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架空民國落魄戲子22(1 / 1)

第二百五十五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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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想。”

“對不起, 又騙了您。”

第一句時,時淺渡心中微動。

第二句時,她心頭眼角不由自主地一燙。

瞧那小心又有禮的樣子, 真是招人喜歡。

有什麼在心口蠢蠢欲動。

要不是她有些自控力,恐怕現在已經把人壓在身下,不管不顧地把他弄得吟出聲音了。

時淺渡在黑暗中翻了個身,紮到白逾明的懷裡。

手臂搭在了他的腰間。

白逾明以為她這是睡夢中翻身過來,連忙將人輕輕摟住。

原來時小姐睡覺時喜歡抱著彆人啊。

像是發現了什麼旁人不知道的小秘密,多了兩分竊喜。

他垂首,輕吻了吻時淺渡的額頭。

偷親一下, 時小姐應該不會發現的吧?

接著,又心心念念地把人抱在懷裡。

隔著秋季的居家服, 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度。

他覺得有些熱,把被子扯開了一點兒。

面頰微微發燙, 喉嚨乾澀,像是發燒了一樣。

但他沒有再多做其他小動作,而是老老實實地側躺好, 睜開雙眼, 在微涼的月色下安靜地望向對方。

平靜的面容, 挺翹的鼻子,薄薄的唇。

真好。

目光落在那對薄唇上。

他回憶起剛才,正是這對薄唇侵略過來,弄得他面頰緋紅。

無法喘息又沉溺其中。

他覺得自己比往日興奮太多, 生物鐘那麼規律, 今天卻沒有一絲睡意。

好像有很多勁兒沒地方使。

好吧,他承認,自己真的很希望時小姐能對他做些什麼。

他沉默半晌, 又垂下腦袋,輕輕吻了下那對唇。

在他覺得自己這樣偷親兩下、抱著對方睡覺也不會被發現、沉溺在歡喜中的時候——

“彆撩撥我了。”時淺渡突然出聲,嗓音微啞,“想也不行。”

“……”

白逾明的臉“騰”的一下變得通紅,脹到他覺得快要爆炸。

他腦子裡嗡嗡個沒完沒了,整個人都傻眼了。

“您、您沒睡著啊。”

“我好像沒說我睡著了吧?”

時淺渡摸到他臉上。

那溫度,簡直能燙熟一顆雞蛋。

她不由得無聲地偷笑。

“啊,對不起,我打擾您休息了。”

所以,剛才他的所有話語和動作,時小姐都知道,對吧?

而時小姐說,想也不行。

白逾明窘迫萬分,同時也感到一陣難言的失望。

他還以為……唔。

這一切,是不是他自作多情了?

時小姐隻是想跟他談談感情,想要個陪她睡覺的“大抱枕”,並非真要把自己交給他,而他的思想太齷齪,想錯了方向?

如果真是這樣……

白逾明頭皮一陣發麻。

要真是他想歪了……

時小姐會不會覺得,他是故意撩撥,等不及地想要跟她擁有實實在在的關係,想要自私地占有她,然後靠著這層關係綁住她?

他更沒睡意了。

腦子裡亂哄哄的,比大白天的還清醒個幾倍。

“您……睡了嗎?”

時淺渡輕輕搖頭:“沒有,怎麼了?”

“對不起。”白逾明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以為您……我不知道您對我沒有那種想法,我以後不會再胡亂想胡亂猜測了,您要是生氣了,就罰我打我吧,出出氣也好。”

“停——你彆說了。”

時淺渡捂住他的唇,略顯無奈地歎了一聲。

她啞聲道:“你是非得想讓我不管不顧地對你下手才行嗎?”

薄唇吻在他漂亮的喉結上,反複觸碰。

動作很輕,可莫名有幾分旖旎曖昧之感,弄得白逾明輕輕地顫。

“唔……”

他深吸一口氣。

時淺渡笑問:“你就這麼著急嗎?”

“不是的,我隻是怕自己理解錯了您的意思,讓您……”白逾明連忙否認,在喉結被輕輕咬了一下的瞬間,哽了一口氣,“嗯,生氣。”

他聲音變得更啞了幾分,搭上輕喘,撩人心弦。

對方親吻過來,輕輕的觸碰卻讓他感覺到一股侵略感,讓他身上直發軟。

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渴望。

“你看我像生氣的樣子嗎?”

時淺渡見他微喘,便離開一點,不再逗弄他。

她摸摸白逾明的頭,嚇唬道:“要不是怕你太費嗓子,弄得更啞了……反正你要是再撩撥我,我可真是要生氣了。”

很……費嗓子嗎??

白逾明莫名害臊,耳根紅的厲害。

喉嚨裡乾的厲害,身子被吻得像是溺了水。

他偏頭向一旁,輕輕地點了點頭。

“您彆生氣。”

他說完,頓了頓,把腦袋埋在枕頭上。

又補充了一句。

“我忍住。”

“……”

時淺渡老是被他的直白給逗笑了。

三個字,又澀氣又藏著可憐。

她在心裡直喊——

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直球選手啊!

