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天塌下來有哥哥頂著(1 / 1)

江慎來到禦書房時發現袁仁安和皇後兄妹二人都在並且神情嚴肅, 雖然感到驚訝,但面上並不顯。

不過腦子裡還是已經轉了好幾遍,回想最近弟弟身上發生的事。

不怪他立刻聯想到了弟弟, 因為他被景元帝召到禦書房多半次數是為了江逸的事。

“參見皇上。”即便心裡如此想,江慎還是面色如常,向皇帝行了禮。

“瑾和快快免禮。”

景元帝見著江慎立刻和顏悅色地叫他起身, 全然不像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光從這一點就能看出皇帝對江慎的喜愛。

上回江逸在奉天殿可沒享受到這種待遇。

“不知皇上召見臣所為何事?”江慎起身後問道。

“袁愛卿, 此事你來說。”景元帝指示袁仁安解釋。

袁仁安講完事情的經過後, 江慎很快就明白今日為何皇上宣他進宮了。

聽到袁仁安直接推斷兒子受了傷是江逸所為之後, 江慎冷哼一聲道:“逸哥兒心地純良, 絕無可能做出此等事情!”

江慎對弟弟的濾鏡也不小,在他心中逸哥兒最多頑皮一些, 小打小鬨是可能的, 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

“怎就不會?上回在國子監醫館不就是江二公子做的?”袁仁安對江慎的矢口否認不能接受。

“此事一目了然, 承恩侯府的馬車受驚,令公子意外傷著了腿, 當時舍弟並不在場,如何能怪到他頭上?”江慎雖然不滿意, 但看在皇後的份上,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了幾句。

袁仁安立刻反駁:“他不在場難道就不能在馬身上做手腳?”

江慎出差回來知道上回國子監的事後本來就對這件事的處置非常不滿, 隻不過因為皇帝已經做過評判, 他不便再說什麼,這才沒重新提起, 現在袁仁安的話正撞到他槍口上。

他面無表情地看向袁仁安,反問道:“不知袁大人何出此言,莫不是因為自己做過這種事便懷疑彆人也會做?”

袁仁安一下被他的話噎住了。

江慎卻還沒打算放過他, 繼續追問:“馬車是承恩侯府的,隻碰了一面,我倒想問問如何做手腳?或許袁公子經驗豐富可以告訴我等?”

此話一出袁仁安更是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江慎不想再跟他爭執,而是直接對著皇帝躬身道:“皇上明鑒,如若所有人都可以像袁大人與皇後娘娘這般毫無證據便血口噴人,那刑部和大理寺辦案可就簡單多了。”

“你!”袁仁安兒子才斷腿躺在家裡,趕來皇帝面前告狀還要被擠兌,要不是在禦書房,他就要不顧體面破口大罵了。

江慎完全無視了他,反而沉著臉意有所指對著景元帝問道:“皇上急著召微臣來興師問罪莫非是信了這些胡話?”

“瑾和言重了,朕豈會不經查實便定人罪,朕隻是想召瑾和了解一二,畢竟袁卿家說的事發前隻見過逸哥兒且兩人曾生過嫌隙這話沒錯。”

景元帝被江慎一質問,也覺得方才有點不太講道理,連忙安撫外甥。

皇帝這麼一說,江慎臉色有所緩和,但皇後面色就不太好看了。

她知皇帝看重江瑾和,現在在這裡爭執也不會有什麼用,決定曲線救國。

她這回不說是與江逸有關,隻說此事有陰謀,“還請皇上派人查明此事,替良兒討回公道。”

江慎心裡已經極其不悅,皇後這話說的就是認定了這事是有人蓄意要害袁文良。

皇後和國舅都這麼說,景元帝前後一思索,對江慎說:“既然如此,不如就由瑾和你帶著刑部的人查明此事,也給袁愛卿一個交待。”

