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做媒(1 / 1)

咖啡廳悠揚舒緩的音樂飄蕩在每一位顧客耳中。

靠窗的座位上三張熟悉的面孔彼此沒有言語,細細攪動著咖啡,仿佛沉浸在音樂中無法自拔。

於佩率先開口:“感謝兩位百忙之中能抽出空來陪我喝咖啡,我很榮幸。”

這話略有些客套。

王展延神色不自在。

他現在再忙,能有於佩忙?

新開張沒多久的律師所一切都需要重新梳理,前陣子業務量的陡增估計讓於佩有些措手不及,不然也不會緊鑼密鼓地招攬人才。

最近大街上的廣告牌全是大盈律師所的宣傳,可見於佩在品牌營銷上也下了功夫。

照理來講,於佩才是那個最忙的人。

她能在百忙之中抽出一點時間來特意約他喝咖啡,他才該受寵若驚。

隻是,於佩從來不是一個做無用功的人。請他喝咖啡可以隨時請,不必要在這樣忙碌的空當中特意抽時間。

於佩大概是有什麼事情要和他談吧。

對方不開口,王展延也不著急,他端起咖啡細細品嘗一口,搭話:“你這話就客套了,能讓於律師特意抽空陪我喝咖啡,我才應該感到榮幸。”

於佩略感詫異,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人,“嘖嘖,許久不見,王律師場面話說得越來越順了。”

她印象中的王展延可不是一個會講場面話的人。

沒想到硬邦邦的王展延也有軟下來的時候,於佩有些新鮮,繼續道:“我一向尊敬優秀的人才,王律師的優秀值得我付出時間。”

王展延面不改色,“過獎,與於律師如今的成就相比,我的優秀不值一提。”

兩人一來一回,誰都沒落下風,倒是把旁邊的袁夢霞看呆了。

這這這……至於這樣嘛!

才分開沒多長時間,這兩人說話怎麼一股子虛情假意的味道。

想當初,她剛進律師所那會兒,這兩人的搭檔是多麼默契啊,好歹也共事一段時間,多少有點革命友誼的吧,即便分開了,之前的感情還是在的呀。

作為職場新人的袁夢霞看不透這兩人一來一往開玩笑似的暗暗較勁,隻覺得兩人的對話讓她彆扭極了。

她忍不住開口轉移話題:“這裡的咖啡還挺好喝的,王律師,你說是吧?咱於律師的品味就是好,我之前怎麼沒發現還有這麼一家店。”

話音一落,沒人接話。

袁夢霞有些尷尬,她覺得她有點不該跟著過來。

似乎看出袁夢霞的心理,於佩輕笑一聲,準備對她解釋,何歡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出來,先接了話:“這咖啡廳在這裡已經開張兩年了,袁律師一直沒發覺,隻能說袁律師儘心儘責,一心都撲在工作上。但工作歸工作,生活歸生活,袁律師還是得學會放鬆,要是以後袁律師想來喝咖啡,不妨叫上我,我很樂意奉陪的。”

何歡穿著一身西裝,款款走來,擅自在於佩身邊坐下。

他對面,正是袁夢霞。()

袁夢霞有點懵,面前這個幫他解圍,甚至話裡話外有些誇獎她奉承她的男人,她壓根沒見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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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誰不喜歡彆人奉承自己呢?好話總是比較悅耳的。

袁夢霞對對方印象也不差,她瞧著對方大大咧咧坐在於佩身邊,料想應該是於佩那家新開張的律師所的同事,大方問道:“不知道這位是?”

“我叫何歡,目前是於律師的同事。”

何歡向對面兩人做了自我介紹,偏頭看向於佩,笑著討要:“於律師不介意也請我喝杯咖啡吧?”

於佩對於他的到來有些意外,咖啡單沒遞給他,隻問:“你手上的事辦妥了?”

