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決賽的場地被官方定在l市, 一省省會，不過這是比賽之前就定好的，隻是現在才說出來。</p>
畢竟是決賽, 官方還是很重視的。</p>
一年那麼多場比賽，但賽事決賽隻有四場，哪怕德瑪西亞杯人氣不如之後的比賽, 但無論如何, 也是開年最重要的一場比賽, 官方不能不重視。</p>
和開幕戰一樣, 決賽作為閉幕戰也需要宣傳視頻。</p>
不過因為時間不夠——四強賽到決賽隻有三天時間, 官方也不可能讓兩支隊伍這三天什麼也彆乾了就拍視頻, 因此隻讓俱樂部自己在頭一天給選手們錄幾段單人視頻, 官方自己結合之前的視頻剪一下。</p>
tpg這種重效率的隊伍拍攝視頻隻用了一個小時, 許維甚至連稿子都沒寫，隨便跟教練來了幾句問答。</p>
安拓他們倒是寫了稿子, 但也都是助理花了不到五分鐘就寫出來的。</p>
本來這種視頻就沒什麼內容, 無非是怎麼看對方的隊伍，緊不緊張, 有沒有信心, 覺得自己玩得怎麼樣。</p>
官方重視, tpg自己就更重視了。</p>
這幾天為了決賽狀態好, 他們的訓練時間都縮短了不少，每天隻訓練六個小時, 剩下的時間就是放鬆，健身, 每天晚上教練還催他們出去多走走。</p>
喝得東西也更講究了, 薑斌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兌水喝的中藥, 說是喝了以後提神醒腦，逼著許維他們每天起碼喝一杯。</p>
有沒有效果許維不知道，畢竟他一直覺得自己很清醒。</p>
但跑廁所的次數確實增加了。</p>
好在這玩意是經過檢查的，絕對無毒無害。</p>
“要是總決賽能贏，老薑肯定也會漲工資，怪不得這麼激動。”馮垣一邊擼鐵一邊說，現在隊員們都學許維，不講薑斌教練了，都叫他老薑。</p>
薑斌自己也不在意，總是笑眯眯的答應。</p>
馮垣:“他剛來的時候天天板著臉，好像我們欠他不少錢，現在就不一樣了。”</p>
現在馮垣對他們的態度，仿佛春暖花開，溫柔得有點滲得慌。</p>
“那是我們現在成績好。”許維在跑步機上保持勻速，“要是打兩場就輸了，你看看他會是什麼態度。”</p>
楊涵哲笑嘻嘻地說:“如果我們今年成績好，不說打進世界賽，能進季後賽，肯定都要漲工資。”</p>
許維不客氣地說:“沒出息，世界賽很難進嗎？”</p>
幾人看著他，表情都有些無語。</p>
“你以為世界賽名額是大白菜？”馮垣，“彆太離譜了。”</p>
許維也不爭，他自己清楚他們現在的實力，進世界賽是有點難的，但如果按照德瑪西亞杯的進步來看，等打過春季賽夏季賽，那進世界賽沒什麼問題。</p>
他看過的職業選手很多，很相信自己的眼光。</p>
除非接下來的日子隊友們都混日子，不然進世界賽在他看來確實很簡單。</p>
三天時間，許維他們連會都沒開過，第一天天是很規律的吃飯睡覺訓練健身，晚上十點以前就休息了，隻有薑斌他們會開會到深夜，把一場對局翻來覆去的看。</p>
比賽前兩天，本來還算放鬆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p>
楊涵哲一覺起來嘴角長了個泡，鼻翼又冒出了一顆紅腫的痘痘。</p>
陳陽也上火了，牙齦發炎。</p>
兩人隻能去買涼茶來喝，又吃了藥，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好。</p>
隻有許維和馮垣什麼情況都沒有。</p>
許維是胸有成竹，馮垣則是因為沒心沒肺——他打職業的時間長了，贏還是輸都已經習慣了，再不能輸的局都輸過，要是沒有強大的心理素質，早就被罵得退圈了。</p>