“皇上,萬萬不可!”皇後和袁仁安兩人同時驚呼出聲。

這要是讓江慎自己去查能查出個什麼來?兩人肯定是要阻止的。

江慎哪能不清楚他們的心思,他也不願意趟這趟渾水。

他拱手向皇帝請辭,“多謝皇上信任,臣明白皇上是想要臣徹查此事以證逸哥兒的清白。這事是不是意外暫且不說,但臣相信這事絕不可能是逸哥兒做的,既不是逸哥兒所為,也就談不上自證清白。”

然後頓了頓,又看了袁仁安一眼,“此事皇上可任派人去查,哪怕交給大理寺卿來辦臣也不懼,若真查出來是舍弟所為,臣願一力承擔,隨袁大人處置。”

江慎這是用他自己為弟弟做擔保,也願意袁家找任何人去查,這樣一來,在景元帝這裡江逸與此事無關的可信度立刻上升。

因為江慎言之灼灼,這下輪到袁仁安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皇後看出了哥哥眼中的猶豫,生怕優柔寡斷的他也順著江慎的話說出什麼退縮之言。

現在已經到了這地步,就絕對不能退。否則皇帝更會覺得他們是小題大做,以後也可能不再信任。

於是改變策略道:“皇上,臣妾與哥哥一切聽皇上做主,若江大人不願查,還請皇上另派人選查明真相。”

“皇後娘娘既如此說,那臣就不得不問一句,倘若查出此事與舍弟無關該如何是好?”

“臣願去國公府登門道歉。”話已說到此處,袁仁安被逼著不得不做出承諾。

“那在下就等著袁大人登門了。”江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到了這裡,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景元帝指了大理寺的人去查,皇後和袁家的人也滿意了這個結果。

至於江慎,他從禦書房出來後就去了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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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皺著眉聽完此事,不悅道:“袁家當真以為孤不會插手?”

上回是見袁家那小子受了傷,又礙著皇後的面子,他才沒有繼續追究逸哥兒騎射課上受驚的事。

這次他們還要揪著不放,這種無根無據的事就敢告到父皇面前,是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此事瑾和你彆管,孤待會兒就找父皇說去,逸哥兒豈是他們想欺就欺的。”

太子護犢子護得緊,宮裡誰人不知。

江慎相信太子要是去說,肯定會有辦法,不過他卻另有打算。

“殿下不必動怒,您與皇上前日才鬨過一場,再因為逸哥兒的事與皇上起了爭執,怕是皇上心裡對逸哥兒更不喜。此事我能解決,殿下無需擔心。彆說這事不是逸哥兒乾的,就算是的,我也有辦法讓袁家的人乖乖登門認錯。”

太子本想召被景元帝指定調查此事的大理寺官員敲打一二,但聽江慎似乎心裡有了主意,便沒再有動作。

既已說到江逸頭上,撇開共同對外的矛盾不談,兩個哥哥自然就弟弟的教育問題又探討了一番。

“殿下,我知您是當年在莊子上見著逸哥兒出生,與他感情不同尋常,可俗話說得好,慈母多敗兒,要不是有您一直護著,逸哥兒也不至於膽子越來越大,在宮裡連四皇子都敢打。若不是因為四皇子的事令皇後娘娘心生怨懟,此次也不會在皇上面前咬著不放。”

他說的是指當年太子第一次被景元帝安排出去辦差,中途遭到了瑞王舊部埋伏,連夜回京的途中路過長公主的莊子,因當晚雨太大便在莊子上停留了一晚避雨。

正是這晚長公主獨自在莊子上突然早產,所以太子也算是看著江逸出生的。

江慎這話的邏輯沒問題,要沒有他剛剛更護犢子的那一番話,太子都快相信了。

太子與表弟兼好友的江慎認識這麼久,哪能被他幾句話唬住,“瑾和何必說孤,逸哥兒在宮裡的時間門總是短的,養成現在的性子,難道這不該是瑾和的原因?”

