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關係,有效果總比沒效果好。”
李若若一臉無所謂,對她來說,有希望總比沒希望要好,大一點也好啊!
“而且姑父都說你醫術超凡,興許經過你治療後效果極好也說不定。”
“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就行了,希望再小那也是希望啊!”
李若若雖說對自己的平鬱悶的很,可卻又放得開,不會糾結於此,反倒是有了希望後顯得很高興:“我也不說C了,隻要鞥到B我就很滿足了,起碼也算是一個正常的女人了。”
“像這……”
李若若有些嫌棄的低頭看了一眼:“我還不如是個男的,不然回頭結婚生子了,我都擔心我孩子沒奶吃,天生隻能喝奶粉長大。”
“以你現在的年紀,C的話可能性不大,B還是有點可能的。”
“有B就夠了。”
李若若無所謂的道。
就她現在這情況,彆說B了,連A都沒有,整個跟瘦弱的男孩子沒什麼區彆,哪裡還能有那麼高的要求,能達到B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之所以一直在這方面糾結,主要也是不想自己一個女人,就這麼風平浪靜的過一輩子,這也太憋屈了。
不止自己憋屈,她都替以後的丈夫和孩子憋屈。
一個沒得玩,一個沒奶喝。
想到這些,李若若倒是對自己的情況有些好奇:“陸醫生,伱說我一個健健康康的女人,它怎麼就不發育呢?這個問題我好奇不是一天兩天了。”
“是啊,小陸醫生,你說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何利紅也是歎息不已。
陸軒想了想,根據把脈、觀察和手感進行了一番判斷:“脾腎陽氣不足、氣血虧虛致L房發育不良。”
李若若對整形什麼的還有些研究,畢竟也看了好些年了,找了不少整形醫院問過,可這中醫理念卻是一竅不通,此刻聽到陸軒這番話,也是一臉茫然:“陸醫生,您解釋解釋唄,中醫我是真不知道。”
陸軒都想翻白眼了,我解釋了你就能理解?
不過李若若幾人想知道,陸軒倒也沒打算藏著掖著,患者清楚自己的情況,也能增加患者的信心,加大藥物的效果。
“你的情況很明顯不正常,同時兼見身體瘦小,皮膚色黯,毛發不榮,手足不溫,這是明顯陽氣不足的症狀。”
“你平時月事是不是經常錯後,經量很少?”
李若若詫異道:“這你都能看得出來?”
“通過把脈和舌診還是能判斷的。”
陸軒道:“你如果要說做了內分泌檢查,應該會出現有卵巢功能低下的情況。但也有的身體瘦長,L房平坦,而卵巢的內分泌正常者,這種情況大半是由於乳腺對雌激素不敏感,也屬於腎氣虛證。”
“你這把脈和舌診比西醫那些儀器都一點不差啊!這都能判斷的出來,也太厲害了,要不是我的檢查報告什麼的我姑父和姑姑都不知道,我都要懷疑是不是姑姑跟陸醫生你說過了。”李若若咂舌不已。
“那原因呢?”
“你還沒說原因呢?”
李若若追問道,她現在是越來越感興趣了,有些沒想到中醫竟然這麼神奇。
這些在西醫看來隻能用儀器才能查到的結果,竟然單靠把脈,看看舌頭就能做出判斷,不是神奇又是什麼?
陸軒想了想道:“中醫學認為,女子進人青春期後,由於腎氣逐漸充盛,從而天癸至,任脈通,太衝脈盛,月事以時下。”
“天癸?”
“就是月經,在古代,月經被稱之為天癸,所以中醫一般沿用古稱。”
介紹完,陸軒又繼續說道:“所謂的腎氣,在這裡主要是指人體的生長發育和主生殖的生理功能;天癸則是一種類似西醫所說的性激素的物質;我們人體的任脈和衝脈,與內生殖器官相接,上與L房相連的經脈。
同時衝脈還有存貯血液的作用,因而稱之為“血海”。
因此,L房的發育,是與腎氣的作用密切相關的。
如果腎氣不充發沛,天癸不足,則任脈不得通,衝脈不能盛,L房便不最能充分發育,以至停留在青春前的幼稚狀態。”
“雖然聽不太懂,可覺得你說的很厲害。”
李若若一臉鄭重:“嗯,就是不明覺厲。”
陸軒失笑道:“治療方面,根據你的情況,就得選擇補益脾腎,調理氣血,促進乳腺發育。”
“我給你開一副八珍湯和四物湯,交替飲用,每日一劑,每劑藥物分為兩次服用。同時需要合理膳食,增加營養攝入,注意調理體內的氣血循環。”
“服用大概一個療程,應該就會出現效果,藥沒了後你再來找我複查一下,什麼時間都行,反正我現在距離衛生院也近。”
陸軒將電腦打開,在上面給李若若做了登記,隨後轉頭問道:“社保卡帶了沒?”
“帶了。”
李若若將社保卡交到陸軒手上,沒一會,陸軒就將藥開好,待李若若掃碼支付後,示意道:“你先坐一會,我去給你抓半個月的藥。”
說完,起身走進了藥房。
沒一會,陸軒就提著兩大袋的藥走了出來:“你是在這煎還是回去自己煎?”
