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 時管局與結局12 那我獎勵獎勵你?……(1 / 1)

第三百三十八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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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淺渡伸手在談若面前晃了晃。

“想什麼呢?”

“我在想……”

談若開口, 神情微恍,心中壓抑的念想就要衝破頭腦。

跟從前覺得自己“應該”親她不同,這回是心中一種癢呼呼的感覺推動著他的選擇與動作, 讓他無需過多思考,身體就不自覺地動彈了。

他想親吻時淺渡,特彆想。

於是他垂首,在湊到了時淺渡面前時,又停下了動作。

他瞧見對方正挑眉看著自己。

這個眼神很常見。

他拚命想把眼底的暗湧壓下去,換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因為他知道, 時淺渡喜歡乖巧聽話的人。

可他沒能做到那樣快速的轉變。

在終於大仇得報、終於從過去的痛苦中解脫出來的時候……

他太想有人可以擁抱自己, 可以親吻自己了。

他喉嚨滾了滾, 柔聲問:“如果現在親你一下, 你會跟我生氣嗎?”

他是會不管不顧地發瘋一樣獲取自己想要之物的人。

唯獨面對時淺渡, 他做不到。

就算他再渴求, 再妄想,也不能輕舉妄動。

依戀著一個完全不受自己控製、一點兒掣肘都沒有的人,結果就是這樣。

隻能儘力地討她的喜歡, 而無法強求。

痛苦的根源就在這裡。

他一邊痛苦, 一邊又沉迷。

他用哄騙的語調柔聲說:“為了感謝你幫我複仇……我好好報答你好不好?”

“好好”二字加重了語調,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畔。

時淺渡能感受到談若強烈的期盼與渴望。

情緒推動著他走向瘋狂, 好似下一刻,就要瀕臨暴怒或是崩潰。

她沒有應允親吻, 但攬住了男人纖瘦的腰,把他往懷裡一拉,還順勢揉了揉那一頭黑發。

談若輕輕地靠了過去。

低頭,就能蹭上她的頸窩。

莫名顯得……很乖順。

時淺渡知道男人不是真乖,但依然會被這樣的乖順取悅到。

不管心裡和情緒上有多麼瘋狂, 不管是否會把這種瘋狂流於表面……

最終的最終,還是會在她的注視下壓抑著收斂起來。

甚至都不用她說話,隻需要一個眼神。

當然,收斂起來之後,往往會用病懨懨的眼神委屈吧啦地看她。

就差把“控訴”兩個大字寫在腦門上。

又瘋又嬌又可愛。

她哄了哄:“聽話,現在有些不是時候。”

“……”

桃花眼中病懨懨的繾綣暗湧漸漸消退了一些。

他還輕輕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脖頸。

談若本質上是很容易哄好的。

就像幾天沒見到主人的狗狗,焦慮暴躁地咬破了家中的鞋子沙發後,突然看到了主人,就撒潑似的歡快狂奔過去,不停地往主人身上蹭,輕而易舉地被撫平了焦躁。

他貼上時淺渡的耳朵:“那什麼時候是時候呢?”

時淺渡笑了一聲,手掌安撫似的緩緩撫在他的背脊上。

她揚揚頭,讓談若看向四周漸漸聚集的人們。

主世界的人,在時管局裡被稱作“貴族”。

說不好這算是是尊稱還是戲稱。

他們壽命千年,卻從不用工作,不必為了生計奔波,有誌向的可以動用各種資源學習,沒誌向的可以成日把酒言歡,總歸,主世界的運轉都依托於各個小世界提供的能量。

而各個小世界,則由時管局控製管理,局長有權力處理絕大多數事情。

隻有一些重要的大事會上報給總督或者主神。

他們這樣,可不就是“貴族”派頭麼。

談若被驅逐到時管局之後,被嫉妒也是料想之內的事。

時管局的人們對他的身份羨慕又嫉妒,平時接觸不到、也看不見差距,好不容易逮著個人,一看就是被嫌棄排斥到這邊兒的,無權無勢,人品差的自然就想多踩他幾腳。

此時戰鬥結束,塵埃落定,貴族們紛紛上前。

他們之中也分派彆,有的跟主神一樣,認為小世界的人不過是活該被奴役的下等人;

有的則是漠不關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還有的並無偏見,甚至懷有感恩之心,感謝小世界中辛勞的人們。

“時淺渡,你難道不知道親手殺死主神的人,才能繼承主神之位嗎?”

