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自打與賀之亦在一起, 雲團團就不曾藏著掖著,為了讓人知道賀之亦是她的人,雲團團更是從沒回避過這個問題。
如今凡是知道雲團團的人都知道賀之亦是雲團團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所以那些看不慣賀之亦或是惦記賀之亦這小仙男的人都不得不將自己的那些心思壓下來。
動賀之亦,無異於是跟雲團團較勁。
而雲團團...便是不動那些心眼子和手段, 她都能一巴掌送你上西天。
前陣子為了給王校長弄編製, 雲團團還用結婚這事作了一回噱頭。
所以即便是那些人問到鎮上,雲團團這重疾戀愛腦人設也不會穿幫。
先擺出重疾戀愛腦人設, 再表現出想要帶著賀之亦留在省城的迫切心思, 一來二去的就能給有心人一個空子鑽。
想留在城裡嗎?
我有辦法呀!
~
林大的課業很輕鬆,因為沒有期末考試也沒有考研考公的壓力, 臨近學期末大家想的都是寒假怎麼過,元旦和除夕又要怎麼過, 要不要在省城買些伴手禮回老家。也因此在雲團團將一眾舍友妹紙都囧出天際後,大家的話題便直接說起了寒假安排。
上午上了兩堂課, 中午宿舍七個人一道去食堂吃的午飯。吃午飯的時候雲團團還說了一回村裡的生活太苦了,她家小仙男的手都磨出繭子了。
“你咋就想著跳級了呢?”吃過飯回宿舍,話趕話的就問到了雲團團為什麼要跳級。
“我這不是擔心一年後也沒辦法留在省城,再將鎮上的差事耽誤了嘛。”雲團團一邊給鎮長寫工作彙報一邊說道:“我們鎮上要弄個屠宰場, 主刀的可以多得些豬肉和豬下水,我想著要是不能留在省城, 我就去那裡,我在鎮上有了正式工作就可以將我家那位從村裡帶出來了。”
頓了頓, 雲團團抬頭, 一臉向往的說道:“要是畢業後能留在省城就好了。”
誰說不是呢。
她們七月就畢業了。
三個女警到是還好些,畢業了也是回原單位,雖然有一定的升職概率, 但總的來說比其他學生都要安穩些。
下午有一節語錄學習課,雲團團並不想去,但還是跟著大部隊一塊去上課了。
上完了語錄課緊接著就是一節專業課,之後其他人或是回宿舍,或是去食堂,雲團團則是打了聲招呼就朝著校外跑去。
她家小仙男來接她了。
雲團團留了個心眼,沒直接告訴宿舍的人賀之亦會來接她,所以許靈秀他們雖然好奇卻也沒跟著來校門口看那什麼朗朗明月,命運安排。
這一日與前一日並無兩樣,不過早起的時候賀之亦卻將帶來的東西都收拾打包好,先與雲團團退了房然後才去吃的早飯。
“有女人往你跟前湊,你就將結婚證拍她臉上。義正辭嚴的告訴她‘私有物品,拒絕靠近’。”想了想,雲團團又補充了一句,“男的也不行。”
賀之亦溫柔淺笑,好脾氣的點頭,“好。”
吃過早飯,雲團團上學,賀之亦去做事,中午兩人在之前那家國營飯店吃了頓依依不舍的午飯,雲團團才將賀之亦送上去鄰縣的大客車。
等回了學校,雲團團又來了一回‘書恒走的第一天,想他’的戲碼,一邊演一邊跟著宿舍的人同進同出。
許靈秀,二十六歲,性格外向熱情,衣服用品和說話行事能看出來她不是個缺錢的。
張慧,二十三歲,沒有太出奇的地方,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普通至極。
周丹,三十歲,話少,但每次開口都是直指正題,一語中的。看起來並不寬裕,還有些仇富心理。
經過幾日的觀察雲團團都沒從這三人身上找到什麼破綻,不禁懷疑嫌疑人是不是在另一間宿舍,也或是將自己藏得更深了。
有些事情並不想拖到年後,主要是雲團團擔心會影響她放寒假,於是這缺德鬼便決定再乾點缺德事。
她抽空回了趟空間,找出一塊大紅玫瑰花的被套,吹了個汽球綁在拖布杆上,之後再用被套罩上,最後再在被套下面係上一根拉繩……
夜裡,雲團團將這玩意放到宿舍裡,之後又弄出一點響動將宿舍的人都吵醒……
隱隱約約的光線打在角落裡的紅色人影身上,雖然那紅色一閃而過卻還是落在了宿舍其他人的眼裡。
“……”
三個女警迅速跳下床,一個開燈,一個檢查門鎖,另一個檢查窗戶。
人在極度恐懼下是叫不出來的,許靈秀三人此時都一臉驚恐的捂著嘴看向剛剛出現紅衣身影又飛快消失的角落,臉色蒼白驚懼萬分。
雲團團做出最後一個被吵醒,並且什麼都沒看見模樣,一邊打哈欠一邊迷迷糊糊的問道,“怎麼了?”
