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四十一朵玫瑰花(1 / 1)

“所以,你是誰啊?”

這句話無異於兜頭一下棒槌,不偏不倚的砸中了禪院直哉的腦袋,導致青年高挑纖瘦的身體,此刻都顯得搖搖欲墜。

他的第一反應是,這個可惡的女人絕對是在嘲諷他,刻意用了這種方式去觸及他的底線,嗬,他才不會因為她說的這話而生氣,而被影響理智。

結果面前的女人又來了一句:“啊?你在哭嗎?”

“——才沒有哭啊!”他用力擦了一把面龐,惱怒的回答道。

“哦。”那可惡的女人抬手就一把將他的肩膀撥拉到一邊,她一臉無所謂道:“那麻煩你讓一讓哦,你擋到我的路了。”

怎麼可以,他之前腦補中與跡部晴美的再度會面,明明是他身為特一級咒術師的身份華麗亮相,而那個力量早已經不比往常的女人,則是會以一副落差感極強的目光看著他,二者會形成鮮明的對比,隨後他再落井下石,陰陽怪氣,好生嘲諷她一番,好好的揚眉吐氣,叫她為了曾經輕視過自己而懊悔。

——她怎麼可以沒有認出他來?

——而且不止如此,她怎麼可以如此目中無人的直接無視他,就這樣往前走?

“站住。”

見跡部晴美並沒有停下腳步,他頓時拔高了音量:“喂,我喊你站住,你沒有聽見嗎——”

他的聲音足矣讓周圍的警校生們聽的一清二楚,他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在心裡齊刷刷的歎道,天呐,這花孔雀,他居然敢用這種語氣對晴美大小姐說話,不要命啦?

而且不止如此,禪院直哉上前就作勢去拽她的胳膊。

下一秒,他就像綠巨人手裡面的洛基一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啪嘰摔了一個過肩摔。

眾人:“……”

他們齊刷刷的後退了一步,覺得想要和跡部大小姐打好關係這件事情,果然任重而道遠。

禪院直哉眼神放空,被她砸在地面的那一秒頭腦嗡鳴,顱內回旋起了諸多走馬燈,但他此時此刻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

——到底是誰在跟他傳謠說跡部晴美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前趨近退化的?到底是哪個癟三居然敢暗算他,啊?

剛剛她那冷漠無情的力道,那險些叫他以為脊背被砸穿的體感,那哪裡有半分她的實力有所減退的模樣啊,那可真是,那可真是……

禪院直哉抬手捂住他的上半張面龐,然後躺在地上,揚唇桀桀桀的笑了起來。

“那你可真是,沒有讓我失望啊……”他勾唇歎道。

但是在第三人稱的視覺裡面,就是這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雄孔雀跑到跡部晴美面前想要開屏,首先施展了“喂女人我們是否曾經在哪裡見過”的古早套路,然而晴美大小姐她不為所動,表示不喜歡這一款,隨後該雄孔雀惱羞成怒,嘗試與晴美大小姐有肢體接觸。

最後肢體接觸是接觸了,很可惜他被大小姐過肩摔了,是因為這個才接觸的。

最後這位雄

孔雀並沒有挫敗,而是仿佛M屬性大爆發,挨揍了還在地上笑的異常詭異,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被晴美大小姐揍爽了。

“所以,你們一個個的,還圍在這裡做什麼?”晴美活動了一下指節,蹙眉道:“你們要是實在閒著沒事呢,要麼就去鍛煉加強自身技能,要麼就去把警校的地給我掃了。”

她回過頭咧齒一笑:“還是說,你們很想和我練習自由搏擊?”

這句話的威懾力極強,教室門口想要和大小姐打好關係的男生們,聞言瞬間做鳥獸散去。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晴美?”

“你是不是又被難纏的家夥們盯上了啊,大小姐。”

降穀零和鬆田陣平一前一後的從走廊另一頭走過來,他們過來的途中還見到了不少和見了鬼一樣你推我搡的離開的男生,便如是問道。

“我也不知道。”她一臉無辜的攤手:“我問他們要不要和我練練,他們就全都跑了。”

鬆田陣平喃喃道:“使徒級彆的威嚇力啊……”

晴美:“嗯?”

