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家人 家人(1 / 1)

就在這時候, 一個小姑娘頂著冰雹衝出來:“弟弟!”

她一把將趙雲清抱起來就往屋裡頭跑,女孩溫暖的懷抱,讓陷入封閉的趙雲清猛地清醒過來!

“二姐?”

趙雲清眨巴了一下眼睛, 從方才的封閉中走出來。

“這麼大的冰雹你咋不知道往屋裡頭跑,傻乎乎的,快讓我看看砸到沒有。”

趙媛媛扒拉著他的衣服檢查。

她的手是溫暖的,聲音是關切的,臉上滿是著急,眼底都是對弟弟的擔心。

趙雲清見她頭發也亂了,衣服也濕了,額頭還被冰雹砸了一下紅彤彤的, 鼻頭忍不住一酸。

“咋還哭了, 咋到哪兒了?”趙媛媛連忙問。

趙雲清一把撲到了女孩兒懷裡:“沒砸到,謝謝二姐來找我。”

“我是你姐, 我不找你找誰。”趙媛媛不在意的摸了摸他腦袋。

“媛媛, 阿清,你倆沒事吧?”趙娟娟方才也想找人,奈何她抱著趙妙妙, 隻得先把人送回教室。

“沒事, 就是弟弟被嚇哭了。”趙媛媛取笑道。

“我沒哭……”趙雲清吸了吸鼻子,他才不是哭了, 隻是一時接受不了事實。

趙娟娟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這兒紅了。”

“就一點點, 不疼。”趙媛媛傻笑道。

“讓我看看。”趙雲清走過來, 果然看見趙媛媛額頭上紅了一塊,都有些出血了。

趙雲清眼眶一紅,心底更難受了。

“哭什麼, 這麼點小傷不礙事,抹點口水就好了。”趙媛媛呸了一口,直接抹了抹,疼得齜牙咧嘴也不在意。

趙雲清心想,要是他的精神力真的有用,那就讓二姐的傷口現在就好起來。

他努力想著,可過了好一會兒,趙媛媛的額頭依舊紅彤彤的,沒有絲毫變化。

“冰雹停了!”趙娟娟驚訝道。

趙媛媛跟著抬頭,卻見方才還陰雲密布的天空上,這會兒烏雲散去,露出湛藍色,哪裡還有剛才的雷鳴閃電。

“哇,雨停了。”

剛剛被抱進教室的孩子們又呼啦啦衝出來,一個個往操場上撒歡。

趙國慶首當其衝,撿起一顆冰雹就往嘴裡塞,凍得齜牙咧嘴還說:“真爽,好吃。”

其他的孩子有樣學樣,紛紛去撿地上的冰雹吃。

趙媛媛壓根沒管額頭的傷口,衝回去撿起幾顆冰雹又跑回來:“快嘗嘗,剛下的冰雹。”

“嘶,有點甜。”

“真的嗎,二姐,快讓我也嘗嘗。”趙妙妙跳起來說。

趙雲清也跟著拿了一顆,冰涼涼,嘎嘣脆。

四個孩子一人一顆,吃著吃著就笑起來。

孫明看得頭大,一邊喊孩子們進去,一邊教育:“冰雹裡面有灰塵和細菌,大家彆直接往嘴裡頭塞。”

“老師,你也嘗嘗。”趙國慶熱情的招呼。

孫明看著手裡頭的冰雹,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一口,呸,苦的。

他檢查了一圈學校,除了棚子被砸壞了一個角,其他倒是好好的,但這冰雹來的古怪,孫明跟徐老頭一商量,都覺得早些放學更好。

“好了同學們,今天這天氣有些古怪,未免待會兒再下冰雹,你們都早點回家,今天不許在路上貪玩。”

“走,咱回家去。”

趙娟娟帶著妹妹們往家裡頭走:“弟弟,你今天是不是被嚇壞了?”

趙雲清搖了搖頭。

“沒嚇壞你哭啥?”

