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清將頭靠在辰星禮肩膀上急促喘息, 不知道自己衣領大開,後頸腺體上紅色的牙印明晃晃展露在辰星禮眼皮底下。
而辰星禮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腺體上面。
任誰看到Alpha的腺體上有牙印, 都無法不在意。
還是兩個。
兩個牙印, 應該來自於不同的人。
其中一個肯定是紀雪塵。
另外一個,除了南沅沒有彆的可能。
辰星禮回想起自己剛來時看見的畫面,紀雪塵拽著南沅的衣服, 兩人一副快要打起來的樣子。
不過南沅中著藥, 還要抵抗發情期, 沒有太多餘力, 被紀雪塵輕而易舉打暈, 目前正在西科瑙的一間房裡休息。
辰星禮以前基本沒見過,紀雪塵展現出激烈的情緒。
紀雪塵進入軍校後的這段時間, 辰星禮見到的倒是不少,都是因為蘇白清。
明知不可能標記, 紀雪塵還要咬蘇白清的腺體。
Omega咬Alpha的腺體。
要不是親眼所見, 辰星禮實在無法相信。
蘇白清不知道, 皇太子一直在看自己的腺體,就算知道, 現在的蘇白清也沒心思在意這些,他努力汲取著辰星禮身上淡雅的信息素。
是紫羅蘭的香氣。
和辰星禮的眼睛一樣。
聞著Alpha的信息素,蘇白清的身體開始產生排斥,紀雪塵信息素對他的影響減弱。
這一招, 蘇白清還是和南沅學的。
他現在完全理解了,南沅以前為什麼要聞他的信息素。
想到之前在房間裡與紀雪塵發生的事,蘇白清心有餘悸。
起初,一切都很正常。
蘇白清任由自己沉淪在信息素當中, 讓本能控製自己的身體,抱著紀雪塵親吻,欺負紀雪塵。
他咬破了紀雪塵的唇瓣。
還咬了紀雪塵的臉,在他臉上留下齒痕。
結果,紀雪塵並沒有努力保持清醒,試圖與蘇白清拉開距離。
他反而變得興奮,湊上來舔乾淨蘇白清唇瓣上的血。
在這個過程中,紀雪塵唇瓣傷口流出來的血,不停沾到蘇白清嘴唇上,他繼續舔乾淨。
然後,紀雪塵的舌尖忍不住深入,撬開了蘇白清的齒關。
等到一吻結束,蘇白清已經被親得站立不穩。
刻在骨子裡的執念讓蘇白清強行站住,維持男人的尊嚴。
Alpha最原始的渴望,還是標記Omega。
蘇白清虛弱抬手,撥開紀雪塵的長發,彎腰想要咬他的腺體。
蘇白清迷迷糊糊想著,紀雪塵不願被標記,這下肯定要反抗。
然而,紀雪塵的反抗方式,依然並不是蘇白清想象的那樣,向辰星禮求救。
而是輕輕按了按蘇白清的腺體。
形容不上來的特殊感覺從後頸流竄到脊骨,蘇白清不由得頓住,唇瓣停留在紀雪塵的腺體上,像是在親吻。
敏感的腺體被親吻,紀雪塵口中溢出壓抑的聲音,平日清冷的聲音像煮化以後摻了蜜,甜美得驚人。
更多焚香氣味的信息素逸散出來,因為蘇白清的唇瓣貼在紀雪塵的腺體上,信息素直接進入了他口中。
蘇白清直接被衝擊得失神。
“……我們的婚約尚未解除,就是未婚夫妻,你身上不能帶著彆人的痕跡,這樣也有損我們兩家的顏面……”
“我知道被南沅親吻不怪你,我幫你把身上的痕跡蓋住……”
“這也是我身為未婚妻的責任。”
蘇白清聽見了紀雪塵的聲音,但過熱的大腦分辨不出他具體說了些什麼。
“你好像沒有抵抗我的信息素,你也是願意的。”
