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帶不動太難了(1 / 1)

江慎被弟弟的反骨氣得差點有失世家貴公子的風度。

回到飛鴻院就見到辛靜姝在安排下人們整理他帶回來的禮物。

他走過去看了一眼, 指著其中一個箱子說:“這一箱留著,放到後面的庫房去。”

辛靜姝柳眉微挑,驚訝道:“這一箱不是夫君讓人交待說專門送去長樂院的嗎?”

江慎輕描淡寫道:“是給逸哥兒的沒錯, 但我想想還是待他月考等次公布後再給,若此次考的不好就下次再送, 以前就是賞罰無章,難怪他總是讀書不上心。”

辛靜姝對夫君突然變了臉感到不解,但這是江慎拿回來的又是給弟弟的, 自然是依著他的想法處置。

於是又讓人把那箱東西抬了回去。

“那還有這些呢?要不要一起抬回去。”辛靜姝指著院子裡其他幾樣東西, 這些同樣是按照江慎寫的單子撿出來的,零零散散收起來也裝了一箱。

“這些就算了,照例送過去吧。”要是大家都有禮物,就他沒有,還不知要怎樣鬨起來呢。

辛靜姝一時有些無言以對,夫君這是既想要嚴格點, 又擔心弟弟太委屈, 這哪是管教小孩的樣子, 方才還說要賞罰分明呢。

她家中就有弟弟, 可沒見過哪回父母是這樣管教的,夫君在刑部知道那麼多律令, 審那麼多案子, 怎麼就沒有意識到這個做法有問題?

以她對江逸的了解, 這禮物扣了一箱對他還真沒什麼影響,畢竟是些還沒拿到手的東西, 再說這不還有一箱。

不過她僅僅是心裡這麼想,兩兄弟的事,父母都沒說, 她一個嫂嫂就更沒有立場說什麼了。

“我記得庫裡有一座白玉臥象,還在嗎?”江慎又想起些什麼,突然問起來。

“夫君說的那尊玉象一直都在庫裡放著呢。”

江慎說的玉象是一座通身剔透的白玉象雕,不僅玉質溫潤,雕工更是栩栩如生,圓頭大耳,象身圓潤,臥於雲紋底座之上,憨態可掬,他一提起辛靜姝就有了印象。

“你叫人裝好,我明日使人來取。”江慎聽後點點頭,囑咐道。

“夫君可是要送人,需不需要再準備些什麼?”既是要裝好應該就不是擺在家裡,辛靜姝便猜丈夫是要與人送禮,但江慎一向不跟她說太多外面的事,她也懂事不問。

“不需要了,是送給定南王世子。”江慎難得解釋了一句,“他上回幫了逸哥兒,這次又送給了他寶馬一匹。逸哥兒哪知道要還禮這些,也隻有我替他準備了。”

隻有家人才會坦然接受禮物,就如他送給江逸的禮物當然不需要回禮,但外人就不一樣了。

次日。

韓嘉言收到江慎差人送來的帖子和回禮時嗤笑一聲,他看出來了,這江瑾和是勢必要把自己跟逸哥兒劃清關係。

他昨日見到江慎時還不覺得怎樣,現在再看,這哪是回禮,簡直就是戰書。

“孟叔,此次來京並未帶什麼好東西,你差人四處搜羅看有什麼合適逸哥兒這個年紀玩的,不拘價錢隻要好的。還有就是給在江南辦差的人快馬送個信,讓他們在那邊也尋一尋,最好多尋些一趟送過來。”

被挑釁還能無動於衷不是他的行事風格,他偏偏不僅要送,還要多送點。

孟泰想不明白,不過是送個禮物,怎麼兩位世子像是結了仇,但他一個下人哪能勸得住世子,隻能點頭領命。

他自小看著世子長大,對他的性子很了解,表面上看是一個合格的王府繼承人,行事自有章法,少有意氣用事的時候,但實際心思深沉,從不肯吃虧。

兩人真要爭鋒相對起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他唯有一點擔心,定南王府根基不在京裡,慶國公卻是實打實的京城世家,這位瑾和公子據說還很得皇帝信任,他們倆一個鬨不好定南王和皇上怕是都要怪罪。

希望兩位世子爺隻是在錢財上較較勁,可彆再起什麼風波。孟泰在心中祈禱。

想到這,他忍不住怪起江慎來。

江小郎君看著開朗大方,性格活潑,怎麼他兄長跟他差了這麼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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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要知道兩位哥哥為了給他送禮物的事情爭了起來,肯定會大拍巴掌,甚至去宮裡在太子面前炫耀兩句也說不定,順便暗示這位哥哥也加入其中。

