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我的頭好痛!”傅毓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蜷縮在地上。
顧泰霖和葉琮交換一個眼神,兩人沒管傅毓的死活。
葉琮示意三個保鏢退開,眸光犀利的盯著痛到面容扭曲的傅毓,餘光落在儀器上,心裡有了一個猜測。
顧泰霖伸手關了儀器。
不到兩秒鐘,傅毓就不再疼痛,他滿頭冷汗的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他聲音沙啞的問道。
顧泰霖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傅毓,你清醒了嗎?”
“什麼意思?”傅毓用手撐著地面坐起來,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剛剛我的頭為什麼會這麼疼?”
顧泰霖輕嘲道,“你第一反應是這個?你不該想想你昨晚對奶奶做的事,今天對葉文雅做的事嗎?”
“我對奶奶……”傅毓的話戛然而止,猛地瞪大一雙難以置信的眼,他為什麼會做出那樣匪夷所思的事來?
顧泰霖一看他這神情,就明白他清醒過來了,“傅毓,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任何奇怪的地方都可以。”
傅毓要開口的時候,毫無征兆的跑走了。
顧泰霖看向葉琮。
葉琮心領神會,安排兩個保鏢跟著傅毓。
顧泰霖重新坐下來,神情微凝的看著葉琮:“剛你是看到傅毓那樣子的,加上這個儀器的報警,我不得不懷疑有一個係統在操控傅毓。”
“至於這個係統是不是葉文雅的那個,暫時不好說。”
葉琮拿起儀器仔細,語氣不善,“你為了對付文雅那的係統,找人研究出來的?”
顧泰霖趕緊解釋,“不是這樣的……也不能這樣說,當初我是擔心係統對葉文雅有害,才想著研究一個儀器來對付係統,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
他用儀器在葉文雅那試過兩次,都沒多大的用處。
葉琮冷哼一聲。
他拿出手機,撥打了葉文雅的視頻通話。
視頻很快被接通,露出了葉文雅明媚的笑臉來:“哥哥,你找我呀?”
葉琮一巴掌拍開顧泰霖湊過來的頭,揚了揚手裡的儀器,“剛這個儀器報警,傅毓頭疼的癱在地上,還有一瞬的清醒,不過他又跑走了。”
“我和顧泰霖懷疑是有一個係統在操控傅毓,你有什麼線索嗎?”
葉文雅驚訝卻不意外,她面露疑惑,“奇怪啊,當初顧泰霖用這個儀器對付我這裡的係統,係統頂多是受到一點兒的乾擾,並沒有任何大問題的。”
“現在,傅毓變成這副樣子,明顯不對勁。”
葉琮琢磨一番,問顧泰霖:“這個儀器有改良過嗎?”
顧泰霖點頭,“改良過一次,比上次的要更好一些。我認為,不是這個問題。”
“我在想,有沒有可能跟係統的被消失,和這個世界有關?如果真有誰或者某個係統想在這個世界做什麼,他為什麼等到現在才動手?單單是因為係統的阻攔嗎?”
葉文雅和葉琮一瞬想了很多。
“哥哥,顧泰霖說得對。我曾經聽係統說過一件事,他說沒有按照原定計劃完成任務,我和他是會受到主係統的懲罰的,實際沒有任何懲罰。”
“誰在暗中搞事,導致主係統無法懲罰,或者對這個世界的情況無法掌控?”
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葉文雅三人也不清楚,更不知道傅毓是不是被某個係統所操控,他們所知道的線索太少了。
“我看這樣,咱們還是順著傅毓這條線查。”顧泰霖說了自己的看法,“現在就傅毓的情況不太對勁,儀器對他又有反應,咱們順著他查說不定能查到什麼。”
葉文雅和葉琮也明白,暫時隻有這樣。
“今天你們這樣做,會不會打草驚蛇?”葉文雅有所擔心。
顧泰霖表示沒關係,他滿目寒戾,“我推測,對方沒有大的動作,要麼是無法有大的動作,要麼是暫時不敢有大的動作。”
“現在咱們打草驚蛇,反倒會讓對方做某些事,這就方便我們查清楚對方的情況了。”
葉文雅明白的點下頭,“那就盯著傅毓,看看他會做些什麼。另外,咱們要跟奶奶說一聲,讓奶奶有個防備。”
她最擔心的是,現在的傅毓會對奶奶做更不好的事。
傅毓在跑出私人會所後,逃到一個巷子裡。
他背靠著牆壁,狠狠的喘了幾口氣,卻沒注意到大腦有一瞬的混沌。
“我剛跑什麼?”
他按著發疼的太陽穴,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又想不起來是哪裡不對,“奇怪,無緣無故的,我剛跑什麼跑?”
“我又對葉文雅和顧泰霖做什麼,面對顧泰霖與葉琮的時候沒必要跑啊。”
忽然,他嘶了聲,抬手摸了摸臉上的傷口,“葉琮的保鏢對我下手還真是狠,有一個專往我的臉打。”
他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自己為什麼要跑,就把這件事拋在腦後,抬腳往停車的地方走,最近還是想想如何跟葉文雅複婚吧。
跟蹤他的兩個保鏢交換一個眼神,一個打電話向葉琮彙報情況,另一個繼續跟著傅毓。
……
傍晚時分,醫院的VIP病房。
葉琮和顧泰霖一起來看葉文雅,一個拿著一份資料來的,另一個提著大包小包的各種東西來的。
葉文雅瞧見大包小包裡的東西,看顧泰霖的眼神都不對勁了:“我是在住院,不是搬家住在這裡,麻煩你不要做這樣的事。”
這些東西裡全是日常用得上的,連她用的內褲內衣都有。
顧泰霖義正辭嚴,“你要在醫院住好幾天,這些東西都是必備的,你真是一點兒也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葉文雅十分無語。
忽然,她眼含揶揄的上下看著顧泰霖,“看顧總這麼懂這些,連女孩子的內衣內褲都有買,想必是經常照顧紅顏知己啊……嗚嗚嗚!”
顧泰霖一把捂住她的嘴,故作凶狠,“你再胡說一次?開玩笑也不行。我就照顧過你一個女孩子,沒有照顧過第二個。”
“顧泰霖,你當我是死的嗎?”葉琮冰冷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