“我知道你喜歡我的信息素,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沒必要偷偷在背後買信息素香水……”
紀雪塵也不知道自己都在胡言亂語什麼,滿心隻有對這個Alpha的癡迷。
以及占有的本能。
不知過了多久,蘇白清稍微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倒在房間柔軟昂貴的手工地毯上,外套脫掉了一半,解掉的領帶扔在一旁,衣領敞開,紀雪塵壓在他身上,正將臉埋在蘇白清的頸間溫柔吸吮。
等紀雪塵直起身的時候,蘇白清看見他的臉。
布滿□□的臉。
從小被養在城堡的高塔裡,基本都沒怎麼外出過的純潔貴族少年,現在完全被欲望染臟,刻在腦海裡的家族教條告訴他這樣是錯的,一直以來不願走入婚姻的信念,也讓紀雪塵臉上閃過掙紮的神色。
但他好想要這個人。
紀雪塵的身體因為掙紮而顫抖,但看著蘇白清後頸淡淡的紅色,他眼裡浮現憤怒,忍不住重新彎下腰,咬住蘇白清的腺體。
腺體被咬的異樣感受,令蘇白清稍微清醒過來,隱隱約約察覺到不對。
辰星禮怎麼還沒來。
蘇白清也不會完全沉淪在信息素當中,不給自己設置任何保險。
他提前知會了係統不要進入休眠待機狀態,要時刻盯著他,一旦有不對就把他叫醒。
現在係統不停在蘇白清腦內播放刺耳的雜音,蘇白清得以抓住更多理智的線,理清情況。
確實不對。
辰星禮根本沒來英雄救美。
想到這裡,蘇白清立刻起身推開紀雪塵,跌跌撞撞開門出去,去找辰星禮的房間。
要讓辰星禮知道,他欺負了紀雪塵。
辰星禮要去幫紀雪塵。
辰星禮的房間離得不遠,蘇白清扶著牆壁走,很快找到地方,但他今晚打倒了那麼多皇室親衛,本來就很累,與紀雪塵的信息素做抗爭,消耗了他更多力氣,辰星禮剛打開門,蘇白清就朝著他倒下去。
辰星禮身上的信息素還是太淡,蘇白清產生的排斥反應根本不夠。
他剛得到片刻清醒,體溫又有重新升高的趨勢。
蘇白清努力朝前擠,緊緊貼著辰星禮的胸膛,一門心思想要靠近辰星禮後頸的腺體,多聞辰星禮的信息素。
蘇白清在自己懷裡拱的動作,將辰星禮從雜亂的思緒中喚醒。
意識到自己失禮盯著蘇白清的腺體失禮看了多久,辰星禮迅速收回視線,但緊接著就注意到,蘇白清的背脊在自己懷裡彎著漂亮的弧線,隨著蘇白清急促的呼吸而起伏著。
面對一名Alpha,辰星禮竟然連眼睛都不知道該朝哪裡放。
辰星禮耳尖微紅,有些無措,他彆過頭想拉開蘇白清,但意識到蘇白清在拿自己的信息素做什麼,辰星禮頓了頓,感覺拉開蘇白清同樣不合適。
蘇白清身上的玫瑰香氣籠罩住他,辰星禮奇異的沒有多排斥的感覺。
如果南沅聞蘇白清的信息素也是這樣,那他能夠稍微理解,南沅喜歡蘇白清的理由。
但蘇白清對他的信息素,似乎就是正常的排斥,還在拿他的信息素擺脫發情。
因為蘇白清貼得太近,辰星禮能清晰感覺到他聞著自己信息素,有點反胃的生理反應。
辰星禮心情微妙。
他任由蘇白清抱著自己,準備帶蘇白清進房間,給他注射抑製劑。
就在這時,辰星禮聽見了匆忙而虛浮的腳步聲。
隨之而來的,還有焚香味道的信息素。
蘇白清身上的焚香信息素本來就多,再聞見新的,辰星禮控製不住恍惚了一下。
*
被蘇白清推開後,紀雪塵連忙給自己注射了抑製劑,然後一邊在後頸貼上信息素阻隔貼,一邊追出來。