然後他就可以開始做夢三位哥哥為了討好他各種送禮物,承諾帶他出去玩,允許他不用做功課之類的了。

隻可惜現在的江逸焦頭爛額,自顧不暇,沒空關心其他。

學假過後回來第二天,月考成績張榜了。

這是入學以來的首次月考,江逸第一次意識到考得太差是有可能丟臉的。

國子學月考以儒學為主,算術、書法、律令、騎射等每三個月考一次,算是選修加分課。

此次月考沒有考到江逸擅長的算術,也沒有陳熙擅長的律令和章季青擅長的騎射,三個學渣是難兄難弟,統統都是差等,本次學分累計為零。

要隻是因為自己得了差等也就罷了,誰知祭酒還要在大堂會上宣讀每一齋的統計成績。

“廣業堂一齋得優等的學子三名,得中等的學子五名,其餘十八人得差等。為六堂中最後一名。”

當祭酒宣布完之後,王助教等人氣得臉都黑了,公開處刑也不過如此。

學子中除去得了優等的趙去非等三人,其餘人全是低著頭,生怕被熟人認出來。

但即便這樣,還是免不了被嘲諷,偏偏這時候還回不了嘴。眾人憋屈地回到講堂,連平日裡愛說話的人都不怎麼出聲了。

江逸同樣懨懨地坐回座位上,與陳熙抱怨道:“也沒人告訴我還要這樣公開處刑呀,光張榜他們已經不滿足了嗎?”

“的確沒聽我兄長們說過,他們那時候可不這樣,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陳熙同他的一樣滿腹牢騷。

但這還不算最大的噩耗。

王助教因為這次一齋的原因丟了臉,在博士廳都有些無地自容,所以決定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要對他們嚴格要求,力求把這幫學渣督促起來。

“今日起,每日布置的功課需每人都完成後方可離開,此外回去齋舍還需要背誦,次日早課時每人都要複誦檢查,其他作業也是要當堂檢查,如若不合格,加倍罰之。”

王助教的話剛一說完,下面就炸開了鍋,哀嚎聲一片。

“原本功課就不少,怎麼還要加重!”

“就是就是,這怎麼能寫完?每人都複講背誦一遍的話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下學!”

“要不是背不過怎麼辦?不會要留在這過夜吧?”

眾人平時的課業就是助教學正等人講解四書各章節的內容,各學子聽完複講一遍。或是課堂上助教隨機出題目讓人回答,檢查是否理解了講解過的內容,但這些都是抽查,不要求每人都講一遍。

回去後的功課主要分為三類,背書、寫字和作文。江逸找的槍手就是替他完成寫字和作文這兩項,至於背誦,因為並不是每次都會被抽查到,他一般會按玄學來背。

現在助教的意思是所有功課從抽查變成普查,就是說誰都彆想偷懶。

“肅靜!”王助教無視大家的哀嚎,一意孤行繼續宣布各種措施。

“不能這樣下去了!”江逸摸著下巴嚴肅的地對陳熙說。

因膳堂難吃,江逸總要想方設法從外面弄吃的。

最近他救了國子監後巷那個小女孩,那家人為了對他表示感謝,每日都幫他從酒樓送菜來,差點就變成了他的專屬外賣員。

因此他的夥食水平有了明顯改善,跟他走得近的同窗都受了益。

現在按照助教的規矩,每日哪還有時間搞彆的,隻能老老實實地去吃國子監膳堂。

要隻是幾天他忍忍也就罷了,可這幫學渣的學習成績,難道純粹是因為不夠勤奮嗎?顯然不是呀!所以僅僅依靠助教們的這種方法哪裡能有什麼效果。

“你有什麼辦法?”陳熙也想反抗,但還沒想到怎麼做。

“熙哥兒你認識的人多,這些喊得最起勁的,還有那些小團體中領頭的,晚上都叫上,去我屋裡咱們共商大計。”他指了指在課堂上反抗聲最大的那些人。

這種老師公然加課的情況,要是沒人反抗就會變成常態,最後說不定其他堂齋紛紛效仿,全部人都被迫卷起來。

所以現在必須扼殺在搖籃中!

兩人對視一眼,打定主意要搞點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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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季青今兒是咋了,怎麼這般沉默?”

江逸與陳熙嘀咕完之後才注意到,坐在前面的好友,不管是對月考張榜的結果還是助教的新要求,都沒有提出任何意見。

隻是一回來就坐在位子上認真看書,就連聽到兩人在後面商量都沒說話。

江逸觀察了他好一會兒,推了推他的背說:“季青,這一頁你都看了半刻了,你確定是在看書?”

章季青這才回過頭來,情緒低落地問兩人:“逸哥兒,你們說我是不是真的沒有讀書的天賦,還是應該跟著爹爹和兄長們習武更好,對嗎?”