趙媛媛取笑道:“你就是膽兒小,剛來家的時候還被噩夢嚇哭過,後來下大雨也嚇哭過,經常哭,我弟弟是隻愛哭貓。”

趙雲清幽怨的看了她一眼。

“弟弟,你看我就不哭,冰雹還挺好吃的,咱回家泡在麥乳精裡吃。”趙妙妙已經給一兜的冰雹安排了去處。

“等你到家都化了,再說麥乳精是熱的,不能加冰。”

“那就等涼了再加。”趙妙妙很堅持。

趙妙妙的願望沒能實現,她裝的一兜冰雹到家就化了大半,麥乳精還被王春花鎖在櫃子裡,等她回來就隻剩下幾個冰渣渣了。

“妙妙,你盯著一碗水乾什麼?”王春花奇怪的問。

趙妙妙連忙解釋:“媽,這不是水,是冰雹,我打算泡麥乳精吃,這樣就能吃到麥乳精味的棒冰了。”

“冰雹?”王春花驚訝起來,“哪兒來的冰雹?你們那下冰雹了?”

“學校下了一陣,不過很快停了,老師怕待會兒還要下就讓我們提前回來。”趙娟娟疑惑的問,“媽,咱大隊裡沒下嗎?”

“沒下啊,就下了幾滴雨,很快就停了。”

王春花詫異道,就這麼幾步路的功夫,她才知道學校下了冰雹,看樣子還不小。

趙建國洗了手進來:“得虧沒下,地裡頭稻子都要熟了,這時候彆說下冰雹,來一場大雨咱們都要遭殃。”

水稻要成熟的時候不怕旱,就怕下雨,這會兒天氣熱,一場大雨下來第二天稻子都發芽了,忙了一年全還給老天爺。

“剛才那大片大片的雲,我還以為要下大雨,嚇得差點喊大家提前收稻子。”

“總算是老天爺保佑。”王春花也讚同,頗有幾分劫後餘生。

“妙妙,這都成水了趕緊倒了,待會兒喝了會拉肚子。”

趙妙妙欲哭無淚,早知道吃不了麥乳精冰棍,她寧願生啃了這些冰雹。

一家人說話的時候,趙雲清蹲在門口沒說話,他自己也有些發蒙。

“三七,剛才是怎麼回事兒?”

【宿主的精神力過於強大,在你否定當前世界的時候,很容易摧毀世界意誌,直接撕碎這個位面。】

趙雲清被這話嚇了一跳,他還有這能耐,難不成他上輩子是盤古。

“不對啊,要是我真的那麼厲害,二姐的傷口為什麼還沒好?”

【宿主,精神力不是萬能的,它並不具有治愈作用。】

趙雲清撇了撇嘴:“你是說我有毀天滅地的能力,但治愈不了小小的傷口?”

【準確的說,是你的精神力過於強大,很容易勾連世界意誌,導致位面波動。】

“我沒想毀滅世界!”

【宿主沒這麼想,但當你否定當前世界真偽時,就會產生這樣的效果。】

【宿主,請你堅定自己的心,否則一旦位面被撕裂,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得死。】

趙雲清歎了口氣,再次頹喪。

“阿清怎麼了,一直蹲在這兒不說話?”趙媛媛關心的問。

趙雲清看了眼她額頭的傷口:“二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害得你受傷。”

“你咋還在想這個,我都說了沒事,連個皮都沒破這算什麼傷。”

可要不是因為他情緒失控,也不會有冰雹,二姐更不會受傷,趙雲清愧疚著,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啪!”

趙媛媛伸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現在我打了你一下,你額頭也紅了,咱們扯平了。”

趙雲清下意識的捂嘴額頭。

“這樣總行了吧?你要是再說就是不認我這個二姐。”趙媛媛使勁摟住他。

“媛媛,彆勒你弟弟脖子。”趙建國提醒了一句。

趙媛媛跑過去,在他爸耳邊嘀咕起來。

聽完女兒的話,趙建國也有些驚訝,招手讓趙雲清過去。

“阿清,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哪兒能怪你,小孩子心思咋這麼多。”

趙雲清愧疚的低下頭,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知道這件事跟他有關,他無地自容。

趙建國歎了口氣,將孩子抱到了膝蓋上:“雲清,二姐不顧危險去找你,她最希望的是你沒事,要是你一直悶悶不樂,那不是讓媛媛也跟著難受嗎?”