抑製劑與阻隔貼剛開始起效,紀雪塵身周還縈繞著濃鬱的信息素味道。
他該與辰星禮保持適當的距離。
但是他看見,蘇白清姿態柔順倒在辰星禮懷裡。
紀雪塵簡直喪失了理智。
剛才還任由自己為所欲為的愛人,忽然推開自己,衣衫不整離開了房間,帶著自己留下的痕跡,轉眼間就到了彆人懷裡。
那個人還是蘇白清一直尊崇的辰星禮。
進入軍校這兩個月間,紀雪塵多次見過蘇白清對待皇太子的特殊。
那些畫面現在紛紛閃過紀雪塵的腦海,紀雪塵不顧一切上前,就要將蘇白清拉出辰星禮的懷抱,帶自己的未婚夫回房間。
“沒事的,我已經注射了抑製劑。”紀雪塵把手放在蘇白清的背上,儘可能壓製住焦躁,用溫柔的聲音哄道,“我不會再咬你的腺體。”
聽見紀雪塵的聲音,蘇白清懵懂抬頭。
當著辰星禮的面欺負紀雪塵,好像也可以。
這樣想著,蘇白清有了鬆開辰星禮的趨勢。
紀雪塵面上浮現欣喜,正要把未婚夫拉回到自己這裡,辰星禮忽然後退一步。
蘇白清還沒完全脫離辰星禮的懷抱,被他帶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辰星禮及時伸手,重新扶住他。
近距離聞到紀雪塵的信息素,辰星禮的神色已經變得認真,打量著紀雪塵。
雖然及時拉開距離,但辰星禮的信息素還是不受控製泄出一些。
接觸到辰星禮的信息素,紀雪塵也找回了點理智,驚疑不定抬眸。
他與辰星禮的匹配度,好像同樣很高。
怎麼會這樣。
百分之百的匹配度本來就少,大多數人都沒有這樣的伴侶,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已經是非常高的匹配度
就算有百分百匹配的對象,一般也隻有一個。
因為Omega隻能被一個人標記。
與多個對象擁有高匹配度,紀雪塵絲毫不覺得是好事。
辰星禮同樣不覺得。
“看來你的信息素有些麻煩。”辰星禮很快冷靜下來,“你似乎對蘇白清做了不太妥當的事。”
紀雪塵不由沉默。
“從好友的角度出發,我認為你們今晚不適合再接觸。”辰星禮說,“而且蘇白清來向我求救,我算是接受了他的求救,所以不能將他還給你,請你諒解。”
紀雪塵鴉黑的長睫垂落,眼睛閉上片刻,儘量平複心情。
眼睛再度睜開時,紀雪塵眼中重新浮現上一如既往的清冷與平靜。
“這樣的安排,確實比較好。”紀雪塵緩慢轉過身,“那麼殿下,我回去了。”
由辰星禮照顧蘇白清,他本該放心。
兩個人還都是Alpha。
但想到同樣是Alpha的南沅,紀雪塵腳步停住,忍不住回頭再看向辰星禮。
“放心。”辰星禮溫文爾雅道,“我會將蘇白清安置回他的房間。”
紀雪塵點了下頭:“多謝殿下。”
*
回到自己的房間,紀雪塵反手關上門,身體背靠著門緩緩滑落,閉著眼睛坐在地上。
上次與蘇白清在茶樓,還有今天這次。
他的身體,都對蘇白清產生了Omega不該有的反應。
他產生反應的位置在前面。
就算是現在,回想之前與蘇白清在房間裡的畫面,紀雪塵難以啟齒的位置都在發燙。
紀雪塵咬住下唇,仰頭靠著門,滿臉帶著對自己的厭棄。
不知道蘇白清先前有沒有感覺到他的反應。
要是感覺到,蘇白清恐怕會覺得惡心,會想要退婚,不會要這樣惡心的未婚妻。
就算蘇白清沒感覺到他身體的異樣,他也咬了蘇白清的腺體。