“那下回我罰逸哥兒的時候,殿下可千萬彆心軟,彆因為他訴了幾句苦就又來說情。”

“逸哥兒懂事乖巧,不過是讀書上面懶散了點,瑾和又何必逼得這麼緊呢?孤且看著,看瑾和罰不罰得下去手。”

得,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再一次勸說對方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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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府,江慎叫來前天跟著江逸的小廝吉安,仔細詢問了事情經過。

“你是說前日定南王世子來接二少爺,然後在巷子裡碰上了?”江慎眉頭緊蹙,沒料到這事還牽扯到定南王世子。

“回世子爺,少爺與定南王世子碰上後,韓世子與車裡的人說了幾句話,那袁家的車架就退了回去讓二少爺的車先過了。”吉安一五一十把當時的場景說了出來。

“此後你們沒有再見過袁家的人?”

吉安堅定地搖頭,“小的不敢隱瞞,確是再也沒有見過,回府的路上也與往常一般並無異樣。”

“好了,如有人在問起此事不必隱瞞直說即可。”江慎最後囑咐了一遍就打發吉安下去了。

坐在書房思索片刻,江慎叫來了隨從。

“藍桉,上回讓你查的事結果如何了?”

藍桉與白楊一樣是自小跟著他的小廝,在江慎入了刑部之後便跟在他身邊幫忙做事。

“回世子爺,證人已找到,不過當時的地方官畏懼承恩候府,有一些證據可能已經被銷毀,剩下的部分屬下已經安排妥當。”藍桉如實稟報,頓了下,又多了一句嘴,“僅憑這些怕是難以定罪。”

太子其實說的沒錯,江慎護弟有時比他更甚。

自打上次出差回來聽說了弟弟在學裡受驚的事,江慎就沒打算放過袁文良。

不過他不屑於那些小打小鬨,既然要報複就要報複得徹底一點,因此立刻查了與袁家有關的舊案子,果然在其中發現了問題。

這是一樁事關袁家的舊案,是發生在袁氏故裡。

當地有一戶農家之女,因為家貧自願賣身到承恩侯爺的堂兄袁大老爺家中為奴。此女相貌出眾,雖是不願簽死契,但還是被破例留在了袁府。

但沒過多久,女子就被人發現投湖身亡。此事報官後當地地方官派人查看得出結論說此女是投湖自殺。但女子父母前幾日才見過該女子,還聽她說得了賞很快就能攢夠銀子贖身,絕不相信她是自殺。

因家屬舉告,地方官員不得不再查下去。然後發現是府中三少爺覬覦女子美貌想納她為妾,可這名女子卻寧死不從,然後被袁家三少爺一個失手推入了湖裡。

此事人證物證具在,本應判絞刑。袁三少的祖父無計可施,便派人去求助承恩侯府。

而後承恩侯派了一個管家來此見過地方官不久後,此案便成了袁三少打罵妾室致其不堪受辱自殺身亡,按律判無罪。

袁家以彩禮之名給了豐厚的錢財給此女家人,並讓其弟進了私塾讀書。女子家人若不追究,此案自不會再有人提起。

江慎在見到此案卷宗上女子同住之人說她隻願乾些粗活不想在主子面前露臉時就覺得奇怪。

一個不願在主子面前露臉的奴婢為何突然就願意嫁給少爺為妾?

於是馬上就派藍桉對有疑點的地方暗暗排查,這才發現了承恩侯徇私舞弊的證據。

按照方才藍桉所說,事情已經查得差不多了。

如果沒有此次的事,他用不了多久就會將這個案子呈給刑部主官,屆時拔出蘿卜帶出泥,承恩候府和皇後恐怕就沒空再管其他事情了。

“你先到此為止,派人注意他們的動向,餘下的等過了這段時間門再謀打算。”

江慎思索了片刻,決定還是讓藍桉暫時按兵不動。這個時候牽出來,不僅起不到應有的作用,說不定還會讓皇帝懷疑他是故意的。

雖然他的確是故意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是,屬下明白。”藍桉領命而去。

這件事安排好後,江慎又叫來另一名隨從。

“白楊,你親自給定南王世子送個拜帖,就說我明日登門拜訪。”

