神祇的事…也許有一天,它會回來的吧……”

老村長聽著這些話,抿著嘴,保持沉默,頭垂下去坐在病榻之上。

不知道為什麼。

他有一種很悲傷的預感。如果這一次再見不到,就永遠都不能見到了。

對他而言,伯托姆猿並不單單是高高在上的一位神明。它是救命恩人,也是最好的朋友與夥伴。

19歲那年,他第一次相遇伯托姆猿。

那時候,正是他最落魄的年代。

那幾年頻繁旱情,常年耕作的他和他的村莊被旱災折磨得幾乎奄奄一息。

為了找到能夠給家裡人使用的水源,他翻山越嶺。卻沒有顧忌自我的安危。

他當初躺在龜裂的土地上,烈日炎炎。他快要死了。

卻遇到一隻寵獸把他背起來,一直走過了兩座山的路,給他帶到了一處河邊。

當初的青年臉觸到喝水,喝過水之後,過了一會,他清醒過來,看到了一隻威風凜凜的寵獸。

“你是誰?”

伯托姆猿衝他爽朗地笑了一下。

是來拯救爾等眾生的。

它也的確做到了。

伯托姆猿是年輕村長的救命恩人。也是全村的救命恩人。

因為當天,他就憑借一己之力,越過兩座山,憑手生生推出了一條河道,直接把水引到村裡。在村中還做了一個蓄水的池塘。

從此之後,村裡沒有遭遇過旱情。

伯托姆猿留了下來。

炻村建設得越來越好。

周圍的山野多了水源的滋潤與人類的照料,有果樹生長,麥田豐收,越來越多野生的寵獸也跟著靠近了這裡,後來紮根在這裡。

這才是炻村形成時候,發生的故事。

年邁的老村長看著自己枯瘦的手。

時光……真是不留情面。

可是難道一定要在最後的時間裡,以這種殘忍的形式結束嗎。

老村長閉上了眼。

有人叫了起來。

“小迓姑娘回來了?”

“看啊,她帶著誰啊?”

“天啊……那不是?”

“那是神祇大人嗎?”

老村長渾身僵硬,忽然睜開了眼。什麼?

老村長跌跌撞撞地從床上下來了。

-

晏迓帶著伯托姆猿,來到了村莊的正中心,她停了下來。

“回來了,我們回來了!”晏迓氣喘籲籲,對伯托姆猿耳邊輕聲說,“好好的…把想傳達的心意,傳達給大家吧。”

晏迓扶著伯托姆猿直起身,

坐了起來。

伯托姆猿在朦朧中努力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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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聚攏到了這裡。

他們怔住了。

伯托姆猿忽然感覺到擔心。

村民們會為了它許久以來的排斥而生氣嗎。

為什麼大家的表情都這麼生疏?

是啊。肯定會感到生氣吧。

對不起。如果重新來一次,它會換一個方式……

“您回來了?”

忽然,異常寧靜的人群中,出了一聲激動地聲音。

“您終於願意回來了?”

“我們的神明,謝謝,謝謝上蒼,我們再次見到您了!”

伯托姆猿渾身僵硬:什麼?

大家……大家是很高興的嗎?

看到它這副不堪入目的樣子,不會嫌棄嗎?

有人還衝了過來,激動地撲到了它的身上。

“對不起……”那人說,“我太想念您了。您在我五歲的時候,救過吃了毒菇的我的命。”

越來越多人朝著伯托姆猿圍了過來。

晏迓偷偷地向後退去,給人們留下更多的空間。

這之後,在幾人簇擁之下,老村長也再次趕過來了。

“我知道——我就知道……!”老村長顫顫巍巍地說,“那不是幻覺。那絕對不是幻覺。你回來了,謝謝你……還肯回來,還肯見我這個老人……”

晏迓聽到了伯托姆猿啜泣的聲音。

她自己趕忙背過臉去。有些看不得這樣的場面,她的眼圈也紅了。

……老村長與伯托姆猿終於團聚了。

晏迓知道,這不是她一個外人應該打擾的場面。她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棵巨大的鬆樹之下,遠遠地眺望著人群。思索生離死彆,這樣複雜的話題。