蘇白清不可能喜歡的。
紀雪塵靜靜坐在地上,煎熬到額頭與脖頸滲出大顆汗珠,都沒有自己紓解半分,而是等待著身體的反應自己消失。
算作自我懲罰。
*
聞了會辰星禮的信息素,蘇白清的狀態好了些,安靜下來。
可能是太過疲憊的緣故,蘇白清直接睡著了。
給蘇白清注射完抑製劑,辰星禮扶他回房間。
蘇白清的房間門大敞著,紀雪塵追出來太匆忙,忘了關上。
辰星禮將睡著的蘇白清放在床上。
蘇白清的頭側在一邊,後頸腺體上的牙印在辰星禮面前半遮半露。
辰星禮的指節微不可查彎了彎。
他在猶豫。
該不該幫蘇白清上一下藥。
給蘇白清的腺體上藥,似乎太過親昵。
但他已經接受了蘇白清的求救,放著蘇白清腺體上的痕跡不管,也不合適。
任何Alpha都不會喜歡自己的腺體被咬,以蘇白清的性格,反應恐怕要更加過激。
還是讓他腺體上的牙印儘快消失比較好。
辰星禮有了決定,叫人送來藥膏。
拿到藥膏後,辰星禮站在床邊,彎腰用一隻手分開蘇白清後頸的發絲,另一隻手用棉簽沾了些藥膏,細細塗抹上去。
敏感的腺體接觸到異物,蘇白清在睡夢中皺了皺眉,想要躲避,但他躲避的動作幅度過於微小,根本沒對辰星禮造成影響。
辰星禮一條腿跪在床沿,身體前傾,不費吹灰之力,就給這位清醒時難搞的元帥之子上完了藥。
擰上藥膏蓋子的時候,辰星禮的目光還不自覺停在蘇白清的腺體上。
他忽然有些好奇。
咬Alpha的腺體,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
辰星禮目光出神。
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將手伸向蘇白清,手指快要碰到蘇白清的腺體。
辰星禮的睫毛劇烈顫了一下,手指像觸電般縮回。
差點做了不該做的事。
辰星禮想要平靜下來,但擰緊藥膏蓋子的動作還是透出忙亂。
他帶著藥膏開門出去。
臨走前,辰星禮關上了蘇白清房間裡的燈。
*
翌日清晨,蘇白清醒來後,對著鏡子查看自己後頸的牙印。
紅色的痕跡已經淡了許多,但仔細分辨,還能看出是兩個牙印。
蘇白清的臉色不太好看。
“皇太子昨晚給你上了藥。”係統說,“已經好了不少。”
蘇白清不禁感歎:“不愧是中心人物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人品真好。”
雖然辰星禮昨晚誤以為蘇白清是向自己求救,勸走了紀雪塵,並不是蘇白清想要的結果。
他沒有求救的意思。
蘇白清隻是希望,辰星禮看見他的樣子,就會意識到他對紀雪塵做了什麼,連忙去找紀雪塵。
不過,他當時的樣子確實狼狽。
也不怪辰星禮誤會。
“皇太子昨晚發現了自己與紀雪塵匹配度很高。”係統安慰道,“我們也不是全無收獲。”
蘇白清輕歎了口氣:“也隻能這樣想了。”
這個劇情雖然重要,但並不是蘇白清必須要做的任務。
雖然發生了不少意外,但事情既然已經過去,蘇白清就不再多想。
隻是,一想到辰星禮昨晚誤以為自己應付不了未婚妻,向他尋求庇護,蘇白清就覺得丟臉。
紀雪塵進入發情期後,也太奔放了點。
因為紀雪塵對Alpha的信息素冷淡,他在劇情裡絕大部分時候都是含蓄的,但一接觸蘇白清的信息素,簡直就像變了個人。
蘇白清喃喃:“我的信息素是不是有變化?”
