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章(1 / 1)

如村民們所說,這場雨來得快,走得也不慢,完事兒後眨眼便又是晴空萬裡,天空泛著透徹的藍。大家熟練地將東西重新擺弄好,繼續吃吃喝喝熱鬨。

我:“……”可真是辛苦你們了。若那瘋龍真是龍飛,我就讓他的好基友把這事兒告訴他,讓他小小不安一下哈!

吃完喝完,時候不早,我們便準備辭行出發了。

老人家們熱情挽留,說明天誰誰家還有一場喜事,吃得比今兒更好。話說,各位少俠成親了嗎?我們村兒裡未婚的年輕男女還挺多……哎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留個後再去冒險也不耽誤什麼!

我們:“……”

麒鈴鈴用隻有我們聽得到的隊內音量惡魔低語:“實在不行,把白梟垢留下來吧。”

除了白梟垢面露驚疑和委屈地望著她,我們這些成熟的大人都當沒聽見。小年輕在曖昧期的小把戲罷了,不理就不會成為他們PLAY中的一環。嗬嗬。

還得是舟哥及時插|進|來,好說歹說,把我們給拉走了,送到之前買的那艘船上,讓我們稍等下,隨後今兒的新郎官、舟哥的堂弟就領著人帶著大包小包的吃食過來,有肉食海鮮,有水果,有乾糧,說海上找個地兒不容易,不定要多久呢,讓我們帶著,路上吃。

這可真是太熱情了。我們婉拒不成,要給錢,舟哥佯裝生氣,說這就是瞧不起他們了。話都說到這份兒上,我們隻好再三道謝,將東西收下,然後辭彆了他們,開船離開。

他們一行人站在岸邊一直朝我們揮手送彆,大喊著讓我們注意安全,直到變成了小黑點,再也看不清聽不清。

我們都站在甲板扶欄邊,這時候,麒鈴鈴突然感慨道:“這世上的好惡真是說不清,有舟哥他們這樣淳樸熱情的,卻也有那些無惡不作的……若隻有好的,該有多好。”

霽寧雪接話,淡淡道:“有明自然有暗。”

我霽姐這話說得多有哲理、多好啊,下一秒,樓起笙給來了一句:“你也不過隻與他們相處了這半日,見到他們對你熱情就覺得最好不過,難道又知道他們在彆處時也是如此?”

我們齊刷刷看向這個杠精陰暗男。剛剛吃席這貨可沒少吃,他愛吃海鮮。當然了,話又說回來,我們赴宴的禮金也都是他給的。

迫於壓力,他略略服軟,補了一句:“不是針對他們,而是廣而泛之的道理。”

我能理解他的意思。而且,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

可我比他黑化的程度深太多了,所以我不說,隻在心裡想,還假裝和大家一樣震驚,這才是真陰暗比該有的樣子。

“宿主你好中二哦。”小康吐槽我,我當作沒聽見,反正我製定了一個規則,它惹我一次,我就扣它五千積分,從欠它的那十萬裡扣。

“……不如直接就說要賴賬吧,也彆玩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了。”它說。

很好。這不就少還一萬了嗎。所以說遇到壓力不要急,凡事總有解決之道。

它不吱聲了。

我說什麼來著,凡事總有解決之道吧,這不,我腦內清靜了。雖然在下一秒出現了一串點點點,但影響不大。

說話間,已經完全看不清岸上的舟哥他們了,我們便各自散開,但都沒進船艙裡去。

我找了個地兒坐下休息,看到霽寧雪走到船的另一邊扶欄旁,遙望著船前行方向的茫茫海面,眉宇間有一絲不同於尋常的懨懨之色。

難道是在想龍飛?

我剛這麼想著,手上被塞了一個剝好皮的橘子,低頭一看,缺了兩瓣,轉頭一看,走到我身邊的樓起笙正嘴裡咀嚼著,眼睛看著我,吃完了跟我說:“挺甜。”

我馬上從道德層面攻擊他:“剛還懷疑彆人有陰暗面,現在吃彆人橘子,你可真厚臉皮。?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都說了不是針對他們。”他說著,從我手裡拿走橘子,又扯下兩瓣塞進嘴裡,假惺惺地把剩下的還我。

太虛偽了。為防最後我一口都沒吃到,卻還要落他一個貼心幫我剝了橘子的麒情,我二話不說,趕緊先吃。

他看著看著我吃橘子,目光移向了不遠處的霽寧雪,大概也想到了她此刻的心情,與我對視一眼,走過去道:“來都來了,不妨順道去歸龍灣一趟,看看龍飛是否還在。我這麼多年沒見過他了……說不準他還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霽寧雪回過神來,看著他,猶豫了下,搖了搖頭,道:“我知你意思,可還是彆節外生枝了,先去歸墟吧。”

“你不懷疑當年之事彆有內情?”他問。

霽寧雪沒說話。

樓起笙的聲音放軟了一些,道:“當局者迷。我若是你,深陷其中,或許也會……”

他也是不容易,鐵三角裡有倆背著他好上了(那時候倒也沒法兒當著面),搞過三人團體的人懂都懂,但他現在還得來勸合。要我說,還是去找軒轅吧,真愛多了。

樓起笙正要再接再勵地繼續勸,我心中暗道,其實不必費這力氣,我們既然都到這兒了,又一直接收到龍飛在這兒的百般暗示,無論想不想去,估計都得走這一遭。

“宿主。”小康突然出聲。

“乾什麼?”我問。

它很做作地壓低聲線,假裝深沉,道:“小康在思考一個哲學問題。就是,烏鴉嘴,到底是玄學,還是隻體現出了這個人邏輯能力很強,對事物太有預見性?”

