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 時管局與結局13 紅撲撲的,擒著水光……(1 / 1)

第三百三十九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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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說的沒錯, 我把你這個懵懂無知的小孩子從小世界裡抱到這裡,看她長大成人,就是為了等她長大了……”

談若撫上時淺渡的耳朵, 緩而又緩地撫弄。

他壓低嗓音, 讓聲音顯得又低又柔:“能與我有今天。”

柔和撩撥的細膩嗓音落入耳中, 時淺渡的喉嚨輕輕動了一下。

這男人確實比較了解她,知道她喜歡聽什麼樣的撩撥。

有那麼一瞬,差點兒就輕易遂了他的願。

她將被撩撥起來的欲念壓下,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

肩膀前傾,輕輕地抵在男人身上。

“就隻有這樣?”

“……”

談若以為這話能讓眼前的人有所變化, 感到興奮或者是勾起憐惜。

不曾想,對方一點兒沒動念, 就在眼前盯著他,一瞬不瞬。

盯到他心中燥意上湧,臊得眉梢眼角都是熱的。

時淺渡見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不由得輕笑。

該說是他臉皮薄,還是皮膚太敏感了呢?

又或是兩者都有?

總歸是有幾翻曖昧的動作, 就開始臉上發紅。

“害羞了?”

她慢條斯理地把玩男人微涼的手指, 垂眼看著他任憑自己動作的模樣。

“你說你是心理上害羞呢, 還是皮膚太敏感了呀。”

談若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發現自己就連手上的骨節都開始泛紅了。

手指修長, 呈冷白色, 骨節紅潤,倒是有點兒像是某些小世界裡流行的“純欲”感。

他記得, 這可是很招人喜歡的呢。

“這樣不好看嗎?”

“當然好看。”時淺渡吻了吻他粉紅色的指節,“在某些時候會更好看,你說呢?”

“某些時候……是什麼時候呢?”

談若撥開時淺渡的臉頰, 勾住她的衣領,往自己身前拽了點兒,直到兩人氣息交織在一起。

他把悠長的氣息吹向對方的耳朵:“我沒經過事兒,可沒你那麼有經驗,什麼都懂。”

似是勾引,但又有股咬牙切齒的恨恨意味。

擺明了在妒忌她的過去。

“嗬。”

時淺渡笑著拍拍他揪著自己衣領的手,直起身。

她挑眉:“我怎麼覺得你陰陽怪氣的呢?”

“我可不敢跟你陰陽怪氣,還等著你把經驗傳授給我呢。”

男人跟著起身,怕人跑了似的,雙臂勾住她的脖頸貼了上去。

手指緩而又緩地插進了她半長的發絲之中。

在後頸的地方,很輕地磨搓。

約莫是怕時淺渡不悅,又或是確實手生,沒有做出越線的動作。

他掀起眼皮,眼神彆有深意:“我保證我是個好學生。”

廣場上專屬於主神的座位比其他的高出一截,在幾層石階之上。

談若擁過去的時候,時淺渡往後退了些,一隻腳踩上了身後向下的台階,身子不由得往後傾去,下一刻——

被男人一個用力,摟著脖頸按住肩膀,摔倒在了身後柔軟的床鋪上。

時管局員工時的傳送能力都來源於主神。

成為了主神,自然可以完全掌握這樣的能力,眨眼間就瞬身到了她的房間。

她躺在床上,瞧見男人明媚而放肆的笑臉。

瞧見他的面容越來越接近,無限地放大。

然後,繾綣纏綿地吻上她的嘴唇。

他眉眼彎彎,小計倆得逞了一般,低柔地笑。

“教教我吧?我學的很快的。”

他按住時淺渡肩膀,一手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衣服上放去。

還靈活地帶著她一起,慢慢地解開一顆扣子。

男人第一次在她面前顯出強硬的一面。

強硬地按著她……接近自己。

時淺渡沒有動作,任憑男人把自己按倒,還不忘給自己身後墊了個軟枕。

她翹了翹唇角:“你還用我教麼?我看你很熟練的很嘛。”

