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糖:算了,也算是歪打正著解決了一點小問題。
柚子糖:來參加我訂婚儀式的發小就剩你一個了,程知意不參加了。
陸柚對朋友不小心說漏嘴沒有很生氣,畢竟就結果而言,說開了也好,而且這個小插曲沒給他和江鶴川之間造成任何問題。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玄幻的程度,程知意居然喜歡他,而且還是從初中開始,但這家夥明明在高中乃至大學時期都交過女朋友。
陶罐子:你不生氣就好。
得到回複的陶時君鬆了一口氣,程知意最近情緒不好,周圍人都看在眼裡。
他旁觀者清,大概能猜到和陸柚的訂婚有關係,就把人約出來準備面對面好好聊一通,預想的不錯,結果幾杯酒下肚,勸說程知意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萬事皆有可能時,對陸柚的情感變化感慨了句。程知意聽去了,反應不對勁。
他一下子酒就醒了,心想著完蛋。
現在攤開了也好,江鶴川一看就不是好相處、善解人意的大方類型,之前還和程知意有過肢體衝突……戀人身旁有個心思不純的發小,這是個正常人都難以忍受,處理不好就是一根刺。
陶罐子:江鶴川那邊反應怎麼樣,生不生氣?
柚子糖:沒。他性格其實挺好的,就是表情少了點。
陶時君看著發小的回複,一時陷入沉思,他們剛才聊得是江鶴川,不是彆人對吧?誰性格好?他發小已經被愛情蒙蔽了雙眼,都能說出江鶴川性格好這種話。
江鶴川曾經用偏方救過他奶奶,他不應該這麼說的,但事實就是,江鶴川一看就是難以溝通且陰晴不定的類型,完全看不透。
陶時君對於江鶴川的評價,江氏員工深有同感。
畢竟就算是最擅長拍馬屁的家夥,在和他們小江總對上後,也會產生語塞之感。
有個馬屁精嘗試著誇獎小江總的樣貌,得到了看路邊垃圾一樣的眼神,頭發絲都傳遞出一個信息:關你屁事。另外有人決定從小江總的工作能力上入手,說比之董事長年輕時差不了多少雲雲,被小江總反問:你很閒嗎?
尤其是前段時間,小江總身上散發出的怨氣有如實質,也就比他們這些靠冰美式續命的打工人略遜一籌。
不過今天看起來不太一樣了,按在他們小江總身上的形容詞得換一個了,簡直全方位闡述了什麼叫做如沐春風,那狀態,說是上班路上撿錢了都有人相信。
“你們說這得撿了多少錢?”
我撿一萬差不多那個狀態。⑩⑩[”“我不用那麼多,一千就行。”“我能撿到一張……”“行了行了,越說越誇張了。”
“你們說是不是和隔壁程氏繼承人突然跑國外去有關係?”有一員工大膽猜測,“我男朋友不是在程氏乾嗎?聽說程知意和程總的關係越來越差,昨晚兩人大吵一架,程知意連夜坐飛機出了國,現在人已經在國外了。”
“小江總和程氏熟嗎?都沒碰過面吧。”端著茶杯的員工
持反對意見,“肯定和小陸總有關係。”
“小陸總和程知意是挺好的朋友來著。”
無論哪家公司,茶水間都是個討論八卦加摸魚的好去處。
*
江氏總部大廈據說是讓建築師中的泰鬥人物設計的,各方面都無可挑剔,陸柚之前開車路過時,還和陶時君調侃說人家這設計把專業兩個字寫臉上了。陸柚默默和他們陸氏的大廈做了一下對比,嗯,他還是更喜歡陸氏的,江氏的大廈太冷硬了,看起來碰上去磕到的包都會更大一點。
陸柚將跑車停好,抱起放在副駕駛的花下車,一邊給他男朋友打電話,一邊往大廈裡面走,“你猜猜我現在在哪兒?”
“公司?家裡?”江鶴川一連說出兩個選項。
陸柚沒繼續賣關子,“我現在在江氏地下車庫,待會就去前台登記。”
“我去接你。”
“好,我們在前台見。”
……
“小陸總。”前台一眼就認出了陸柚,視線落到陸柚手中的花上,良好的職業素養讓她不至於表現出內心的八卦,“您是來找小江總的對嗎?”
“嗯,對,不用給他打電話,我剛才打過了。”
前台微笑點頭:“好的。”
她手上將電腦界面調整到八卦群,迅速打下一行字:猜猜誰現在正站我面前?
:禿驢的原配?
:我猜是李總監的乾妹妹。
:是小陸總,來找小江總的!真好看,要是能有這麼一個老婆,讓我住彆墅開豪車也願意。
:想的真美。不過要是真能和小陸總在一起,確實能實現這個的目標。
:啊啊,難怪我看小江總剛才下樓了,你們說我現在往樓下去還來得及裝作路過嗎?