何歡聳聳肩,笑嘻嘻的模樣,“當然辦妥了,而且提前辦妥了,不然我哪有時間來蹭咖啡啊。”

於佩這才將咖啡單遞給他,順便用眼神警告他收斂一點。

小袁同學是和她共事過一段時間的人,人家是正兒八經的人,不會隨便對待感情,剛才何歡的一番維護她也看在眼裡,看反應對面的小袁同學似乎對他這一套挺受用。

或許是提前知道何歡日後的結局,看他和女性接觸,於佩總疑心他要做玩弄彆人感情的渣男。

這種態度讓何歡哭笑不得。

想他一張嘴在女孩子面前多受歡迎啊,到了於佩這裡,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於佩看他的眼神,怎麼總是懷疑他要見一個撩一個,做流連花叢的花心大蘿卜?

唉,真是有嘴說不清啊。

他也不過就是喜歡說說好聽的話而已。

哪個女人不喜歡聽奉承話呢?動動嘴皮子就能獲得好感,無本萬利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落到於佩眼中,倒成了缺點。

何歡心裡有點苦,他點了一杯最苦的咖啡,不加糖,擱面前細細品嘗。

這段小插曲沒有破壞於佩的計劃,她按著初衷將話題帶回到正軌上,“聽說王律師最近挺忙,在新開張的勢不可擋的律所衝擊下,不被影響業務的大概也就王律師一個人了。”

“所以說,形成個人品牌效應是多麼重要,客戶認可了王律師的能力,隻信任王律師,這才是王律師最大的優勢。”

這話不像是說給王展延聽,倒像是說給何歡聽。

前不久剛被於佩灌輸要做做專做精的概念,這會兒聽到這樣的話,何歡頗有些感觸,連忙附和:“於律師說得有道理,要是我哪天能做到王律師這樣的地步,那才真的讓於律師省心了。”

何歡的突然出現與極力附和讓王展延看出一點門道。

他以為何歡是於佩故意安排過來的,細想這兩人的話,王展延品出一些細微的陰謀味道。

他不願意胡亂猜測於佩的心思,隻能開誠布公:“於律師,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

於佩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運了一口氣:“好,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

() 過來幫我?”

這話太直接了些,驚得在座的其他三人啞口無言。

王展延估摸著於佩找自己肯定有事,以為是業務上的事情,覺得沒必要這麼兜圈子,隻要於佩開口,隻要他能辦到,他一定會去做。

他都做好了要幫助的準備,沒想到對方是打算挖人。

袁夢霞也是一臉震驚,出門前李勤年剛和她打聽過王展延有沒有和於佩見過面,於佩有沒有挖人的打算,她回答得一身正氣,堅決否認這回事。

沒想到一出門就遇上於佩光明正大來挖人。

最心虛的是何歡。

他提前辦好手頭的事情,返回律師所時路過咖啡廳,透過玻璃窗瞧見於佩和之前勤年律師所的兩位同事在喝咖啡。

嘿,這人還挺念舊,之前的同事也不忘溝通保持聯係。

瞧見前陣子於佩動用人脈的手段,何歡以為她這次也隻是想聯絡聯絡老熟人,正常社交,維持一下人脈關係而已。

哪裡想到於佩竟然是想把勤年律師所的頂梁柱給挖過來。

要早知道這樣,他決計不會為了蹭一杯咖啡,來這樣的場合當顯眼包。

不過,話說回來,於佩沒有用彆的借口支開他,是不是也是對他的一種信任?

何歡心裡懊惱自己行為的同時又有些被信任的欣喜。

既然這樣,不如助助力。

他接著於佩的話頭開口:“我說老陳最近看中的兩個人怎麼死活過不了於律師這一關,原來於律師心裡有更好的人選啊。”

“王律師是咱們這一帶遠近有名的律師,業務能力得到廣泛的認可,要我是於律師,我也舍不得放過這樣的人才。”

他說完也不等王展延反應,目光定定落在旁邊的袁夢霞身上,“不過袁律師也是極其優秀的人才,要是袁律師願意跳枝兒,咱們律師所一定相當歡迎。”

這話說得袁夢霞一愣一愣,感情於佩不是想撬王律師一個人,是想連她一起撬?