談若動作頓住一下。

當然熟練,因為他在心中把可能會出現的各種情況,都重複演練了無數次了啊。

可毫無差錯的動作與流程,卻依然沒能勾得她哪怕半點失神。

他的手指還在繼續解扣子。

可坐在時淺渡身邊,看她平靜注視著自己的樣子,心頭那股期待漸漸涼了半截。

他突然想,或許在她眼裡,他所做的一切都很可笑。

半晌,談若笑起來,語調中壓抑著什麼:“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無動於衷麼?時淺渡,你到底行不行啊,還是你在外面吃夠了吃撐了,嗯?”

他的語氣越說越急,露出而顯而易見的焦躁感。

數次求而不得,他已經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做,才能獲取她的憐惜了。

“為什麼偏偏我不可以?”

“我究竟差在哪了?”

“我比其他人差什麼了!”

語氣裡漸漸多了妒忌與恨意。

他恨彆人有的東西,他卻得不到。

方才告白的時候,他還以為要成了。

他看到時淺渡眼裡溢出笑意,那雙鳳眸笑起來好看極了。

他覺得自己終於打動她了。

到了這時才發現,他好像又一次感覺錯了。

“我已經這樣了,你真的沒有一點兒感覺嗎?沒有一點兒想法嗎?難道非要我把自己扒乾淨了求你,你才肯可憐可憐我嗎?”

本來慢條斯理的動作突然加快了速度。

他想跟他說的一樣,飛速解開所有扣子,卻被時淺渡扣住了手腕。

他用力,可惜掙不脫對方的力道。

他不是對手。

被迫停下動作,談若笑了一聲:“都不打算可憐我一下的嗎?是我……最初見你的時候目的性太強了,所以讓你反感了嗎?還是說,你根本不希望有人改變你的命運,一直以來的願望就隻是在小世界裡一次次輪回,是我的自私舉動妨礙了你,所以你討厭我?”

他故意拿出把時淺渡帶到主世界這事兒,問話的同時,更多的是想討她的“報答”。

希望能因為這一層羈絆,而讓她有所憐惜。

“我不反感你,也不討厭你。”

時淺渡一個個掰開談若的手指,直到他鬆開紐扣。

她看見男人臉上露出不解。

“你啊,動作挺熟練,可怎麼總是……不帶感情啊?”

她托住男人的腰,輕快地翻身。

兩人位置調換,手臂一個用力就把他按倒在床上。

也不知是兒時的創傷帶給他陰影,還是關在純白的空間裡時被悶壞了,又或者是太長時間的執念已經超越“喜歡”變成了他條件反射的本能反應,談若身上有一種微妙的冷淡感,每次勾引親吻她,總是不帶情.欲。

比起感情推著他往前走,更像是為了親吻而親吻,為了動作而動作。

就跟設定了線路的機器人似的,隻想達到目的,至於感情與感覺……被拋在一邊了。

唯有一次不同,就是方才將先主神斬殺之時,他垂頭想要親吻。

那會兒,她能感覺到談若的欲念與情感。

可中間打斷了一下,就又恢複機械的動作了。

撩撥的話語能把她勾起惡劣的心思,可他自己呢?

長了眼的人往下一瞄就知道,直到現在,他都沒什麼“感覺”。

她見過談若真摯熱烈的眼神,相信談若是喜歡她的。

或許,隻是那份長達二十餘年的執念蓋過了名為“喜歡”的情愫,支配著他的行動?