“怎麼會呢?”江逸就對好友當然不可能潑冷水,馬上安慰道:“你家都是習武之人,你從小就要鍛煉武藝,為了習武花在讀書上的時間自然少了,底子肯定比那些從小讀書的人差點,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我每日也在認真讀書,可每回功課交上去,助教們的評價都是還需努力,看來我就是並非讀書的料吧。”章季青越說越難受。

他以前還想著可以走科舉的路子,現在隻懷疑自己是不是選錯了道。這一年多的時間不是就證明了這一點嗎?看來他還是回去走武舉科好了,可這樣的話,對他寄予厚望的母親應該會很傷心。

江逸看他好像被打擊得不輕,便想要幫幫他,說道:“季青,你將每回功課助教們的評價給我瞧瞧,我幫你找找原因。”

陳熙充滿疑惑地看向他,“逸哥兒你還替季青看功課?我沒記錯的話你自己的功課全是太學的人幫你做的吧?”

他真沒看出來江逸能幫什麼忙。

江逸瞪了他一眼,“小瞧我了吧?我隻是不愛讀書而已,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等會兒就讓你瞧瞧小爺隱藏的實力!”

江逸說要幫忙的話是真的,他覺得章季青可能是學習方法出了問題,他準備用數學方法來分析一下,通過統計和分析的方法找找問題在哪。

落水的人見到任何東西都想要當做浮木抓住,章季青現在就是這樣,他一點沒有懷疑江逸的能力,點頭道:“我最近做的功課都放在屋裡了,等下了學再給你看。”

“沒問題,不急這一時。”江逸邊回答邊看向陳熙,意思是回去再讓他見識。

陳熙不太看好他倆,敷衍著衝江逸點頭,“好好,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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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同陳熙想得挺好,下了學就去聯絡各處,晚上共商推翻助教壓迫的大計。

沒料到第一關就飲恨失利。

由於課堂上沒聽講,江逸在複講的時候完全沒按助教講的來,他根據自己的理解瞎講了一通,然後就由於太過出格被叫到了博士廳單獨反省。

陳熙和章季青眼睜睜見他被帶走,互相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真是應了人算不如天算這句話。

江逸被帶去博士廳時正巧在博士廳門口碰上紀連雲,紀連雲挑眉驚訝道:“這又是怎麼了?”

王助教覺得今年教的廣業堂一齋的頑劣學子比他前面多少年碰上的都多。

他氣得哼了一聲,指著江逸說:“司業大人還是問他自己吧!”

江逸求之不得,他還覺得自己被帶過來冤枉得很。

“紀司業,您評評理,我講的哪裡不對了,助教非要讓我來博士廳反省。”

“你講什麼了?”紀連雲問。

“王助教讓我解釋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這句話的意思。”

紀連雲點頭,這句話出自《論語·裡仁篇》,是說看見有德有才的人就要想著向他學習,看見沒有德行的人,自己的內心也要反省是否有和他一樣的錯誤。

這是儒家修身的教誨之一,教導讀書人正確地認識自己和他人,從而不斷自我完善。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將會聽到江逸怎麼樣的歪理,認為這句話不是很好理解嗎,於是問道:“那你是怎麼解釋的?”

“我覺得孔聖人這句話大家都理解錯了,見賢而思齊沒有錯,要像有德行的人學習,但見不賢而內自省明顯就有問題。

“見不賢怎麼能自省呢,錯的人不反省自己,我們看見的人還要反省,這是哪門子的道理?我們就應該狠狠指責他,讓他無地自容,讓這世上少一個不賢的人,比讓原本就無錯的人反省不是重要得多嗎?”

江逸振振有詞,自認為這邏輯多完美。

紀連雲忍不住扶額,他真後悔自己方才攔住了王助教。

博士廳裡有那博士,在聽到江逸這番解釋後走了出來,厲聲嗬斥道,“一派胡言,聖人之言豈容你這般曲解。”

其他人也紛紛站出來指責江逸,一個個氣得滿臉通紅。

在國子監這麼多年,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江逸這種胡亂解釋聖人之言的人,那些功課不行的學子最多隻是默不作聲,哪有像他這樣直接說教科書錯了,還理直氣壯的。

江逸面對這麼多學士半點不怵,隻等他們講夠了才反駁道:“各位大人們口口聲聲維護聖人之言,怎麼行動上就不一致了呢?要真是如諸位大人所說,現在你們見我應該是要自省才對呀,怎麼還指責起我來了?”

江逸這一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玩得溜,老學究的博士助教們被他的偷換概念一下噎住了。

“強詞奪理,滿嘴胡纏!”

“司業大人,此子行為著實惡劣,若不加嚴懲,豈不敗壞國子監的學風!”

“望司業大人做主嚴懲!”