“不過話說起來……”降穀零指著地面上那個還在桀桀笑著的禪院直哉,詢問晴美:“那邊那位,是個什麼情況?”

“不知道,不認識,我的印象裡好像沒有過這個人。”

她話音剛落,地上的禪院直哉就和被踩中尾巴的貓一般,嗷的一聲忘卻了疼痛蹦了起來,他哆嗦著身體,顫顫巍巍抬起手指,指著晴美道:“你你你,你……”

隨後他看清了站在跡部晴美身側的兩位青年。

一位墨發墨眸,小卷毛,看似氣質有些吊兒郎當,察覺他的目光以後,眉目一挑,就氣勢洶洶的瞪了回去。

另一位金發黑皮,他擁有著比一級術士都更加淩冽的目光,他不動聲色的護住了身後的少女,然後面無表情的回望著他。

禪院直哉頓時覺得有些好笑,他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卻是:“喂!晴美,你告訴我,這倆個男人到底哪裡好了!”

跡部晴美:“……”

不止是她,降穀零和鬆田陣平二人聞聽此言,似乎都被怔住了,他們一個個捂住臉咳嗽了好半天,統統將其理解成了晴美的某位追求者因為誤會所以語出驚人。

晴美看了看左邊咳嗽聲不停的鬆田陣平,又看了看右邊正在使勁清嗓子的降穀零,她正色道:“他們哪裡都好呀。”

“比如說,他們很會照顧我呀。”

開玩笑,世上隻有媽媽好,沒有男媽媽一號二號自發的為她收拾寢室,她要麼隻能睡豬窩裡,要麼隻能不得不回去住豪宅了,就沒辦法更好的體驗學院時光了。

“咳咳咳咳。”

聞聽此言,鬆田陣平和降穀零二人咳嗽的更加厲害了。

什,什麼,原來擅長照顧什麼的,對她而言是加分項麼?

禪院直哉也很明顯被她的這話給哽了回去,在他看來,照顧,端茶倒水,當保姆,這一切的一切都本該是女人應當做的

事情,而這倆個非術師的麻瓜,為了博取她的歡心,居然甘心淪為照顧這丫頭的保姆,實在是……可恥!對,太可恥了!

當然,他可能想破天都不會想到,就算是在曾經的咒術高專,不管是六眼的神子,還是那位咒靈操術者,都得在她的撒嬌哀求下,統統一起幫她打掃衛生,買漫畫書或者小零食來。

她就是可以這樣,正大光明而又理所當然的獲得大家的痛愛。

“你……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你居然甘願留在這樣的學校,和這種人混在一起……”

“這位同學。”降穀零蹙眉打斷了禪院直哉的侃侃而談,他義正言辭道:“我不明白,在你口中的,這樣的學校,究竟是什麼意思?警察明明是一個為了社會而無私奉獻的,與黑惡勢力鬥爭的,光榮而偉大的職業,不管是我們做出了這個選擇,還是晴美她做出了這個選擇,都不應該被你所詬病。”

這一瞬間,降穀零的身上仿佛打上了聖光特效,他站在道德製高點上,對禪院直哉指指點點,襯托的他都矮了倆個頭。

“就是啊。”鬆田陣平有點不耐煩的嘖了一聲,緊跟著懟道:“而且,這個丫頭她都說了她不認識你了,你這家夥,突然蹦出來說著些莫名其妙的話,看著就很可疑啊。”

“哦哦,我好像有點印象了。”晴美在旁邊托腮想了半天,然後她左手握拳敲擊右掌,頭頂仿佛冒出了一個小燈泡的標誌,恍然大悟:“你是那個禦三家的,嗯……好像是那個加茂……”

“不是的!我是禪院家的!禪院直哉!”

“唉,行吧,都差不多吧。”晴美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我早就知道你們這些大家族的都很小心眼。”

“差很多啊!而且這是小心眼不小心眼的問題嘛!”禪院直哉險些被她一副悠哉悠哉的態度給氣到半死,他怒道:“你倒是不會把五條悟和兩位倆個家族的搞錯啊!”

“那確實啊,因為他是五條悟嘛,我想搞混都難。”

“不要用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啊!就好像你的眼裡隻有強者一樣!”