時淺渡不能完全下定論。

她感到好笑又無奈,大概還有一點兒心疼。

“不是粗俗的動作就能帶來愉悅的。”

她撐在男人身上,手掌捧住了他的臉。

垂首,輕輕地親在談若的唇角。

談若仰頭,想深入地親吻。

時淺渡躲過去,輕笑道:“彆著急呀。”

她伏到男人耳畔,壓低嗓音,在溫熱的氣氛中開口。

“我們慢慢來。”

【親的是耳後,是脖子以上,全篇沒有任何涉及脖子以下的親吻,也沒有脖子以下的動作!我真的求求了,修改了六七遍了,文裡除了親親嘴親親脖子什麼渣都沒有!饒了我吧,蒼天啊!】

薄唇落在光滑細膩的皮膚上,從他耳後開始,往脖頸上輕啄。

親吻時刻意控製氣息,吹拂在他的皮膚上。

男人的衣扣已經被自己解開大半了。

她抬起手臂,手指按在上衣的紐扣上。

“既然你喜歡從這兒開始……”她懶洋洋的語調裡滿是逗弄,“是不是你把我帶到主世界的那天,就已經預想到被我一點點兒這樣對待的樣子了?”

“就連這個場景,都預想過無數次?”

【這個地方連續鎖過3次,本來已經換地方了,怎麼又換回來了…各位審核能不能統一一下標準,改來來去真的很累…沒有寫脖子以下,隻親了脖子以上…】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皮膚上。

談若的身體微微僵硬。

不知為何,衣裳的輕微顫動都能引起他極大的注意。

他感覺到自己暴露在了空氣中,身上微微發涼。

正當他的注意力全被涼意吸引過去的時候,有濕濡的吻卷上他的耳垂。

他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

耳畔立刻響起了低低的笑意與噥噥細語。

“我會好好教你的。”時淺渡低聲哄,“喜歡就哼出聲,我喜歡聽。”

談若的喉嚨動了一下。

他覺得自己已經被時淺渡身上散發出來的熱度籠罩起來了。

空氣被擠壓,一切都變得逼仄,沒有他逃跑的空間。

心臟跳動得比平時都厲害很多。

跟那次他露出肩頭,被時淺渡輕輕撫摸肌膚時是一樣的感覺。

曖昧又迷人。

他收斂了氣息,笑道:“還什麼都沒做呢,有什麼可喜歡的?”

“是啊,有什麼可喜歡的呢?”

時淺渡的鼻尖與薄唇若即若離地拂過男人的皮膚。

經過頸窩處時,停下來輕輕地舔咬親吻。

不急不緩,舐過每一寸肌膚。

“去見先主神之前,特意洗了澡,是嗎?”她嗅到男人光滑皮膚散發出的淡淡香氣,溫聲揶揄,“早就計劃著今天勾我與你這般嗎?”

被說中心事,男人的呼吸重了一點兒。

手指不自覺地抓住身下的床單。

“剛才那一切做法,全是演練好的?”她繼續笑說,“包括那些告白的話?生在不同國家、做不同的工作……喜歡同一個人什麼的?”

談若的胸膛起伏幾次。

他開口解釋:“你明知道不是,唔。”

才一開口,便被時淺渡觸碰上了喉結。

喉結急促的滾動兩下,截斷了口中的話語。

“我相信你。”她見男人這般,笑得更加愉悅燦爛了,“計劃著我不上鉤就自己扒衣裳?除此之外還計劃什麼了?”

濕濡的吻反複落在喉結上,談若扭頭避開了可能會觸碰到一起的視線。

他的腳趾不自覺蜷縮起一點兒,眼角燙得厲害。

“要是扒光了我還不上鉤呢?”

這次問完,時淺渡卻突然頓住了動作。

她不再觸碰談若,也不再親吻他。

隻是隔著一寸的距離,往他的耳朵吹了下熱氣。

籠罩住自己的熱源突然遠去,談若立刻變得不習慣,身子小幅度扭動了一下。

他去摟時淺渡的腰,卻被她抓住雙手按在了頭頂上。

時淺渡笑:“告訴我,要是還不上鉤你怎麼辦?”

談若先前帶著她給自己寬衣解帶時都沒害臊,此時卻止不住地浮出熱意。

他喉嚨乾澀地笑了笑,看向時淺渡時,染上粉暈的桃花眼中浮出一抹壓抑的貪婪。

“可你不是上鉤了嗎?”