晏迓無從做些什麼。

雨過天晴之後的天空,由明轉暗。在夜晚之際,人群之中,忽然爆發出了哭聲。

來自人,以及寵獸們的悲鳴。

晏迓垂下了眼。她知道最後老伯托姆猿還是離開了。

但她猜想,這或許是對於它而言,最溫暖的離開的方式。

它倒在了它珍惜了半生的人類的懷抱,簇擁之下,帶著大家的祝福,完成了自己的旅程。

晏迓不信神學。對於死後的世界,也一無所知。

但此時此刻,晏迓誠心誠意地祝福伯托姆猿,能夠擁有順利的下一程。再次成為一個強大的寵獸,回到這片它用全心全意守護的地帶,再一次,彌補掉它所有錯過的、未能完成的遺憾之事。

夜深了。又重歸寂靜。

雨後格外清澄的夜空裡,一顆璀璨的星辰悄然滑落。

第一日的時候,村民們還是很難從悲傷中緩過來。

隻有村長強打起精神,親自為晏迓安排了房屋。

“對不起,住在這裡可以嗎…”

他為晏迓安排的是很舒服很溫馨的一家旅社

。雖然設施有些古樸,但晏迓並不在意這些。

“當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什麼樣的都行,您去忙您的事情吧,不用在意我。”晏迓說。

老村長的確還有很多事要做。

畢竟次日的夜晚,另一場儀式也開始舉行。

-

晏迓從窗戶向外望出去。整個炻村都變成了幽亮的藍色。

這是因為,村民們點燃了當初為伯托姆猿製作的藍色的蠟燭。

以此為它照亮之後的方向。

“毛呀……”

夜貓鴉也趴在窗台上,看著外面幽藍色的光芒。是那麼漂亮,卻又那麼悲傷。

它用翅膀戳了戳晏迓。沒說話。

“怎麼了,夜貓鴉。”

夜貓鴉呆呆地看著窗外,看了一會,它飛過來,抱緊了晏迓。

難道……很久很久以後,它和晏迓也會有這樣一天嗎。

它們也會變老嗎?

晏迓垂下眼,從夜貓鴉帶一點恐懼的眼神裡,明白了夜貓鴉在想什麼。

要和一個幼崽去解釋這樣的事情,還真是不簡單。

其實,她自己也不過是個19歲的女孩子。

她也未能理解生命的儘頭到底有著什麼意義。

“是啊,每個人都會有這樣一天哦。”她拍了拍夜貓鴉的頭,“我曾經看到一些話說過。人出生本來就是向死而生的。正因為有儘頭,所以才不能做到一切我們所想的事。所以才有取舍以及追求。”

夜貓鴉搖了搖頭。

它覺得沒有儘頭也可以。它想和晏迓永遠在一起。就算有一天再也沒有它沒吃過的好吃的了,它也不會覺得單調。

它還是不想見到像…眼前那樣的場面。

晏迓能理解它的想法。

不過,可能因為是不平衡吧。古往今來,許許多多的故事裡,或者真正的信仰崇拜裡,全心全意追求長生的人,往往誤入歧途。把一個正常的人,變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

大概因為這種能力一旦獲得,就注定是永恒的不公平的,所以才與邪惡捆綁在了一起吧。

晏迓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正準備去洗漱一下,準備休息。

這時候……晏迓卻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當時,佩恩斯納的人為什麼要追捕那麼多傳說係的寵獸呢?

他們所追求的……難道說……

晏迓有種直覺般的預感。讓她一下不困了。她想找紙找筆,把現在所考慮的可能性記錄下來。並順著這條線,去思考一些事情……

剛巧不巧,房間的門卻敲響了。

“來了。誰啊?”晏迓隻得說。

她準備去開個門。

剛剛攥向門把手的時候,卻因為剛剛得得到的能力還未完全受到控製…

——門把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