開口的男人瞥了眼談若,神情中夾雜著厭惡。

時淺渡仰頭,視線掃過在談若上方不斷飛散的光團,這麼看,跟夏日中的螢火蟲一樣漂亮。

這些是在主神死後,從屍體中溢出的銀白色光流,是“世界的意識”。

它們寄生在宿主體內,賦予人類掌控世界的能力,得到能力的人便是主神。

她問:“我知道啊,你有什麼問題嗎?”

“你……!”男人擰起眉頭,“那你為什麼要讓他動手?難道你要讓他當主神麼!他根本就沒有那個實力,難道要讓我們全都拜服於他麼?”

“是啊,名不正言不順的……”

“讓談若成主神也沒什麼的啊,總歸比讓小世界的雜……成為主神強吧!”

“兩個人一起挑戰主神,這是不合規矩的吧?”

並非所有人都想獲取主神之位,但涉及到這個位置,大家的話都很多。

在數千年之前,主世界也經曆過很多次戰爭,為了奪取這個位置,抱團、黨.政、陰謀、背叛、暗殺等等不計其數。

隻要是有戰爭的地方,就算補給都來自小世界,也一樣是煉獄。

每次都平靜不了幾百年,就又爆發戰爭,人們叫苦連連。

所以,在經過數次爭論後,眾人一同立下規矩,主神之爭隻能單挑。

凡是破壞了規則的人,會被所有人征討。

“有什麼不合規矩?”

時淺渡最後將手中的長刀擦拭一圈,“當”的一聲將刀歸入鞘中。

許多人被震得縮了縮肩膀,話變少了。

眼前這人的實力他們都瞧見了,絕對淩駕於他們之上。

“挑戰主神的過程都是我一個人,我隻不過把最後那兩刀交給了談若報仇,僅此而已。”時淺渡聳了聳肩膀,“我不想當什麼主神,你們也不用排斥我來自小世界的這個身份。”

“說起報仇,正常人能做到眼也不眨就殺了自己父親麼?”

有人提出抗議,神情顯得激憤。

“讓這樣的人占據主神的位置,真的不會出事嗎?”

“真的是,要管理那麼多小世界呢!”

“話說回來,我一直以為當年真的是難產後一屍兩命,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想想這孩子也是可憐啊,主神比我們想象中還要狠心,唉。”

有人為過去的事情唏噓不已,有人質疑談若無法好好管理萬千世界。

還有人因為談若“撿漏”嫉妒不已,磨牙磨得火星子都要出來了。

“好好的主神不當,你這人也太奇怪了,不會是對主世界有什麼陰謀吧!”

一個覬覦主神之位許久,但因為實力限製,從來不敢挑戰主神的男人在人群中喊出聲。

他想,這個談若,未免也太幸運了吧!

被主神驅逐到時管局,都能碰上可以幫忙拿下主神位置的女人!

早知如此,他也去時管局碰碰運氣了,說不準還能提早遇見這個姓時的女人呢。

他大聲說道:“就算你是真有意禪讓,也可以等到自己當膩了主神再讓給彆人啊。”

談若聞言掃視過去,目光在男人身上打量一番。

他輕輕柔柔地開口:“當夠了主神再禪讓,特意給你留出時間去勾引嗎?”

被人說中了小心思,男人的臉瞬間漲紅。

他磕巴地嗬斥:“瞎、瞎說什麼呢!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麼?”