“確實是這樣。”係統解釋道,“由於宿主與身體原主人的靈魂不同,對信息素造成了影響。”
“靈魂的變化居然會影響到信息素。”蘇白清說,“信息素真是奇怪的東西。”
當然,這個世界的性彆劃分在蘇白清看來,本身就很奇怪。
西科瑙的房間裡物品配備齊全,連醫療箱都有,蘇白清找到紗布與醫用膠帶,把後頸的腺體貼住,然後開門出去。
蘇白清不想見到紀雪塵,也不想見到辰星禮。
隻想徑直離開西科瑙,回到學校,把在西科瑙的丟臉回憶拋在腦後。
然而蘇白清越不想要什麼,越要來什麼。
他在走廊裡遇見了辰星禮。
蘇白清不得不停下來,彎腰行禮:“殿下。”
“昨晚感謝殿下的幫助。”蘇白清不自在抿了抿唇,“讓殿下見笑了。”
“不用客氣。”辰星禮體貼微笑,“昨晚的事情不用再提,你打倒了很多五皇弟的親衛,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事?”
見辰星禮絲毫不提自己昨晚出的醜,蘇白清後頸貼著紗布,他都沒有看一眼,蘇白清心中感激鬆了口氣,回答道:“多謝殿下關心,我沒事。”
兩人一同走入電梯。
電梯下行的途中,蘇白清頓了頓,開口問:“殿下今早有再見到我的未婚妻嗎。”
昨晚發生過那樣的事,蘇白清要是不問紀雪塵一句,會顯得很奇怪。
“他已經走了。”辰星禮說。
下一刻,電梯門打開。
蘇白清看見,紀雪塵就在外面。
不過,紀雪塵已經服下藥劑,變回徐雲的模樣。
蘇白清心情複雜,還要裝出驚訝的樣子。
“對了。”蘇白清說,“昨天你也在這裡。”
“我在這裡打工。”紀雪塵回答。
兩人的對話,和陌生人差不了多少。
蘇白清隨意問:“那你後來去哪了?”
“去看了看南沅的情況。”紀雪塵已經與辰星禮合作,編造好昨晚的行動軌跡,不止蘇白清,西科瑙方面也不會懷疑,“因為我被牽扯到五皇子造成的混亂當中,皇太子殿下感到抱歉,當時快要到學校門禁,他就讓我在西科瑙住下。”
聽見南沅的名字,蘇白清臉色微沉。
他不再說話,直接跨出電梯,走向西科瑙大廳的正門。
結果,辰星禮叫住他:“要不要一起吃個早餐再回去?”
蘇白清停下腳步。
他一萬個不想要留下吃飯。
辰星禮與紀雪塵兩人享用甜蜜的早餐就很好。
但以蘇白清的人設,他不會拒絕辰星禮的邀請。
他想從紀雪塵那裡奪來皇太子的重視,也不會任由辰星禮與紀雪塵兩人用餐。
於是,蘇白清轉過身。
臉色不好看,但還是隨辰星禮走向了餐廳。
*
自從那天親吻了治療艙裡的蘇白清,南沅就經常做夢。
今天,他夢見自己咬了蘇白清的腺體。
身為Alpha的元帥之子,就像Omega那樣被他成功標記,成為他的所有物。
南沅感到不可置信的同時,莫大的喜悅與滿足充斥了他的胸腔。
“我們結婚。”他舍不得離開蘇白清的腺體,依舊不停啃咬著,聲音含混不清,“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胸膛內的心臟跳動過於激烈,震得南沅肋骨生疼。
肋骨疼到一定地步的時候,躺在床上的南沅猛然驚醒。
他大口喘息著,眸光渙散不願意聚攏,還想回到夢裡,繼續沉淪下去。
但南沅已經沒有困意,無法再入睡。
再不情願,他也逐漸從美夢中脫離,回到現實。
南沅緩緩起身,抬手按住額頭。
他昨天確實咬了蘇白清的腺體。
但是不可能標記。
就再這時,南沅的智腦開始震動。
他打開智腦,看見經紀人的未接電話已經有幾十個。
南沅接通電話,嗓音沙啞:“喂。”
聽見他的嗓音,經紀人猛然愣住。
過了片刻,經紀人狐疑的聲音響起:“你昨晚乾什麼去了?”
