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界係統再度來到了蘇白清身上。
這些日子,它的宿主顧景若精神狀況極差,
因為蘇白清一直沒有回容城,
顧景若擔心他的情況,擔心得要命,除此之外,還有對燕京這些人的嫉妒與憎恨。
但顧景若被家裡管束,無法來燕京,小世界係統感覺他現在的精神狀態,有點近似於瘋狂。
小世界係統的目的是讓顧景若避開死亡活下去,讓宿主得到無數的喜愛。
然而,現實與它的目標大相徑庭。
宿主太想見到蘇白清,小世界係統待在他腦子裡,整天都在聽他念叨蘇白清,導致與他精神綁定的小世界係統也受到影響,來蘇白清這裡看了看。
它看到花璽洲把蘇白清從衣櫃裡拉出來,用指腹擦掉他臉上的淚水。
然後,他又垂頭吻了吻蘇白清臉上的傷痕:“我們去吃飯。”
剛在餐桌前坐下,蘇白清腦內響起小世界係統的聲音:“我又來了。”
蘇白清心裡一驚,手裡的筷子險些沒拿穩。
蘇白清握緊筷子,在內心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折花把你從衣櫃裡帶出來的時候。”小世界係統說,“你哭了。”
蘇白清現在特彆想死。
小世界係統說:“你心情很不好。”
“剛才折花那麼羞辱我。”蘇白清用筷子戳了戳碗裡的米飯,“我怎麼可能心情好。”
小世界係統的作用,就是讓宿主獲得他人喜愛,它當然知道喜愛的含義,問道:“折花親吻你的傷痕,算是羞辱嗎。”
“當然算。”蘇白清情緒激動。
這個人對身上的燒傷很在意。
當初顧景若曾經問過小世界係統,能不能治好蘇白清的傷痕,小世界係統的回答是不能。
它綁定的宿主是顧景若,它發放的獎勵也隻對顧景若生效。
但從那時起,小世界係統就有了點故障的苗頭。
“我還以為,你會向我求助。”小世界係統說。
上次蘇白清就是看上了係統的價值,從而挽留它,問它還會不會再來。
然而,小世界係統現在其實沒什麼能幫得上蘇白清的。
技能已經回收,小世界係統現在除了能與蘇白清對話以外,對蘇白清沒有彆的作用。
不知道為什麼,小世界係統有些不喜歡這樣。
“不用求助,我自己想好該怎麼辦了。”蘇白清說。
小世界係統理應隻幫助顧景若一個,要是也來幫他,豈不是將劇情擾亂得更嚴重。
等小世界係統離開,蘇白清在心裡問自己的係統:“主係統有回音了嗎?”
“還沒有。”係統也在急,“我不能插手任務,在小世界內幫不上宿主多少忙,但那個係統是為顧景若而生的,它也隻能幫中心人物,幫不上你的,宿主千萬不要覺得那個係統更好。”
“我沒有。”蘇白清坦誠
道,“我一直覺得你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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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有前兩個世界的經驗,蘇白清還是很信任主係統的。
*
“謝謝清絕哥哥。”
“哥哥太厲害了。”
聽著耳機裡女孩子甜美的誇獎聲,蘇白清唇角控製不住翹起些微的弧度。
線下活動引流來了太多新玩家,導致現在競技場與副本,到處都充斥著新手,環境熱鬨而混亂,蘇白清剛才打競技場,就遇見一個女玩家說:“終於遇到一個好人了,我是買號來玩這個遊戲的,之前遇到的幾個隊友都罵我,讓我滾回低段位,我聽不太懂他們是什麼意思。”
蘇白清打字。
[當前]清絕:你不用懂他們什麼意思,都是帶不動新手的菜狗在無能狂吠。
[當前]清絕:加我好友,我帶你。
然後,蘇白清就一直帶她打競技場,講解遊戲機製。
坐在對面處理工作的花璽洲抬起頭:“在玩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花璽洲稍微改變了書房布局,放了兩台電腦,他和蘇白清可以面對面坐。
“沒什麼。”蘇白清說,“你管我。”
花璽洲聞言起身,繞到蘇白清那裡,蘇白清立刻用身體擋住電腦屏幕,不快道:“你窺探我隱私?”
“我的號都給你隨便登了。”花璽洲說,“你的也給我看一看。”
蘇白清說:“沒什麼可看的。”
“我知道你是清絕了。”花璽洲說。
為了拆散他與夢光景而接近他,蘇白清這句話,透露給花璽洲很多東西。
白貓開始追求他前,正是他與清絕,還有夢光景的三角戀八卦沸沸揚揚的時候,他還殺掉了清絕一件裝備。
說完話,花璽洲抬手摘掉蘇白清的耳機。
蘇白清以為花璽洲要看自己的電腦屏幕,光顧著護屏幕,忘了保護自己的耳機,被花璽洲輕而易舉拿走,放在耳邊。
花璽洲聽見裡面傳出好聽的女聲:“清絕哥哥,怎麼了?”