不用委委屈屈的語氣、沒有嗲嗲的聲音、也不是刻意去用這種方法來討她的憐愛,卻總是能讓她一顆心酥了大半,蠢蠢欲動地想對他下狠手。

不待她說些什麼,白逾明便幫她蓋好了被子。

他道:“時間不早了,您休息吧。”

說罷,他往反方向翻了個身。

安安靜靜的,再也不動了。

身邊的溫度降了下去,時淺渡卻感到越發地憐惜。

白逾明這種人,真是世間少有。

不會說謊,尊敬彆人,無爭不搶,不卑不亢,有同理心,縱是被人陷害、被人誤解,卻還能堅持自己的立場,不波及無辜的人,並且依然以真心待人。

都說過剛易折,要是像小世界原本的走向那樣發展,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還好有她在,不會讓那些糟糕的事情發生。

……

白逾明如今嗓子不好使,不能每天開嗓練習,但其他身段上的功夫,是一點兒也沒落下。

他早就習慣了每天清晨五點起床開始練功,幾乎日日不曾落下。

所以,生物鐘相當準時。

才到五點一點點,他便從睡夢中醒來,睜開雙眼。

眼前是略顯陌生的房頂,他見過幾次,是時小姐房間的。

他竟是真的與時小姐同床共枕了。

美好得……如同夢一般。

他側頭,盯著對方看了半晌。

有些不想起床。

從前那麼多年裡,所謂嚴師出高徒,師父在時,如果賴床定會被嚴厲地批評責打,所以他從來都是一醒來就能立刻起來,絕不賴床。

可今日,睡在溫暖柔軟的被窩裡,睡在時小姐身邊……

他第一次有了賴床的想法。

生怕這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能這麼幸福地在時小姐身邊醒來。

如果往後日日都能被時小姐攬著睡著睡醒,那就太好了。

他柔和地望著時淺渡許久,發現床頭鬨鐘上的時針轉了四分之一,驚覺自己發呆太久,實在不應該這麼怠惰。

應當先早起洗漱乾淨,然後練練功,最後在時小姐起床之前,去廚房幫忙一起準備早餐,以自己最好的狀態去迎接時小姐。

想到這兒,他才躡手躡腳地起了床。

白逾明坐起身來,放輕力道,儘量不出半點聲音。

生怕吵醒了對方。

即便如此,在離開的前一秒,還是被人摟住了腰。

時淺渡嘟噥道:“天還沒亮,你起的太早了,要不再睡會吧。”

她嗓音有些模糊,帶著顯而易見的起床氣。

本就想賴床的白逾明聞言,身子頓了頓。

顱內進行了一番世紀大戰。

一方面想要溫存,一方面又想在時小姐面前好好表現——

大概是個人都會希望自己在喜歡的人面前展現出最好的一面吧,他希望在時小姐眼裡,是個自律勤快又時時刻刻都為時小姐著想的人,而不是怠惰無比,才同床共枕了一個晚上,就露出了懶惰的本性。

好像他從前的勤快都是裝的一樣。

沉默許久,最終,他還是咬咬牙,輕拍了拍纏在自己的腰間的手。

他輕聲開口,像是在溫柔地哄人:“時小姐,我去練功,一會兒順便去廚房幫幫忙,您還很困吧,再睡一會兒吧。”

時淺渡稍微清醒了一點兒,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

這人真是的,平時天天早起,明明不需要他總是乾活,還經常又是擦桌子擦櫃子又是往廚房跑的,這會兒她都在床上抱著人腰讓他留下了,結果還???

還說喜歡她呢,她怎麼感覺自己對這人也沒有多大的吸引力。

她蹙起眉頭,嘟噥著開口:“再多躺一會兒吧。”

白逾明輕拍她手背的手指頓住。

心裡越發“怠惰”。

要不是深秋的清晨房間裡足夠涼爽,他準定立刻頭腦一熱地躺回去了。

他耿直地堅持:“時小姐……”

時淺渡一撇唇,語氣硬氣了些:“你多讓我抱一會兒,我想抱著你。”

主語一變成“我想如何”,白逾明那根倔強的弦一下子崩開了。

又或許不是因為主語變了,而是因為“想抱你”這句話吧。

他的身體就像不受控製似的,順著身後的力道一點點地躺了回去,乖乖躺在了時淺渡的身邊。

“您抱吧。”

他說完,還特意往前湊了湊。

語氣裡染著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愉悅。

這就差敞開雙臂引人過來了。

這跟上回她開玩笑說要糟踐人時,他的答複極其相似。

他太過直白了,時淺渡忍不住滾了滾喉嚨。

她絲毫不懷疑,如果她埋頭在這人耳畔說上一句“我想要你”……

白逾明也會有些羞赧地說上一句,“您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