“必須嚴懲!”

江逸這是捅了馬蜂窩,此時的博士廳簡直是群情激憤。

他偏還要火上澆油,在那做無辜狀,“怎麼辯不過就要以勢壓人?聖人可不支持這種行為。”

“你消停下吧!”紀連雲剜了他一眼,要不是江瑾和托付在先,他現在也想把江逸送到繩愆廳去受罰。

“諸位,此子雖然說得不對,但口齒伶俐,思維敏捷,聖人雲有教無類,諸位正應該通過教誨使他走入正途才是。”

好不容易紀連雲又說了好些話才勸住了幾位老博士,然後又教導了江逸一番,這才平息了這次風波。

江逸見紀連雲是幫他,也學乖了,立刻認錯,嘴裡說著回去定要多讀幾遍論語,好好理解聖人的教誨之類的話,這才免了一頓罰。

江逸有驚無險的回來讓陳熙兩人驚訝,“竟然什麼罰都沒有?適才我見助教可是被氣得不輕,你是怎麼逃脫的?”

“嘻嘻,方才你們是沒見到我舌戰群儒,把那些博士們說得啞口無言。”江逸方才還在低頭認錯但並不妨礙他又開始得意忘形。

“好了,知道你厲害。”陳熙攔住了他繼續膨脹,“快說說看你有什麼計劃?”

他還惦記著江逸之前說的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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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在國子監一波三折的生活全是他自己作的。

要不是逞強去跟博士們嘴炮,他也不至於又被景元帝給盯上了。

景元帝上次就說了要過問江逸在國子監的學業。皇帝不一定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但臣子卻不能不當一回事。

國子監祭酒在江逸第一次月考成績出來之後就趕著給皇上送去了。

成績雖然不太行,但江逸上回讓人送錦旗的事還是起了一點作用,起碼讓太子替他說話有了理由。

景元帝雖然對他的表現不滿意,但看在這件事的份上,也沒硬揪著不放。

可沒過一天江逸頂撞師長,把年紀大的博士氣得叫大夫的事就傳到了景元帝的耳中。

然後他就派了貼身太監李興去國子監將江逸申飭了一番,並且言明,要再有下次一定重罰。

有了江逸被申飭這一出,前一日那些同窗還答應了他,跟他一起搞非暴力不合作以及聯名上書,以抗議助教。第二日就老老實實地上起了課。

罷課?你沒見江逸都快要自身難保了嗎?他可是皇帝的親外甥。

第一次抗爭失敗的江逸氣得在院子裡罵罵咧咧。

“我早該知道的,這幫人看上去就靠不住!”

“也不能這麼說,我見昨日好幾人還是很堅定的,隻不過見你都被皇上申飭了,他們才擔心受到牽連。”章季青比較理解這些人的心態,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江逸的家世。

“這種事隻有單打獨鬥才會被罰,人一多就法不責眾了。總不能把一個齋的人都罰了吧,到時誰去念書,助教們講給誰聽?要真這樣也算變相達成了目的。”

江逸還是覺得可惜,這種事隻有還沒開始的時候去抗爭才有效,現在都已經實施,他再做些什麼那一定會被槍打出頭鳥。

“逸哥兒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應付每日的功課吧,如果要當堂完成,你在太學找的那人可幫不了你。”陳熙已經放棄,開始考慮接下來的事。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嘿嘿,你看這是什麼?”江逸從書桌上一個盒子裡拿出一大疊寫滿了字的紙向陳熙炫耀。

因為擔心請槍手代寫作業的事情暴露,未雨綢繆的他早就讓人給他多寫了不少作業,以備不時之需。

陳熙沒想到他還有這一招,目瞪口呆,“你怎麼知道課上布置的作業跟你準備的會一樣?”

“我又不是算命的,當然不知道,可我有腦子呀!”他得意道。

江逸找的這個太學學子比他早半年入學。眾所周知,教材隻有四書這幾本,劃重點都不用劃,一定全在這裡面。

所以他就讓這名學子把之前老師布置過的作業都給他做了一份,寫字的部分也寫了不少。

布置寫字作業要是蒙得上就蒙,蒙不上他就自己寫。但作文這部分就全靠這些了,要實在湊不上相同的題目他就在這本參考答案上摘選一些,湊吧湊吧也是一篇。

“逸哥兒你的聰明還真是全用在這方面了。”陳熙聽了他的打算,不知道是該誇還是該潑冷水,“你這要是被發現了那可是罪加一等呀!”

“呸呸呸,你可彆咒我!”江逸強迫陳熙跟他一起呸了幾下。

俗話說怕什麼來什麼,但江逸怎麼也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還是直接暴露在大哥的眼皮子底下,誰知道這作業會被人拿去給江瑾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