談若直直地看他:“我是什麼樣?”

“你……”

男人開了頭,就被人拽住衣袖,不說話了。

主世界的供給來自小世界,可分配資源的人是主神呀!

雖說嫉妒談若,但談若八成能成為主神……

他沒必要跟自己未來千八百年的資源分配過不去。

時淺渡見他們吵嘴,感到有些好笑。

莫名覺得這些人都很幼稚。

她沒說話,隻衝談若伸出了一隻手。

談若見狀,眼睛亮了一點兒。

時淺渡可是很少這樣主動想要牽他的手的。

他立即把手遞了過去,輕輕搭在她的掌心。

手指被溫暖包裹的時候,唇角漾起滿足的笑容。

天真爛漫的,看起來正常極了。

他故意用拇指輕輕地撫弄在時淺渡的手心上。

若即若離的觸碰,彆有深意。

時淺渡笑看了男人一眼。

“跟我走。”

“好。”

公共廣場,平日裡除去是人們休閒娛樂的場所,也是每次集會的地方,用以供主世界的居民例行探討問題、製定與更新規則、調配資源。

廣場的一側,有個獨屬於主神的座位,淩駕眾生。

時淺渡牽著男人骨節分明的手,踏過碎石,踏過血漬,向那個座位走過去。

鞋底碾過碎石,發出如斷骨半般脆的聲響。

她說:“坐吧,談若。”

談若不服彆人的管教,卻從未反抗過時淺渡的意思。

他們對視片刻,他上前,在眾人的注視下,坐上了那個位置。

聚集在空中的銀白流光星星點點地墜落,悄無聲息地沒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充盈的感覺從四肢百骸奔湧而出,眼明耳聰,世界都變得通透。

他回頭看向時淺渡。

而時淺渡卻從談若身後用力捉住他的下顎,把他的臉硬生生地掰了回去,讓他面衝對面烏泱泱的所有主世界居民。

她一直那麼掐著男人的臉,控製著他的視線方向。

“你得看著他們,彆看我。”

談若順著下巴上的手勁兒,看向前方。

是數不清的主世界居民。

是他未來要管控的萬千世界之一。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有人有意見嗎?”

清脆的聲音傳遍了幾乎化為廢墟的公共廣場。

她說的是問句,但等同於陳述句。

有人張開嘴,她便看過去,報以微微一笑。

狹長的鳳眸帶著審視的笑意,頓時讓人心尖直顫。

那人頓時把嘴給閉上了。

三分鐘前還議論紛紛呢,不知為何,此時整個廣場上,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既然沒有人有意見,大家到現在恐怕也累了,就都回去吧。”

時淺渡發了話,那有意見的也變成了沒有意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打也打不過,還能有什麼辦法?

沒過多久,場子就散乾淨了。

時淺渡鬆開了掐著談若臉頰的手指。

才要收手,被他捉住了。

談若靠在椅背上,仰頭看她:“你剛才掐疼我了。”

時淺渡一眼就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

她手掌一翻,反握住談若的手腕:“怎麼,還算計著要親我呢?”

“不是,隻是那樣已經不夠了。”男人用手去勾時淺渡的脖頸,“我想要你主動。”

時淺渡沒有立刻說話。

此時談若坐在位置上,而她站著,以俯視的姿態看著他。

“我就那麼入不了你的眼麼?那你為什麼時不時地摸我的頭,時不時地哄我,有時還會把我抱在懷裡保護我?”談若的神色比方才壓抑陰沉了些許,“你又為什麼把主神的位置讓給我?”