袁夢霞覺得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挖王律師過去,她可以理解,畢竟人家優秀,挖她過去是做什麼呢?她現在隻適合一個助理律師而已。她下意識望向於佩,想得到回應。

於佩則是不動聲色瞥了一眼旁邊的何歡。

她原本就打算連袁夢霞也一起邀請,隻是沒想到何歡竟然能懂她的心思,先她一步開了口。

這麼一來,這個老好人的角色倒是被他給占了。

不過於佩沒介意,她看向一臉震驚的袁夢霞,笑著道:“何歡說的沒錯,你不用這麼驚訝,我們共事過一段時間,我相信你的能力。”

這番話讓袁夢霞羞愧地低下腦袋,紅著臉不自在地小聲反駁:“於律師,你這話讓我有點受不住,跟你和王律師比起來,我還差得遠。”

這不是客套話,這是袁夢霞內心真實的感受。

她不是聽了兩句奉承話就飄得找不著北的人,她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與王展延和於佩之間的差距,所以

她跟著王展延的這段時間非常努力的學習,就是希望以後能成長為和他們一樣優秀的律師。

於佩對她這樣的評價,讓她有些愧不敢當。

她和這兩人的差距,還差得遠呢!

於佩看出她的情緒,伸出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堅定地說:“你以後一定能成長為一位優秀的律師,不輸我和王律師,我相信你的能力,我也相信我的眼光。”

得到於佩這樣堅定的肯定,袁夢霞內心感動得一塌糊塗。

在勤年律師所,大家總拿她當助理律師,幾乎沒想過她會單獨扛事,總把一些簡單的活交給她,覺得她不堪大用。

李勤年也隻拿她當王展延的助理,在詢問王展延會不會被於佩挖走的時候,李勤年大概從來沒想過她也會被於佩挖走。

有什麼比遇上一個欣賞自己、肯定自己能力的領導更幸運的事?

袁夢霞腦子一熱,差點答應下來。

旁邊的王展延先她一步開口:“我考慮一下。”

對於何歡和於佩打配合的行為,王展延不太滿意,要是於佩一個人來和他談這件事,那還好,但加了何歡進去,他心裡總不是滋味。

“這事我先回去考慮一下,你暫時不要抱任何希望。”

王展延的說辭顯得有幾分不近人情,也讓旁邊腦袋發熱的袁夢霞冷靜下來。

袁夢霞趕緊跟著應和:“我現在還在實習,調動工作有點麻煩,我也先回去好好考慮一下。”

聽到兩人的拒絕,於佩沒有太大的失落,她微笑著回應:“好,那我等你們回應。”

在兩人打算離開的時候,於佩將兩張名片分彆遞給兩人,她無比真誠地給出承諾:“無論你們何時來,我都歡迎,律所永遠為你們留一份位置,我非常期盼我們三人能重新一起工作。”

目送兩人離開之後,何歡終於給自己咖啡杯裡加了滿滿一大勺糖。

他愜意地喝了一大口,問旁邊的於佩:“怎麼辦,你看中的優秀人才似乎不打算挪窩。”

於佩不言語,隻拿涼涼的目光看他。

這眼神分明是在責怪他。

何歡趕緊放下咖啡,舉起雙手投降,“好好好,我道歉,我不是有意來搗亂這場談話,我完全是無心,要是影響到你,我給你賠一千個不是。”

於佩沉默著沒說話。

她不說話,何歡心裡就發虛,忍不住又問:“難不成我的出現真影響到事情的結果?”

瞧著何歡臉上難得浮現一絲愧疚,於佩歎了一口氣,“彆把自己看得這麼重要,你還不至於影響結果。我原本也沒打算他會很快答應。”

王展延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

這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不通人情,實際上很重情重義。

他感恩李勤年的知遇之恩,所以之前無論外面有多少人高薪聘他,他都不為所動。實際上他這些年為李勤年效力,早就報了當初的恩情。

於佩回過神,想起另外一

件事,她質問何歡:“你怎麼知道我想要把小袁也招進來?”

