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營業額(二十)
/文:青梅醬
因為全面打通而顯得十分寬敞的房間當中,所有人圍坐成了一圈。
相比起來,宋雪風的情況確實要好處理很多,基本上隻需要完全跟他承諾絕對以最舒適的躺平姿勢將他帶出副本就行,原地躺下的過程熟練得一氣嗬成。
所以眼下,大家的注意力主要還是集中在了那個垂眸沉思的身影上。
池停已經起床洗漱完畢,此時手上依舊拿著那本據說是自己前一天留下來的日記本,或者說他更願意稱之為是一份重要事項提示錄。
他就這樣以相對舒張的姿勢坐在椅子上,正在第三次地一句句審視過本子上面的內容,期間數不清第幾次地抬眸瞥像某個脖頸處還殘留有明顯紅印的巴巴地看著自己的男人。
其他人一時之間也沒有說話。
剛醒的宋雪風是出於並沒有什麼想說的,才過了一天的紀星雀是不知道能夠說什麼,至於通過今早的情況已經更加確認自己的陸南棱則是覺得沒有必要說什麼,然後就剩下了一個比起讓她發言,眼下更願意觀看跟前兩人八卦效果的花淺玫。
終於,池停“啪”地一下關上了筆記本,對上樓越刃的視線鄭重地進行了一下確認:“你,我的男朋友?”
樓越刃輕輕地摸著脖頸處的傷口,誠摯地點了點頭:“正是在下。”
“……”池停頓了一下,也同樣誠摯地繼續問道,“能夠了解一下,以前的那個‘我’是看上你什麼了嗎?”
這樣的問題放在任何場合確實多少有些冒犯,但是樓越刃回答得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大概是,看上了我的這張臉?”
花淺玫:“咳。”
短暫的安靜下,池停的視線終於從對方這張確實精致至極的臉龐弧度上面一點點掃過,最終十分微妙地轉換了話題:“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所在的這個地方是一個需要進行通關的副本,然後因為裡面的關卡需求,我們這個隊伍內部最終決定以集體失憶的方式來達成最高的貢獻分。而你的任務,就是負責在大家失去記憶的狀態下去繼續推進後續的安排。”
樓越刃倒也不計較池停的這種做派到底算是對他顏值的無聲認可還是變相的鄙夷,毫不吝嗇地給予了誇獎:“沒錯親愛的,你真聰明。”
花淺玫剛剛送到嘴邊的一口茶差點被嗆出來,看向樓越刃的時候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難道就是臭不要臉的最高境界嗎,雖然按照之前的接觸她依稀間也非常期待這個男人在後面幾天的發展,可是隊長這才剛剛失憶居然就直接“親愛的”喊上了?看這節奏,怕不是要把平常時候放在隊長身上沒敢做的賊心全都操作上一遍吧?!
一句“親愛的”顯然也讓池停對於他們兩人之間本就存疑的關係愈發動搖了起來。
雖然完全不記得以前的所有事情,但是他總覺得自己不太像是會進入到某段關係裡的那種存在,而且從筆記本裡的記錄上來看
,自己跟前的這位……嗯,男朋友顯然也不是什麼善茬。所以眼下除了所謂的情侶關係之外,他更好奇的一點是,他跟這個樓越刃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居然能夠讓自己在反複強調即便失憶都要把人看緊的情況下,還依舊放心地將副本接下去的指揮權完全地交到這個危險份子的手上。
“行吧。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相信你,但既然已經是這個情況了,接下來我也願意繼續聽從安排。就是,還有最後一個小問題。”池停微微地伸展了身軀,以一個相對放鬆的姿勢後仰靠在了椅背上,說話間饒有興致地瞥了旁邊的花淺玫一眼,問樓越刃道,“最後保留記憶的人一共兩人,如果說留下你是為了需要有人掌握整體的進度安排,當時選擇由我失憶而不是她的原因是?”
樓越刃想了一下:“我覺得最主要是,你比較講道理。”
池停餘光落在樓越刃脖頸的紅印上,莞爾一笑:“是嗎?”
樓越刃神色未改:“當然,能夠在那種突發的情況下手下留情而沒有原地擰斷我的脖子,親愛的,你做事真的很講道理。所以餘下的副本時間裡,相信我們一定能夠合作得非、常、愉、快。”
說到這裡,他又從口袋裡面摸出了一本本子,神態自然地拖了到椅子到池停的身邊坐下,翻開一頁自然無比地靠了過去:“至於我們之前到底是怎麼樣成為的戀人關係,這裡也有一份我自己書寫的回憶錄內容,我更願意稱之為‘戀愛日記’,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一句一句地好好讀給你聽。”
池停雙指捏住了樓越刃手裡的那本本子,攔在兩人中間適當地阻止了這種明顯蓄謀已久的靠近:“多謝好意,我自己看就行。”
樓越刃眼底滿是笑意:“你確定要自己看也行。”
池停隨手翻開了一頁,剛想回答的“確定”兩字也隨著滿眼的鬼畫符頓在了原地:“……”
樓越刃笑出了聲:“看吧,就說還是由我讀給你聽會比較好。”
說著他自然無比地挨了過去,沒等靠近,便感覺下頜又被池停緊緊地錮在了手中,再無法靠近半點。
眨了下眼,他無辜地說出了一個字:“疼……”
“……”池停幾乎是本能地拒絕樓越刃超過安全距離,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個所謂的男朋友居然能夠這麼嬌弱,這才隨便捏了一下居然又在皮膚上留下了一抹新的紅暈。
這一掐一個準的,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找到的這種細皮嫩肉的易留痕體質。
隻能說樓越刃的注視實在是過分露骨了,池停沉默片刻,出於對之前發生過的事情的好奇,到底還是鬆開了手:“行,你讀。”
樓越刃對這樣的結果自然很是滿意,施施然地又往池停身邊靠近幾分,在開口之前不忘從其他人身上掃過了一圈:“晚些我會好好地跟親愛的繼續討論一下最後兩天的副本細則的。隻不過在這之前,你們也想在這裡一起聽我讀以前的戀愛日記嗎?”