江慎對定南王世子再不滿,這回也要跟他通個氣。

回府之前他就打聽了袁文良出事的經過,還特地繞去走馬街看了一眼。結合方才吉安所說的,他有八成的把握這事與定南王世子脫不了乾係。

韓嘉言帶來京城的那些侍衛各個是善戰的好手,要想在承恩候府的馬車上做點手腳並不難。

江慎唯一擔心的就是他們留下了什麼痕跡。

定南王世子在南地行事不需要考慮這麼多,他們的人不一定能做得那麼乾淨。而大理寺的人江慎也認識不少,並不是吃素的,要真查出什麼,可又要費一番功夫了。

所以還是明日趁早與韓嘉言說下此事,免得大理寺的人打他個措手不及。

因又多出了這麼多事端,江慎心裡對韓嘉言更加不滿。要不是他多管閒事,恐怕他早已經找到機會讓袁家的人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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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瑾和要登門拜訪?!”韓嘉言收到帖子後連問了兩遍,確認門房的人沒有搞錯。

他與江瑾和無冤無仇也談不上什麼過節,可因為逸哥兒的事,江瑾和對他沒什麼好臉色。這突然要來造訪,誰知道安的什麼心。

“世子爺,屬下問過,是江世子的貼隨從親自來送的拜帖。說是明日他家世子要親自登門拜訪。定不會錯。”

孟泰在旁邊一整個提心吊膽,世子爺才想著要拐人家的弟弟回南邊,這還沒行事就把哥哥招惹上門了,江家大公子這是在定南王府安插了探子不成?

韓嘉言笑了,“他要來就讓他來是了,孟叔,你吩咐管家明日備上好茶,我會會這京城有名的瑾和公子。”

那日在城郊兩人不過匆匆見了一面,又因為在逸哥兒面前,雙方都有克製,並未說些什麼。這回他倒要瞧瞧江瑾和找上門來所為何事。

世子大人根本沒把路過的袁文良這種小人物放在心上,當然猜不到江慎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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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南王府正院廳堂中。

韓嘉言大馬金刀地坐在正中主位上,江慎則坐在右側的客座上。

“今日江大人這位稀客光臨,真是令鄙府蓬蓽生輝。”韓嘉言說著歡迎的話,但表情看起來全然不是那麼回事,臉上的笑意絲毫未達眼底。

江慎不願與他做這些表面功夫,單刀直入地說道:“前日承恩候府的馬車在走馬街翻車,馬車上的人摔斷了腿。這件事我猜韓世子定不會陌生吧?”

“我怎麼有些聽不懂江大人說的什麼?”韓嘉言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卻不做正面回答。

江慎今天是來報信的,他話帶到就好,也不管韓嘉言怎麼想,直接說出此事:“袁家把此事告到了皇上面前,一口咬定是逸哥兒所為,皇上已經拍了大理寺的人徹查此事,我今日來隻是想要提醒一聲,有些事請不要牽扯到逸哥兒身上。”

說到這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再接著說:“還有,韓世子如果處理不好,就請少插手逸哥兒的事,被逸哥兒叫了一聲哥哥可彆真把自己當他的兄長了。”

這麼喜歡搶彆人家弟弟,難道你家是沒有自己的弟弟嗎?江慎暗想。

韓嘉言聞言皺了皺眉,轉頭看向一旁的孟泰。

孟泰也聽出了江慎話裡的意思,朝自家世子爺輕輕搖頭,表示並無留下任何把柄。

韓嘉言放下心來,“這事難道不是個意外嗎?不論誰來查都脫不開這個結果,又怎麼會連累到逸哥兒。”

對於江慎夾槍帶棒的話他也不甘示弱,“另外,逸哥兒把誰當哥哥那是他的事,江大人這個做兄長的管得未免有點太寬了吧?”