“是啊是啊,弟弟,你不高興,我也跟著不高興。”趙媛媛用力點頭表示讚同。

“爸爸媽媽和姐姐們都希望你高高興興的,咱們是家人,家人之間你照顧我,我照顧你都是應該的,用不著說謝,也用不著愧疚,記住了嗎?”

趙建國心底猜測這孩子記得自己是領養的,所以在家裡頭總是分外的乖巧,有時候乖巧的有些小心翼翼,所以才會心思重。

他是真心疼這個孩子,不希望他心裡負擔那麼重。

男人的手掌有些粗糙,但分外的灼熱。

趙雲清抱住他的手:“爸,我記住了。”

也許這個小世界是一本書,但眼前的親人是真實的。

他們會哭會笑,有自己的想法,一個個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書中冷冰冰的名字。

在趙建國的懷中,趙雲清豁然開朗,他忽然想明白了。

世界是什麼對他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邊的人,他心底的感受,既然家人是真切存在的,那麼何必去追究那麼多。

【宿主,你這麼想就對了,位面世界存在形式千千萬,不必拘泥於形式。】

想開口,趙雲清也就不再擰巴,轉而盤算起來。

“三七,以我的精神力是不是能為所欲為?”

他托著下巴許願:“那我要全家人都平平安安,和和美美,一輩子順順利利逢凶化吉。”

【我又不是許願樹。】

“我不是很厲害嗎,難道這點小事都辦不到?”

【宿主,你清醒點,精神力不是萬能的,這麼理解,精神力是一種能量場,你某種渴望越強烈,實現的可能性越大。】

【但他不是點讀機,哪裡不會點哪裡。】

趙雲清笑了起來:“你還挺幽默。”

“那從今天開始,我每天喊一遍自己的願望,總有一天能實現。”

【那我勸你把願望具體化,不然精神力聽不懂,實現不了。】

趙雲清一臉求指教。

【比如你想要野雞,野豬,這都是十分具現化的指令,能量場影響起來就容易達成目的,但你要說全家人平安喜樂,就太過於寬泛,難以界定,通常難以達成。】

趙雲清似懂非懂。

當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趙媛媛剛躺下來,就瞧見她弟湊過來問:“姐,你有什麼願望?”

趙媛媛隨口回答:“明天放假。”

趙雲清抿了抿嘴角:“換一個。”

趙媛媛翻了個身:“咋地,我說了你給我實現?阿清你要變成菩薩啦?”

“胡說什麼呢,這是封建迷信,被彆人聽見要被批評的。”趙娟娟提醒妹妹。

趙媛媛哈哈一笑,起身幫弟弟蓋好被子:“我能有啥願望,隻要咱每天都能吃飽穿暖,一家人在一起,就沒彆的想法了。”

“吃飽穿暖。”

趙雲清認真的考慮起來,這個吃飽,肯定不是像現在一樣雜糧加野菜塞飽肚子。

他姐很喜歡吃大米飯,所以先得有大米飯,再有肉,紅燒肉配大米飯的組合還不錯。

想著想著,趙雲清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他一睡著,趙媛媛就爬起來:“大姐,大姐,你睡著了沒?”

“乾啥呀,大半夜的不睡覺。”趙娟娟有些迷糊。

趙媛媛爬到她身邊:“你覺不覺得咱弟今天有點神神叨叨的?”

