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聚會 他有事,來不了(1 / 1)

眼看於佩一回來就幫忙解決了一件大事, 魏春蘭喜不勝收,拉著於佩進廚房,開始布置晚餐。

難得謝玉溪也回來, 魏春蘭備了幾道好菜。

等到謝屹也回家, 熱騰騰的飯菜端上桌, 魏春蘭轉身去叫喚把自己鎖在房間裡生悶氣的謝雪容:“雪容,飯好了,快出來吃飯。”

謝屹見謝雪容臉色不太好,隨口問了一句什麼情況。

魏春蘭給他解答:“嗐, 沒什麼,就是你大哥單位的領導給雪容介紹對象, 雪容剛開始不想去,被咱們勸了好一會兒才答應下來, 這還多虧了佩佩呢。”

謝屹望了於佩一眼, 不置一詞。

良久,隨口問謝玉溪:“大哥單位的領導怎麼沒給大哥介紹?”

本是隨口一問, 這一問倒是把魏春蘭點燃了。

魏春蘭連忙點頭應和:“是呀玉溪,你領導連你妹妹都惦念著, 怎麼不給你張羅張羅, 難不成周圍一個合適的姑娘都沒有?”

比起謝雪容,魏春蘭心裡更操心謝玉溪的婚事。

謝雪容說大也不算大, 再緩兩年結婚也沒什麼,可謝玉溪再不能緩了,他都三十了,再緩下去一晃都要四十歲!

很顯然,謝玉溪找對象的事情更加棘手。

魏春蘭心裡的焦急成功被謝屹一句話勾出來,她有些擔憂地往謝玉溪身邊一坐, 湊近問:“玉溪啊,你老實跟媽交代,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我讓你自己去談,你這麼多年從來不帶姑娘回家看看,我隻能去外面給你張羅。你勸你妹妹去相親,我看你也需要去相親!”

謝玉溪從桌子邊抽出一雙木筷,笑著說:“喜歡心地善良的。”

“喲,沒其他了?你能不能說得具體一點?現在大多數姑娘都挺心地善良,你這個也太抽象了。”

魏春蘭不滿意這個回答,追問:“沒有其他方面的要求?比如身高啊、長相啊、學曆啊這些東西,你難道沒要求?”

謝玉溪端著飯碗已經開動,“其他沒什麼要求,能和我處得來就行。”

這話聽得魏春蘭滿頭冒汗,一旁的於佩卻突然笑起來。

魏春蘭聽到動靜,指著謝玉溪道:“瞧,你瞧你說的是什麼話,佩佩都笑話你呢!”

於佩趕緊出聲解釋:“媽,我不是笑話玉溪哥,我是覺得,以玉溪哥這種要求,我大概知道他想要找一個什麼樣的對象。”

“哦?你知道?你說說他想找什麼樣的對象?”魏春蘭正好沒聽懂謝玉溪雲裡霧裡的話,一聽說於佩知道,飯也顧不上吃,換了座位,擠到於佩旁邊,緊緊盯著她。

於佩覺得好笑,“依照玉溪哥的說法,他不就是想找個和他一樣的人嗎?”

“媽,我看你呀,要是看到周圍有老好人性格的姑娘,撮掇一下,和玉溪哥絕對聊得來。”

這說法讓魏春蘭茅塞頓開。

“嗯,你這話有道理,行,我就按著這標準找人去!”

又落實一件事情,魏春蘭心裡安心不少,回到座位捧起飯碗,這才扯回謝雪容相親的事情。

她望了一眼謝雪容身上奇奇怪怪的衣服,叮囑:“雪容,這周末去買點衣服。”

提到買衣服,魏春蘭把目光轉向於佩,“佩佩啊,上次聽你說帶過來的衣服少,要不要周末也跟著我們一起去挑挑衣服?”

經魏春蘭這麼一提醒,於佩差點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答應魏春蘭的提議後,轉頭看向身邊的謝屹,漫不經心問:“你下周一晚上有空嗎?”

謝屹手一頓,如實回答:“可能要出去談點事情,怎麼了?”

於佩微不可察地鬆了一口氣。

“沒怎麼,問一下而已。”

謝屹放下筷子,望著她:“那天有重要的事情?”

“沒有。”於佩反駁。

去參加新同事的聚會能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於佩擺擺手,“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你要是有事,你忙你的事情好了。”

看著於佩堅決地否認,謝屹沒再言語。

心裡莫名冒出一股懊悔。

剛才嘴快,失了言。

早知道就說有空了。

——

周末那天,吃過飯,趁著太陽不算毒辣,魏春蘭左手挽著於佩,右手挽著謝雪容,三人一起去服裝街的專賣店挑選時興的款式。

店面裡的衣服琳琅滿目,愛好打扮的謝雪容看了根本走不動道,什麼都想要。

若不是魏春蘭用力攔著,謝雪容簡直要將錢包掏空。

一個月工資全得埋葬在服裝街。

於佩理性得多,挑了幾件合適衣服付了賬。

等到回去,挑衣服時有多開心的謝雪容此時就有多懊惱,大大小小的包裝袋,她一個人根本拎不動!