比賽的當天早上，許維和平時一樣，七點就起來了。</p>
正式開打的時間是下午五點，早上還是很自由的。</p>
“還是素面。”許維站在食堂裡對李叔說。</p>
李叔問:“加不加煎蛋？”</p>
許維搖頭:“不加了，他們呢？還沒起來嗎？”</p>
李叔笑著說:“小馮起來了，吃了點東西，說要回去睡回籠覺。”</p>
“你們這兩天壓力大，估計都沒睡好。”李叔和許維閒談，面煮好還要一會兒。</p>
許維跟俱樂部裡的人關係都不錯，保潔阿姨偶爾還會給他帶自己做的泡菜鹹菜，有時候還有她們親手做的酥炸小魚乾，很小的一條魚，骨頭都炸酥了，一口一個，空口吃能當零食，佐料放得也不多，特彆健康。</p>
李叔也對許維格外照顧，他記得許維愛吃什麼，不吃什麼，許維要面的時候兩人經常聊天。</p>
“現在日子好過。”李叔給許維兌面碗，“聽經理說，下個月我就能漲工資了。”</p>
許維:“好事啊！漲多少？”</p>
李叔伸出手比了個數:“之前我在工地食堂乾活，彆說漲工資了，有時候工資都得拖，給我們付的錢也少，工人們抱怨菜少，我們也沒辦法。”</p>
李叔是本地人，家裡條件不太好，老婆是下崗工人，出去乾活的時候被工地掉落的磚頭砸了。</p>
從那以後就隻能待在家裡，兩口子有個女兒，現在在讀大學，正是花錢的時候。</p>
所以李叔的生活壓力很大，每天最高興的就是和許維聊兩句。</p>
“那挺好的，你又沒房貸，小妹也懂事。”許維笑著說。</p>
李叔歎了口氣，臉上的笑容倒是很燦爛:“她從小就懂事，雖然成績不太好拿不到獎學金，不過每周末都出去兼職，飯錢我們給，零花錢她自己就能掙到了。”</p>
“我多攢點錢，等她畢業了，想辦法給她買個小房子，大的我們是買不起的。”李叔，“位子也沒法太好，不過她以後自己有本事，把我們給她買的房子賣了，拿去換套大的！”</p>
許維很捧場地說:“大學生，以後出來肯定能找到好工作。”</p>
李叔擺擺手:“現在大學生多啦，實在不行，我就讓她跟我學做菜，當廚子就是累點，但是掙得也不少。”</p>
“你面好了。”李叔把面撈起來，又在上面澆了一大勺肉臊子，“叔見過的人多，我跟你說句真心話，你以後肯定掙大錢！”</p>
許維笑了兩聲，也真心實意地說:“好！我肯定掙大錢！”</p>
“端好，彆灑了。”李叔衝許維擠眉弄眼，“我給你打得臊子最多！”</p>
許維哭笑不得，但還是認真感謝了李叔。</p>
許維隨便找了張桌子吃早飯，他覺得自己越來越適應這裡的生活了。</p>
他覺得自己其實是個很不走心的人，比如來了這裡之後，其實並不怎麼想念以前的朋友，有他們是很好，沒有他們也無所謂。</p>
可能是因為父母的原因，許維沒覺得自己對彆人，或者彆人對他自己有什麼情感上的責任——他的親生父母都不愛他，他們養他，隻是因為法律上的，血緣上的責任而已，情感上是完全沒有的。</p>
從他開始記事開始，除了他外婆走的時候他哭過，其它事情都不能讓他擠出眼淚來。</p>
雖然許維也向往家庭，但又覺得以他的性格，就算有了家庭，也很難掏心掏肺。</p>
現在這樣就很好，他和大家都有感情，又都不怎麼深。</p>
就算有一天他穿回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p>
吃完早飯，許維就出去轉了轉，消食消得差不多了就回訓練室打大亂鬥。</p>
馮垣他們到訓練室的時候已經快早上十點了。</p>
“熱熱手，吃完午飯，下午好好休息，三點半就去機場。”許維喝完面湯放下碗，“明天早上估計就沒法熱手了。”</p>
“哈——”馮垣打了個哈欠，他揉了揉眼睛，“難得睡個懶覺。”</p>
許維:“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這次老板也要去現場看，觀眾席，都表現得好點。”</p>