“啊?”我還沒反應過來,突然船身猛地一震,我剛剛吃進肚子裡的橘子都差點兒被共振出來,馬上船往反方向一掀,我背重重地摔在扶欄上。

樓起笙見狀正要過來,突然他都被慣性襲擊,往後踉蹌了好幾步,差點兒翻出船去。

——因為,這艘船猝不及防地被一道巨大的噴泉式水柱頂到了半空!

樓起笙那還算好的,都沒摔倒,倉促間我見到另一邊的麒鈴鈴被驚得瞬間變回原形,用蹄子死死扣住船的木板,比她更受驚的小黃狗則一路打滾,直接從我眼前從船的一端咕嚕咕嚕滾到了另一端。

我:“……喂!”

我剛喊出聲,這個詭異的水柱猛地將船掀翻,我們齊齊往下掉。

樓起笙急忙朝我飛來,我朝他伸手,眼看我倆手就要抓到一塊兒了,猛然一隻手從我另一邊將我拽走了。我扭頭一看,是麒凱。這孩子滿臉焦急地叫著“母親彆怕”,然後拉著我直線掉入海裡。

我:“……”啊,雖然但是,假如你不拽我,可能我現在挺好的……嗐,孩子也是好心。

“阿寶!”樓起笙隻好跳入海裡,但因為驟起的狂風和那道粗壯水柱的緣故,他落入的地點與目標有偏差,與我有點距離。

他正要遊過來,突然水柱落回海裡,激起巨大的一層層浪花,朝我們迎頭蓋下。下一秒,水柱消失的地方卷起漏鬥狀旋渦,並且迅速擴大。

白梟垢頭一個被那強大的吸力卷了進去,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還是麒鈴鈴尖聲叫他,我們才發現。

原本麒鈴鈴在距離旋渦較遠的暫時安全地帶,此刻她快速遊過去,一個猛子朝裡紮下,瞬間離開了我們的視線。

霽寧雪急著去拉她,拉上的一瞬間,被她一起帶了進去。

樓起笙顧不上那邊,急切地要過來拉我和麒凱。

我反過手來,拽住一直緊緊拉著我的麒凱,朝樓起笙的方向艱難遊。沒遊兩下,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水裡拉我,又或者隻是我的錯覺,純粹是旋渦的吸力罷了,總之,我反抗不能,和麒凱一起被卷到了海水裡,一直嗆水,直到嗆暈。

……

不知過去多久,我先聽到了小康深切的呼喚聲,渙散的意識漸漸聚攏。

“……我苦命的宿主哦,你還欠我九萬血汗分,不能就這麼走啊,你這一走,留下我孤統伶仃,這日子可怎麼過下去啊嗚嗚嗚,老天爺啊!你怎麼不拿主腦的命去換宿主的命呢?!”

我:“……”

心情在一時之間有點複雜。它居然願意拿那個主腦的命換我的命?!

“說說而已,逢場作戲,彆當真。”它的聲音恢複平常,“不過說血汗分這句是真的。”

懶得理它。

我已經聽到了我真正的好大兒麒凱在旁邊真情呼喚我的聲音,便睜開了眼睛,一開口,聲音有些嘶啞:“我沒事……沒事。”

“沒事就好。”

他滿臉關切絲毫作不得假,拉起我的手,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查看我有沒有受傷,看到有幾處剛剛不知道啥玩意兒撞出來的淤青時,眉頭都快打結了。

我忙反過來安撫他,問他有沒有受傷。感覺他比我脆皮多了,畢竟千年宅。

“我沒事。”他搖了搖頭,“隻要母親沒受傷就好。”

嗚嗚。某個不孝子就該看看,這才是好孩子。

“你也詐騙了他十萬積分嗎?”不孝子冷聲問。

不理不理。

我和麒凱相互檢查了一遍,各自身上除了點小擦傷小淤青,沒有大礙,也就都放心了,扶持著彼此站起身來,這才扭頭打量四周。

如今我們身處在一個光線不明也不暗的地方,頭頂是蔚藍清澈的海水,卻被玄學隔絕了,並沒有流下來,我們如同在陸地上一般,最多空氣濕潤點。

而我們的腳下、眼前,是一座巨大的造型古樸的石造宮殿,空蕩蕩的,沒有裝飾物,連壁畫都沒有,我們說話的聲音稍大一點就有回音。

“我曾在書上看到過,這像是以前龍族的築物風格。”麒凱邊打量著邊說。

我點點頭:“確實。”

都知龍好寶物,這是真的,卻也正因如此,他們的築物室內裝修風格反倒極為簡潔,用以襯托寶物。當然,這是上古時的事兒了,這些年發展成什麼潮流了我不造哈。

“看來,此處是歸龍灣內某條龍的棲息之所。”麒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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