晴美眉頭一挑:“什麼啊,我是說這個世界上很少見比五條悟更人渣……我是說更活蹦亂跳的人了,所以我想把他和其他人搞混都難。”

禪院直哉:“……”

他覺得倘若自己要就著這個話題和晴美爭下去,就徹底沒個頭了。

“你不覺得,那麼強大的你,現在卻和這些家夥混在一起,很可悲麼?”

所以他決定換個話題切入。

“喂,跡部晴美,你要知道,現在外面都在流傳你的力量在流失——”

他這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晴美就拋下一句“抱歉失陪一下”,上前揪著禪院直哉的衣領就直奔天台處,一溜煙沒影了。

鬆田陣平撓了撓頭:“……晴美不是說,自己不認識他麼?”

降穀零:“……是?”

“那她為什麼一副接下來就要去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架勢?

”鬆田陣平又問。

降穀零:“嗯……”

“晴美這麼做,肯定是有她的道理吧。”

“是,是麼。”

禪院直哉被她嘭的一聲重新扔在了地上,並且他無意識的擺出了一個少女漫角色摔跤時,捂住胸口的嬌羞姿勢。

“你,你要乾什麼,我首先告訴你,我可是禪院家的直係繼承人,你要是真對我做了什麼,我的家族乃至整個咒術界都不會放過你——”

晴美聞言,一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什麼啊,我是前特級咒術師,我又沒有叛逃當詛咒師,又不會真對你做什麼,你在怕什麼啊。”她說:“把你帶這裡來,無非是不想讓你在我的非術師同學面前透露有關咒術界的事情。”

禪院直哉聞言,鬆了口氣,接下來他又聽晴美道。

“放心吧,我等會頂多就是揍你一頓解氣。”

禪院直哉:“……”

跡部晴美雙手環胸:“所以,你剛剛說什麼,外面流傳著我的力量在流失的消息,你仔細說說呢?”

礙於這個女人自帶的威壓,禪院直哉不敢有任何造假,老老實實,逐字逐句的描述了他近期聽到的各種小道流傳消息,當然,這些消息無一例外不是指向“前特級咒術師玫瑰女皇已經戰力大不如前,咒術界痛失一名大將,從此退隱於裡世界。”

晴美:“唔,那為什麼傳的謠言是我的戰力有損傷,而不是直接失去咒力了呢?”

“因為表世界的信息很好查詢,詛咒師那邊傳出去你去當警察了。”禪院直哉擦了把臉,有些自嘲一般的笑道:“他們覺得你沒有留在裡世界當鳳尾苟著,退役到一級甚至二級術士,而是去了表世界當雞頭,說明身上多多少少還有咒力殘餘。”

晴美聞聽此言,點了點頭,讚賞道:“不錯,編的有理有據的,還挺有說服力。”

“所以,你把我帶到這裡來,是想讓我傳出你的實力現在其實沒有任何問題,咒術界也沒有戰力受損的訊息出去。”禪院直哉又問。

跡部晴美卻淡定的搖了搖頭:“錯了。”

她豎起食指:“從今天開始,你要大肆對外宣揚跡部晴美的戰力確實大不如前的消息,現在是將她踩在腳下一雪前恥的最好時機,你動用你的家族勢力也好,怎麼樣都好,總之,把這個消息擴散出去。”

禪院直哉:“……啊?”

他反正是越來越搞不懂這個女人的腦回路了,真不愧是近一百年來為數不多的女性特級咒術師,和那個看到個人就問“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的九十九由基一樣,簡直莫名其妙。

他忍不住開口道:“你要知道,這樣的話,就會源源不斷的有你曾經的仇家,或者覬覦你的力量想要操控它們的詛咒師甚至咒靈前來找你的麻煩……”

晴美笑吟吟的點了點頭:“對啊,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禪院直哉:……哈?