宿舍裡安靜極了,除了呼吸聲再聽不到旁的,雲團團這句‘怎麼了’一出來,不光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也讓其他人不由嚇了一跳。
許靈秀咽了咽口水,用一種擔心被人聽到又怕人聽不到的聲音問道:“你,你們看見了嗎?”
張慧嚇得眼淚都出來,聽到許靈秀問,心裡防線已經搖搖欲墜了。周丹還好,屬於三人裡最鎮定的那個,可從她微微打顫的手指來看,也不過是強自鎮定。
張芳芳等三個女警沒有言語,打心底不相信什麼怪力亂神之說。而心裡有鬼的許靈秀三人卻是沒辦法不個信。
“看見什麼呀?”於是在許靈秀這話即將落地的時候,雲團團接了過來,“你們這是怎麼了,半夜三更不睡覺,都等著女鬼來竄門呀。”
嘶!
“我之前就聽人說咱們學校鬨鬼,叫鄭什麼的,還說女鬼殺人什麼什麼的。”
本來就夠害怕了,聽到雲團團提什麼鬼,心裡有鬼的三人臉色更難看了。
尤其是張慧,她下午在自己衣服裡找到一張字條,上面用鮮血寫了‘我回來了’幾個字。這會心裡防線決堤,直接哭了出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想到會這樣,是她,是她”張慧一邊哭一邊說,最後還伸手指向周丹:“是她發現你懷孕的,也是她提出來要舉報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周丹瞬間跳了起來,一臉猙獰的的看向指著她大哭的張慧,“大字紙是你貼上去的,你,還有你,大家都有份。”
被點出來的許靈秀直接雙手捂臉,也跟著哭了起來。
她下午也收到了一張血跡字條。
先以血字紙條給予暗示,隨即再將紅色的被套拿出來晃一回,之前三人死活不說的事也都在極度的恐懼下招了。
雲團團對鄭雅的私事不感興趣,她的重點還是在賣銀這件案子上。與張芳芳等人不動聲色的觀察三人的神色,雲團團最終還是將注意力鎖在了許靈秀身上。
三人都是同款的悔恨崩潰表演,隻有她的看起來...更有內涵些。
有了目標後,雲團團便從床上跳了下來,直接走到許靈秀身邊拍拍她的肩膀,然後握著她的手對另外兩人說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人死不能複生,就讓那件事過去吧。”
許靈秀靠著雲團團,一邊汲取溫暖一邊一點一點找回理智,可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剛剛的角落。
~
這一夜哪怕繼續熄燈睡覺,可除了雲團團外其他人都不曾睡著。翌日,除了雲團團精神還不錯外,其他人都有些蔫蔫的。
早飯是雲團團給她們打到宿舍的,雖然看起來是一視同仁,但若細細觀察卻能發現雲團團言行間在一點一點朝許靈秀靠近。
接下來的日子,雲團團會經常跟著許靈秀這一組行動。時不時的說一回馬上就要過年了用錢的地方太多了,或是一些女人要多攢些錢的話。
又是錢又是工作,又是各種家長裡短長出息的話,用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方法傳進許靈秀的潛意識後,雲團團便等著她出手了。
一直等到元旦前,雲團團從李偉那裡得知那個賣銀組織要有行動後,張芳芳又突然得了慢性闌尾炎去醫院輸液打針,將雲團團和許靈秀單獨留在了宿舍裡。
“……我聽說南城區小白樓那邊要搞一個聯歡會,好些大人物都會過去。你要是想畢業後留在省城,不妨去那裡試試。”
“說的簡單,我誰都不認識去了也沒用,更何況我也進不去呀。”雲團團剛洗了頭發,一邊擦頭發,一邊問許靈秀,“秀姐,你有這樣的消息是不是也有門路帶我進去呀?”
沒徹底裝傻,而是直接問許靈秀有沒有門路。許靈秀見雲團團這麼問也沒多想,“我倒是能帶你進去,隻是我認識的人也不多。而且進去了還要喝酒,我酒量不行,一兩杯就醉了。”
“我能喝,我特彆能喝!我在我們那也經常跟人喝酒,我能喝一瓶多。”雲團團披著半濕的頭發雙眼亮晶晶的坐到許靈秀床上,“咱們什麼時候去?不過芳姐沒在,咱倆得等她回來。”
從興高采烈到失望掃興,雲團團各種情緒切換自如。
許靈秀看向張芳芳的床鋪,眸光微暗,“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不在正好。”
“會不會有危險?”說起張芳芳,雲團團又看向許靈秀,“還沒找到殺田明明的凶手呢。”
“……”許靈秀,“咱們早去早回,不會有事的。”
雲團團聞言當即便笑容燦爛的點頭,“…好!”
當日,雲團團換上一身新衣裳便與許靈秀去了她口中的小白樓。
站在白樓外,雲團團眼底出現了一抹疑惑。
這樓怎麼看著...有點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