說完這些還不算,他又故作坦誠,好言相勸:“對了,我送給逸哥兒的東西聽說並未送到他院子裡,那些東西江大人如果喜歡大可以同我說一聲,我送雙份的去國公府就好了,並不是什麼值錢玩意兒,何必搶弟弟的東西,讓人知道了豈不笑話。”

韓嘉言可不是什麼善茬,他對江逸一見面就親切和善不過是因為合眼緣,對待江慎就沒那麼客氣了。

江慎不過送了一件回禮,他就一車一車地往國公府送東西,那些東西哪一樣都是價值不菲。現在又說些歪曲的話,不明就裡的人說不定還真以為兄長把送給幼弟的禮物扣下是自己想要呢。

難得有人能讓江慎動氣,韓嘉言這擺明了就是錢多的做派做到了這一點。

他壓下心裡的氣,不經意地說道:“世子來京一路上繞道江南,又去了紅螺寺和瞿縣,我猜不僅僅是因為下個月太後的壽誕這麼簡單吧?”

江慎這段時間門也沒閒著,把定南王世子一路上的行蹤查了個底朝天。

韓嘉言聞言雙目似劍看向江慎,臉色也變得嚴肅很多:“有些事是我的家事,希望江大人注意點分寸!”

“若是韓世子待太後過了壽誕就要回去,我自不關心世子去這些地方做什麼,我也希望世子明白,有些事也是在下的家事!今日要帶的話已經帶到,在下就不打擾了,告辭!”

“恕不遠送!”

兩人誰也不服輸,沒達成任何條件就不歡而散。

江慎離開後,孟泰不明所以地問自家世子:“世子爺,江大人方才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咱們這次的行蹤是不是要……”

“無妨,母親與父親和離的事並不是什麼秘密,他不過是想警告我不要插手慶國公府的事罷了,與我尋找母親的事並無關係。”

“可惜上回我們去瞿縣並沒有查到什麼。”說起這一次來京要查的事沒有任何進展,孟泰聲音低落。

“也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吧。”韓嘉言還是那句話,他有時候很害怕聽到哪裡傳來的消息,因為擔心這一切塵埃落定後會是讓他難以接受的結果。

“世子……”孟泰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我們要不要借助京裡其他人的力量,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夫人當初又刻意隱藏行蹤,很多人都已不在或是找不到,如果是江大人他們,要找起人來或許容易…”

“哼,你見江瑾和是樂意幫忙的樣子嗎?再說了他方才的意思很明顯,他知道我們在查什麼,願意幫忙的前提是讓我離逸哥兒遠點。我最厭惡被人威脅了!”韓嘉言對江慎嗤之以鼻。

無非是花的人力物力多一點罷了,江瑾和能查到的事他難道就會查不到?

孟泰看今天這兩位世子的樣子,怕是結下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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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這些天,江慎一直密切關注著大理寺查走馬街案子的進度。

韓嘉言的人對馬匹很熟悉,他們並沒有在馬身上動手腳而是利用地形和聲音做的,所以大理寺的人並沒有查出來什麼。

這個結果承恩侯府與皇後都不能滿意,他們得罪了太子和長公主,最後卻什麼都沒查出來,在皇帝心中還留下了無理取鬨的印象。

可證據確鑿,袁仁安隻好按照與江慎說好的,答應親自慶國公府登門道歉。

江慎並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他,“這件事既然是冤枉了舍弟,那接受道歉的人也應該是他,還請袁大人在國子監下次學假的時候親自登門向舍弟道歉。”

讓他登門對著一個小輩親自道歉,這簡直是把他的臉放在地上踩。

此時袁仁安的臉一下青一下紅,臉色難看至極。

江慎說完輕笑一聲,隻留下一句“在下在府裡恭候袁大人了。”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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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兩個哥哥為了他腦子快打出來的事也好,還是袁家人甩鍋不成被迫道歉的事也好,江逸都一無所知。

咱們逸哥兒拿出了他從未有過的勤奮,正在準備考前最後的衝刺。

不管有多少哥哥,他都逃不開學習這條艱苦之路。

“熙哥兒,你的兄長們就沒有給你留下什麼事半功倍的好方法?或是能保證得優的秘笈?”

感覺自己就快被困難打倒的江逸又開始動歪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