“他就是被嚇壞了,你想太多了。”趙娟娟翻身睡著了。

趙媛媛歎了口氣,隻得爬回去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趙雲清就爬了起來,噠噠噠跑到了豬圈旁。

“大姐,我幫你喂豬。”趙雲清主動積極道。

趙娟娟連忙說:“你人還沒豬圈高呢,乖,去前頭玩吧。”

趙雲清卻沒走,他走到豬圈旁往裡頭看,還伸手招呼那頭豬:“大花,你可得加油努力,長成一頭八百斤的大肥豬。”

他昨晚仔細想過了,豬肉不會憑空出現,還得從基礎下手,這頭大花豬就是第一個實踐對象。

“豬哪能長成八百斤,這頭養到年底能有個兩百斤就不錯了。”趙娟娟無奈搖頭。

趙雲清堅持道:“姐,你要給它定一個遠大一點的目標,這樣它向著這個目標努力,一不小心就會長到三四百斤。”

要是他隻說三百斤,萬一大花偷工減料,隻吃到兩百斤呢,那豈不是虧大了?

拍了拍豬腦袋,趙雲清再次說道:“好好吃飯,好好長肉,優先長大肥肉。”

好話強調了三遍,趙雲清才背著手離開了。

趙娟娟疑惑的抬頭,嘀咕道:“弟弟是不是真的有點神神叨叨。”

這天上學的路上,趙雲清堅持要從稻田邊繞著走。

路過稻田的時候,趙雲清雙手叉腰,大聲喊道:“今天一定會大豐收。”

稻田就是他第二個實踐對象,養豬有肉,種地有糧,紅燒肉配米飯齊活。

“弟,你乾啥呢?”趙媛媛奇怪的問。

趙雲清解釋:“姐,聽人說隻要咱們每天喊大豐收,就一定會大豐收,來,咱們一起喊。”

“要喊你喊,我可不喊,彆人聽了還以為我發瘋了。”趙媛媛連忙拒絕。

趙雲清解釋不了就不解釋,連喊了三聲才跟上去。

“二妹,你說得對,咱弟是有些神叨。”

姐妹倆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孩子大約昨天嚇壞了。

“算了,弟弟要喊就讓他喊吧,丟人總比憋在心裡好。”

他們還以為趙雲清是一時興起,哪知道接下來幾天,小孩把這事兒當成了吃飯喝水,每天必定是要做一遍。

王春花倒是覺得奇怪:“這孩子咋忽然對豬說話了,這豬還能聽懂?”

“孩子樂意說就讓他說唄,反正說說話又不費事。”趙建國覺得無所謂。

久而久之,趙家人都習以為常了。

金水大隊的人也發現了這一點,一開始覺得奇怪,後來開始打趣。

比如瞧見趙雲清,就開口問:“阿清,大花今天可聽話,漲了幾斤肉?”

還有的更加促狹:“阿清,這塊地的稻子今天不太精神,你快來喊兩聲讓它打起精神來,彆耽誤我們大豐收。”

大家夥兒都覺得有趣,畢竟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孩一本正經的喊話,彆提多有趣了。

趙雲清鼓起臉頰,他這是為整個大隊謀福利,奈何彆人不理解。

他哼了一聲,板著臉趕緊跑了。

趙建設看了也笑,還說:“哥,阿清肯定是跟你學的,誰讓你老是帶我們喊口號。”

老王頭就說:“彆說還挺有用,你們不覺得今年稻子長得特彆好嗎,穗頭都沉甸甸的。”

劉紅新不同意:“那是用了尿素,跟小孩兒的話有啥關係。”

“劉紅新同誌說得對,咱們要相信科學,不能搞封建迷信,我家兒子就是年紀小不懂事,還以為喊喊口號就能大豐收,不過孩子的心是好的,我這個當爸的也不忍心阻止。”

“反正他喊得再大聲,也不會嚇掉一顆稻穗。”

趙建國笑哈哈的說。

老王頭也跟著笑起來:“反正這孩子說話動聽,我愛聽。”

“又是肉又是大豐收,誰不愛聽啊,大隊長,你可彆拘著孩子不讓說,我們都愛聽著呢。”