“錯了,你是上鉤了。”

時淺渡見談若不自覺地挪動身子往她這邊湊,低低地笑起來。

指尖若有似無得掠過細膩的皮膚,眼見著男人就是一抖。

嘶——

真可愛啊。

這人本就敏感,把玩把玩手指頭,都能讓他骨節上的皮膚粉嫩嫩的,更彆提有意地撩撥。

冷白色的皮膚早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透出粉紅來,熟透了似的,極是漂亮。

她心中憐惜談若的執念,便沒有過多逗弄。

而是摟住男人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上一帶,抱了個滿懷。

“唔……”

談若終是忍不住低哼。

他眼角媚紅,露出幾分難耐。

興許是從小就一次次地重複著看到生父逼死生母的畫面,潛意識裡對男女關係男女之事所有抗拒,所以他這麼多年來,一直相對冷淡,頭腦中的念想與執念遠遠高過身體上本能的渴求。

產生出強烈親吻欲.望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

眼下這樣的難捱之感,還是第一次真切地體會到。

浮出水霧的目光落在時淺渡的嘴唇上。

他覺得口好乾。

又一次瘋狂地想要得到她的親吻。

不僅如此,身上也遠比平時更想得到她的擁抱。

想被她抱在懷裡低聲地哄。

想聽她說喜歡。

可她從未說過喜歡。

確切地說,不僅是沒說過喜歡,是一句表態的話都不曾有過。

就連撩撥起她的興味都那麼艱難,用儘力氣才好不容易成功這麼一次而已。

人家或許隻是來了興致,所以允許他被玩弄這麼一回……

他卻已經希望得到更多了。

快速跳動的心臟忽而一陣刺痛。

他湧出了一股想哭的衝動。

他第一次因為時淺渡沒對他說過“喜歡”而這麼難過。

她正在如他所願,安撫他,也親吻過了他。

他明明得到了他一直以來想要的東西。

可他沒有像想象中一樣滿足,反而更是難受了。

心裡壓抑得生疼。

他會因為時淺渡的溫柔撫觸與揶揄逗弄而動了情,可她呢?

她是抱著喜歡的念頭在對他做這些嗎?

還是被他纏久了,無可奈何地敷衍他一番?

又或者是叫他撩起了欲念,就順手拿他發泄發泄?

如果她壓根不曾喜歡過他在乎過他,哪怕隻是一瞬,那他想方設法地因為嫉妒、因為不甘、因為想得到和其他男人一樣的待遇而與她有了身體上的關係,又有什麼用呢?

嗬,還是有用的。

至少短暫得擁有了她。

不知不覺間,眼淚順著眼角,流進漆黑的發絲中。

他笑出了聲:“我是上鉤了,快上我吧。”

最好在他身上留下印記,讓他幾天下不了地,好能讓他好好記得今天。

時淺渡動作微頓:“怎麼還哭了?”

這男人哭起來的時候,是真的招人心疼。

彆管是真哭還是假哭吧,總之,每回掉眼淚,一雙桃花眼四周染上薄薄的紅暈,睫毛淩亂而卷翹,濕漉漉地沾染上水光,總叫人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更彆提,他眼神裡還總是有一股倔勁兒,惹人憐惜的同時,又怪勾人的。

她總是容易被這樣的眼神與神態心軟。

此時,在淩亂的床鋪之上,就更是憐惜了。

她用拇指輕輕拭去談若眼角的淚光。

“彆哭了,眼睛又要腫了。”

說話間,還吻吻他薄薄的眼皮。

“我會心疼的。”

男人不僅沒停下,反而笑意更濃了,甚至透出些許詭異。

他尾音上揚:“你會心疼我?”

“不然呢?”

時淺渡淺淺白他一眼,又將他被淚水濕濡了的頭發彆到耳後。

她動作很溫和:“到底為什麼掉眼淚啊?”