跡部晴美還記得曾經被哥哥

視作宿敵的,那位網球場上的青春學院的部長?[]?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手塚國光在網球場上有個絕招,就是他能站原地不動,就能將對手的球吸到他身邊再打出去。

那個技能俗稱叫手塚領域。

雖然她至今都搞不太懂原理,但是身為前特級咒術師,肯定是想在退隱之後能做些什麼的,於是,她想借著禪院直哉四處放話的機會,對外建立一個“晴美領域”,把她的仇家,想要對咒術界落井下石的混賬們引過來,在他們準備對“虛弱狀態”的她動手時,把他們統統揍開花。

沒錯,晴美她打的是這樣的算盤。

“好了,我要說的話說完了,你小子可以回去了。”她擺了擺手。

禪院直哉:“……你,你不揍我了?”

要知道,多年前那個一拳把他打出走馬燈的回憶仍然曆曆在目,剛剛挨的那一下依舊痛徹心扉,他不敢相信全盛期的跡部晴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講話了,居然沒再趁這個機會扁他一頓。

她明明看出來了,自己就是那個想要借著她的戰力變弱的機會,趕過來落井下石的人之一吧。

“啊?”晴美聞言震驚:“不是吧,難道你很期盼被揍?”

禪院直哉暴怒:“才沒有啊喂!”

“多年前我揍你,是因為你沒有尊重女性,沒有把女性當成對等的人去看待。”

“剛剛我正當防衛,是因為你手欠,明明可以有話好好說非得上手。”

她小手一攤:“現在我沒有一個不得不揍你的理由了呀,禪院直哉。”

“所以你果然還記得我的名字啊!”

“當然記得啊,你不是剛剛親口說了嗎。”晴美聳了聳肩。

可憐的禪院家大少爺,天之驕子,目中無人,那樣驕傲的一個人,現在卻被氣到渾身抖啊抖啊,氣到說不出話來。

“好了,騙你的。”她俯身將還呆在地上的青年拔蘿卜一般的拔起來站好,又為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她感慨道:“曾經那個會口出狂言的小子,現在也成長成特一級術士了,很厲害嘛。”

禪院直哉:“……”

“我不在咒術界的那段時間,還得多多麻煩你們了呢。”

她溫和的笑著,再也沒有了當年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眉目冷凝,笑容比春光更溫暖。

禪院直哉少爺被誇到迷迷糊糊,他腳步虛浮的回到了車上,滿腦子回蕩著的想法是——那個女人,那個傳說中的玫瑰女皇,那個跡部晴美,她居然有悄悄在關注他,甚至還親口說出了他是特一級術士,啊哈!他就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並沒有白費!他有在那個女人那裡留下深刻的印象,哈哈!

那位刻薄的禪院直哉少爺,在從他看不起的“窮酸”警校中出來之後,畫風簡直都變的更純良無害了,他面帶著健康的笑容,雖然脊背還在隱隱作痛,心情卻異常的好。

是這樣的,禪院直哉君大概並不清楚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叫PUA。

晴美鬆了口氣。

還好,她

在關鍵時刻回想起了甚爾叔叔近期提過一句,他的呆瓜堂弟之前晉升咒術等級的事情,她才能把那個難搞的禪院大少爺哄走。

沒辦法,當年她揍了他,咒術界沒辦法對暫且是普通人的她做什麼,現在她揍了人,保不齊那些老橘子會提條件。

所以她得想一個兩相權衡的辦法,又能忽悠走禪院直哉,又能讓他被揍了也不鬨騰,簡稱打一個巴掌再給甜棗戰術。

但是接下來,就輪到了她被倆個男媽媽進行拷問了。

鬆田陣平:“所以,晴美,你剛剛和那個男生說的那個禦三家,是什麼意思啊……?”

“哦,那個啊。”晴美睜著眼睛說瞎話:“那不是之前流行的寶可夢嘛,最開始能拿到的三隻寶可夢被玩家戲稱為禦三家,我在和他交流遊戲情節呢。”

鬆田陣平:太拙劣了,這丫頭的謊言太拙劣了。

降穀零又緊接著語氣操心的像個媽媽桑:“所以,晴美,像那種染著小金毛的男生看起來品行就值得考量,你之後交朋友的時候也需要多多注意對方的人品才行……”

他剛剛那一瞬間是真的很害怕,晴美身為一個經過良好教育的大家小姐,會對那種看起來就不可靠的小黃毛產生興趣。

降穀零甚至腦補了那個小黃毛在未來對他們五人挑釁道:“老登我鬼火停你們警署門口安不安全啊。”這樣的情形。

——雖然他可以很明顯的了解到晴美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那個意思,但是對面的男生可不一定,他方才看著晴美的目光熾熱,熱烈,甚至到了有些偏執的地步了。

鬆田陣平小聲吐槽:“你小子,明明自己也是金發,還好意思在這裡指出彆人的小金毛。”

降穀零的額角蹦出井字符號:“我這是天生的!天生的!”

