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徹底完了。
虞釗在看守所裡待了一個多月,路水城和虞淮也不是沒求彆人,但沒什麼用處,隨著證據鏈逐漸完整,天價請來的律師都建議他們放棄無罪辯護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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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就是當初虞鑫留下的遺產轉移了。這樁事性質和惡性刑事犯罪不同,錯綜複雜,證據也隨著年代久遠而逐漸消失。虞倦簽了幾份文件,全權交托給律師處理。
陳閒是本地人,家裡算得上富裕。過年那會兒,家裡人來人往,做客的人很多,陳閒負責招待親戚朋友,聊天的時候,虞釗的事被當成新奇的八卦翻來覆去講過好幾次。
虞釗是成功商人,白城知名的企業家,因為涉嫌殺人而被逮捕,這麼久都沒放出來,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陳閒大概能猜到虞倦和家裡的關係不太好,但按照常理,一般的關係不好隻是不在乎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不可能沒有觸動。
加上虞釗進去了,路水城和虞淮忙不過來,很多人都對虞家虎視眈眈,家裡親戚長輩還開玩笑說,風雲變幻,也不知道虞家到底會便宜了誰。
在這樣的情況下,陳閒當然想到了舍友虞倦。
但開學以來,虞倦表現的一如往常,似乎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陳閒也不是多嘴多舌的人,所以一直沒問。
直到這一次的誤會,他才沒忍住在虞倦面前表現出不對來。
虞倦腦子轉的很快,反應了兩秒鐘,就明白了陳閒的意思,點了下頭:“看來這事傳得還挺廣的。”
陳閒有點憂愁:“殺人犯法,但是你家……”
“謝了。”虞倦打斷陳閒的話,懶懶散散地說,“不用擔心,我希望他們罪有應得。”
陳閒鬆了口氣:“那就好。”
如果虞倦真的情緒不佳,他作為舍友和朋友當然會幫忙。但歸根究底,還是希望虞倦不會被這些事影響到。
虞倦偏過頭,臉有些熱,欲蓋彌彰地解釋:“至於今天……我隻是沒睡好。”
因為周輝月,他不得不臨時裹了條圍巾。
*
這麼多年以來,周恒將公司完全掌控在手中,他已經有了方向,想要調查出來什麼,很快就找出蛛絲馬跡。沿著這些線索往下查,結果出人意料,是他的枕邊人蘇儷。
得知消息後,周恒立刻回家,蘇儷正在臥室,他怒氣衝衝地走進來,摔了門,將手中的證據扔在梳妝台上。
厚重的文件拐角不小心敲在了鏡子中央,完美無瑕的鏡面仿佛蜘蛛網一般碎裂開來。
蘇儷吃了一驚,她回過頭,問:“這是怎麼了?”
周恒冷笑著說:“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蘇儷放下手中的東西,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一小塊玻璃碎片落在她的手背,留下一個很小的劃痕,血跡微微滲了出來。
周恒在她身後問:“怎麼不看?沒臉看嗎?”
蘇儷站起身,鎮定自若地說:“不做
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知道是什麼,有什麼看的必要嗎?”
她往前走了一步,握住周恒冰冷的手:“我是你的妻子,有什麼好處能讓我背叛你。我做的事,全都是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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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恒沒有甩開她的手,他在等蘇儷接下來的話,可能是對自己過於自信,相信妻子對自己情根深種,或許是知道蘇儷就是這樣的人,不會毫無準備。
蘇儷知道自己的話說服了周恒,她輕聲說:“你想要做成這樁大事,無論是以怎麼的方式,對嗎?”
所以接納了周輝月,甚至連股份都能分給對方。
周恒問:“你知道什麼?”
蘇儷太了解周恒了,沒有把握,她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雖然這次被拆穿在意料之外,插手公司的事會讓周恒警惕。
但是無所謂了,接下來送上的大禮會讓周恒忘掉這一切:“兩敗俱傷不如攜手共進,要和白家那位談一談嗎?”
周恒一愣。
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但白屹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願意將到了手的東西再分給彆人?
三天後,周恒攜蘇儷,在明輝酒店約見白屹。
以白屹的性格,當然是不可能心甘情願將即將到手的東西再送出去。
但一來白家的資金投入太大,一時周轉不過來。二來就是蘇儷借合作的這段時間,捉住了白家的把柄,真叫她找出來當時對周輝月下手的證據。
她將證據交給了周恒。
來到這裡之前,白屹隱約猜到了周恒應該是有了什麼籌碼,但在看到對面的夫妻兩人拿出證據時,心神震動下,還不忘諷刺一笑:“周輝月不是你的兒子嗎?虎毒不食子,這你也願意?”
這句話無疑戳到了周恒的痛處,他是最要面子的人,理智的那根弦緊繃著:“這是你做的,又不是我下的手。何況我都沒養過這個兒子,誰知道他在想什麼,是不是把我當父親。”
兩個都是居高臨下慣了的人,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
蘇儷瞥了一眼,出聲道:“大家都是來做生意的,和氣生財,兩家齊心協力,還有什麼做不到的。周輝月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值得生什麼氣?”