“因為五皇子暗算,進入了發情期。”南沅說,“但托舍友的福,什麼都沒發生。”
“原來是這樣。”經紀人語氣恍然。
南沅說:“你怎麼好像知道些什麼。”
“你點進我發的鏈接。”經紀人說。
這句話說完沒多久,他就給南沅發了一個鏈接。
南沅點進去,看見他昨晚進入西科瑙的照片被人拍了下來。
還有徐雲在西科瑙打工的照片。
這兩張照片什麼意義都沒有。
南沅繼續往下翻,眼神微凝。
他看見了今天早晨,蘇白清離開西科瑙的照片。
與蘇白清一起的,還有辰星禮與徐雲。
這三個人居然能在一起。
不止南沅,網友同樣有這個疑惑。
“不是說皇太子殿下重視徐雲,蘇白清對此不滿,與徐雲矛盾很深嗎?”
辰星禮的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他對徐雲的重視,這兩個月間已經流傳開。
蘇白清與徐雲不合的事,也因此為人所知。
“殿下應該是在調停兩人的矛盾。”
“但看蘇白清的臉色,調停肯定沒有成功,白費了殿下一番苦心。”
除此之外,大多數都是些讚美吹捧辰星禮的評論。
讚美蘇白清的評論也有,還有少數詆毀他的。
詆毀蘇白清的,主要是南沅的極端粉絲。
雖然在軍校受傷是家常便飯,但南沅受的傷,主要來自於蘇白清,一些極端粉絲難免對蘇白清感到不滿與憤怒。
看著他們詆毀蘇白清,說蘇白清根本不配得到辰星禮的重視,南沅緊皺眉頭。
不過,遭到詆毀更多的是徐雲。
作為南沅宿舍裡最普通的人,還得到了皇太子的重視,嫉妒他的人非常多。
“就我覺得,不配待在皇太子身邊的是徐雲嗎?他的實力根本不如蘇白清。”
“我還聽說他用信息素香水,不知道想勾引誰。”
“無論是皇太子殿下,還是他宿舍裡另外三個人,哪個是他配得上的?”
“不自量力。”
“皇太子殿下快點看清他的真面目!”
五皇子做的好事,在星網上悄無聲息,根本沒人知曉。
皇室當然不會讓這件醜事宣揚出去。
“很多人好奇,昨晚西科瑙怎麼有那麼多貴客,你一說與五皇子有關,我就明白了。”經紀人說,“現在都中午了,我一直聯係不上你,差點把我急死,總而言之你沒事就好,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南沅起床穿衣服,想儘快回學院,“今天的工作都幫我推了。”
“好。”經紀人理解道,“你好好休息。”
*
南沅匆忙趕回寢室的時候,蘇白清正在接電話。
給蘇白清打電話的,是他的父親。
帝國的元帥。
“昨晚西科瑙的事情,我聽說了一些。”蘇元帥說,“好像搞得很亂。”
“是這樣。”蘇白清說,“不過已經解決了。”
蘇元帥說:“你沒有做辱沒元帥府名譽的事吧。”
“當然沒有。”
說話的同時,蘇白清抬眸看向南沅,眼神變冷。
電話裡的蘇元帥說:“也不要背叛與紀家的婚約。”
“我當然不會,父親想到哪裡去了。”
蘇白清起身走向南沅,掐住他的脖子。
南沅沒有反抗。
對一個不反抗的人動手,蘇白清頓時覺得沒勁,但昨晚南沅咬了自己的腺體,蘇白清也咽不下那口氣,他面色不快將南沅扔開,重重給了南沅後頸的腺體一個手刀。
腺體被擊中,南沅十分疼痛的同時,還伴隨著許多形容不上來的感覺,忍不住發出悶哼。
蘇元帥問:“什麼聲音。”
“什麼都沒有。”蘇白清垂眸道,“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