花璽洲嘴角噙笑看著他。
蘇白清這幾天已經被花璽洲搞得神經過敏,看見花璽洲這樣的表情他就發毛,立刻起身想跑,被花璽洲拽了回來:“坐在我對面,你還要帶妹?”
“帶妹怎麼了。”蘇白清害怕花璽洲,語氣倒是還理直氣壯,“我就是正常的帶,沒有撩騷,不算出軌。”
“不許帶了。”花璽洲說。
“憑什麼?”蘇白清睜大眼睛,“不行。”
話音未落,他直接被花璽洲吻住,手指死死抓緊了椅背。
花璽洲拿著耳機的那隻手擱到鍵盤旁邊,輕聲問:“如果遊戲裡的人都聽見,清絕被男人親成這樣,你猜會怎麼樣?”
蘇白清放大的眼瞳充滿恐慌,連忙搖
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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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清的目光不停瞥向花璽洲放在鍵盤邊的手,生怕花璽洲按開公共麥克風,他隻能按花璽洲的話照做,屈辱伸出舌尖,直到被吻得氣喘籲籲,花璽洲才和他分開。
蘇白清實在受不了這個男的。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分手的事。”
“我們才交往不到一個星期。”花璽洲說,“還不到談分手的時候。”
原本花璽洲想過,一旦交往的時候覺得不合適,他可以放手。
但現在,他已經不打算分手。
分手後讓蘇白清去找付月年,更是不可能。
蘇白清發現,花璽洲正在注視他的屏幕。
夢光景居然上線,給蘇白清發了消息。
[密聊]夢光景:蘇白清。
[密聊]夢光景:師父。
[密聊]夢光景:你現在怎麼樣,花璽洲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密聊]夢光景:怎麼不說話?
花璽洲伸手打字。
[密聊]清絕:可以猜猜看我是誰。
一瞬間,夢光景直接將折花加入仇殺。
[密聊]夢光景:放過蘇白清。
花璽洲沒再回複,他想將夢光景拉入黑名單,可惜清絕與夢光景是師徒關係,無法拉黑,於是退出遊戲,對蘇白清說:“今天不要上線了,可以等夢光景下線,玩我的號。”
簡家已經查出,顧景若與簡言這段時間給蘇白清買了不少東西,還快要查出買房的事,為了掩蓋這件事,顧景若忙得焦頭爛額,家裡還給他安排了很多事情,顧景若上線的時間確實很少。
蘇白清隻能等到夢光景下線,再登錄折花的賬號,為了泄憤,他給折花換了一套特彆醜的時裝與發型。
路過的人驚詫問:“大神,你這是?”
[當前]折花:我覺得這樣更好看,你不覺得嗎?
路人艱難地說:“好看。”
*
蘇白清想找付月年,求他幫助,但他沒有付月年的聯係方式。
白貓那張手機卡,蘇白清已經注銷,遊戲裡殘月也沒有上線。
蘇白清打算通過顧景若,輾轉聯係到閔昀,再聯係到付月年。
但花璽洲回家後,就一直和蘇白清待在一起,蘇白清不能當著花璽洲的面聯係顧景若。
因為花璽洲不讓他們聯係。
曾經顧景若給蘇白清打過電話,花璽洲直接把手機從蘇白清手裡抽走,掛斷電話,將顧景若拖入黑名單。
“你當初喜歡夢光景,為了他追求我。”花璽洲說,“你聯係哪個朋友都可以,但不能聯係曖昧對象,否則我會吃醋,這也是對我們戀人關係的背叛。”
等花璽洲去洗澡,坐在書房椅子上的蘇白清才小心翼翼打開手機,將顧景若拖出黑名單,給他打電話。
打電話的同時,蘇白清還要不停注意
外面的動靜,防止花璽洲突然回來。
電話很快被接通,顧景若的聲音激動而急切:“白清。”
“你在燕京認識的有沒有人?”
蘇白清語速很快,“我在花璽洲家裡,你快找人來救我。”
然後,蘇白清報出自己的住址。
這幾天他買了不少東西,已經弄清楚這裡的地址。
顧景若心急如焚:“花璽洲怎麼對你的?”