宋雪風沒有任何猶豫:“那我回去睡覺了。”
陸南棱也隨即站起了身:“我去安排今晚的菜單列表。”
紀星雀在原地沒動,顯然有些猶豫:“那個……可以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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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他就已經被花淺玫扯著衣領提了起來,就這樣直接拎走了。
這不是可不可以聽的問題,這是出副本之後還能不能活的問題啊,傻孩子!
滿意地目送所有人離開,樓越刃才笑著收回了視線,輕柔溫和的語調怎麼聽都充滿了一種圖謀不軌的哄騙:“那麼親愛的,我們開始吧。”
隨著這樣的話音落下,成片的影子忽然從他的腳底下蔓延開去,騰起的瞬間在打通的牆面前面立起了一道寬闊的影子幕布,就這樣徹底地阻蓋了所有的視線。
池停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神態間並沒有任何的波動,而是適當地重新將椅子往旁邊拉開了一段,修長的雙腿施施然疊在了身前:“就這樣的距離,再試圖靠近的話我不確定會發生什麼。如果沒有其他的問題,可以開始了。”
明明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傲慢神色,落入眼中的時候卻是讓樓越刃莫名地呼吸一滯。
某種按捺不住的衝動一度要瞬間地湧上心頭,他緩緩地閉了閉眼,才阻止了本能地想要湊上前去的衝動。
必須承認,在這之前他曾經設想過池停失去記憶後會呈現出來的樣子,卻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種竭儘冷漠的無情姿態。
又或許說這才是池停原本應該有的樣子,根本不存在普度眾生的悲憫跟溫柔,也沒有所謂責任所留下來的沉重枷鎖,這才是最為真實的那個他。
那個,隻有在拋開一切之後才可以徹底為自己而活的他。
呼吸再次加重幾分的瞬間,又仿佛有無形的什麼在心頭狠狠地抓了一下。
樓月刃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自己迅速地冷靜了下來,還以一笑:“好的,那就從這裡的第一句開始……”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讀這個日記本上的內容了,隻不過再來一次的感覺就明顯要不同了很多。
時間不知不覺間過去,等到將最後一個字讀完之後,樓越刃抬眸掃過跟前這人臉上的表情,充滿笑意的語調很是期待:“怎麼樣親愛的,有沒有感覺我們可歌可泣的愛情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
池停回答:“這倒沒有。”
樓越刃失笑:“這麼冷酷無情的嗎?”
池停想了一下:“或許是因為,畢竟完全不記得當時的具體情況。”
“沒關係,隻是現在不記得而已。”樓越刃的視線再一次掃過池停那張限定版冷情絕性的臉後終於忍不住了,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到了池停的跟前,“反正具體情況你也已經都了解了,在正式開始副本後續的安排討論之前,有一件事要不要考慮先落實一下?”
池停抬眸看向跟前背光的那身影:“什麼事?”
“就像你剛說的那樣,畢竟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對於我們兩人的關係你也確實還沒有太深的感受。這,也正是你之前比較擔心的事情。”樓越刃的視線毫不遮掩地停留在了池停的嘴唇上,嘴角的笑容愈發分明,“所以為了能夠更好地找到感覺去進行接下去的副本,你當時就拜托我……”
池停:“拜托你……唔。”
突然俯身落下的一個吻打斷了後面的話語。
從未有過的感受讓池停的腦海放空了一瞬,直到在這樣毫無掩飾欲望的深吻之下急促了呼吸才猛然回神,伸手抓過對方衣領後順勢的一個轉身,就這樣狠狠地將人反身壓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連翻的劇烈聲響之下,連帶著椅子也發出了尖銳的吱呀聲。
要不是池停在下意識的反應中還記得收了點力,恐怕會和跟前這人一起直接震碎當場。
雙方的位置瞬間完成了互換,過近的距離之下,可以聽到彼此深邃的呼吸。
突如其來的一下讓樓越刃在撞上椅子的時候悶哼了一聲。
不需要檢查他也知道自己某處大概又紅了一塊,卻是仿佛沒有感受到吃痛般緩緩地抬起了眼簾,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品嘗過後的嘴角:“彆反應這麼激烈嘛,親愛的,畢竟……”
樓越刃的餘光掃過池停耳根處那明顯的紅暈,眼底的笑意也徹底地掩藏不住了:“看樣子,確實非常有效地找到了感覺呢?”
審視了整整幾秒鐘之後,池停才再次開口:“‘我’進行的隻有這種毫無意義的安排嗎?”
樓越刃人畜無害地微微一笑:“當然不止這個,親愛的,有空了我慢慢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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