鬆田陣平又問道:“那他說你的力量在消退什麼的……”

“因為遊戲長時間不登陸的話,就趕不上同時間段玩家的等級了嘛。”晴美擺了擺手:“說我的力量在消退,他指的是遊戲啦,鬆田你在想什麼呀,你不會真的覺得我有什麼強大的力量,背後隸屬什麼勢力吧哈哈哈哈哈——”

鬆田陣平:他到底……應不應該拆穿這丫頭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算了,他又不傻,他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個徒手扛卡車,單手扔炸//彈,從百米高空落地都完好無損的丫頭,背後就算真的有勢力,就算不是什麼正O聯盟,也至少是複O者聯盟那個等級的組織,肯定是有保密協議的。

現在就是心有所覺,但是裝作不解。

他們在警校過的很開心,他們也會珍惜和這位大小姐共處的每一天的時光,這樣就足夠了。

隻不過……

鬆田陣平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啊,你不要勉強,就算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們也絕對會保護好你的,就像你許諾過的一樣。”

他把有關晴美身體的力量消退論當真了,甚至綜合了她前段時間身體變小的差池一起聯想,便更加信以為真。

晴美:“……嗯?”

在晴美規劃出了“晴美領域”計劃的同時,琴酒和伏特加正在遙遠的咒術高專謀劃著越獄計劃。

否則②_[]②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他們遲早要被那個戴著墨鏡的白毛逼瘋。

琴酒發誓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那般聒噪的生物,他經常會半夜三更跑過來給他們唱卡拉OK或者訴苦自己的人緣很差,而且那個白毛所理解的勞動改造,居然是讓倆個人在學校裡面挖坑種土豆!

堂堂跨國犯罪組織成員,如今被困在一所教會學校夜以繼日的種土豆,這是人類應該有的待遇麼?而且說出來以後,怕是會毀掉topkiller的一世英名吧。

伏特加被老大的低氣壓逼太狠了,他便委婉的和墨鏡白毛提出來想要換個勞改方式。

五條悟撓了撓頭:“啊,那你們想種胡蘿卜還是番茄?”

總而言之,這貨腦回路不正常,根本沒有辦法交流。

他們嘗試過逃離,結果這個教會學校異常詭異,有著看不見但摸得著的透明空氣牆,而且那位所謂的學校校長他們也正面見過了——一個戴著墨鏡的黑臉胡子大叔,氣質比他們更像mafia,一看就是會把他們的腦袋打爆的不講理BOSS類型。

在那一天的夜晚,琴酒點燃了他的最後一支煙,如是道:“挖地道出去吧。”

最高端的mafia,往往會采用最純樸的越獄方式。

於是琴酒和伏特加掄起鐵鎬開挖,在那一刻,伏特加仿佛回憶起了自己的代號隸屬的國度,那些先輩們在西伯利亞的凍土上建設共產主義的理想的情形,可,可惡,眼眶怎麼不由自主的濕潤了。

哦,原來是挖的太猛了,被灰眯的。

也不知道叮叮咣咣挖了多久,總之,他們這次可算沒有在靠近牆邊的位置鑿到空氣牆,一抬頭,也看到了明亮的天光。

伏特加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這,這,這是什麼,這是自由的味道啊!

但是,身邊的大哥卻僵住了。

於是伏特加揚起頭定睛一看,發現光天白日下,有一顆銀發的腦袋正低頭看著他們,然後他笑吟吟的摘下了墨鏡,對他們惡魔低語道。

“好~辛苦了,接下來就回去繼續工作吧,加油種好土豆和番茄,我就拿去給晴美做薯條蘸醬吃好了。”

伏特加:出生啊!那是他和大哥種的血汗土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