蘇白清怎麼說得出口。
這其實都是蘇白清自作自受,但他還是遷怒道:“都怪你。”
話音剛落,蘇白清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腳步聲,嚇得慌忙掛斷電話,重新把顧景若拖到黑名單。
下一刻,家裡的阿姨端著果盤進來。
蘇白清心有餘悸。
就算不被花璽洲發現,被阿姨撞見也不行,她肯定會告訴花璽洲。
幸好他動作夠快。
*
翌日。
花璽洲不在家的時候,蘇白清接到了來自付月年的電話。
蘇白清的電話號碼,肯定是顧景若通過閔昀,輾轉交給他的。
付月年開門見山問:“怎麼回事?”
“折花在千方百計報複我。”想起這段時間蒙受的屈辱,蘇白清就微微咬牙,聲音氣到顫抖,“我受不了。”
付月年一怔:“他對你很不好?”
“和虐待差不多。”
這句話,蘇白清發自內心。
付月年感到不理解。
花璽洲要報複虐待一個人,有的是辦法,何必要先確認交往關係。
付月年問:“你向花璽洲提分手,他會不會答應?”
“他不答應。”蘇白清說,“他說交往不到一周,離分手還早。”
花璽洲之前那麼輕易,就答應蘇白清荒謬的條件,果然不可能沒有後招。
付月年打開通訊錄,找到花璽洲的名字,想問一問他對蘇白清都做了什麼。
但這樣會打草驚蛇。
會讓花璽洲意識到,蘇白清聯係上了他,向他訴苦。
花璽洲禁止蘇白清與他聯係。
“我們現在的關係,不用我多說。”花璽洲之前給付月年打電話的時候,這樣說過,“你與蘇白清交往的時候,恐怕不會希望我打擾,所以現在,也希望你不要打擾我們。”
付月年的沉默令蘇白清忐忑不安,他生怕失去這根救命稻草,不惜裝出白貓的語氣,懇求道:“老板,求求你了。”
嘶啞的男聲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並不算多好聽。
但付月年關閉了通訊錄,對蘇白清說:“接下來,你按我說的做。”
*
蘇白清聽付月年的,等了一天,讓付月年做準備。
這天,蘇白清打開門,把箱子交給外面的快遞小哥。
他先把這些天買的一部分東西寄到宿舍。
至於行李箱,蘇白清是沒辦法帶
走了。
一旦帶上行李箱,家裡阿姨立刻就能看出蘇白清要跑,接著打電話給花璽洲。
出於這個原因,房間裡的箱子,蘇白清也沒有全部寄走,留下了一些作為掩飾。
然後,他對家裡的阿姨說:“我出門一下。”
阿姨問:“你要去哪?”
“就是到樓下散一散心。”
蘇白清這些天一直悶在家裡,除了被花璽洲帶去私立醫院那次,就沒怎麼出去過,他想下樓散心也正常,阿姨沒有起疑,解掉圍裙說:“我陪你一起吧。”
蘇白清抿了抿唇:“不用。”
在樓下轉轉而已,阿姨也覺得沒必要,可花璽洲叮囑過她,蘇白清出門就陪著。
不完全是擔心蘇白清,還像是讓阿姨看著他的意思。
想到這裡,阿姨心裡一涼,不敢再多想。
有錢人的事,知道太多沒好處。
不過花璽洲在阿姨心裡,一直是非常完美的年輕人,如果自己的兒子能比得上花璽洲一根頭發絲,阿姨都能樂開花,沒想到花璽洲會是同性戀,還談了個出身普通,身上有殘缺的男生。
甚至把人看得這麼緊。
“你在燕京人生地不熟的,這裡住著很多貴人,萬一出什麼意外就不好了。”阿姨說,“反正我接下來也沒事了,還是我陪著你吧。”
蘇白清沒再拒絕。
下樓以後,很快有人注意到蘇白清,過來詢問阿姨,這個生面孔是怎麼回事。
能住在這裡的,都是平常人惹不起的貴人,阿姨不敢怠慢,結果一分神,就發現蘇白清從她視野範圍消失,跑沒影了。
*
坐到付月年的車上,蘇白清長出一口氣。
那個找阿姨攀談的人,是付月年提前安排好,吸引她注意力的。
然後,蘇白清就按照付月年說的路線,一路跑到了他車上。
付月年當即對前排的司機說:“開車。”
蘇白清坐在真皮座椅上,緩解因為跑步速度過快而紊亂的呼吸。
等到車開出一段距離,蘇白清感覺,阿姨應該已經把他跑掉的事通知花璽洲,於是,他給花璽洲發了條信息說分手。
然後拉黑花璽洲的聯係方式。
做完這些,蘇白清感覺到付月年執起他的手臂,卷起他的衣袖。
付月年想看一看,上面有沒有被虐待的痕跡。
蘇白清一驚,立刻要縮回手,但是付月年強硬握著他的手臂,不讓他收回。
下一刻,手臂上大片燒傷映入付月年的眼簾。
付月年神情微變:“你以前遭遇過事故?”