魏春蘭幫她分擔一大半,她手上也抓得滿滿當當。

細細的包裝繩在手指上勒出深色紅痕,謝雪容叫苦連天。

打了出租,將所有的包裝袋全部放進車中時,謝雪容終於鬆了一口氣,躺在後座上動也不動。

三人回家時,正是太陽當頂。

還不到六月,驕陽已經頗有些毒辣,照在人臉,刮耳光似的紅成一片。

幾人下了出租車,把大包小包的東西從小區門口提到樓道,這短短的一點距離,三人儼然出了汗。

好在住的樓層不高,走到二樓,謝雪容和於佩安靜在後面等著,等魏春蘭掏鑰匙開門。

在等候的這段時間裡,謝雪容東張西望,不留神看到對面的木門上一道鮮明的劃痕,特彆惹眼。

她驚呼一聲:“喲,這是怎麼回事?怎門上有一道劃痕?”

謝雪容的驚呼聲同時引來魏春蘭和於佩的目光,兩人湊近,瞧見對面的門板上的確一道新鮮的刮痕,看上去特彆破壞美感。

魏春蘭心裡一驚,連忙返身去檢查自家的大門。

盯著看了一圈,發覺自家大門並沒有這樣的劃痕,魏春蘭心裡一鬆,“好在我們家大門沒有。”

她拿出鑰匙對準鑰匙口,輕輕轉了兩下。

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於佩站直身子,準備往屋子裡走。

隻有謝雪容還滿懷好奇地蹲在對面門前,嘀咕:“這是誰弄的啊?看起來像是很尖銳的東西刮的,嘖嘖,這麼一道痕跡,看上去難看死了。”

魏春蘭一邊拉開大門,一邊叫喚她:“彆看了,快進屋!”

不巧,這一幕恰好被正爬上二樓的鄭紅瞧見。

鄭紅看了看蹲在她家大門口的謝雪容,又看了看門板上那條觸目驚心的刮痕,立即斷定這是謝雪容所為。

心裡頓時騰出一股怒氣。

不由分說地衝上前,把謝雪容往地上一推,破口大罵:“你怎麼回事?怎麼平白無故劃壞我家的大門?有你這麼壞心的嗎!”

眾人沒有防備,沒料到鄭紅突然來這麼一下。

謝雪容更是沒防備,被鄭紅推倒,狼狽趴在地,手上的大包小包全都在她四周散開。

沒等她回過神,鄭紅劈裡啪啦的罵聲接踵而至。

“你有沒有教養啊!誰教你這麼破壞彆人家的東西?虧你還讀過書,我看你一點素質都沒有!”

“我知道你們謝家一直都看我不順眼,但我也沒做出這種偷偷摸摸不安好心的事情吧?咱們做了鄰居那是咱們都倒黴,你怎麼今天還特意欺負到我頭上?”

“好哇好哇,你們謝家真是了不得,看我一個老婆子好欺負,輪流來欺負我是不是?上次是於佩,這次是你,下次該輪到誰?”

……

被鄭紅指著鼻子一頓沒頭沒尾的罵,謝雪容即使脾氣再好,這時候也該發火了。

更何況她脾氣實在算不上好。

她氣急敗壞站起身,連屁股後面的灰塵都來不及拍兩下,扯著嗓子就喊:“喂!麻煩你先搞清楚,這不是我刮的!”

“你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冤枉我,還指責我欺負你,真是好笑,你看看現在到底是誰欺負誰啊?嗬,你還拿教養來擠兌我,你不覺得你比我更沒有教養嗎?”

“你彆以為你比我年齡大,就拿長輩的身份壓製我,我尊老愛幼,那也隻是尊敬該尊敬的人,愛護該愛護的人,像你這樣喜歡冤枉人的長輩,哪一點值得我尊重?”

……

謝雪容個子比鄭紅高,聲音比鄭紅嘹亮,連氣勢也比鄭紅更足,這一下壓得鄭紅弱了好幾分。

於佩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切,沒搭話,隻悄無聲息把地上散落的大包小包撿起來。

魏春蘭沒這麼冷靜,她一瞧,以謝雪容的脾氣,肯定要和鄭紅爭個你死我活,連忙上前勸架。

她拉過謝雪容的胳膊,“算了算了,這是她誤會了,咱好好說,彆吵。”

謝雪容一聽,急了,“媽,是我願意跟她吵嗎?你瞧她一上來就推我的架勢,分明是她先冤枉人!嗬,冤枉人還這麼囂張,我憑什麼受這股子氣?我不乾,今天她不給我道歉,這事沒完!”