楊涵哲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我已經無所畏懼了！”</p>
陳陽小聲說:“他昨晚做噩夢，我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看到他在夢裡哭。”</p>
楊涵哲:“……啊啊啊啊，我掐死你！”</p>
“不用太緊張，不過現在緊張也沒事。”許維認真道，“反正現在不緊張，以後的決賽你們也會緊張，不如一起緊張算了。”</p>
眾人:“……緊張還能一起嗎？”</p>
許維:“試試唄。”</p>
“許維。”馮垣突然問，“你怎麼就一點反應都沒有？”</p>
他看著許維，很不理解地說:“你也沒進過決賽啊！”</p>
許維:“我有一顆大心臟。”</p>
馮垣他們緊張，tpg的粉絲比他們還緊張。</p>
粉絲們一邊興奮——tpg進決賽了！新粉還不覺得，選手的老粉這兩天都跟喝了假酒一樣，自己都暈暈乎乎的。</p>
許維和馮垣的粉絲也都放下了成見，變成“一家人”了。</p>
兩人的粉絲罵得一直很凶。</p>
許維的粉絲覺得，馮垣你不是看不上我家vv嗎？還在接受采訪的時候說vv是流量，那你跟我們vv同隊乾嘛？自己打臉嗎？</p>
馮垣的粉絲認為，許維打得爛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不然他為什麼會被og掛牌？馮垣說許維是流量的時候，許維確實就是流量，現在來算賬有什麼意義？馮垣當時說錯了嗎？</p>
不過這兩撥粉絲倒是從來不去微博鬨，不想讓選手難做，平時就在貼吧裡互罵。</p>
但勝利似乎是能讓人被衝昏頭腦的，因為進了決賽，兩邊的粉絲突然就從勢同水火變得其樂融融。</p>
在超話裡格外和諧。</p>
——我現在看什麼都覺得可愛，沒想到我們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p>
——vv衝啊！</p>
——剛粉上就得到了進決賽的好消息，美滋滋。</p>
——許維和馮垣關係很好啊，不知道為什麼粉絲會吵。</p>
——對啊，許維和馮垣經常勾肩搭背，關係不好能這麼乾？</p>
——tpg很團結的好不好，都是兄弟。</p>
——以後煞筆們都彆來超話帶節奏，來一個我罵一個。</p>
越是臨近總決賽，粉絲們的聲勢就越浩大，搶到票的人已經提前動身了，沒搶到票的時候隻能約著朋友一起看。</p>
許維他們提前一天到了l市，和之前一樣，整個俱樂部都沒人暴露行程，他們一出機場就直接上車去酒店。</p>
“你們今天都早點睡。”薑斌在車上衝他們說，“都不是第一次打比賽，在這兒也不用倒時差，就把這次當普通賽看就行了。”</p>
“尤其小哲。”薑斌看向坐在後排的楊涵哲，“你這幾天是不是都失眠？”</p>
楊涵哲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坦誠道:“睡不好，就算睡著了也總做夢。”</p>
薑斌:“我讓助理去給你買褪黑素，你今晚吃了藥就早點睡。”</p>
“行。”</p>
薑斌環視了一圈，目光落在許維身上:“你也是，彆覺得自己不會緊張。”</p>
許維:“我知道，我也準備今晚早點睡。”</p>
“總之，這次能贏最好，就算贏不了……”薑斌的話還沒說話，馮垣就說，“教練，彆這樣啊！還沒打就唱衰啊。”</p>
薑斌瞪了他一眼:“就你話最多！”</p>
“我是告訴你們，彆有太大壓力，能贏當然好，但贏不了也沒什麼，我們能走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畢竟我們剛剛重組不久，你們前面又花了不少時間磨合，陳陽和小哲也要積累經驗。”</p>