何歡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不由地嗤笑一聲:“你當我腦子傻啊,既然你將兩人都請來,沒道理隻邀請王展延一個人,你讓旁邊的袁律師怎麼想?”

“她聽到了全過程,回去勤年律師所會怎麼跟李勤年交代?我不信你連這一點都想不到,所以你肯定是連她也想一起邀請進來。”

於佩冷著臉看他,“所以你就搶在我前面開口,做個順水人情,順便在小袁心裡留個好印象?”

何歡不覺得自己這樣的做法有什麼錯,他梗著脖子,“怎麼了,我就不能在袁律師心裡留個好印象?”

“可以是可以,但小袁是正經姑娘,你不要用歪心思。”

來了來了,又來了!

何歡真是有苦說不出,“人家是正經姑娘,我難道就不是正經小夥了?”

“得得得,我們先不要討論這個,我看袁律師的態度取決與王律師的態度,那個王律師聽你說又是個重情義的,你有把握他最終會過來嗎?”

“沒把握。”

於佩回答得很乾脆,差點惹得何歡將剛入口的咖啡吐出來,“你沒把握那你還請他過來談這個?你倆搭檔這麼久,多少有點革命友誼吧?”

談起革命友誼,於佩有些好笑:“我和他剛開始時並不待見對方,後面關係才緩和一些。”

想起當初和王展延第一次見面劍拔弩張的場面,仿佛還在昨日。

那時候兩人互相看不習慣,她不喜歡王展延,王展延也不喜歡她,兩人同在一家律師所,抬頭不見低頭見,看了對方都心煩,不小心碰見了,兩人的眼睛一個向東一個向西,恨不得永遠不想見。

後面相處久了,合作了幾個案子,成見沒那麼深,也慢慢能聊上幾句。

至於要說兩人有多深厚的友誼,她不敢打包票。

她更不敢想用兩人之間這點微薄的友誼去撬動對方。

聽完於佩講述之前和王展延的相遇,何歡頗感意外,他罕見地沒有瞎搭話,默默沉寂下來。

其實從於佩提出要撬人的請求之後,他就知道自己的出現很多餘。

不是從彆處,而是從王展延的眼神中,他發現那麼一點蛛絲馬跡。

王展延也許能騙過彆人,卻騙不過他。

或許,他也沒騙過王展延。

男人最懂男人的心思,隻是他沒想到,一路試探下來,於佩是一點也不知情,甚至還覺得王展延和她的友情並不牢固,人家不會為了這點情誼輕易答應。

他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連王展延她都發現不了,更何況是他。

何歡有些泄氣,卻硬撐著開玩笑,“看來你和王律師的初見並不美好啊,不過這倒讓我想起方朝祥,你倆的第一次見面,也絕對稱得上劍拔弩張。”

陡然聽到方朝祥的名字,於佩想到那些稱不上光明磊落的行為,語氣變冷:“拿他和王律師相比,

有點侮辱王律師了。”

何歡一怔,沒想到於佩話裡話外對王展延有諸多維護。

他心裡冒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攀比情緒,嘴中不知不覺露出真實情緒:“喲,咱們於律師還會護人啊,哪天我要是和彆人起衝突,於律師會不會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護著我?”

於佩沉思片刻,“你和彆人起衝突,彆人肯定討不了好,你哪需要人護著,我看對方才需要人護著。”

何歡:“……”

他知道於佩是開玩笑,不死心地又問:“要是哪天我也要離開律所,你會不會也給我一張名片,永遠留著我的位置?”

於佩面色一沉,“你要離開?”

她倒是沒想過何歡會動這個心思。

眼看於佩要誤解,何歡連忙為自己辯白:“我說的假如,如果,要是有那麼一天,你也會永遠為我留一份位置不?”

於佩沒回答,隻是一臉嚴肅的反問:“真到了那時候,我估計更在意你為什麼會離開,是我給出的待遇不好,是發展前景不好,還是哪裡做得不夠?”