他想,時淺渡一定是在乎他的,不隻是因為他把她帶到了小世界。

就算把這層關係拋開在外,她也一定對他有些興趣。

至少是興趣。

“主神啊。”時淺渡搔了搔頭,眼珠一轉,就有了答案,“我可懶得管理主世界和那麼多小世界,能力在我的身上,就算我想把工作推給彆人都不行了,隻能我自己做,累不累人啊。”

“更何況……”

她毫不隱瞞地說完,略微停頓了一下。

“比起輪回,我更討厭永生。”

輪回到小世界裡,好歹沒有記憶,每次出生的體驗都是獨一無二的。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年代,不同的國家,不同的身份……

由此,可以分支出無數的可能。

她永遠喜歡新奇的體驗。

談若確實了解她,一下子就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了背後暗含的意思。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嗓音壓抑而:“你的意思是……以後我做我的主神,你就繼續回小世界裡輪回麼?”

虧他一直在想,怎麼才能做到讓時淺渡跟他一樣長生不朽,就算當上主神也不會因此有半分喜悅,反而心中壓著石頭,悶悶不樂。

可人家在想什麼呢?

哈,人家在想,拋下他繼續取消世界裡快活呢!

比從前輕盈了數倍的頭腦太過靈活了,隻需稍微一想,就浮出了那些令他痛苦的畫面,那些時淺渡不屬於他、卻寵著彆人的畫面。

情緒快速地波動,舊的痛苦剛剛離去,又因為喜歡而迎來了新的痛苦。

時淺渡看出他的崩潰,故作狠心地無辜開口。

“這難道不是最合理的結果嗎?”

“……”

談若的唇角抽動了一下。

他盯著時淺渡,眼眶中無聲地浮出水光。

終於不再是演技,而是被傷了心。

難不成他感受到的那一點點好都是錯覺嗎?

他一直覺得,時淺渡多多少少是有些在意他的。

他喉嚨滾了滾,笑了一聲:“你真狠心。”

他怎麼都比不過她。

因為,彆管是恨還是愛,他總歸會有強烈的情緒。

而時淺渡沒有,她永遠理性得可怕。

什麼人,都沒有她自己過得舒服更重要。

可是他真的不甘心。

為什麼獨獨不肯對他好呢?

之前那些溫柔……不夠!

他借著眼眶裡的水光,故意說得壓抑:“那我坐在這個位置上有什麼用呢?你就應該直接殺了我,隨便扶什麼人做在這兒,不都是一樣的麼?你玩夠了玩膩了,就隨便換上一人,總歸不過是傀儡罷了。這樣,你還不如要我現在就死了算了!”

“哎呀,怎麼又哭了呀。”

彆管眼淚是真是假還是半真半假,這男人哭起來是真的好看。

眼眶紅潤,淚光剔透,倔強地眼神又嬌又瘋。

瘋狂、貪婪、偏執……

無數帶著貶義的詞語,卻跟“愛欲”極好地融合在一起。

抑製不住的貪慕狂暴而起,又在走向自毀的途中漸漸掐滅,化作淚珠,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說句直白的,他這種“瘋子”陷入情.欲時,準是難以言說的撩人。

時淺渡用手指幫男人擦去眼角的淚花。

她風輕雲淡地笑說:“我去小世界裡也沒什麼的吧,你身為主神,不是可以分出一小部分神識到小世界裡嗎?跟我一起去就好了啊。”

曆代主神不止是在主世界指點江山,也會偶爾抽空分出一部分意識,在不影響整個世界正常運轉的情況下,親自到小世界中體驗輪回。

談若紅著眼看她。

他說:“自然輪回的話,我就不記得你了。”

要是他不記得時淺渡、不看住她,誰知道她又到處勾多少人了?

“沒有記憶正好啊。”

時淺渡先前的話,一直摻雜著逗弄玩樂的心態。

說到這裡,卻認真了一點兒。

她手指挑起談若額前略顯淩亂的發絲,幫他勾到耳後,又順著耳朵的弧度,一路往下,撫上了男人線條漂亮的下顎。

稍一用力,便勾起了他的下巴。

“如果你自己都做不到輪回失憶的情況下隻喜歡一個人,那又憑什麼要求我呢?”

