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雅眸子裡的光芒宛如一根絲線,串起日曜星辰,輕輕纏繞在了顧泰霖的心上。
他望著葉文雅那嬌媚的模樣,心底竄上來一股火氣,吞了吞口水,用了生平最大的意誌力才強迫自己偏開頭不做任何事,現在的葉文雅是該死的勾人。
“是,我這段數勾引不了你。”
他扯開領帶,走到陽台點燃了一根煙,一抽就是半根煙沒了,“以後我會想點兒高段數的,看能不能勾引你。”
特麼的,隻能看不能碰太難受了,也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真希望能早點兒達成心願啊。
葉文雅暗暗鬆口氣,她悄悄用手扇了扇臉上的溫度,“你用任何段數都勾引不了我。”
【要……】
剛要在心裡瘋狂呐喊,她突然想起顧泰霖能聽到她的心裡話,趕緊止住話頭,好險,差點兒就暴露了內心的真實想法了。
顧泰霖有點兒遺憾沒能聽到她的心裡話,卻也大概能猜到她的心思,薄唇微勾,“我不信這個邪,我非要試一試。”
葉文雅覺得這個話題太危險了,不能再繼續下去,趕緊岔開話題:“你那要是查到關於係統,作者或者其他的線索,麻煩跟我說一聲,我這邊也會跟你說的。”
顧泰霖晦暗的眸光掠過她那張紅得滴血的俏臉,喉結滾動幾下,“好,我有線索就會跟你說的。”
“關於作者,你有更多的線索嗎?”他努力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不去想那些迤邐的事。
談到正事,葉文雅的心緒漸漸平靜下來,她微微皺著眉頭,“暫時隻知道作者是國外某個身份很高的人,是男是女不好說。”
顧泰霖忽然想起一件事,咬牙切齒的盯著她,“所以,那次你讓係統掃描我,想看看我是不是男裝大佬,是誤以為我是作者?”
葉文雅尷尬的摸了摸鼻尖,眼神躲閃,“絕對沒有的事,那時候,我就是單純的好奇你的身份而已。”
顧泰霖嗬嗬兩聲,抱臂涼涼的睨著她,一副“你編,你繼續編,我看你能不能編出一朵花來”的模樣。
葉文雅十分懊惱,要是早知道這一個個能聽到她的心聲,當初她說什麼也不會在心裡說那麼多話的。
“我真的沒有那樣的想法。你確確實實是一個男人,我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想法。”
顧泰霖湊到她的面前,語氣曖昧,“你又怎麼確定我是一個男人,你都沒有試過。”
葉文雅聞言,差點兒被口水嗆到。她一溜煙的躲多遠,用看色狼的眼神看顧泰霖。
“我警告你,你不準做任何不該做的事,不然我要你好看。”她齜牙威脅道。
她這副樣子像是炸毛的家貓,正揮舞著自己的爪子。
惹得顧泰霖笑出聲。
這笑如初春化開的春色,帶著淺櫻色的漣漪蕩漾開來,瀲灩得很。
幾乎看直了葉文雅的眼,靠,這男人現在笑起來怎麼這麼勾人?他故意的吧?
“你笑什麼笑?哪裡好笑了?”她鼓著腮幫子氣鼓鼓的問道。
顧泰霖掩唇輕咳兩聲,壓製住喉嚨的笑意,“哪裡都不好笑。是我的錯,你不要生氣。”
葉文雅直覺他不懷好意,果斷結束這個話題,“好了,我要休息了,你趕緊走。”
顧泰霖瞟一眼高高掛在半空中的太陽,嘴角一抽,“那你休息,我下午再來看你。”
葉文雅用趕蒼蠅的姿勢揮了揮手,“你走吧。”
顧泰霖捏了捏她的臉,才戀戀不舍的走了。
葉文雅輕哼一聲,唇角上揚,但轉瞬她的臉色變得不是太好看。現在想想,上次係統出現的時候,她有跟係統說傅毓不太正常的事,係統說問題不大。
為什麼係統要那樣說?
是係統早就知道會這樣,還是原本就是這樣的?或者有其他的原因?
葉文雅想了半天沒想通,決定等係統下次出現的時候,好好問問這件事。她的直覺告訴她,傅毓性情大變是一件很關鍵的事。
……
一家頂級私人會所,其中一個VIP包間。
顧泰霖雙腿交疊靠著椅背,一手夾著香煙打在沙發扶手上,笑不達眼底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傅毓。
“我找你來,是想問問你最近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右邊的褲兜凸出來一點兒,從形狀來看是個圓形的東西,這個東西似乎還在一閃一閃的。
傅毓的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眼神陰鷙的盯著他,“顧泰霖,你是不是沒把我的警告聽進去?”
“葉文雅是我女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泰霖的一聲嗤打斷了,“傅毓,你是覺得你最近的日子太舒坦了?”
“我也這樣認為。”這時,葉琮帶著七八個保鏢走了進來,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傅毓。
不用他吩咐,三個保鏢就衝到傅毓的面前,把他拉到角落裡就是一頓狂揍。
捂住嘴狂揍的那種。
這些保鏢要麼是雇傭兵要麼是退役下來的,最會折磨一個人,且他們知道如何揍人能最痛卻不會在表面留下痕跡。
傅毓試圖反抗卻是徒勞,他疼得臉皺在了一起,惡狠狠的看葉琮。這個該死的東西,居然敢這樣對他。
葉琮置若罔聞,他坐在顧泰霖身旁的椅子裡,笑容溫潤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顧泰霖,他有沒有說什麼?”他問道。
顧泰霖攤手,“我剛來,你就來了,還沒來得及問什麼。不過,他這情況很不對勁。”
葉琮的眸光劃過傅毓那陰毒的眸子,淡然的看向顧泰霖,“你在懷疑什麼?”
顧泰霖的眸光冷了下來,語氣沒絲毫的變化,“跟你懷疑的一樣。具體的情況,還需要再查查。”
“至於傅毓,暫時先讓他留在京市。”
葉琮剛讚同的點下頭,耳邊就傳來一道刺耳的類似警報的聲音,立刻看向聲音的來源處,發現是從顧泰霖的褲兜裡傳出來的。
“什麼東西?”
顧泰霖從褲兜裡拿出響個不停的儀器,放在圓桌上,眼神沉冷下來,“等會兒跟你細說……”
他的話沒說完,就聽到了傅毓尖銳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