劉紅新憋氣,明明是大隊長家的兒子胡鬨,結果社員們全跟著胡鬨,還覺得每天的口號挺吉利,甚至有人跟著一起喊。

真是邪了門,難不成今年豐收,他們還得感謝一個小屁孩。

“紅新同誌,你的臉色不大好,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趙建國笑著問。

劉紅新扭了扭脖子:“還不是我家那兩個鬨的,十一現在整天跟著她哥往學校跑,連家都不想回了,前幾天淋了雨就開始生病,一直到現在還沒好全。”

趙建國關心了一句:“孩子沒事吧,實在不行我給你開介紹信,帶孩子去醫院看看。”

“就是著涼了,給他們灌了薑湯好多了。”

趙建國見他這麼說,也就沒再多問。

他心底也奇怪,那天的雨並不大,大隊裡頭下了一會兒就停了,學校那邊說是下了冰雹,但也隻下了一小陣。

按理不該淋到雨,劉家兩個孩子是怎麼淋濕還生病的?

趙建國不知道的是,劉家兄妹這次是倒了大黴。

那天冰雹確實是隻下了一會兒,一放學孩子們各回各家,偏偏放學早,劉十一就提議再進山看看,碰一碰運氣。

兄妹倆就往山裡頭跑,哪知道頭頂一朵烏雲跟著他們走,將他們澆了個透心涼。

劉家兄妹渾身濕透的回到家,正巧撞上了劉家夫妻,又因為貪玩被罵了一頓。

劉五一還好,當天晚上劉十一就開始發起燒來。

劉家媳婦趕緊給她灌了一肚子薑湯,她家沒糖,都是拿生薑直接熬出來的,辛辣的味道倒是有用,劉十一出了一身汗,第二天就好了一些。

劉十一自以為好了,又跟著劉五一去徐老師面前獻殷勤。

哪知道當天晚上,兩個人一塊兒做起噩夢來。

夢裡頭,他們看著男主女主飛黃騰達,卻一輩子被困在這個小山村裡種田,累死累活還不能養家糊口。

從夢中驚醒,兄妹倆能看見彼此眼中的驚恐。

“你也夢見了?”兩人不約而同的問。

一對夢境,幾乎絲毫無差。

劉十一開始哆嗦,牙齒都在打架:“怎麼會這樣,我們為什麼會夢到這些?”

“一定是我們最近想太多,這個夢影射到了我們對未來的焦慮。”劉五一也皺眉,但還是耐心分析道。

劉十一猛地喊道:“是真的,這一定就是我們的未來。”

“哥,我們在預知未來!”

劉五一不承認:“不可能,就算我們得不到女主的金手指,抱不上男主的金大腿,我們倆也是知道未來走向的人。”

“隻要我們努力讀書,將來考中大學就能走出金水大隊,這年頭的大學生很值錢,隨隨便便就能成為成功人士,所以這不可能是我們的未來。”

“十一,那隻是一個夢。”

劉十一卻陷在夢境的痛苦中無法自拔:“不,一定是真的,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做點什麼才行。”

“對,女主,我們可以去找女主,想辦法掠奪她的金手指。”

“徐老頭要在這鬼地方待滿十年,但女主的金手指現在就能用!”

劉五一冷聲喝道:“你冷靜點!”

“你讓我怎麼冷靜,這個夢就是未來對我們的預示,要是什麼都不做,我們就會落到那樣的下場。”

劉十一有些歇斯底裡。

“你想讓爸媽都聽見嗎?”劉五一警告道。

聽見這話,劉十一才冷靜了一些,但還是一直在打顫。

夢境中的一切顯得那麼的真實,那是她親眼見過的父母的一生,可一想到這樣平凡、辛苦的一生落到自己頭上,劉十一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哥,我們不能這麼下去。”

見妹妹的情緒不對勁,劉五一隻得安撫:“好,我答應你會想辦法。”

趙雲清此時並不知道,那天自己的意識忽然爆發,居然讓劉家兄妹夢見了身體原主平凡而安靜的一生。

更加不知道普通農民的一生,會讓劉十一崩潰到難以接受。

他這會兒壓根顧不上劉家兄妹,注意力全在實現姐姐的願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