:來不及了,因為我已經去了。
前台還是第一次見陸柚,這個八卦裡的核心人物,之前看照片的時候就覺得了,小陸總長得真好看,完全狙擊她的取向,小卷毛乖乖的,眼尾微微上挑,矜貴又任性,帶有鋒芒的漂亮是標準靠錢養出來的小少爺。
不過,按照傳統套路來講,他們小江總適合的類型是軟乎乎的小白兔,小陸總性格鮮明了點,兩人看起來很容易起衝突。
“陸柚。”
或許是來的太急,連帶著聲線不穩。
原本懶懶散散站在那裡的陸柚主動迎上去,把手裡的花塞過去,“我聽阿姨說你下午稍微清閒一點,就過來了。”
江鶴川親親戀人的臉,又去捉戀人的手,立刻往外走,“好,我們去玩。”
“不是,我是來看你工作的。”陸柚站在原地沒動。
也行,隻要是和陸柚在一起,江鶴川沒什麼意見,還不忘記提醒:“很無聊。”
陸柚壞心眼,“哦,無聊,我看一會兒就走了。”
江鶴川推翻自己的前話,“也、不是很無聊。”早知道應該在辦公室劃出一塊電競專區,買點玩遊戲的設備放在那
裡。
“走了。”
陸柚推著人走,還有閒心抽出來一個手和前台小姐姐拜拜。
前台小姐姐神情呆滯,機械擺手。
不是。那是誰?
哪裡來的妖怪這麼大膽,奪舍了他們小江總?!肯定是犬科類,小江總在見到小陸總的那一刻,不存在的尾巴都能扇出風來了。是她認知太狹隘了,小江總對他們和對小陸總不一樣是理所當然的,這兩個人再合適不過了。
特意跑樓下假裝路過的員工也是一臉震驚,她作為老員工,見識過他們董事長的寵妻程度,所以也做過心理建設了,但完全沒起作用,“小江總在家裡原來是這麼個性格。”
……
陸柚到江鶴川辦公室,慶幸自己還帶了一束花過來。
如果說江氏大廈的外牆裝修冷硬,那江鶴川的私人辦公室就是整個大廈的縮影,黑白灰的裝修,桌角尖銳,看起來很適合古代喊冤的人一頭撞上,以死明誌。他剛踏進去時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一瞬間變成了色盲,多虧藍色的文件夾告訴他那是錯覺。
待在這個辦公室,空調的製冷都能有效了些。
陸柚看著江鶴川把他送的花插在花瓶裡,自己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托著腮,終於挑出個優點,“這辦公室采光挺不錯的。”落地窗,就兩個字,亮堂,而且站邊上,很適合裝杯。
江鶴川插完了花,就去抱陸柚,像是吸貓那樣蹭蹭,“下次來提前告訴我。”
“然後你提前一個小時在前台等?”陸柚給了男朋友一個腦瓜崩,駁回了建議。
江鶴川抱著人坐在椅子上,“我會高興的久一點。”
兩人對視,下一步就是接吻。陸柚被親了那麼多次,也算熟悉了,不會出現像之前那樣忘記呼吸的丟臉情況,配合的吐出舌頭,與另一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唇齒廝磨,仿佛要陷進去那般沉迷。陸柚很喜歡江鶴川身上的氣息,草木混合著不知名燃香的味道,總會讓他聯想到在村子裡的那場祭祀,在高台之上的江鶴川像是和山林融為一體了,無處不在的蟲鳴向其傳遞訊息。
兩人沒有親很久,因為陸柚把人推開了,想起蟲鳴,他就記起了自己差點忘記的事,“你看。”
他往上擼了擼袖子,讓江鶴川看他胳膊上的紅點,那是被蚊蟲叮咬過的痕跡,昨晚遛歡歡時一個沒注意就這樣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轉涼了,蚊子打算死前狂歡一把,咬起人來絲毫不收斂,“癢死了,是因為心尖蠱換給你了,所以蟲子不怕我了嗎?我離被咬死就差那麼一點,小腿上也都是。你再給我個小草包吧,驅蟲的。”
陸柚細皮嫩肉的,皮膚又白,稍微有點痕跡就很明顯,一個個的紅疙瘩在上面,都能連成北鬥七星了,怪可憐的。
“世界上為什麼要存在蚊子這種生物?”
陸柚正不理解,他胳膊就被親了一口,“彆舔,我已經很努力不去抓了。”打開封印後一發不可收拾怎麼辦?
江鶴川說忍一忍,“回家我給你塗藥。”
*
說是塗藥,也確實塗了,隻是小腿胳膊上的紅包被藥蓋過去後,陸柚身體其他部位,尤其是胸口位置多了不少更大的“紅包”。
親親親,舔舔舔,陸柚懷疑自己在江鶴川的眼裡是不是個超大型冰激淩。
陸柚手搭在男朋友後腦勺上,不知道是不是受之前帖子的影響,他總想往江鶴川下半身看,但因為他是躺著的姿勢,並不能看到,一來二去的,他倒先有了反應。
偏偏還被江鶴川給注意到了,不平穩的喘氣聲,聲線不知何時染上了曖昧的啞,仿佛壓抑著什麼,“舒服嗎?”
陸柚捂臉,默認了。
臉剛被遮擋住沒二秒,就被扒拉開,江鶴川親親他泛紅的眼尾,手往下移,“更舒服一點好不好?”
江鶴川的體溫偏涼,在手上尤為明顯。陸柚被握住,不受控的抖了一下,他臉紅到滴血,原本抵著戀人胸膛的手往下滑,“東西都沒準備。”
江鶴川:“我給你親一親。”
……
陸柚發現了,江鶴川真的很喜歡在彆人能看到的地方留痕跡,故意留下烙印一樣。他扯開睡衣領子看向鏡中的自己,他扭頭朝外喊,“訂婚前幾天不能這樣。”那麼多的長輩看著,小島上可沒地縫鑽,往下都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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