旁邊的鄭紅一聽,氣笑了,“你還想讓我給你道歉?你把我家大門刮了這麼一道劃痕,你還想讓我給你道歉?嗬,真是好笑,天下有這樣的道理?”

謝雪容的脾氣被徹底撩了上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嘴裡連個稱呼都沒有,“麻煩你搞清楚一點,我都說了不是我乾的!”

“不是你乾的你為什麼蹲在我家門前看?”鄭紅強硬地說。

謝雪容也被她氣笑,“哦,我連蹲在你家大門前看一眼你的大門都不可以?這犯法嗎?這犯法的話你讓警察來抓我啊!”

“你……你簡直就是強詞奪理!做了不敢認的慫貨!”鄭紅氣得慌不擇言。

謝雪容一聽,氣得薅住鄭紅衣領,眼裡猩紅,“你說誰是慫貨!”

氣氛一時劍拔弩張。

眼看兩人要動手,於佩這才上前一把將兩人薅開。

她個子比謝雪容更高,分開兩人輕而易舉。

等兩人一分開,魏春蘭立即上前拽住謝雪容,使勁往屋子裡拖,“好了好了,彆吵吵了,快進屋。”

謝雪容氣不過,拚命掙紮著要去外面繼續和鄭紅叫囂。

鄭紅剛才被謝雪容拽住衣領,也有些後怕,真要鬨起來,對方有三人,她隻有一人,肯定討不到好處。

瞧著對面的謝雪容已經被魏春蘭桎梏住,她開門,身子躲進屋子,合上門時不忘惡毒地嘀咕一句:“這麼個脾氣,小心一輩子嫁不出去!”

這話不偏不倚落到謝雪容耳中,謝雪容氣炸,掙脫著要去理論。

被魏春蘭狠狠抱住的她掙脫不開,氣得牙癢癢,對著對面鄭紅露出的半截腦袋大聲嚷嚷:“一輩子嫁不出去,也好過嫁到你們家,有你這樣的婆婆,還不如一輩子不嫁!”

砰——

鄭紅氣急敗壞將對面的門合上。

謝雪容氣不過,也抓住門,使出吃奶的勁,將大門關得震天響。

兩扇門合上之後,樓道裡終於安靜下來,兩邊的屋子裡卻都不安寧。

鄭紅三番兩次被欺負,心裡實在慪氣。

上一次為了丟垃圾的事情,於佩堵在她門口給她難堪,這次謝雪容又堂而皇之劃破她家的大門。這些虧,以前她可以暗暗吞下,現在她兒子都快要從國外回來了,她為什麼還得忍?

看看,忍一忍的下場就是這樣,對方不僅不會體諒,反而會得寸進尺!

她這次要是忍了,下一次謝家人隻會以更過分的方式對待她。

不忍了!

鄭紅氣憤地拿起小本本,她要去居委會投訴!

另一邊的謝家,謝雪容坐在沙發上,心潮起伏得厲害。

她憤憤望向魏春蘭,質問:“媽,你剛才為什麼要攔著我?你看鄭紅多過分,她指著我鼻子罵,這能忍?”

謝雪容越想越氣,剛才鄭紅根本沒有得到懲罰,瞧對方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謝雪容心裡慪得不行。

好嘛,本來開開心心買了衣服回來,平白無故被人一頓罵,這換誰能受得了?

魏春蘭給她倒了一杯水,過來勸慰她:“人家比你年長,說了這些不對的話,你也得好好解釋啊,你上來要和人動手,這性質就完全變了,你……”

不等魏春蘭說完,謝雪容起身,看也不看她一眼,徑直往房間裡去,順手把房門反鎖。

看著緊閉著的房間門,魏春蘭面露無奈,長長歎了一口氣。

她正準備抬頭向於佩求助,卻瞧見於佩正要往外走。

魏春蘭心裡一驚,“佩佩你要去哪裡?”

該不會於佩也要去找鄭紅算賬吧?

於佩從魏春蘭臉上看出她的擔憂,輕笑:“放心吧,我不是去找鄭紅,我去一趟居委會而已。”

“你去居委會做什麼?”魏春蘭不解。

於佩沒吭聲,已然拉開大門,走出去。

她見識過鄭紅的惡人先告狀,她得先去居委會報備一下,不然以後還會有更多的麻煩找上門。

這事發生之後,家裡接下來的一天氣氛一直不太好。

整個家裡氣氛淡淡,所幸於佩第二天去上了班,沒被包裹在這樣的氛圍之中。

下班時間已經過了,於佩一直沒回來,等在屋子裡的謝屹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突然想起今天是周一。

記得幾天前,於佩曾在餐桌上問過他一句,問他周一有沒有時間。

看來她的確是有事情。

謝屹心裡有點煩躁,下樓時心不在焉。

等在外面的許誌遠迎過來,熱情地叫了一聲:“屹哥,準備好了沒,可以出發了!”