這些一看就是陳年舊傷,不是新的。
蘇白清用力抽回手。
這回付月年放開了他。
“對不起。”付月年看出,蘇白清不願意被人發現這些傷,“冒犯了。”
“算了。”蘇白清說。
他接
下來還要指望付月年,不能太不客氣。
而且他要與付月年交往,臉上的燒傷暴露給付月年看,是遲早的事,手臂上的燒傷暴露也不重要。
蘇白清問:“車要開去哪?”
“我家。”
付月年說。
“我想回容城。”蘇白清說,“我已經請假好幾天,該回去了。”
蘇白清的喉嚨還是不太舒服,但現在的聲音,應該不會再被聽出是那天的白貓。
蘇白清在花璽洲家裡住了好幾天,一見到他就要回容城,這樣的對比令付月年有些不喜。
“我還有些事,等處理完再送你回燕京。”付月年是推掉一些工作,來找蘇白清的,“花璽洲怎麼虐待你的?”
蘇白清不說話。
“告訴我。”付月年很在意這件事。
知道花璽洲具體做了什麼,他才能讓花璽洲付出代價。
付月年本質上是關心,但蘇白清坐在他身邊就會感到壓力。
不說蘇白清,很多人離付月年這麼近都容易產生類似的感覺。
蘇白清更是付月年這句話嚇得微微抖了下,猶豫片刻才小心翼翼抬頭,錯過了付月年眼裡一閃而逝的後悔。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又嚇到了白貓。
這個男生膽子怎麼這麼小。
在網上騙人勾三搭四的時候,倒是膽大。
付月年冷冽的黑眸沉沉看著他,顯然是想弄明白這件事,蘇白清逃不過,也怕付月年把他送回給花璽洲,隻能小聲說:“他一直親我。”
付月年臉色一僵。
前排的司機就像木頭人,沒有半點不該有的反應。
“每天都親,親得我很不舒服。”蘇白清的聲音越來越小,感覺非常羞恥,拳頭都捏緊了,羞恥到想打人,“被男人那麼親太惡心了,但是我拒絕也沒用。”
短短不到一個星期,他們居然就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
不久之前,家裡還安排花璽洲與他的妹妹相親。
所有人都覺得花璽洲是異性戀,花璽洲自己也這樣認為,結果花璽洲會親一個男人,這樣的事付月年完全沒有真實感。
付月年忽然想起線下活動那天,摘掉口罩,對自己笑意盈盈的白貓。
現在坐在他旁邊的蘇白清穿著男裝,留著短發,與那天的樣子並不能夠完全重合,但付月年想到那樣的白貓被花璽洲親吻,鋪天蓋地的焦躁煩悶就席卷了他。
還有對之前離開酒店,讓花璽洲先與蘇白清交往的後悔。
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衝動,驅使付月年靠近蘇白清,摘掉他的口罩俯身要吻下去。
在吻上蘇白清唇瓣的前一刻,付月年的瞳孔縮小。
他注意到了蘇白清臉上的燒傷。
蘇白清連忙與付月年拉開距離,付月年白皙的手指用力,深深陷入座椅:“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是騙我的。”
付月年一直不懂,蘇白清為何線上線下反差這麼大,線下
這麼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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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花璽洲知道這件事,比他要早得多。
“沒有了。”蘇白清搖頭。
其實還有。
例如現在還在當陪玩,以及直播的事。
但蘇白清是不會說的。
手機鈴聲劃破了車內古怪的氛圍。
蘇白清看見是母親打開的電話,立刻接通:“媽。”
電話裡的蘇母吸了口氣,似乎是想訓斥蘇白清,但還是沒舍得,隻是說:“快回來吧,發生了嚴重的事。”
簡家發現了顧景若帶蘇白清去燕京,蘇母自然也知道了。
不過他們都以為,蘇白清留在燕京,是逃避面對簡家,害怕簡家追究他的責任。
畢竟之前簡家已經委婉表達了他們的意思,希望蘇白清與顧景若還有簡言保持距離。
蘇白清沒有做到。
他收下了顧景若與簡言送的所有東西,還讓顧景若陪著自己偷偷來燕京。
蘇白清直覺,買房的事現在也被簡家發現了。
自己惹下的事,蘇白清不能讓母親來面對,他掛斷電話,匆匆對付月年說:“能不能儘快讓我回容城?我家裡出了要緊事。”