又親自倒了茶,推到兩人面前,在周恒身旁耳語了幾句。
周恒的神態漸漸放鬆,他既然來了這裡,而白屹也應約而至,說明兩人的目標一致,就是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雖然這個項目不至於把他們兩家拖垮,但也會帶來難以預估的危機。
白屹主動伸出手,是放下身段的意思。
周恒沒有不接受的道理。
蘇儷掩唇笑了:“我不懂你們生意場上的事,隻是記掛著自己的孩子。”
她偏頭看著周恒,眼神熱忱,話卻是對著另一個人說的:“白先生,周輝月不能再留在白城了。太危險了。”
前面才說過周輝月不值一提,現在又說他太過危險。這麼自相矛盾的判斷,卻沒有人會戳穿。就像蘇儷是作為一個母親,為了孩
子著想,理所應當想要解決掉另一個繼承人。
白屹笑著說:“當然。”
周恒也點了下頭。
既然有了共同利益,又手握把柄,這場合作是非談不可了。
但具體的利益如何分配,又是一個問題。
蘇儷看得清形勢,知道這是公司的核心利益,不放心自己在場,所以站起身,親密地拍了下周恒的肩膀:“正好我有點累了,去休息一會兒,在餐廳等你們。”
走出去後,蘇儷若無其事地找了張椅子坐下,手撐著額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終於將這件事做成了。
周輝月的確在她的計劃裡,的確是一個不得不除去的障礙,但也絕不是她冒險與虎謀皮的理由。
為了促成這場合作,她不得不暴露自己的野心,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為了成功,為了金錢,為了自己的未來。
蘇儷想要的是周家,而不是周恒手中施舍的那點東西。
她這麼想著,甚至有閒情逸致打開手機,有空關心一下自己在上高三的孩子了。
噓寒問暖的話張口即來,蘇儷將消息發了出去,還沒等到回複,就收到了下屬打來的電話。
很急的一個電話,急到來不及換一個新號碼。
蘇儷有些疑惑地接通了這個電話。
而樓上的房間裡,白屹和周恒就利益分配討論許久。
照理來說,這樣龐大的合作計劃,應該是在團隊的精心策劃下做出來的。但歸根究底,這件事見不得光,隻能他們先討論個大概出來,再走個過場。
他們才談妥了利益分配,又為了將新的辦公樓安置在哪裡而爭執時,門驟然被人推開。
房間裡的兩個人都呆住了,因為知道密碼的人隻有蘇儷。
而蘇儷不是這麼不識趣的人。
蘇儷推開門,走到桌前,將亮著的手機往沙發上一丟,近乎虛弱地說:“你們自己看吧。”
精致的妝容也遮掩不了她此時的頹唐。
她知道完了,全完了。白屹,周恒,包括她自己,全都陷入了周輝月做的局裡了。
周輝月和已經完善了的二代算法,已經在北寧獲得了巨大的投資。
*
虞倦知道這件事是在上課的時候。
周輝月提前告訴他應該會在今天公開。他知道周輝月總是會成功,不會失敗,所以不是擔心,而是一直在掛念。
因為周輝月是虞倦很在意的人。
然後,虞倦的消息又炸了。
重生之後,虞倦清了好幾波人。退婚傳言時一次,虞家出事時一次,來意不善、陰陽怪氣的就全刪了。至於沒說話的,虞倦默認不存在,放著也就放著了。
這一次,周輝月的消息又把剩下來為數不多的人又炸出來一大半。
主要是明裡暗裡打聽周輝月的事。
周輝月在白城的關係簡單,認識他的人不多,更談不上
什麼朋友。唯一的交集,可能就是虞倦是他的未婚夫了。
下課鈴一響,虞倦把書一推,走出教室,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給周輝月打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才接通,周輝月問:“下課了嗎?”
虞倦輕聲說:“看到新聞了。”
周輝月說:“很順利。”
虞倦不是那類很擅長表達自我的人,但對喜歡的人很坦白:“嗯,好厲害。”
周輝月不動聲色地笑了,又說:“以後再也不這麼加班了。”
過完年後,周輝月行程很趕,經常出差,現在還在北寧。
加班沒什麼,出差也不是什麼難事,周輝月精力充沛,對任何地方都沒什麼眷戀之情。
但那都是之前,現在他很想虞倦。
虞倦在外面走廊的儘頭,窗戶半開著,外面的風微冷,他忍不住笑了:“怎麼,當老板也不想加班?”
周輝月漫不經心地說:“不是你說,又沒人給我發工資,不用那麼努力,你會養我。”
他挑眉笑了下:“隻想和男朋友在一起。”
又問他:“明早想吃什麼?”
虞倦隨便是真的,挑食也是真的。一個人待著的時候懶得麻煩,也不喜歡浪費,所以很少嘗試。
但有周輝月在就不同了。
每次做菜,周輝月都會選幾道虞倦沒嘗過,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食材做。有兩道是虞倦確定喜歡的。周輝月不挑食,什麼都吃,虞倦如果喜歡吃新鮮的菜式很好,不喜歡吃也不會浪費。
也隻有和周輝月在一起,虞倦才會變得那麼挑剔。
他想了想:“吃面吧。煎個雞蛋,炒兩個菜。”
周輝月說“好”,“我下午回去,路過超市順便買點菜。”
可能不會有人知道,在這樣的時刻,外人眼中風光無限、前途無量的周輝月,什麼都沒想,隻是希望能和虞倦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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