得,越想越歪了。

何歡趕緊打住,轉移話題,“我就隨口一問,你要這麼在意乾嘛,你現在在意的應該是怎麼把王律師請過來,聽你說你倆的友誼沒那麼深,你沒把握人家會過來,那你為什麼開這個口?”

“我雖然沒把握,不過,有人會幫我忙。”於佩篤定地說。

“誰?”何歡湊近問道。

於佩不慌不忙地答複:“李勤年。”

“啊?”何歡一臉不相信,“王律師可是勤年律師所的頂梁柱,你確定李勤年會幫你?”

於佩沒回答這個問題。

李勤年的確會幫她。她當初既然會走,她相信王展延也會走,時間問題而已。

“等著吧。”於佩頗有信心。

看著她胸有成竹的模樣,何歡也笑起來,他靜靜望向斜對面王展延留下的咖啡杯,突兀說了一句:“王律師一定會過來,就像我永遠不會離開。”

可惜這一句喃喃之語並沒有被於佩放在心上。

律師所開業的這段時間,她忙得腳尖不著地,對於一貫油嘴滑舌的何歡的發言並不去深究。

晚上回到家,閒談之中於佩聊起白天的事情。

謝屹坐在沙發上捏著報紙,心思全不在報紙上,他靜靜聽於佩講述,這段時間她忙得回家倒頭大睡,難得有這樣的閒時間來與他討論,他聽得異常認真。

大致明白整個事情之後,謝屹動了動唇角,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又什麼都沒說。

於佩看不得他這種欲言又止的模樣,“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我又沒有封閉你的發言權。”

謝屹收起報紙,輕聲問:“何歡這個人怎麼樣?”

“嗯?”

於佩有些意外,她明明在和謝屹談論當時與王展延交談的情況以及李勤年以後可能會對王展延也產生嫌隙的猜想,怎麼謝屹話鋒一轉,把話頭指向

何歡?

何歡什麼都沒做啊,也就過來蹭個咖啡而已。

於佩覺得謝屹沒明白她的點,有點不樂意,“還行吧。”

“他至今還是單身?”謝屹冷不防追問一句。

這一句如同當頭一棒,立即讓於佩明白其中深意,她眯著眸子靠近謝屹,一副質問的語氣:“你問這個做什麼?你關心他單不單身有什麼企圖?難道你……”

這中間停頓的工夫,讓謝屹難得緊張地屏住呼吸。

他眸子微顫,腳下不自覺後退半步,拉開於佩纏繞在他臉上的呼吸。

不得不說,這是於佩第一次在這方面如此敏銳。

然而下一秒,於佩頂著一張恍然大悟的臉,責問:“難道你想替你妹妹牽線搭橋?”

謝屹:“……”

他錯了。

在這方面,於佩從來都遲鈍得可怕。

不等他做出回應,於佩腦袋已經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這個不行,我覺得他倆不合適。”

考慮到以後何歡流連花叢永不結婚的結局,於佩覺得這事沒得商量。

給謝雪容介紹這麼個人,那不是耽誤了謝雪容麼。

雖然她和謝雪容關係不怎麼和諧,但也沒有故意坑人家的道理。

“不行不行,堅決不行。”

謝屹挑眉,故意問:“怎麼不行,我看何歡也不錯的樣子。”

“他業務能力的確不錯,不過男女關係這方面……”於佩頓了一下。

仔細一想,這種男女關係也沒什麼可指責的,現在的何歡根本沒有亂來,以後功成名就的何歡也是在你情我願的基礎上自由與彆人往來,頂多是多情了些,也沒有乾出破壞彆人家庭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種開放的情感觀念可能與當下略微保守的風氣有些相悖,但放在國外,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於佩及時收住話題,隻說:“反正不要介紹給謝雪容,他倆不太合適。”

“我說你們家怎麼回事,你老媽之前要撮合謝雪容和王展延,你現在想撮合她和何歡,她難道一定要嫁個律師?”

於佩在一旁喋喋不休地列舉不合適的緣由,謝屹隻是無奈地輕笑。

他好像沒有擔心與吃醋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