謝屹沒回應。

許誌遠微微抬眸,觀察著謝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問:“屹哥,怎麼了,心情不太好?”

“沒。”謝屹輕聲否認,走向停在路邊的紅色桑塔納。

許誌遠連忙跟上腳步,打開車門坐上駕駛位,笑哈哈地對副駕駛的謝屹道:“屹哥,係安全帶哈,我已經成為老手,今天讓你見識一下老司機的車技!”

謝屹回過神,淡淡叮囑一句:“彆鬨,這裡不是高速。”

眼看謝屹興致不高,沒有說笑的心思,許誌遠也收起開玩笑的心思,開始聊正事:“屹哥,這次咱們去音霸ktv見喬軍,參觀他的ktv模式,咱們之前的卡拉OK歌舞廳全都要改版嗎?”

謝屹收回思緒,盯著窗外,“先去看看。”

“好嘞,那咱們先去看看。”許誌遠應了一聲,踩下油門,轟隆隆地將車子駛出原地。

一路上暢通無阻,桑塔納停在音霸ktv前方的停車位。

Ktv的老板喬軍早已派人等候在外面,見人過來,被通知之後立即出門迎接。

喬軍三十多歲的年紀,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笑容滿面地對著謝屹伸出手,緊緊握了一下,又去同旁邊的許誌遠握手。

一邊讓兩邊的人去準備,一邊為謝屹和許誌遠引路,“這是剛剛新建的一間ktv,比之前幾家更加完善,謝老板,許老板,你們可以仔細觀察一下,要是覺得這個模式不錯,咱們可以聊一聊你們那幾家卡拉OK廳的合作問題。”

許誌遠跟在謝屹身旁,兩人一同往裡走。

隻見前方一條長長走廊,兩旁是掛著不同號碼的包廂,推門而入,裡面有座位,有單獨地點歌設備。

許誌遠掃了一圈,疑惑:“要是這樣的話,人群都聚集在小小的包廂裡面,會不會不太熱鬨?”

以前大家去歌舞廳,去卡拉OK廳,要的就是那股子熱鬨的勁。

一群愛好唱歌跳舞的人聚在大廳裡面,可以隨時互動,隨時結交新的朋友,也可以和不認識的人交流舞步,還可以和陌生人同台對唱,多熱鬨的事情啊。

現在換成小小一個包廂,雖說品質似乎上升了,可熱鬨的確不如以往熱鬨。

Ktv老板喬軍一聽,笑起來,“許老板,這你就不知道了,現在的人越來越注重隱私,三五成群的一堆人在同一間包廂裡玩耍,怎麼著也比從前那種露天的歌舞廳要好。”

“以前那種太吵鬨了,動不動還容易發生口角。而且有些人不喜歡被打擾,這樣的包廂形式更符合當下的趨勢,很受年輕人喜愛。”

“說這些都是虛的,咱們去包廂好好聊聊上半年的業績,對一對賬,您兩位心裡就有數了。”

……

說著,喬軍領著謝屹和許誌遠進入早就安排好的貴賓包廂內。

外面兩位服務員守著,除了進來送水果茶飲的人,閒雜人等一律不讓入內。

——

另一邊,剛下班的於佩在李勤年的帶領下,也準備出發。

說好要把老婆帶過來的李勤年不好意思地嗬嗬一笑,“我老丈人身體不好,我老婆擔心,這兩天去了娘家,我實在沒理由讓她在這樣的情況下出來聚會,抱歉啊,食言了。”

李勤年掃了於佩一眼,話鋒一轉,“不過於佩啊,你怎麼也沒把你對象帶過來?”

於佩面色淡淡:“他有事,來不了。”

“哦,看來還挺忙啊。”李勤年調侃。

“嗯,是挺忙。”於佩接話。

這一來一去的對話落到旁邊吳羽樂耳中,卻是另外一番意味。

她姐姐的確回娘家去照顧爸爸去了,她因著姐姐回去照顧,自己要上班,就留在律師所上班。但是,於佩的話可就說不準。

於佩肯定隻是怕老公來了掉面子,才謊稱對方有事吧。

吳羽樂心裡頓時有些失望。

覷著眼看了於佩幾眼,故意問道:“你老公真有事來不了,還是你不願意讓他來啊?”

於佩微微皺眉,瞥了吳羽樂一眼,“他真有事。”

說著便不再去看她,隻轉頭望向李勤年,“李老板,你不是說安排了一個好去處嗎?什麼好地方?”

李勤年笑嗬嗬地大手一揮,大聲道:“大家分開打車,咱們一起去音霸ktv,這是我朋友新開的店,咱們去給他捧捧場!”