“……”

談若的唇蠕動兩下,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他覺得自己啞口無言了。

他永遠說不過時淺渡。

她依然那麼冷靜,彆人談感情,她談理智。

可是,他能怎麼辦呢?

誰叫他就是想要她,就是著了魔似的喜歡她。

被她看上幾眼,情緒就會變得雀躍。

被她觸碰幾下,心裡就開始發癢。

被她陪伴在身邊,夢中都是一片清淨與安寧。

他永遠渴望她能像寵愛彆人那樣愛護他。

談若沉默片刻,徹底接受了時淺渡的想法。

他問:“那如果是我依然喜歡你,追求你,你卻一點兒也不在意我呢?”

“那……”

時淺渡摸了摸下巴。

她玩笑道:“我可能要好好考慮考慮,是不是真的良配了。”

“……”

這回談若察覺出她的逗弄。

他咬了下嘴唇:“我還覺得你不是良配呢。”

“噢,這樣的話……”

時淺渡想繼續逗弄他,還未說完,又聽見他開了口。

“人生有很多次也挺好的。”

談若一直低垂著眼眸,長而亂的睫毛上還沾著水珠,濕漉漉的。

他坐在隻有主神能坐的位置上,手指撫過光滑的扶手。

做主神並非他的本意,他不迷戀貪婪於此。

如果能在永無儘頭的生命中有些調劑,也很不錯。

“可以出生在不同的時代,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身份,學不同的知識,做不同的工作,然後……”他抬起頭看向時淺渡,溫柔的桃花眼中浮出眷戀而執著的笑,“喜歡上同一個人。”

時淺渡心中一跳。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談若眼尾泛紅,直直地與她對視,用手去勾她的掌心。

他柔聲說:“我每次都會喜歡上你。”

“……”

時淺渡的喉嚨滾了一下。

她不是會因為情話而上頭的人,卻依然被哄得渾身愉悅。

她俯身:“說得真好聽,那我獎勵獎勵你?”

手指拖住男人的下巴,她輕輕地親吻上去。

嘴唇相互觸碰的那一刻,男人便已經用雙臂圈住了她的脖頸。

那架勢,恨不得立刻把自己整個人都祭獻給她。

他十分主動地張開唇齒迎接,不想,時淺渡隻是浮於表面地輕吻了吻他的嘴唇,根本沒有往深入了繼續侵略。

他的唇還張著,她卻已經離開了。

談若手臂用力,箍著時淺渡的脖頸,不讓她離開。

好不容易等到了機會,竟然隻是這樣……

以為他是幼兒園的小孩子,什麼都不懂的嗎?

“你不想在這裡,就在這個位置上……對我動手麼?”

他壓根沒有刻意隱藏嗓音中的曖昧與勾引。

手指一下一下很有節奏地撫弄在時淺渡白淨的脖頸上,無名指與小指一起,故意在衣領的邊緣摩擦,彆有一番深意。

“我是成了主神沒錯,但我依然任憑你動作啊,你不想嗎?”

“彆人都在我的管製之下,但我……”

他紅潤的唇貼上時淺渡的耳廓:“永遠臣服於你。”

唔,談若這勾人的功夫,確實又上了一層樓。

時淺渡神色晦暗,一手按上了座位的扶手,一手從他的腰身開始,隔著衣裳,慢慢地往上,動作不大,若有似無,直到觸碰到他脖頸上的皮膚。

不出片刻,男人的皮膚便跟從前一樣,紅了大半。

嗬,紙老虎。

勾彆人時看起來挺猛,實際上還是動不動就害羞。

她懶洋洋地笑道:“還不行,你得加加碼啊。”

談若自己都能感覺到皮膚發燙,可見本能地羞到了什麼地步。

他抿抿嘴唇,忽而想到了什麼,溫溫柔柔地笑了起來。

“其實你說的沒錯,我把你這個懵懂無知的小孩子從小世界裡抱到這裡,看她長大成人,就是為了等她長大了……能與我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