薑斌深知，平時再怎麼恐嚇都可以，但真到了決賽這樣的場合，給壓力就不行了。</p>
就像高考之前，再嚴格的父母都會讓孩子放鬆一下。</p>
緊張就容易出錯。</p>
薑斌:“贏了，我們是冠軍，輸了也能回來繼續訓練，春季賽照樣能打回去。”</p>
安拓小聲說:“春季賽也打到總決賽？”</p>
他簡直想都不敢想！</p>
“要有自信！”薑斌嚴肅地看著安拓，“你學學許維，許維他多自信？”</p>
許維也嚴肅道:“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卑兩個字怎麼寫。”</p>
薑斌來l市之前主要是分析數據，製定陣容方針，來了l市以後，更多時間反而都放在安撫選手的情緒上。</p>
“除了馮垣和你，安拓他們都不是大心臟。”薑斌這次又和許維一間房，他放下電腦，轉頭看向把背包隨手放在椅子上的許維。</p>
許維攤手笑道:“你看我，我也教不會他們怎麼調整心態。”</p>
“我不需要給自己做心理建設。”許維，“所以也沒什麼經驗，我是真不把這個當回事。”</p>
薑斌:“你也不大啊，你今年多少？十九還是二十？”</p>
許維:“十九，六月的生日。”</p>
薑斌點點頭:“你不一樣，你這種是天生的，怪不得你以前……”</p>
怪不得你以前怎麼被罵都無所謂。</p>
許維被罵得最慘的時候，全網主播都拿他當梗，粉絲們分手乏術，隻能看著許維成為所有人嘴裡的笑話。</p>
“其實以前你打比賽的時候我也看過。”薑斌到現在都覺得神奇，“不過那些……那些戰績也有好處吧，把你的心態鍛煉出來了。”</p>
就像許維說的一樣，他一點異樣也沒有，半點不緊張，晚上吃完飯後還和馮垣出去逛了逛，兩人逛了半個小時，就找了家網咖打了兩個小時遊戲，就當賽前熱手了。</p>
到了比賽當天，許維和馮垣還早起做發型。</p>
“不能跟他們一樣油頭垢面的。”馮垣先做完發型，站在一邊等許維，“誰說男人不能精致？我可有不少顏粉。”</p>
理發小哥一愣，嘴唇緊抿，努力憋笑。</p>
許維:“不用給我上發膠。”</p>
小哥:“不上定不了型，等到下午就白吹了，我用手抓，少給你上點。”</p>
“不會太香吧？”許維有些遲疑，“香得走在路上一堆人看我。”</p>
小哥認真道:“不會！”</p>
然後……許維和馮垣就頂著香噴噴的頭發出了理發店。</p>
兩人在店裡聞不到，一出來，就覺得對方和自己，實在是香得有點過分。</p>
“你香得像是往頭發倒了瓶香水。”許維面無表情的嘲笑馮垣。</p>
馮垣不甘示弱:“你以為你好到哪兒去？”</p>
許維哼了一聲:“我還是比你好那麼一點的。”</p>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笑。</p>
“沒想到有今天啊。”馮垣雙手插兜，走路姿勢格外囂張，不少路人轉過頭來看他，馮垣自己很美，覺得路人都是因為他長得帥才回頭，“我跟你說，我知道我被賣給tpg的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p>
許維:“我知道，你來的那天看起來就很想找茬跟我打一架。”</p>
馮垣難得跟許維說真心話:“我來tpg之前，一直看你不爽。”</p>
許維:“因為我打得爛？”</p>
馮垣嚴肅搖頭:“因為你粉絲多。”</p>
許維:“……”</p>
沒想到是因為這一點。</p>
馮垣:“同樣是職業選手，我出錯的時候，我粉絲罵我，你出錯的時候，你粉絲竟然不罵你？！這合理嗎？而且我那時候成績還比你好，再怎麼樣，我都不應該比你慘吧？”</p>