“在這煎。”
“回去煎。”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陸軒看向二人,發現李若若打算在這裡煎藥,而李若若的母親則是想帶回去煎藥。
“陸醫生,我們帶回去煎藥。”李若若母親說道。
“媽,多麻煩啊!”李若若顯然不願意。
“不麻煩,家裡也有煎藥的罐子,我每天給你煎好,你喝就行。”
李若若的母親雖然人看起來聽柔弱的,可說起話來卻是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李若若實在拗不過老母親,隻能說了一句:“那帶回去煎吧!”
“行。”
陸軒將藥放到了李若若手上。
李若若道:“那我吃完藥再來?”
“嗯。”陸軒點點頭,有些不明白李若若為何還要確認一次,自己剛剛不是說了嗎?
“那我豈不是下次還得在你面前脫光光?”
陸軒:“……”
陸軒哭笑不得,你這什麼腦回路?
為何會想到這個上面去?
雖然這是事實,畢竟效果怎麼樣,肯定看了之後才最直觀。
可李若若這麼一說,倒是讓陸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李若若,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何利紅實在聽不下去了,沒好氣的道。
李若若:“姑姑,我開玩笑的。”
“這種玩笑你跟陸醫生開?”
何利紅一臉嚴肅:“小陸,下次有效果了也彆給她看了,讓她自己哭去。”
“彆啊。”
李若若都快哭了,沒效果她無所謂,可要是有效果了,不給她看的話,她真能哭出來。
那也太蛋疼了。
但很快李若若反應過來。
哦!
對了。
沒蛋。
……
送走了李若若這個活寶,陸軒也是有些失笑。
很難想象,這會是一個女孩子能說出來的話,最關鍵的是,跟李若若母親一對比,換誰都得懷疑這是不是親生的,性格差距也太大了。
李若若三人離開診室沒多久,陸軒正在關電腦的時間,王友慶走了進來:“我剛聽你嫂子說了,小陸,這次麻煩你了,不然掛你號的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搶到。”
“都是小事,反正我住的也近,倒是大叔你們開車也得有點時間才能到。”
“若若那情況應該可以治的吧?”王友慶老臉微微一紅。
陸軒點點頭道:“可以是可以的,但她來調理的時間太晚了,若是十八歲前調理的話,還沒什麼問題,可現在她都二十四五了,要說有多大的效果,我也不敢說。”
“能有效果就不錯了,你是不知道,那丫頭為了那事,不知道跑了多少家醫院,去了多少家整形醫院,用一個不太好的詞來形容,那就是都快瘋癲了,你這裡有效果,總比那丫頭到處亂跑好,這些年,都快成男孩子了,野的很。”
談及自己那個侄女李若若,王友慶也是頭痛的很,這些年,李若若她媽在他媳婦那抱怨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管又管不了,總不能硬來,孩子身體發育上的確是出了問題,這個不是假的。
王友慶這話,陸軒那是深感認同。
李若若的野,那不是一般的野。
倒不是說李若若整天不著家,跟一群街頭混子野,而是說性子野,跟男孩子似的。
畢竟,若不是性子野,怎麼可能做得出當著他的面就直接脫衣服的。
哪怕他是醫生,多少也要顧忌一點吧?
退一萬步,就算是真的平,那也是女孩子不是?
可李若若顯然沒有這種想法。
面對一臉愁容的王友慶,陸軒認真地道:“大叔放心好了,我必定竭儘所能。”
“儘力就好,這事就麻煩你了,你這邊要是不行,我也可以勸她放棄了。”王友慶這話意思很明顯,陸軒都不行的話,也就沒必要去找其他的醫生了。
畢竟,從認識陸軒開始,他就沒看到過有什麼病能夠難倒陸軒的,如果有,那其他人必然沒什麼希望。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對陸軒是極度的信任。
陸軒不行,那其他人更不行。
王友慶道:“小陸,我就不跟你多說了,今天這事麻煩你了,我先下去送她們回去。”
“嗯,大叔你先去忙吧。”陸軒點點頭。
“對了,小陸,下午小程她們約著去爬山,你去不?”王友慶回頭問道。
爬山?
陸軒有些意動,可又想著還有中華科學醫學技術獎的資料要寫,又有些遲疑。
“怎麼了?”
王友慶問道:“下午有事?”