付月年其實已經分辨不出,蘇白清對他說的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但要是家裡真的出了急事,那絕不能耽擱。
如果還是假的,反正蘇白清去了另一座城市,也跑不掉。
付月年點頭答應:“嗯。”
他已經恢複平靜。
蘇白清完全看不出他對自己長相的態度,以及想法,狐疑打量了他兩眼,重新戴上口罩,不再說話。
付月年直接安排私人飛機送蘇白清回容城。
除了工作上的事,付月年還要應付一下花璽洲那邊,暫時不能夠直接前往容城,所以隻有蘇白清上飛機,付月年沒有上。
“你先回容城,之後我會去找你。”付月年說,“大約晚上,我就能到容城。”
*
飛機上的乘務人員,對蘇白清的照顧無微不至,但蘇白清現在沒心情感受,有錢人的私人飛機坐起來是什麼感覺,一下飛機就給蘇母打電話:“簡家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們今晚要參加白家少爺的成人禮。”蘇母說,“在做準備。”
蘇白清微怔。
原來今天就是白鏡一的生日。
白鏡一與顧景若一樣,被花璽洲從蘇白清的手機裡拉黑了,花璽洲好像還聯係白鏡一的父母說了些什麼,從那天以後,白鏡一再未能聯係過蘇白清。
蘇白清問:“顧景若和簡言,現在怎麼樣?”
“還沒事。”蘇母語氣複雜,“因為今天他們要參加宴會。”
簡家今天剛發現買房的事,但今天剛好是白鏡一的生日,顯然不適合訓斥懲罰顧景若與簡言,否則到了宴會上,隻是給賓客看笑話。
既然簡家人在做準
備,那蘇白清現在過去也沒用。
過了一段時間,他再給母親打電話,裝作剛下飛機的樣子問:“我現在能直接過去嗎?”
不能讓蘇母知道,他是乘坐私人飛機回來。
否則很難解釋。
蘇白清回來這麼快,蘇母也沒覺得驚詫,容城到燕京的距離本來就短,坐飛機很快能抵達,蘇母隻是皺眉關切道:“以後彆再這麼趕路,萬一出了意外怎麼辦?”
“我怕他們為難你。”蘇白清說。
蘇母還是生氣的:“怕我被為難,你還做這樣的事?”
“我真沒勾引他們。”蘇白清說,“是他們非要向我證明心意,要我提條件。”
蘇母當然知道,自己兒子不會做勾引人的事。
這些日子,顧景若與簡言為了去燕京接蘇白清,鬨得不可開交,蘇母也看到了那兩個人對自己兒子喜歡到了什麼地步。
“不管怎麼樣,你一直收他們買的東西,還要買那麼貴重的房子,都是不對的。”蘇母自責道,“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約束好你,我也對不起簡家。”
“不是你的錯。”蘇白清說,“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蘇母歎氣道:“過來之後,你先道歉吧。”
到了簡家,蘇白清穿過玄關,走進彆墅的客廳,看見隻有簡父與簡母坐在沙發上,他們的三個兒子都不在。
今天不適合處理顧景若與簡言的問題,所以簡家就先拿蘇白清母子開刀。
先拿蘇白清母子開刀的事,簡家都沒讓顧景若與簡言知道,否則兩個人鬨起來,今晚肯定要出亂子。
“白清。”簡家最近查到的事情,都印在一張紙上,簡母遞給蘇白清,“這上面寫的,都是真的嗎。”
蘇白清看著紙上的文字,證據確鑿了。
他本來就等著這一天,於是點頭。
簡母目露失望:“白清,我們自問沒有虧待過你。”
顧景若與簡言面對家裡的質問,把所有責任都攬在身上。
越是這樣,簡家越覺得他們無藥可救。
這其中怎麼可能沒有蘇白清的責任。
單是一條,蘇白清完全可以拒絕他們,但面對他們的禮物,蘇白清來者不拒。
顧景若本來可以處理得更聰明,但他是被花璽洲強行送回容城,想到蘇白清一直在燕京,在花璽洲那裡,顧景若就無法冷靜。
“對不起。”蘇白清說。
“管教不好白清,我也有錯。”蘇母忙說,“我引咎辭職。”
念在蘇母在簡家工作了這麼久,而且蘇母如今主動辭職,母子兩人以後都不會再來簡家,簡母隻是疲憊抬手按了按太陽穴:“白清,如果你還念著點簡家的好,以後就不要再與景若還有小言聯絡,也儘量不要再出現在他們面前,答應阿姨,可以嗎?”
蘇母代替兒子回答:“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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