談若勾了勾唇角,低柔的嗓音裡多了幾分啞然,顯得乾澀。

他去吻時淺渡的唇:“太高興了而已,你倒是麻利些。”

這能高興得掉眼淚?

時淺渡不信,但沒再破壞氣氛地追問,順勢親了下去。

唇齒糾纏到一起,男人十分主動,熱切得仿佛要把一切都給她。

空氣一再變得厚重,濕濡的親吻中,肺裡的空氣逐漸減少。

男人喉嚨裡發出誘人的低哼聲,掃得人心中發癢。

時淺渡捧住他的臉,兩人分開一點兒。

獲取了新鮮的空氣後,又一次輕輕地啄了上去。

唇齒並用,舔舐男人豐潤柔軟的嘴唇。

他真的很甜。

親起來比想象中還舒服。

她反複地親了幾次,才心滿意足地抬起頭,打算沿著男人的脖頸往下親,以安撫他的躁動。

然而一抬頭,卻發現談若依然在掉眼淚。

他的嘴唇被弄得紅潤微腫,眼睛也哭得有點腫,紅撲撲的,擒著水光。

在她看過去時粲然一笑,軟聲說:“繼續呀。”

那雙似泣非泣的桃花眼中,過往的執拗好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快要藏匿不住的病態笑意,叫人看了……心裡酸酸澀澀的,直為他難受。

“……”

時淺渡的頭腦冷靜了一些。

她歎了一聲,把男人抱到懷裡。

一手輕輕地拍打他的背脊,另一隻手揉了揉他的頭。

她溫聲問:“要是讓你感到不適了,就以後再說?”

“為什麼以後再說?”

談若的嗓音霎時冷了好幾個度,並且開始打顫。

他死死抓住時淺渡的手腕:“你連碰都不願意碰我了嗎?”

許是發覺自己太用力了,又很快鬆開了手。

他捂住雙眼,笑了一聲。

似乎很是無措地搖了搖頭,無力的笑容反倒透出些許瘋狂,像是想抓住什麼卻怎麼也做不到。

停頓幾秒後,他問:“不是才剛剛開始嗎?我廢了那麼大的力氣,嘗試了那麼多次,才成功這一次,你隻回應了我這麼一次,真的不想做到最後嗎?”

“我……”

“但我想。”男人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又親上了她的唇,“成全我一次不行嗎?你生氣的話,狠一點兒也沒關係,弄壞也沒關係,正好我能……”

他壓低嗓音,嬌嬌柔柔的:“記得更清楚一些。”

“那我怎麼舍得。”

時淺渡無奈地笑了一聲,安撫地吻他的臉頰、脖頸。

她安慰說:“彆著急,今天都聽你的,好不好?”

她對人好時,永遠這麼溫柔。

或許真跟俗話說的一樣,床上的話不可信。

談若用雙臂攬住她的脖頸,眼尾緋紅,低低地喘。

“讓我屬於你。”他把臉埋進時淺渡的頸窩,“哪怕……就一次。”

“突然這麼說,是胡思亂想什麼了?”時淺渡聽出男人語氣中壓抑的瘋狂,一邊繼續予他快樂,一邊輕吻他的唇角,模模糊糊地說道,“你從前可不是會這麼瞎想的人,以你的性子,笑著跟我說你會一直纏著我,說我跑不掉了才對啊……?”

“嗯……”

談若下意識地哼聲。

是啊,以前就算是喜歡,也總是想,勾引她得到了身體上的依偎,一切就能變好。

時淺渡總歸會被他糾纏著,早晚有一天能得到他想要的。

如今才驚覺他完全想錯了。

身體上的觸碰……

遠不等於喜歡和愛啊。

他沒有回答,而是更緊地抱住了時淺渡的脖頸。

不多時,忽而昂起頭,輪廓分明的性感喉結滾了又滾。

時淺渡一直輕吻著安撫著懷中的男人,直到他不再打顫。

她想撐起身子,談若卻不放手,依然環著她的脖頸。

她聽到耳畔響起沙啞濕濡的嗓音。

“我是真的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