“有點事,不過也不算是什麼急事吧。”陸軒點點頭道。
王友慶倒是沒有多問,笑著道:“不是急事的話那就出去走走唄,去山裡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放鬆放鬆心情。”
陸軒想了想道:“行。”
“那我下午過來接你。”
“不用,你跟我說哪裡,我打個車過去就行。”
“那麼客氣乾嘛,我反正就一個人,而且這邊去保國寺也不方便,自駕才行,就這樣決定了,我吃完午飯就來接你,對了,還有問下小季,看他去不去。”
陸軒點點頭,將中醫科的燈和電腦關掉,隨同王友慶一起來到下面,看著王友慶驅車離開,這才回了小區。
回了家,見季修文在自己房間裡開著空調正在學習,陸軒沒有去打擾,而是回到自己房間裡打開電腦,調出已經寫的差不多的申報材料開始潤色檢查。
針灸絕學燒山火和透心涼,聽起來就是兩種行針之法,能寫的不多。
可實際上,能寫的太多了。
光是一個行針的手法,詳細描述的話,就能寫出五六千字,甚至上萬字都沒問題,而且在這還得附上一些經典作為論證,字數就更多了。
不僅是操作層面,更重要的還是應用。
像陸軒上次跟周建德提及的那些,隻是一個大的方向,而從小的病例去寫的話,彆說上萬字了,就是十萬字都不一定夠,光是一種病症鋪開詳細來描述其過程,就需要上萬字,多寫幾個病症,十萬字真打不住。
所以陸軒在這方面其實沒有下什麼濃墨,能夠擔任中華科學醫學技術獎評委的,無不是在醫學領域有著極高造詣的,有些東西完全不用說的太過詳細,而是要把濃墨重彩放到針灸絕學所能治療疾病的廣度上來,突出燒山火和透心涼的作用。
所以,陸軒舉例也就相對較多。
不過,即便如此,寫完之後陸軒發現字數依舊不少,整篇材料下來,少說也有近十萬字。
如此龐大的內容,光是檢查錯彆字都需要不少時間。
不過,陸軒並未著急檢查錯彆字,而是選擇對資料進行全方面的潤色,用語用詞方面力爭規範。
沒辦法,這是申請中華科學醫學技術獎,不是一般的申報材料,不是隨便寫寫就行的,不僅要讓人看得懂,還得將其拔高到一定的高度。
潤色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季修文似乎複習完了,站在門口道:“忙著呢?”
“嗯,中華科學醫學技術獎的申報材料還需要潤色一下。”
“那你先忙,一會到時間了我喊你吃飯。”
陸軒回頭問道:“大叔問你下午要不要去爬山。”
“爬山?”
“嗯。”
“你去嗎?”
“去。”
“那我也去。”
“去哪?”
“保國寺。”
“OK!”
……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季修文敲了敲門:“下去吃飯?”
“好。”
陸軒將潤色了的稿子保存了好幾遍,又不放心的複製了一份在U盤和移動硬盤中,這才放心的將電腦關掉,起來將門打開。
兩人懶得生火,直接來到樓下的店隨便吃點解決了溫飽。
回小區的路上,季修文突然間問道:“陸軒,你會做飯嗎?”
“會,怎麼了?”
“要不我們在家做吧,老是在外面吃貴不說,還不衛生,你覺得呢?”
“可以啊!”
“行,那就這麼決定了,到時候一起來。”
“你也會?”
“怎麼,你以為我不會啊?彆小看人,我啥都會,小時候爸媽不在家,出去打工的時候,我放學就去田地裡幫爺爺奶奶乾農活,小學五六年級的時候就得在家自己做飯,農村孩子乾過的我都乾過。”
說起這個,季修文又是一陣唏噓:“不過現在也變懶了,我媽反正一直說我沒小時候勤快了,手邊的活都不乾,眼睛就跟沒長似的,當然,不隻是我挨罵,我爸也一樣,他被罵的更慘,不過他機靈,每次隻要我一挨罵,保管直接拿起掃把掃地,搞得我直接成了唯一的受害者。”
陸軒忍不住想笑。
不過好像不少人都是這麼走過來的,現在想想,倒是蠻懷念以前的日子,無憂無慮的,哪像現在這樣,進了社會,煩惱一大堆,他還算好的,沒女朋友,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也不用著急買房子買車,這兩方面的煩惱沒有,倒是輕鬆不少。
再加上他現在工作越來越好,穩步前進,小日子充滿了希望。
兩人吃完飯,睡了不到一個小時,王友慶就開著車裡過來接人了。
“小季,你也去啊?”
“我還以為你要在家複習這周的病案呢。”
王友慶說笑道。
季修文笑道:“學習重要,不過也得適當的放鬆放鬆,心情愉悅,做事自然事半功倍,心情不好,花再多的時間去複習醫案也用處不大。”
“說的是這個理。”
“走,上車。”
兩人打開車門往裡面一鑽,陸軒來到了前排副駕駛,這時候王友慶問道:“水帶了吧?”
“帶了帶了。”
“帶了就行。”
王友慶沒有多說,隨即直接啟動車子,直奔保國寺。
保國寺距離裘市衛生院倒是不遠,不到二十分鐘的車程,等三人到了保國寺的山腳下時,程高雯一行人早就在門口買好了門票。
“小程,還是你們早啊!”
“我們遠,所以動身的早,正好過來把門票買好。”
“行,那一會把錢轉給你。”
“不著急,回頭轉也一樣。”
程高雯沒說不用,他們經常約著一起出來爬山,從第一次出來的時候就把話說的很清楚,出來遊玩的費用全部AA,沒有誰請一說,也省得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