許維摸摸下巴，發自肺腑道:“主要是你長得沒我帥，你要是和我一樣，估計也沒那麼多人罵你。”</p>
“那還是算了。”馮垣嘴角抽了抽，“你粉絲不罵你，還給你吸引火力，那段時間你被罵得更慘。”</p>
馮垣拍了拍許維的肩膀:“之前我還挺恨cug的。”</p>
“畢竟我在cug也是出過力的，就算犯過錯，但職業選手，有幾個沒犯過錯？”</p>
“他們要賣我，我沒有意見。”</p>
“但是把我賣來tpg，我心裡就不是滋味了。”</p>
許維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現在不恨了？”</p>
馮垣搖搖頭，他笑道:“不恨了，我還要謝謝他們。”</p>
馮垣:“許維，謝謝你。”</p>
他在正兒八經的對許維道謝。</p>
許維看向馮垣。</p>
“我知道，你的選擇也不多。”馮垣，“不過你能選我，我就得謝你。”</p>
許維:“等拿了冠軍再說吧。”</p>
“而且德瑪西亞杯的冠軍也不值錢，ikg拿了三個，cug也有一個。”</p>
“你還想要春季賽冠軍？”馮垣，“我以前你之前都在吹牛。”</p>
許維:“對於比賽，我從來不吹牛，而且我想要的不止是春季賽冠軍，還有msi，夏季賽，甚至世界賽冠軍。”</p>
馮垣古怪的看著許維:“你之前說的，都是認真的？”</p>
許維不明所以:“難道你之前一直覺得我說奪冠也在吹牛？”</p>
“也不是覺得你吹牛……”馮垣摸了摸後腦勺，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輕咳了一聲後說:“奪冠嘛，拿冠軍嘛，接受采訪的時候都是這麼說的，口號誰都會喊。”</p>
但真正把奪冠當目標的，其實寥寥無幾。</p>
更不會有人像許維一樣直白地說出來。</p>
許維:“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覺得是我挖掘了你，我覺得沒有誰挖掘誰的說法。”</p>
“你隻是在恰當的時間，恰當的地方，出現在我面前的唯一選項而已。”許維，“你得多感謝你自己。”</p>
馮垣驚訝道:“感謝我自己？我做什麼了？我也不是做好人好事的人啊，是不是你過馬路的時候摔倒了，我把你扶起來了？”</p>
許維無語了，他有時候真的摸不準馮垣的腦回路:“我怎麼可能摔倒，而且你也不是會扶人的性格，彆給你自己臉上貼金。”</p>
“在挑人的時候，我看過不少可選打野的比賽，最後選了你。”許維，“我不是沒人可選，隻是你最合適。”</p>
馮垣不走了，就站在原地看著許維，眼神像是在說“快誇我快誇我！！”</p>
許維:“團隊陷入劣勢的時候，敢站出來的人不多。”</p>
“怕自己背鍋，怕輸了以後陷入輿論，怕這怕那，這些都可以理解，職業選手又不是個個都不怕挨罵。”</p>
“所以我選中你，是因為你的表現，來tpg是你自己爭取的機會。”</p>
馮垣看著許維，陽光落在許維身上，馮垣張了張嘴，半天沒憋出一句話。</p>
許維挑了挑眉:“怎麼了？這麼感動？”</p>
“我要是個女人，我就以身相許了。”馮垣眨了眨眼睛。</p>
許維拒絕道:“打住，你要是以身相許，我還能有好日子過？”</p>
馮垣:“行吧，沒想到妾有意郎無情，我就當我沒說過。”</p>
“回去吧。”馮垣小跑到許維身旁，“贏了我請你泡澡。”</p>
許維:“不去，每次泡澡你都是去秀肌肉的，我看著辣眼睛。”</p>
“你懂什麼？我這是迷倒萬千少男少女的身材。”</p>
“你就是嫉妒！”</p>
“我蛋白粉分你一桶。”</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